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
1
初恋情人阿坤的病逝让我害怕了恋爱,我告诫自己:只有远离爱情,才可免受伤害。
最近,平静的心海突然起了风浪。一起参加工作、在同一办公室的他,曾是我无话不说的朋友,阿坤离开的日子,他像个大哥哥一样牵着我的手一路把我从黑夜拉回光明。过去的敬佩、友谊突然间在我心中起了质变。自卑的感觉越来越浓。
我似乎有些不自量力,我希望能够克制心中的感情、战胜自己,避免再次陷入感情的泥塘不能自拔。上帝啊,求你给一片宁静的天空吧。
不知道为什么,很喜欢和他在一起的感觉。上午,他独自到单位跑业务,留下我一人在办公室,居然有些莫明的惆怅。中午饭时,他突然来到我的寝室聊天,我无比欣喜。在给他泡茶的时候,我在心里唱歌。当把茶杯递到他手中的时,我突然不敢正视他的眼睛。
下午,处里开会,他一直没有发言,这是很少有的现象,他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或者什么心事?我偷偷地看他的眼睛,在要要相对时迅速逃避,怕突然对视的羞涩与尴尬。下班时,他突然地对我说:
“请华颖帮我介绍个女朋友吧。”我的脸涨得通红。华颖是我最要好的朋友,她还在川师大念书,我不知道他突然对我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是要找个大学生做女朋友还是别的什么含义?
“你会要别人介绍女朋友吗?”我的话半是玩笑半是推辞。喜欢他的女生有好几个,他一个也看不上眼,说什么自己还年轻,没有到恋爱结婚的季节。再说,我怎么会主动给他介绍女朋友呢?
他丢给我一个神秘的微笑和同事们一起离开了办公室,纷纷冒雨回家去了,我站在办公桌旁一阵失落和惆怅。
2
为了庆祝国庆,单位要举行专场舞会。喜欢舞蹈的我很想他能够一起参加,主动把舞票递给他,他却推说晚上约了报社的朋友谈写文章的事情可能不能按时参加。我心底略过一丝难过,赌气地说:“如果你不来,我就把自己的舞票也送人了,从今以后不再进舞场。”
他笑笑:“不参加舞会,晚上你怎么度过?”说完,匆忙离开。
吃罢晚饭,乐队的音乐已在单位上空奏响,单位的单身的朋友们邀约着赶往舞厅。我手拿舞票,倍感孤独、无聊,背着个小包,像个幽灵般逛到了办公室,看着他的办公桌发呆。悠扬的舞曲肆意地在单位上空飘洒,动摇着我的灵魂。我关了办公室的门,溜达到舞场,睁大眼睛搜寻,没有发现要找的人,失望地回到寝室。
我有些失望了,平时,他总开玩笑说我太好强、一点不温柔。当初,我怎么会把我和阿坤面前的任性都告诉了他了呢?一直以来认为他会是我永远的哥哥、永远的朋友,今天怎么会对他产生莫明的感情呢?
完了完了,我所有的缺点都已在他面前暴露无遗,我永远也得不到我期望的了。
以后的日子,没有事情做的时候,我越来越喜欢呆在办公室去了。下班了,办公室空空的,除了文件、卷宗和他的味道,什么也没有,可是,哪一天晚上不去办公室走走,我已经无法入睡了。
舞会第二天晚上我又来到办公室,我点燃一支阿诗玛,不知道是烟的作用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心里难受得想要哭泣。
我不知道今生自己的命运会如何?一向积极向上的我最近变得异常悲观起来,我怎么失去了往日的自信了呢?现实、现实,可恨的现实!也许,我应该抛弃非分之想。
国庆放假的时间还没有来临,孤独已经袭击了我。我希望上帝能够帮助我,要么给我勇气,要么让我麻木!我不愿意受这样的煎熬。
3
明天就是国庆节了,一周的时间不能见到他,我不知道这个假期该如何打发?
