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我爱上了学校里的一个老师,可他已经结了婚。我们相爱,却又无望,因此当时我很痛苦,就想一个人出去走走。也就是你送我的那次。在深圳的几天我想明白了,这种没有结果的爱情不是我所需要的,我玩不起,所以回来后就和他断了联系。后来我又爱上一个男人,一个很善良的男人,可最终我还是不得不放弃他。”女孩说完看着岳洋,似乎是有意等着岳洋问她为什么。
“为什么?”
“因为……我听他女儿叫他爸爸,而他要带他女儿去吃麦当劳,原本我想请他吃饭的。”
岳洋的心里一惊。他听见女孩的眼底已是一片晶莹,一眨眼就有几滴闪着光泽的泪向桌面滴落了下去。他的心里骤然抽疼起来。
岳洋两手提着女孩的行李依旧是一路默默地跟着她穿过幽长的地下通道,站台上四射的灯光又依旧把人的身影长长短短地投放到处都是。就像是一个轮回,一个以站台为起点又是终点的轮回,而爱情却始终只是这站台上一列路过的车。
两人上了车把行李安放好,相对着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好。岳洋掏出烟含在嘴上却看见空调卧铺车厢上禁烟的标志。
“那我先下去了。”岳洋神情黯然地对女孩说。
女孩不看他,把头扭向别处。
岳洋不知道接下来如何是好,他拍了拍女孩的肩然后转身向车厢连接处走去。下了车他点燃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可淤积在心底的那股忧伤任他怎样都吐不出来。他缓缓地走过一扇扇车窗,看见自己的脸在一扇扇车窗上消失再印现,仿佛在看着一部没有色彩的默片。他在一扇窗下停下来,他看见车厢里女孩正背对着他站着,而他的脸正好贴在她的腰间。他看见女孩像个倦了在课堂上补觉的孩子,她双臂交叉着搁在中铺上,而头则埋在其间。看着看着岳洋忽然心里一酸,感觉似乎有烟把泪熏了下来。他忙低下头用手掌在脸上擦拭着,烟真的熏了他的眼。
再抬头时岳洋看见女孩隔着车窗正直直地看着他,脸上的泪水如肆意的洪水。刹那间岳洋就感觉自己像失去了重力的轻烟,不知道自己,不知道相望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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