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那个黄脸婆

      杂文佳作 2005-11-12 1:21
晚上回家的时候觉得风有些凉,于是点了一支烟,边走边抽。路灯昏昏黄黄的立刻让我联想起咱家那位黄脸婆的脸,我的视觉神经告诉我,我的感觉并不是太好。
  我已经七天没有回家,原因有很多,争吵、约束、油盐酱醋等等不一而同总之郁闷。到现在为止,我还在猜家里的黄脸婆是不是仍在摔碗砸锅子,或者还在唠叨者我这个老不休的死鬼死到哪里混去了。
  或者,她在考虑与我离婚的事宜。反正没好事了,她我最清楚不过,如此尔尔除了罗嗦还是罗嗦。
  我还记得那次我的烟灰无意在地板上弹落了两点被她叨了三十分钟零七秒的事。
  除了佩服,我再找不到其它的形容词。当时我真想倒杯茶给她润润嗓然后再给她两脚,累不累呀,你。
  我还记得一次我回家迟了十五分钟被她从头到脚丫子审查了一大遍并且还被她的母老虎喝嗓门大声致问我为什么回晚了。
  其实我只是在路了突然内急找了半天厕所。
  但我懒得解释,因为她也懒得听。
  自结婚那天起,我的家庭地位日渐卑贱几乎快要下贱的地步,我已经习惯用奴才式的沉默对抗她地主老财似的雌威。于是自然而然我就成了地道的家庭妇男。我拖地我炒菜我洗碗就差没倒洗脚水,体力活一概都包了。做为男人混到我这步田地当以死谢罪吧。
  话说那天炒菜的时候不慎打破一瓶醋,这本是小事一桩,她老人家倒真象是翻了醋坛子一般大发雷霆说我笨得象猪、头是猪脑、手是猪蹄连炒个菜都要翻天履地。
  老子生就一个大男人窝在厨房里本来就弊气被她一闹哪里还受得了干脆连锅也端了砰的摔地在上。
  老子惹你不起,还躲不起不成。甩门而出。出门之后才发现,我的口袋只有三十三块。
  自从下岗之后我就穷得不知钱为何物。偶尔得了她的施舍也就几块几毛罢了。岂是一个惨字了得。
  百般无奈只得在一旧友家龟缩了几天。
  第一天,来者是客,吃了一顿好的。第二天亦然。
  第三天起,粗茶,淡饭。
  第四天,我就瞧他面露难色似有辞客之意,奈何我脸皮厚得可比城墙,他没折。
  如此这般第七天,他终于狠下决心无比决定的对我说您老打算啥时候走啊,我猜他急得差点没哭。
  我走,我走,我这就走。我走得不是一般的寒搀,走的时候我还剩五毛钱,那三十二块都买烟抽了,还有五毛打了一个电话,结果打错。
  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也塞牙。
  所以我真的只有走,连一块钱的公交也坐不起。
  快近家的时候我有点走不下去,我的心情已经进入临战状态,可怜我只剩五毛钱,不然的话我会考虑买件防弹衣穿上先。
  我已经站在屋门口,我的食指沿着墙缘爬向门铃,我心脏象一群慌张的兔子惊跳不已。
  离开了这么久她不会砍了我吧?
  家里的那把菜刀可锋利得很,上次切菜不小心就把手指划了,好大一个口子呢。
  我站在门口把家里所有的利器细细想了一遍,答案告诉我,我可能死无全尸。
  外面风冷,那风一个劲的往脖缝里钻逼得我寒擅连连。 哈啾!我立刻打了个喷嚏。
  我的身体因此起来连贯动作食指被受牵连一动哆嗦间就无意按响了咱家的门铃,悔之晚矣。
  事到如今,管她呢!大老爷们还怕个自家婆娘不成!还让不让回家了!好歹这家也有老子的一半!大不了拼了!
  叮咚!
  ……
  三秒之后门开了,我看见了一个两眼红肿的老婆。她见到了我大嚷一声:你这没良心的还知道回家呀!
  她扑进我的怀里,用手轻轻擂我的背膀,放声哭泣!
  这阵式真让人受不了,我的鼻腔竟也开始发酸,眼泪开始逃窜——老婆我也好想你啊!
  原来,回家真好。 :)

  如有雷同,纯属虚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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