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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詳情請看第一章。

第九章(下):http://blog.5d.cn/user40/Anniek/200904/516267.html
遙遠那方 第十章:咖啡與十字包(註:熱的小圓麵包)
“那是一個金髮人兒,就是這個金髮兒,讓主教一腳踢穿了那沾上污跡的玻璃窗。”
——雷文·錢德勒 (1888- 1959) (譯者注:美國名偵探小說家,譯者很喜歡的作者。)
道爾的治安官滿腦子事情在想著。高校發生的麻煩事、火車站月臺上的收音機被偷走,小孩在牛奶店附近騎小型三輪電動車(圖:http://www.pluffybilt.com/sitebuildercontent/sitebuilderpictures/rickg.JPG),他不太關心某人的東西上有個捕兔套,或者晚上有人報告說看到有人生營火,可是第二天早上卻看不到生過營火的證據。這些小問題都不足以影響道爾鎮的安全與健全的大藍圖。所以治安管把注意力放在更逼切的事情上...包括他中午常去的“胡夫沃斯飯堂”,那裏來了一位新來的女孩,她有著世界上最漂亮的綠色眼晴和豐滿的紅頭髮。現在這才是最值得調查的事!
“彼德…我是法魯爾警員...是,沒錯,那個瘋瘋癲癲的傢伙。我嗎?我猜我一定會去投訴,卻沒有人在意我的話,他們會嗎?”柯林在辨公桌上摸索,又向口袋裏探,想找到一包香煙,他用臉和肩膊夾著電話筒來說:“好啦,哈蕾她怎樣了?啊嗯…孩子們呢?你就好啦,小子,很不錯。記得跟神父提起我,你會嗎?告訴他我正忙著皈依聖公會的靈魂呢,”他放棄了徒勞的摸索,繼續說電話。“嗯,我知道你是大忙人,我不會擔誤你的時間,那麼我直話直說了。你記得去年春天發生的事件,和大人還有他的...呃..褲子?嗯嗯,你說過那件事的影響...你有什麼需要就告訴我?好的,我想欠你一個人情....。”
“萊戈拉斯。”柯林滿面笑容地大步走進骯髒的房間,手上揮舞著新玩意。“這是香蕉。你吃吧。”柯林解釋著,把水果遞給萊戈拉斯。“我希望你喜歡吃。為了這個我花了一整包美國香煙來換。該死的戰爭…要不是本地產的水果,幾乎沒辨法找到。”看到萊戈拉斯終於慢慢坐到他的醫院床上,帶著一點點懷疑把香蕉收下來,柯林也拉了一張椅子坐下。
“謝謝,柯林。”他說,警員伸手過去示範怎樣撕開蕉皮,萊戈拉斯又說了一次:“Hannon le。”
“對,嗯,我只是不能再帶蘋果來啦。感覺上是到馬房給馬兒餵食似的。”萊戈拉斯想跟柯林分享,但柯林婉拒他的好心,精靈很開心地吃完香蕉,然後連蕉皮也吃掉了。
“隨他的便啦。”柯林想,他環視房間又坐回到硬邦邦的木椅上,坦白向他說:“我恐怕今天我們不能到外面放風了。今天大傻蛋放假,我猜他要給小孩子買聖誕禮物,沒人會同意你沒帶上手扣就出去,可是我想...”他話語被打斷,感到上臂被人緊緊抓著,他低頭看到修長纖細的手指抓住他的手腕。
他抬頭遇上那雙深邃銳利的碧眼,在瘦削深陷卻仍然俊美的面孔上閃動光芒。金髮以令人驚異的速度長回來,可比之以前還是感覺失去太多。萊戈拉斯的目光來回掃視著門口和柯林之間。萊戈拉斯閃過一絲露出疲憊的微笑,他在小臥鋪趟下,伸展他的長腿。這是柯林第一次看到他整個人放鬆下來。
精靈的手指滑過來,扣緊柯林的手。柯林腦子裏充滿了非常不適合的畫面出來。他享受著非人類雙手的觸感——不知何故無法形容這種超類人類的感覺。克服了感慨的感覺,柯林深深吸了一口氣,意識到那個年輕人睡著了,雙眼幾乎沒閉上,萊戈拉斯的臉在沒有防備的時候看來更可愛。
他“噗”一聲笑出來,嘗試保持他警員的專業態度。“到現在為止,我以為你是不用睡覺呢。”柯林說著,一激靈想到或許精靈要隨時面對遇到的任何危險,所以他從不睡覺。柯林很高興地明白到萊戈拉斯對他的信任,而又為此感到不安。
