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的十八岁 (2)

情感故事 2007-6-13 13:36
他也站了起来,他看起来很激动,但是说话的语气比我还要平静。
  “静,我没有玩,我是认真的,我知道你有男朋友,但是他在国内,你们离的太远。无论是时间还是距离。我承认我和那个日本混血儿上过床,但是我们真的是一点感情都没有,她只是寂寞了才来找我,她也有男朋友的啊。分手是我提出来的,因为我看的出来你不喜欢她,我不想因为她而使我们疏远。你明不明白。”
  我愣住了……
  蚊子很用力的抱住我,我摆拖不了。
  沉默又一次充满整个房间“蚊子,你放开我,我好累!”
  蚊子慢慢的松开手。
  “对不起,我太激动了,可能是酒精作用。姐,我错了。但是请你记住,我真的是认真的!”
  我甚至还在继续想我的下一个动作,下一句话应该是什么,我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样做!
  蚊子轻轻的吻了我,在昏暗的灯光下。他的唇很柔软,他的脸也因为酒精的原因微微泛红。我有一点害怕,往后面推了两步。但是理智告诉我这已经够了。
  我低下头,很轻的推开他。
  “蚊子,你记住,我是你姐。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
  蚊子不说话,只是轻轻的抱着我。
  一切又变的安静。昏暗的灯光下,蚊子抱着我躺在地毯上,轻轻的,轻轻的。
  而我想却是Steven第一次吻我的情景,那是元旦的晚上,他第一次约我,看完电影送我回家,在楼道里,仍然是昏暗的灯光,没有激烈的争吵,没有酒精的麻醉,一切都很美好。他双手捧着我的脸,对我说“静,你很可爱!”然后在我毫无防范的情况下,突然吻了我。只是唇与唇轻轻的接触,没有多余的。然后很可爱的告诉我“静,这是元旦节给你的礼物哦!”我也调皮的告诉Steven“这是我的初吻!”
                
  第二天,我在蚊子还没有醒来的时候就去了学校,我给他留了一张纸条“姐已去学校,弟无须担心!”
  在学校里我看见蚊子,但是没有和他说话,在课间餐的时候,蚊子找到我“姐,干什么不理我,帮我买个三明知!”
  “干什么!每天就知道骗吃骗喝的!”
  我很高兴,我们的关系没有到想象中那么僵的地步。我帮他买了三明知后,我们到小树林里坐了一会儿。
  接下来的日子一切有回到了过去一样。很无聊,但是很平静。
                
  第四章
                
  一个星期六,蚊子又来电话,他说他需要去图书馆找点资料要我陪他。我想我正好也要去图书馆找关于我research的资料,于是答应了他。完工以后,我突然又想喝咖啡了,才想起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喝过了。图书馆离咖啡屋很近,我让蚊子把我的包和资料先放在车里,然后到咖啡屋来找我。
                
  进了咖啡屋,感觉到一种熟悉的味道。可能是咖啡的味道,也可能是咖啡屋的情调。我买了咖啡,帮蚊子买了橙汁。然后做在老位子上。大概过了5分钟后,蚊子才进来。刚坐下就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堆。
  “刚才pa车投的币投少了,我过去的时候都已经亮红灯了,在去晚点的话,可能车上就已经被贴罚单了啊。”
  服务员把咖啡和橙汁端上来。
  “还有啊,我刚才路过麦当劳看见Lisa了,就是我那个已经分手的日本混血女朋友,原来她又换工作了,真的不知道为什么换工作都换这么勤,真的当自己是permanent resident 就好找工作吗……
  突然他听住了,盯着我看。我不知道我哪里出了什么事,我也感到很迷惑。
  “什么事!看什么看!”
  大概过了1/3柱香的时间后,他反应过来,然后回答我“你怎么又喝这种咖啡啊,上次不是已经都叫你要换了吗?”
  “哦,我忘了,上次不是说好了是你提醒我吗?”
  “我刚才去放东西去了!”
  “那你错过了,我也没有办法了!”
                
