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残缺证明了神的完美

      日本:宛如阿修罗 2007-7-19 11:3
人的残缺证明了神的完美
                                   ————《SWBJ》断想

   当“月”利用杀人笔记来充当正义力量的角色时,对抗元素中同样正义的一方“L”却利用不择手段的方法来查明凶手来源。当然这是个悖论,因为“月”在充当这个任务发出者的同时,接受者仍然是他自己,主体和客体之间没有明显的界限,换句话说,“月”既充当了“救世主”,又充当了“死神”,“L”充当了侦探,同时也进行着他“冷酷”的智力游戏,两人的代价都是“活生生”的人命,这个故事没有胜利者,注定是个哈姆莱特般巨大的悲剧。
   谈论宗教的神性有句经典的话:“人的残缺证明了神的完美”。
   人类摇摇欲坠的信仰在个人生命危机的语境下,竟显得如此脆弱。
   信仰如同人的梦想,没有实质性的好处,其充其量只能当作衡量内心是否平静的天平。
   “月”信仰尼采,尼采的“酒神精神”与“超人意志”竟然再次被人类所盗用,它留下的辛辣余味,将重新犯下希特勒“奥斯威辛”的千古罪行。
   尼采看透了众生的懦弱,才发明了“酒神精神”与“超人意志”,意在于唤醒人类颓废与迷茫的心灵,他鼓足勇气给人类打下的这一针强心剂,非但没有唤醒人们沉睡的意志,反倒使人类变得更加卑俗与懦弱起来,竞相拜倒在权力意志的彩色裙摆下。
我们说,当人类显得异常残缺时,只要有一个相对不残缺人,能用作相互比照的时候,神就存在了。
   “月”和“L”都代表了那个相对不残缺的坐标,于是他们就成了芸芸众生中的神,用来处决邪恶与拯救苍生的神。
   就此,我们便忽略了一点,神所代表的宗教精神一旦失去慈悲,而热衷于一个人或者一部分人的物质利益时,就有堕落成一种极具破坏性的迷信。
   这种表面至善至美的迷信,蛊惑人心的程度,足以连“神”自己也迷失方向,他身后的众生只不过以永世的劫难去烘托他的光环罢了。
   强力意志是靠近耶稣十字架的掩饰,一种自我安慰式的态度,因为他们越清醒,就越害怕世人带给他的悲伤,就像当年的卢梭与波德莱尔一样,他们强烈感到自己的生存是个失败,并深深痛苦,他们不被理解,对生活感到绝望与无助,他们受到前所未有的威胁,脚步也在剧烈摇晃。于是他们不得不拿起“尼采”的酒坛,用酒神的“独醉”来对抗世人的“清醒”。
   “月”替代了上帝的位置,但他终究不是上帝,而是残缺的人,神的完美永远无法在他身上得到体现,就像人不可能达到天堂的彼岸,如果可以到达,那就没有了过程,人也就没有了原始欲望,人真的就成了神,只要有一个人到达了完美的境界,就像佛终于渡化了人一般,那么世界上的每一个人都有可能变成佛或者神,即使不是所有人,只有一个人,这对所有人也是很危险的,他说什么,众人都要绝对服从,因为他是神或者佛,神是对人的一种引导。所以我们不可能变成神,也不可能被佛所渡化,我们的信仰只能足以令我们解决那些现实中的挫折与灾难。人不可能灭了生的欲望,也不可能灭了死的宿命,就像佛之悖论——佛之欲求竟是使众生无欲无求,佛之苦乐竟系于众生是否超脱了苦乐。
   成为假定性的神之后,他注定要像当年的梵高一样,在七月的一个下午,静静地走向这片成熟的麦田,面向太阳,拔出手枪,向胸膛射去,最终完成一笔“神”塑造自我必须增添的完美。(绝笔画《群鸦乱飞的麦田》)
   人生即痛!
   我,不知道“swbj”上的下一位主人将会是谁?
   但我肯定,拥有“神”力的他(她)将永远扮演劳顿和焦灼循环中的西绪福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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