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平安夜

      2007-7-8 22:11
紧闭的落地窗帘后传来焰火绽放的寂寞悲歌,却望不见那黑色夜幕中的绚烂。

平安夜。独自一人。

身后是电视机的噪杂,眼前是闪烁的光屏,指间则是一阵盲目凌乱。

午夜已过,家中除了自己,再无第二人。我想他们也许正在某个地方party吧。总之,他们送了我一天的宁静,在这收获礼物的节日里,在这家人团聚的节日里——也许这样对于我是否合适,他们无从知晓。

我不以为然。因为圣诞节,似乎往年来没怎么庆祝过。现在也不打算庆祝什么。

只是简简单单地在徒弟的陪同去书屋呆了一下午,然后和他到KFC简简单单地吃点了东西。之后在不怎么清冷的街道上游荡。再然后,便是各归各家,继续看着QQ上对方和其他人的名字在那儿闪闪烁烁。

晃到CS里在自己的版区张望了一下,此刻的峰仓区清冷得可以。没必要独守空版,于是不知接下来该做些什么。

海滨此刻也了无人踪,只是偶尔有几声鬼哭狼嚎从那些所谓的小混混口中传来。深夜时分,每每都是如此的。

我也曾经试过在这时候去那里海边漫步,却从没有呐喊的欲望和冲动。只是安静地,寂寥地亦步亦趋。生怕自己的脚步声过于噪杂,会响彻天际。然而身边则是万籁俱寂的一片空旷,唯有那陪同着来的某人的呼吸声是清晰的。

刚才有同学问我,是否给母校的老师发了电邮。于是又想起了那些在母校的日子。无聊的,但却快乐的东西。

很想回到过去,可再也回不去。甚至没有时间和机会,再次伫立于那白色的雕花校门前,记忆里是明晃晃的一片。那些熟悉的身影,曾经令我一度郁闷的绰号,那些令人发笑的言谈,那些乱来,那些我们一起创造的“英雄业绩”,都远远地朝后退去,时间飞逝,该流去的,不能倒回。

游鱼流水两相忘。可我和这些回忆并不是游鱼流水,那么为何要去忘记?要去抛在身后呢?

真的。想回那母校去看一眼。那个曾几何时让自己穷途末路的地方,那个想要早早离去的地方。

家里依旧是一个人。

恐怕直到天明都是。

手机里收到各式各样的祝福短信。我只是看着,然后沉默。再然后,关机。不知道要回些什么。说谢谢太无力,在那些天花乱坠的祝福面前。

此刻耳畔,仍旧是一首很悠扬,很寂寞的歌。

这夜融然,是我一个人的平安夜。


-over-

2005.12.25 圣诞节

午夜12时30分。

由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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