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咖啡上来了。
蚊子端起来就开始喝, 我看见了他的表情,虽然他很想掩饰, 看来他真的不喜欢喝咖啡。 但是可能最主要的问题是他没有往咖啡里加伴侣和糖。 我笑着告诉了他, 他说他就是喜欢,但是还是往杯子倒了很多的牛奶和糖。 我尝了一下我的曼谷咖啡。 其实味道和‘咖啡’的差不多,我虽然喜欢喝咖啡,但是我从来就没有对咖啡进行过很深的研究。 但是‘咖啡’的味道偏甜, 而曼谷咖啡不是,最大的区别是曼谷咖啡没有加上冰渣, 而且曼谷咖啡的咖啡豆磨的很粗,就这样喝就可以感觉到很粗的颗粒, 很磨嘴。 我不喜欢。可能就是那种最普通的‘咖啡’才适合我。
晚上回到家, 蚊子提出来想在考试结束后搬过来和我一起住。 我觉得还是考试完了以后在商量这些事情。今年的春节我们两个都不会回国。 所以我觉得有时间来处理这些事情。考试的事情弄的我很烦,因为我的英语实在是太烂了,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学校也很烂的话,我想是绝对不会收我的。 我想我应该在考试前来个猛攻的话,把一些死记的东西背下来,要过的话,是应该没有问题的。 而蚊子也昏天黑地的准备他的考试, 他可以算是好学生,成绩比较好。 至于英语呢,口语和听力是绝对没有问题的,但是笔试可能就玄了。 我把能借到的资料都借到, 差一点把学校图书馆都翻了一个底朝天。然后在家里,门都不出的背书。 后来考试的时候还勉强能够应付。 一个星期以后成绩出来了, 我的平时成绩拿的是A. 然后考试一共7个部分。 我有2个拿的是B, 3个pa , 2个not pa . 所以最后就连补考都不用了。而蚊子考的很好,还拿了他那个系的什么最佳international student. 我觉得有点不服气, 因为在国内的时候我除了英语十分的烂以外,其他科都是老师眼中的好学生,不过想想自己这半年的表现,能拿这个成绩真的已经是一种突破了。 无所谓, 反正在国外及格和满分并没有什么区别。 参加学校的prize-given day, 看见蚊子高高的站在讲台上拿奖, 我觉得他的未来真的是一片光明,这好像和我生活在两个世界。
这以后真正的假期就来了,我也该给自己一点时间休息了。
第7章
为了考试很久没有和蚊子在一起了。 蚊子把我送到他家, 告诉我今天他和他的朋友有party. 我无所谓,反正我也真的很久没有和其他人接触过了,这对我来说可能回很好。 他的朋友很多, 他们自己买的菜回来做, 每一个人发明一道菜就凑起了一桌菜。 他们每一个人都很好,我想其实世界可能并不是我想的那么糟糕,但是从开始到最后我始终没有说一句话。 他们喝了酒以后就开始讲黄色笑话,并没有因为有女生在这里而有任何顾忌, 我没有喝酒。 我觉得我在他们当中真的很高兴。 他们喝了8箱生力。大概到了4点过, 他们才睡。
放假,我没有再去蚊子那里, 如果蚊子想来找我就到我家来。 蚊子再次问我他搬过来住的事情我考虑的怎么样。 我想了想说,你搬过来是没有问题,但是你的朋友不能来我家。
“你是不是不喜欢他们?”
“不是,我和他们在一起很高兴,但是那是在你家,如果等你搬过来后,那就是在我家,我不喜欢把家里弄的怎么乱,我不喜欢有不熟悉的男生进我的房间。 IS THAT OK?”
“你不喜欢就算了,我会跟他们说的, 好了吧,还有没有其他的问题!”
“没有了!”
“真的没有了吗?”
“真的没有了!”
“那我有问题了!”
“什么啊!”
“等一下!”
“恩!”
他突然把嘴凑到我耳边,轻轻的咬住我的耳朵,慢慢的吮吸,我听到他的呼吸声。 他慢慢的往下移, 划过脸颊, 亲吻我的嘴。 继续往下移动, 亲吻我的脖子, 我能感觉到他的呼吸, 但是我清楚的听到自己的心跳。 我很害怕, 我知道在这样下去我肯定会和他发生关系, 但是有一种力量好象又拉扯着我让我去阻止他。 他的手从我的腰间划过,慢慢的向上移动, 他开始解我的衣扣。 我觉得世界在这个时候真的好安静, 除了他的呼吸声,就是我的心跳。 我突然看见了Steven, 倒在血泊中, 蓝白相间的尼龙外套,five-streets的白色大脚裤。 他看着我的,他看着我。 我一下子推开蚊子。 蚊子笑了笑, 想继续,但是我再一次推开他。
“怎么了,你不喜欢吗?”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太快了, 是不是还不是时候?”
