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用失去偿还失去,还是一无所有的空白。
也有人说,恶魔折断我飞翔的翅膀,剩下的,仅是毫无意义的躯壳。
是或者非,对或者错,该或者不该?
没有答案,只有无法选择的悲伤,刻骨入髓。
是为《伤城》。
总想为任何事寻找一个准则,总想为每个灵魂寻找一个归宿,但太多的事情无法辨析,正如荒野上游荡着太多的孤魂怨鬼,唱着最后的歌谣。
一场精彩至极的侦破推理,一个庞大复杂臻于完美的计划,一次次火花四溅的智力搏斗,一组组突如其然震人心撼的叙事,却只是一彩头,对着一部貌似高度感官刺激的商业推理片,没有肾上腺飞散的快感,只是问自己,如果是我,会怎样做?然后惶恐地四下张望,紧紧握住身边人的手,对他(她)说,一定在我身边,好好的。
夺走我所有的一切,我的至亲,我的家庭,我的生活,我的身份,我留存在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爱与希望,我的生命还有怎样的意义?
或许还有复仇,去告慰亡灵?能吗?去安慰自我?可以吗?以失去,是无法偿还失去的,最后,还是一无所有的空白,可我已经一无所有了,我还在乎吗?复仇的意义何在,不知道,我也无须知道,那是本能的冲动和抚慰吧,至少,我做了我所有能做的事,去他妈的意义吧,把魔鬼和永无消失的悲伤一起焚烧,唯一能阻止的,也许只有那折翼的重生。于是,让我们相信,那是存在的。而我,错了吗?
或许还有宽恕,为了宽恕别人而存在吗?生命无法承受如此的轻缈,也许,只是为了等待吧,为等待那生命重量的回归呵护更完美的灵魂吧。可是,那还会来吗?用近乎干枯的生命等待鲜活的绽放,是一万年吗?在悲伤与自责之中默默忍受,祈求曾作弄了你的命运的垂青,我,是对的吗?
佛陀曰,不可说,不可说,一说即是错。那么现在是否更是不可做,不可做,一做即是错。而其实,做或者不做,或者怎么去做,都永远无法消减的是,那无可奈何的悲伤,答案,已经不重要了。
所幸的是,我们还握有别人的手;所幸的是,我们还没有足够的悲伤供别人去感慨。
但愿《伤城》永远是部电影。
回复Comments
{commenttime}{commentauthor}
{CommentUrl}
{commentconte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