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和母亲打了一通电话,止不住的思念,发一篇曾经的感慨,聊以慰藉……
昨天是大年三十,我回到父母身边同他们一块过年,姐姐的出嫁打破了每年一家四口团圆的惯例,只有我陪着老爸老妈,与其说我陪着,还不如说他们俩伺候着我,每年七天的团圆使得我在家的待遇从一星升级到了五星,呵呵,似乎只有把一整年的关怀都压缩到这七天里,他们才会觉得踏实。
吃过了年夜饭,电视节目已接近尾声,外面只能隐约听见零星的鞭炮声响,微醺的父亲也打起了瞌睡,该睡觉了,这正是我发愁的事,小小的火炕只能容纳两个人,由于房子太小,我除了和他们挤在一起别无选择。争论的最后结果是我睡在里面,母亲在中间,父亲在最外面靠着炕沿,由于很久没有睡过火炕,又热又硬的躺在上面,我迟迟没有睡去,我知道,父亲也一直没有睡着,他紧贴着炕沿,隔一会儿就蹑手蹑脚地出去抽一根烟,已记不清他抽了多少根,终于,我还是迷迷糊糊的进入了梦乡。
醒来时天刚蒙蒙亮,父亲依旧是保持那个姿势搭在最外面,母亲还在睡着,我发现我和母亲之间的距离还象刚躺下时的一人宽,甚至更远了一些……记得小的时候,每天睡觉时都要攥着母亲的手,或者搂着她的胳膊,甚至摸着她的乳房才能安然睡去,而现在,挤了三个人的小炕上,我和母亲之间居然让出了这么远的一段距离……
想着想着,我禁不住朝熟睡的母亲靠了过去,她马上又朝外挤去,父亲终于忍不住下了炕,嘴里喃喃的说着:“这老太婆睡觉太能挤人啦……”,当我起身准备让父亲躺在里面的时候,他已经穿上棉袄,出门扫雪去了。
——摘自我的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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