“哦,这样啊,等我搬过来在说!”
“我饿了,你帮我去麦当劳买一个Big Mac.”
“这个时候?现在才下午3点!”
“就是啊, 这个时候, 我饿了, 我想你去帮我买一个burger, 你有问题吗?”
“没有,你陪我去吗?”
“都说了是你去帮我啊!”
“好嘛,你是不是又…… 哦,没什么,我现在去买。”他欲言又止。说完开着车出去了。
我知道他想说什么,他想问我是不是又想起Steven了,但是我们有约定,是不可以提起Steven的。我突然觉得我对不起Steven,但是我更对不起蚊子,可能我根本就没有爱过他。我进厕所用冷水洗脸,我希望自己能够清醒一点。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蚊子回来了,他买了一大堆东西,他说他不想晚上在出去一趟,所以把晚饭也买了。我拿起薯条开始吃, 我背对着蚊子看电视。 蚊子突然很用力的把我抱住,眼中却是恳求,“我答应你我不会提起他,但是你能不能答应我不要在生活在他的阴影中,不要在我面前想他好不好。不要离开我。”他好用力,我手上的薯条全部掉在了地上。我觉得有一种骨头被挤碎的感觉。而Steven是永远都给不了我这种拥抱的。渐渐的,他不在那么用力,我转过身去,我看着他,他就像一个小孩在乞求糖果一样的看着我,而我真的给不了他糖果,我发现我真的无法忘记Steven,选择蚊子来让我忘记Steven这对蚊子来说实在太残忍了,而我来说也无法欺骗自己的良心,我还是爱Steven的。
“我不再想他,我不会离开你!”我看着他那双可怜的眼睛对他说,然后给了他一个很深的拥抱。拥抱是甜蜜的,但是在拥抱时你永远看不见深爱人的脸,所以蚊子现在看不见我到底有多么的无奈。蚊子,对不起!
第八章
圣诞节快到了,到处都洋溢在节日的气氛,但是那毕竟是属于洋人的节日,和我没什么关系, 蚊子在圣诞节的前夕搬了过来。我不知道圣诞节的前夕是不是叫平安夜。那晚,我们做了爱。我知道我激动不起来,因为我始终想着Steven的,Steven死时候的样子一直浮现在我的脑子里。做爱的时候,蚊子一直重复着一句话“我要你,你是我的,我要你,你是我的”。我想起我第一次和Steven做爱的时候,那也是我第一次做爱,我将我的处子之身献给了Steven.Steven告诉我“你放心,你,一定是我的新娘”,那年我们十六岁。十六岁的誓言代表着责任,Steven说他对我有责任,因为我是他的女人。当誓言灰飞湮灭之即,他还要对我负责吗?两年后我同另一个男人做爱。他想的是占有,现在他占有了我,他是否心满意足了呢?
我和蚊子住在一起,我想尽量让他开心,我将家里打扫的很干净。他要做爱,我就满足他。因为我真的对不起蚊子。
圣诞节过了,很快,元旦节来了。又是一个一月一日……
“蚊子,一月一日我想单独过,给我一天时间怀恋!”
我想蚊子也应该是理解我,他给了我这个一月一日。
两年前的一月一日,我和Steven相恋,一年前的一月一日,Steven不给我一点理由就离开了我,今年的一月一日……
我在桌子上给蚊子留了张纸条“蚊子,对不起!”给爸爸妈妈发了一封E-mail请求他们原谅我这个不孝女。他们真的给我了很多,而我却没有半点回报。我将那瓶心从最低层的柜子中翻了出来。99颗心,还有Steven给我的信,我将他们全部都烧了,然后将瓶子扔进了大海。
我坐车离开了这个小镇,来到一个繁华的大都市。繁忙的都市中,每一个人都很忙碌,这里的空气都有一种腐烂的味道。我找了一个宾馆,住在28层。我想感受一下Steven当时的心情。28层,我以为我能看见全市的景象,因为在我读书的那个小镇最高的楼房不过五层,整个小镇都很安详。而现在在这个大都市我看见的不过是比28楼还高的楼房。Steven,28层的景色不是我想象的那么壮观,那你为什么还要继续呢?天空并不蓝,楼下是繁忙的景象,每一个人都面无表情的走过。如果从28层只上突然掉下一具尸体,他们的表情会不会改变呢?Steven当你飞下去的时候,你看见他们是什么表情了吗?我站上窗台,然后又退下来,真的很恐怖。Steven,你站在窗台上你,你有没有害怕呢?
我再次站上窗台,张开双臂。然后慢慢的向前方躺下……Steven死时候的情景在次出现在我的面前。Steven,你当时看见了什么呢,你想到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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