  下午回到家,我感到很烦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蚊子坐在电视机面前抽烟,我不喜欢烟味,更不喜欢谁把烟味留在我的房间。
  “出去抽,行不行?”
  “不行!”
  “你,干什么啊,你姐的命令你也感违抗吗?”
  “不敢!”
  他突然将他的唇以快于100千米/时的速度靠近我的唇,当我们的唇还有1厘米就要靠在一起时,他停住了。而我也被吓的半死。
  “你干什么,疯了啊!”
  他把烟灭掉。然后用一种很无辜的眼神看着我。
  “你要怎么样才可以和我在一起!”
  我想了想,我觉得这个问题是应该好好谈一谈的时候了。
  “除非Steven没有和我在一起,他比你先到一步。”
  他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像是祈求,有像是不解,更像是威胁“但是他已经不在了。你还在等的是什么呢?”
  “他在,他在国内,他在等我!”
  “我看了那封信了!”“你说什么……!”我被惊呆了,我失声力竭的叫了出来,我感觉我的身体突然就想散了一样,我真的不能在支撑自己了。
  “对不起,你那天先去学校了,我看了你瓶子里的信。我不是故意的,但是我不想你生活在幻觉中。”
  “你怎么能这样啊!你不知道什么叫隐私吗!”我发疯的向他吼到。我知道当时我肯定就像一个疯子一样,但是我真的控制不了不自己。
  “但是事实就是他已经不在了,他不在了,静,你面对现实好不好,他不在了。”
  我的泪终于泛滥,不听使唤的蔓延开来。我一下子坐在了地上。
  蚊子跪在我面前,一下子将我抱在怀里,我已经连拒绝的力气都没有了。我整个人就想瘫痪在他的怀里了一样,但是一点都不甜蜜。
  我的心真的好痛,久违的心痛。我以为我可以彻底的重来,但是蚊子却还是残忍的将我从梦境中拉了回来。
  我一下死死的抱住蚊子,整个头埋进蚊子的怀里,渐渐的,我呜咽出了声音。我想如果像一个小孩一样哭出来,我可能会舒服一点,但是我不敢,我只是抽噎着,每一次呼吸就像一把利剑插入心脏。那张坚强的面具也被我的泪融化了。
  “蚊子,你今天先回去吧,给我点时间!”
  “你真的还需要时间吗,如果你真的需要时间的话,我可以给你,无论是一年,两年,五年,十年,还是一辈子,我都可以给你,但是你不需要了,你不需要了,静,你清醒一点好不好!”
  “那你要我干什么,是不是现在就在脱了和你做爱吗!”
  “Sorry,冷静一下吧!明天是星期天,我在city center的咖啡屋等你。我走了!”
  屋子里很安静,有一点让人窒息的感觉。蚊子慢慢的站起来,走了出去,听着蚊子的脚步慢慢远去,门关的声音,汽车发动了,引擎声渐渐远去,消失了
                
  第五章
                
  深呼吸,可能蚊子说的对,但是我觉得Steven在看着我,Steven能够感觉得到我,我也一样。
  我拿起那个装满心的瓶子,扭开红色的盖子,五颜六色的心静静的躺在里面。我觉得Steven在给我这瓶心的时候也给了我一个我想要的承诺。我以为我可以永远守着这个承诺,但是他却可以不顾这个承诺就这样突然离开我,再也不回来。
  我拿出那封信,可能是因为时间太久了,这张泛黄纸上的痕迹真的很深。我将信纸打开。可能是我太用劲了,信纸随着那道痕迹“啪”的一声裂成了两半,太突然,我的心就像信纸一样裂成了两半。泪再一次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原来心碎的感觉也可以如此美妙,只是真的好痛。
  两张纸拼在一起还是一封信,但是碎了的心拼在一起是否代表它没有受过伤呢?
  信上的字很多都已经迷糊不清,不知道是Steven在写的时候流下的泪,还是在我读的时候流下的泪。可能还有蚊子的泪。
                
  静:一年了,去年的一月一日,上天让我们走在一起,我感谢上天给我的眷顾,把你带给了我。可能说这一天就是我们的恋爱纪念日。今年的一月一日或许会有个特别的改变。
  明天就是一月一日了。回首一年和你在一起的日子,你是一个活泼,好强的女孩。和你相恋一年,发现爱你胜过爱自己。好想把你留在身边,但我知道那不可能。大千世界真的很大,但是我不能带你去品尝。以前的一幕幕常常出现在眼前,还记得我怎样追你的吗,已知,求证。但是我好害怕有一天证明的结果是“不成立”。发现你真的很让我不舍,我有时打电话给你只是想听听你的声音,想知道你一切无恙。每次没联系时,总是害怕你出事。不要怪我,因为能听听你的声音我已经知足。躺在床上,想想我们在一起的日子,有笑,有哭,有甜,有苦,眼泪会不知觉的滑出来。你不喜欢我哭,我知道,你希望我能给你一个挡风挡雨的温暖的避风港,但是我给不了你,对不起。我知道我在这一年没给你什么,却给你带来了很多的担心和痛苦。对不起。我不是一个好男朋友,那99颗心希望你还留在身边吗,可能会有奇迹发生,只愿我们还能重逢。我常问你还爱我吗。好傻的问题。但是如果有一天你的答案变了,就请告诉我。你为我担了很多苦,辛苦你了!世界真的很大,而我只是一粒小小的尘埃。如果你发现了一片花园,不要为了这粒无名的尘埃而丢掉属于你的花园。但也希望在特殊的日子去想想这颗特殊的尘埃,望望天空去感受它给你的爱。
  如果说离开这个世界有什么不舍的话,那就是你了。你是我唯一的不舍,我相信你了解我,我知道你会尊重我的选择。对不起。希望你还是想以前一样坚强,好好的活着,属于你的路很长,但是我的已经到了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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