[祭祀] 来来往往,我们眼中的世界

      NARUTO 2007-11-2 18:36

最后的艺术。

 

瞬间明亮到刺眼的白光。

 

满地伤痕。

 

在身体被能量充满直至破裂的过程中,迪达拉没有悔意。

 

艺术源于创作者,也终要用他的生命进行证明。

 

……

 

“为什么?”

 

幼小的孩子垂下金色的头颅,语气却是异常地执拗。

 

“因为——这不是我们的忍道。”

 

护额上土忍的标志,被雨水冲刷得模糊起来。

 

高大的身影突然俯下身抱住他。

 

“我不想失去你,我的孩子。”

 

这是父亲唯一一次对他的哀求,在母亲去世之后。

 

父亲已经不能再失去任何东西了。孩子这样想着。

 

于是,他答应了他。

 

“我会听爸爸的话。”

 

之后的几年,这个孩子依旧幼小,每当他想触摸黏土,脑海里就出现父亲的模样。

 

孩子彷徨无助,父亲用自己所理解的爱禁锢了他研究的自由。

 

直到孩子成长为少年。

 

叛逆的性格,争执的原因。

 

“再也不动黏土,这是你答应过我的。”上忍没有回头。

 

“我不再是以前的小孩。”碧眼中散发着怒气。

 

上忍转过身,不容置疑地口吻:“我不允许你这么做——”

 

原来如此。

 

“怪不得妈妈会离开你。”

 

原来我们在你的眼中,不过是只属于你的一件东西。一切都要听从你的摆布。

 

“她离开我,是因为我的自私?——”恼怒地将桌上的文件挥开,“不,不是这样的!”

 

少年离开了,留下一个沉浸在悲痛中的男人。

 

……

 

迪达拉开始注意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

 

人头攒动的景象,让他有种仿佛异常的感觉。

 

在这之中,能有多少人在他的世界中停留?

 

这些人来来往往……

 

他曾在白天的日光下,把玩护额,金属冰冷的质感,反射出如刀剑般锐利却又温暖的光。

 

心底里忽然的,是他第一次用粘土在地面上炸出一个不深不浅的小坑时的感觉。

 

迪达拉喜欢这种瞬间的、锐利的感觉。

 

他享受着,乐在其中。

 

却没有人理解他。

 

那些人视他为异类,没有人敢接近他,土影也派人暗中监视他。

 

迪达拉始终认为的艺术,在他们看来是恐怖的研究,甚至叛国的罪证。

 

尤其在他接到父亲殉职的消息之后。

 

人们议论纷纷。

 

他则开始继续自己的艺术创造。

 

各种各样的飞鸟,在他的手中被赋予了极大的威力。

 

人们从不接近他的住所,害怕随时都可能被炸得尸首异处。

 

威胁的言论逐渐传播开来。

 

土影依然微笑着告诉他:“大家都会照顾你。”仿佛还是在父亲葬礼的时候。

 

看到自己的通缉令被张贴在城市的各个角落,迪达拉想起了从前的那个执拗的孩子。

 

他相信得太多,终将自己逼迫到临界。

 

苦无将土忍的标记深深地分离开来。

 

决定要创造自己的世界。

 

他看着追逐者一个个地消失在爆炸声中。

 

黏土鸟在散发着火药味的空气里穿梭、飞舞。

 

伴随着声声惨叫。

 

他终于离开那个国家,开始居无定所的生活。

 

所到之处,无一不充斥人们的尖叫。

 

既已走上绝路,他就要证明他的能力。

 

人们畏惧他,才不敢侵犯他,他才能够不受干扰地做他想要做的事。

 

宁静的生活,通常被不请自来的“客人”打破。

 

古庙偏僻清幽的环境,被遗忘的神祗塑像上剥落的色彩,尽管有时房顶会漏雨,但迪达拉仍然喜欢这个地方。

 

外界为不知名的爆炸事件恐慌,他在这里怡然自得。

 

不速之客的到来,令他有些惊讶。

 

肯定不是些等闲之辈,迪达拉提醒自己小心。

 

看他们的穿着,不属于任何的国家,唯一相同的是,他们都和自己一样,是护额上有深刻划痕的人。

 

都是些不被理解的人……

 

迪达拉自由惯了,不会轻易再听从任何人。

 

他为自己现在的生活感到满意。

 

然而,与瞳术的较量,却败得一塌糊涂。

 

宇智波击溃了他的艺术和自信。

 

迪达拉也穿上了看起来颇有些艺术感的袍子,并且和那个当初带走他的怪异傀儡大叔成了搭档。

 

可当那个自称“永恒艺术家”的家伙一提起艺术这个词,迪达拉就开始火冒三丈地指责他对艺术的无知。二人便开始旷日持久地争辩……

 

“艺术是瞬间的爆发,恩!”

 

“永恒才是真谛……”

 

“喂,你懂什么——臭大叔!”

 

“想跟我比么?——黄毛小子。”

 

“我的发色是天生的!”

 

……

 

等等诸如此类的争论,毫无结果,时间的推移,迪达拉开始留意到他和他的共同点。

 

他们对美有着敏锐的触觉,无论何时都追求完美,还都是一样的固执。

 

最重要的是,他们同为艺术家。同样进行着别人所不能理解的创作。

 

他的爆炸艺术,他的尸傀儡。

 

艺术家总是会惺惺相惜。

 

不知从何时起,迪达拉觉得自己已经对蝎产生了依赖。一天不和他吵架,就浑身不爽,更没有什么创作的灵感。

 

每当要毁灭一个城市前,他们会欣赏它,眺望下里面熙熙攘攘的人群。

 

这总让迪达拉想起以前的事。

“恩,大叔会一直和我在一起吗?”他满怀期待地说。

 

“怎么问这种无聊的问题。”斗笠下的表情,看得不甚清楚。

 

“因为想知道,恩。”

 

叹口气:“但愿吧。”

 

“为什么是这种回答?!”

 

“我不想让你失望。”

 

……

 

蝎还是走了,迪达拉又恢复到了一个人的时候。

 

每次想起他,都会有些难过。

 

毕竟他们曾经相互依赖,他们为对方而停留。

 

尽管不是永远。

 

—END—

标签集:TAGS:
回复Comments() 点击Count()

回复Comments

{commentauthor}
{commentauthor}
{commenttime}
{commentnum}
{commentcontent}
作者:
{commentreconte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