當晚餐的盤子端來的時候,他看著守衛在石頭地板上推著鐵盤,使盤子發出吵耳的聲音,不過噪音並沒有吵醒熟睡者。柯林本可以走過去拿起鐵盤子上那杯誘人的紅茶,可他怕驚動他們之間脆弱的聯繫,這份聯繫能讓極度需要休息的精靈,能寧靜地沉睡。
延伸在遙遠地平線上的樹林裡的夢境,突然被黑暗中的哭叫警醒了。“阿拉貢!”空蕩的房間內回蕩著喊叫聲。
柯林驚起察看,睡僵的了肌肉不聽使喚。那哭叫聲聽起來像喊著一個名字,他看到萊戈拉斯下意識地不斷掙扎,想拿起並不存在的武器。夢境與現實交織了片刻,當那只精緻的手悲傷地落在柯林的膝頭上,萊戈拉斯再次戴上冷靜的面具,掩飾他的淚痕。柯林再次嘗試去握著精靈的手,這次精靈不再回應他的接觸。澄澈的藍眼睛蒙上了一層疑慮的陰影。
柯林站起來,伸展一下手腳,走到窄小的窗前。遠方有些不能被稱為光的微芒,但確實是黎明的預告。僅此一次,他們整夜都沒有遇上空襲和炸彈。柯林輕聲咒駡:“該死”。他知道就算他趕上第一班火車,他也不能準時回到辨公室,更不用提他今天仍然穿著昨天離去的同一套西裝,只比起昨天看來皺了些。而在這天殺的地方,會找到一杯咖啡和熱烘烘的十字包吃的機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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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拉岡笑著吃了馬分的皇后棋子,他目光鎖定那隻國王棋子。
“噢,我懂啦。”傑佛懶洋洋地說:“新手的幸運,吃了。”
“再來一次”,阿拉岡用同樣懶洋洋的口氣地說:“將軍?”
馬分歎氣說:“將軍”。“他媽的,你快要讓我生氣啦。喂,我沒有時間教玩玩象棋啦。我要開車去新墨西哥州中部,去載那些化學肥料回來呢。”馬分站起來,瞪著棋盤,然後拍一拍褲子的灰塵。飛機棚很熱,沒有一絲風來吹散中午的暑氣。
阿拉岡告訴他:“我開車。開大貨車。”
“你說你會開車?你知道要開往哪一條嗎?你從哪里來?”
“很多路,載馬匹的。”
“明白。那麼你跟我一起來嗎?除非你已經接受了另一幫人的雇用,阿朗...”
“很高興你雇用我,馬分二世。”未來的剛鐸國王高興地說。
他們離開了小鎮有幾公里遠。阿拉岡靜靜地查看箱子裏的東西,他找到一張馬分穿著制服的照片,跟六個同樣穿制服的人合照,他們一起站在幾架飛機前面留影。阿拉內岡反復看著照片,想知道圖畫是怎樣做出來的,畫面的細節十分清晰。就像從一個小小的視窗看到另一個空間。
馬分瞥了一眼阿拉岡看的東西。“這是我們在法國的照片,我們這半個小隊的人精疲竭後拍攝的。我們是整個軍隊內打扮得最有型的一群。”
阿拉岡說:“飛行機器。”他嘗試用他起繭的指頭去掃著照片上的一個記號。
“我們是"德基飛行員"(Tuslegee Airmen,參看譯著圖:http://www.tuskegeeairmen.org/)。我們是最勇敢的黑人兵團,為他們的國家而戰鬥。”
“我懂打仗。”
“我想你曉得打仗,阿朗。嗯,我們幫助他們打贏那場戰爭,你知道嗎?沒有我們他們勝不了啊。”
“戰爭?”阿拉岡覆述一遍。“戰爭?跟誰打?”他感到索倫的火焰在他肚子內燒著。
“大戰啊,老兄,你知道嗎?希特勒的軍隊?幾年前的事了!總之,你從哪個該死的地方來啊?”馬分用手指點著他們兩人坐位之間的一份折起來的報紙。馬分讀著新墨西哥州的《聖達菲日報》頭條說:“柏林面臨麻煩的未來”,日期寫著一九四七年四月四日。馬分說:“阿朗,人家都會以為你是從天上掉下來呢。”
在一九四零年十二月二十七日的夜晚,倫敦遭受新一輪可怕的德軍大摧毀。讓這個被圍攻的城市陷於燃燒彈之中。城市的最南端受到的攻擊最強烈,包括幾乎荒蕪的丹麥丘區的莫斯理醫院,鄰近布列斯頓監獄。大火燒了幾天後才受到控制,整個地區變成一片地獄。
失去了很多無辜的生命。
只剩下一個...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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