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芸点点头,接着又说:“搞坏别人家庭的女人,是最卑鄙的,我绝不愿意自己也做那样的女人,但是,我真的没办法。”说着,眼泪又淌了下来,“我真的很喜欢他,其实我也知道不可能,他每次来大陆都到我家去,他说我漂亮了,成熟了。”丁芸的脸上又浮起了一丝无奈的笑意。
“真是个傻丫头,她确实还没长大,那个香港老头儿不过把她当成朋友的女儿一样看待,就算那个香港老头儿有意思,那么也是对她妈感兴趣。”我这样想,但没敢说出来,怕伤害了这个对我如此忠实的朋友。
“确实,你很漂亮,也很成熟。”我顺着她的话题接下去,“你的条件这么好,怎么就不考虑考虑别人,也许有更好地在前面等着你!既然你也知道不愿成为别人家庭的破坏者,你也自己讲不可能的,为什么要折磨自己呢?莫非你是看上他的钱。”
“爱一个认识没有任何理由的。”丁芸仅仅一句话就打断了我对她所有的开导和劝慰她的语言。
她望着窗外的霓虹灯装饰的街道,她沉默了!确实,我也谈过恋爱,是真正的恋爱,这是不包括我和张欣在一起,我深深的能体会到爱一个人士疯狂的,是没有理由的。
我和丁芸都沉默了许久,丁芸抬起头,望着我终于笑了笑,“这可是我最大的秘密,我只告诉你一个人,你不许告诉别人。”
我点点头,“你明天有时间么?”丁芸说“有。”“明天我带你出去转转,散散心!”
“明天你不上班么?”丁芸问。
“我后天要出差去上海,明天领导放我假让我在家准备准备。”
“那你明天还不准备一下?”“准备什么,带上身份证,钱就OK了!男人嘛!”
“哈哈哈!还是单身男人,明天早上9点来我家吧!”丁芸终于自然地笑了,嘴角上又明显的泛出了那个迷人的酒窝。和丁芸聊了一会儿,我拦了出租车把她送回了家。
(五)
翌日,我如约而至。开门的是丁芸的妈妈,很热情的招待我坐下,为我沏了一壶绿茶,“丁芸说你爱喝茶!”语气还是那么的和蔼可亲。“小刚,吃早点了么?”她妈妈这样称呼我使我又更近一层地感觉到,她妈妈这个人真的是对人很和蔼!给我的感觉很亲切。我连忙说:“谢谢阿姨,不用了,我吃过了!”
我拿出一支,刚要点上,马上注意到屋内洁白的墙壁,又把烟插了回去。“抽吧!没事的。”丁芸妈妈好象知道我心思,但我还是摇摇头,谢绝了丁芸妈妈的好意。
这时,丁芸从里屋出来,背着双肩背包,还是穿著我送她的那身衣服,“李总,走吧!”她顽皮的对我说道。好象早已忘记昨晚的难过。
我也调侃道:“这么长时间,一直都是这一身,你怎么这么邋遢,洗一洗,换一身不好么?”
丁芸道:“怎么没洗昨晚回来就洗了!今天早上还有些潮呢?不信你摸,这不是都因为要和你一块出去么?不然……呵!”孩子气十足的冲我笑了笑。然后对她妈妈说:“妈,我们中午不回来了!你自己吃吧!”
“好!你们玩好啊!”丁芸妈妈拍拍起身准备出门的我,“好小伙子!”我得意地笑了笑,向丁芸妈妈道别。
我和丁芸来到本市最大的华联超市,两个人一边闲谈,无目的的瞎逛!丁芸马上转身拐进了旁边的购物区,我也跟了进去,然后仔细注视了货架上的东西,全是女性内衣、内裤。女孩子们拿着各式各样的文胸,比豁着。我满脸通红地走了出去,在一旁的垃圾桶旁边点着一支烟,以消除刚刚的紧张情绪。
过了一会儿丁芸从里面出来,“你怎么一个人躲在这抽烟?哟!脸怎么这么红?”“那不是我该去的地方,呵!”我自嘲地笑了一下。
“那有什么,有好多男孩子都陪着自己的女朋友选哪件好看,哪边有特价呢?哈哈哈……”丁芸看到我的尴尬样子也忍俊不禁地笑了出来。
从超市出来,丁芸提议要去咖啡厅,可我从未去过那类的地方,酒吧和茶艺社倒是经常去。我带着一丝不情愿和好奇跟着丁芸到了一家名叫“芸芸”的咖啡厅。
咖啡厅内外国乡村音乐,缓缓响起,丁芸向服务员点了两杯意大利产的咖啡,然后问我:“你有没有感觉到这里的气氛很优雅?”
“是呀,很优雅,像你似的。”我调侃道。
丁芸马上反应过来我的意思,“你是不是看到这里的名字和我的名字一样?其实我第一次来也是被这个名字吸引住的,后来是被这里的正宗的意大利咖啡吸引住的。这里的老板是意大利人。很地道的。”丁芸向我绕有兴趣的介绍着这里,介绍着咖啡。
我只是敷衍的听,不住的点头,因为我对咖啡并不感兴趣。待丁芸有些停顿时,我马上转移开话题,“你脖子上的指环很漂亮,谁送的?是男朋友吧!”