今天中午,他没有回家,在单位的食堂吃饭。我放弃了午休,虚掩着房门,靠在床上看书。心却惦记着门外传来的脚步声,多么希望他会突然来敲我的门,与他度过中午这两个小时……两个小时,没有他的踪影。
明天放假,下午,同事们大多早早地离开,他也走了,去过他们的国庆佳节去了。我赖在办公室,哪儿也不想走。对于单身的我来说,办公室和寝室又有什么区别呢?在哪里我都是孤独一人,独自享受孤独的拥抱。
很晚了,仍然不想离开办公室,企图让时间倒流,哪怕再推迟一天,让我有机会与他呆在一起。可是时间一点也不给我情面,顽固地流动,无情地让他从自己的位置上站起来,默默地收拾东西,离开了办公室。当时,我什么也没有说,连再见也没有说出口,一直目送着他消失在视野之外。我多么希望自己有勇气请他再呆一会儿,或者对他说声再见,或者说一句什么祝节日快乐的话,或者邀请他假期一起玩,可我一个字也没有讲。他跨出办公室的那一刹那,我试图叫一声他的名字,即使不再有下文,也会让他回头再看我一眼。当他看到我眼中的渴求时,也许他能够突然明白我的意思。可是,我始终沉默着,到嘴边的话统统咽了回去……
我没有一点勇气,突然在他面前变得自卑起来。这是从那一天开始的呢?是希望和他呆在一起那天吗?又是那天开始喜欢和他呆在一起的呢?记不得了。突然见,害怕下班、害怕他出去跑业务,只要办公室没有他在,总有些须失落,做工作也没有精神。每一个夜晚,我都在盼望第二天早日来临,只有清晨上班时候,我才能看到他的身影。过去,每一天都在抱怨夜晚过得太慢,盼望第二天早日来临,今天,又觉得时间走得太快了,突然,假期就来到我的面前,他就因为假期离开了我的视线。
我为什么要抱有希望呢?我为何会有如此的想法?我希望自己能够成功,可这么久了,从没有一丝成功的希望。其实,我明明知道等待我的将是失望,我为什么还要有这样的念头?
静静的夜晚,突然有些悲愁。这愁是为了谁?是过去的伤心还是今日的不如愿?是谁把我塑造成今天这等忧弱?
希望假期快点过去。假期后的你、假期后的我,将会怎样?
4
今天是十月一日,国庆节。节日的天应该阳光明媚,可今天却异常阴沉。
昨晚很晚才入睡,早上才五点就醒了,一夜似乎都在忙碌,睡梦中遍地的落红,醒来什么也不记得了。
不想吃早饭,洗了头又洗衣服、床单,时间还早,却无心去逛春熙路,守株待兔般等别人来找我玩,谁知这单身宿舍楼上一遍寂静,连走路的脚步声也只有我孤单的一双。
我突然希望奇迹发生,不知道假期里他是否会突然来敲门?唉,明明知道这是痴想,还在此守株待兔,为什么不主动一些、积极寻找属于自己的幸福呢?
在他面前,我失去了勇气。他是那么优秀,而我呢?无数次对着镜子审视自己的容貌,镜子里的我也突然丑陋起来,对自己的容颜憎恨起来。这一无是处的脸蛋,怎么会吸引他的注意?我开始为自己的外表自卑,开始埋怨起生我养我的父母来。该打该打,我怎么如此无聊?我是一个来自大山的农村姑娘,在这个繁华的城市里,孤单一人,遇到这样的事情,竟没有一个可以商量的人,再说,这样的事情,叫我如何开口告诉朋友?我怕她们会笑掉大牙,我怕她们泼我的冷水,我得自己想办法。
一直以来,我都是个坚强的姑娘,连他也说我有些好强、没有女性温柔。唉,也许这就是问题的关键,他怎么会喜欢一个好强、不怎么温柔、不怎么好看的姑娘呢?他喜欢的姑娘一定像仙女一般漂亮。其实,坚强的姑娘又有什么不好呢?有个同事曾经开玩笑地说:瞧你,20岁就入党了,一幅革命党人的样子,谁敢娶你?难道这也是我的错吗?有谁会走到我的内心世界里来呢?我也懂温柔的,我喜欢的他愿意给我温柔的机会吗?过去,我始终相信上帝为我安排了一个人,他会走进我的内心世界的,今天,我心里只有自卑和失望。
现在,也许他正和漂亮姑娘漫步在公园、郊外,或者在家中与她交谈、唱歌、舞蹈、欢乐,他的脑子里会不会突然出现我的面孔呢?也许不会的,可我的脑子里全是他,怎样才能把钻进我脑子的他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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