“不,是我为公司谈成一笔生意,拿到第一笔提成时,为了勉励自己买的,做个留念嘛。是铂金的。不过,我还有个愿望。”丁芸欲言又止。
“什么愿望?”我紧接着问。
“不告诉你。”丁芸又冲我顽皮的笑了笑,然后从脖子上摘下来,“送给你!希望可以给你带来好运。”
“你知道么?铂金来源于西班牙语Platina del Pinto 简写是PT ,是天然白色稀有的贵金属。世界上仅有南非和俄罗斯等少数地方才产铂金,每年产量仅为黄金的5%成吨的矿石,经过一百五十多道工序,耗时数月,所提炼出的铂金仅能制成一枚数克重的简单戒指,世界著名设计师路易斯。卡地亚称铂金为‘贵金属之王’。它的特点是稀有、纯净和坚韧。呵呵!”丁芸看看我笑了笑,“你能听懂么?”
“当然!看来你的专业知识很丰富,把我都听傻了!”
丁芸站起来俯过身子帮我把那个用K金项链串着的铂金戒指带在了脖子上。我这时才仔细地看了那枚戒指,在外观上的确比别的指环看起来漂亮些,因为它的纹路做工比较细致,这仅仅是我个人认为的。指环的内侧还清晰地刻着“最爱的人”四个字和Pt900的标识,看来这个工匠不仅技艺非凡,而且还颇有心意。我开始喜欢上这个贵重的小玩意儿了,“谢谢,我会戴着它的。”
一整天我和丁芸呆在一起,无顾忌的闲聊着,说笑着。她嘴角的那个酒窝频频地显露在嘴角。但这一天,她始终没有谈论那个令我难以安慰的话题——就是关于她和她那个香港叔叔的话题。
(六)
我和张主任坐了一天火车,直到夜幕降临才到达目的地——伤害。一路上张主任喋喋不休地讲我和张欣的事,劝我和她和好。希望还有挽回的余地。
好容易下了火车逃脱了张主任的训导,却又逃离不了叽哩咕噜的上海话,再加上旅途的疲惫,使我心烦不已。
到酒店,洗完澡后,我想睡觉却又总也睡不着。拿起挂在胸前的那枚指环,注视着,不由地笑笑,觉得自己也像个小孩子似的,戴着这个幼稚的东西。走到窗口,我静静地欣赏着这繁华都市的夜景,霓虹闪烁装饰着一栋栋的高楼,来往的车灯点缀着那一条条宽敞的街道。自己缓缓地坐在窗台的摇椅上,尽情的享受着黄浦江上凉爽得江风,不知不觉的进入了梦乡。
一连几天过去了,白天开无聊的会,根本谈不到什么实质性的问题,晚上看着无聊的电视节目,感觉自己像一个国家党政机关里的寄生虫。日子过的实在是无聊透顶。但好在这种百无聊赖的日子我早已习惯。
直到那天晚上,我所在房间的电话响起时。“喂,你好!”我接起电话道。
“你好!我不好!”电话另一端的声音是那么的熟悉。
“丁芸!”我听出了她的声音。“你怎么知道我这电话的?”
“打电话给你们单位问问不就知道了么!你早就把我忘了吧!到了也不说给我打个电话。打手机也不开。”丁芸埋怨道。
在电话里我一个劲儿地道歉。
“算了,算了!本小姐原谅你这一次,以后不能再这样了啊!”像幼儿园的阿姨同犯了错的小朋友讲的话。
“不敢了,不敢了!”
“想我么?”丁芸问,然后紧接着说:“我想你!”
“想”。我说。
“什么时候回来?我有好多话想和你说。”
“估计还得一个星期吧!”
“啊!那么长时间!”丁芸在电话一端感叹道。
“你和你那个香港的达叔怎么样啦?”我问。
电话的另一端沉默了!但我隐约的可以听到抽泣声。唉,我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明知道丁芸的死穴就在这儿,还一个劲儿的提起!很懊悔。
“还能怎么样?呵呵!”我听得出这是苦笑,“好了,就这样吧!你自己照顾好自己,天凉了小心感冒,多加件衣服啊!”
“好的,再见!”我挂上了电话。虽然刚刚提到一些本不该提起的话题,但这次通话给我平淡无味的差旅生活增添了几分快乐。我整晚仔细回味着她同我讲的那些关心的话,有种身在异地倍感亲人的关怀的感觉。
后来在上海的一个星期里,丁芸又给我来过两次电话,电话当中全是一些关心的话,但我也学的聪明了一些,也再不去提那个关于香港的达叔的事。
在上海最后一天的上午,我陪张主任去游览了上海西郊的玉佛寺豫园等名胜古迹,老人家毕竟年岁已高,体力不支也不愿再去一些地方游玩,自己先回酒店了。临走时对我说,“你们年轻人的事,你们自己处理,我也就不多问了!”老爷子相当通情达理,比起他的宝贝女儿来强多了!
下午我一个人逛豫园商城,在商场里的梨膏糖专卖店我买了两份梨膏糖,一份给父母,一份带回去送给丁芸的妈妈。上海的城隍庙梨膏糖是上海的特色小吃,相传已有1300多年的历史了,据说它有止咳平喘、生津开胃的功效。在南京路上我还买了排骨年糕和著名的上海刺绣,相当具有上海特色。我相信这些东西老人家们一定会非常满意的。从南京路走出来,有间不起眼的门面,但里面有很多人,我好奇地走了进去,里面经营着各式各样的木雕制品,手工精巧。但唯一让我心动的是一串只有拇指大小的木雕制品,它是一个个老者的头像,神态各异,做工精细,考究。我绕有兴趣的买了一串,准备回去送给丁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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