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也不是没有幻想过:
假如有一天你突然离开了我,那我要怎么办?
也不是没有发问过:
假如有一天我突然离开了你,那你会怎么样?
但这些疑问都被你一一地拾起再抛到远方,就像一个掷铁饼的选手一样用尽全身力气地把手中的东西扔出去,而且越远越好。
[2
我总是幻想这样的画面:由大块大块方型石头砌成的路两旁种着高大的梧桐树,虽然我没见过梧桐,但是心里却一直认为它是非常高贵的。这可能是湖畔的一段路,也可能是一条有人来往的大街,我坐在白色的塑料桌旁,品尝香浓的饮品——或咖啡或奶茶。
喜欢幻想的我总是希望这样画面能够成真。
可是你却告诉我:不是每一个梦都有美好的结局。
那我这个梦是在哪个范畴呢?
你总是笑着不语。
[3
小时侯我们都有或伟大或渺小的梦想。而我的梦想从医生到演员到歌手到作家……似乎没有尽头。每一个梦想的始终都有它的故事。
小时候经常生病,看医生也习以为常了。看见白色的大褂在手上打上一针,再从药柜里拿出几樽瓶子,将药丸包成一包回家吃,仅仅这几个动作就使病好了。年纪尚小的我觉得非常神奇,当时我很骄傲地告诉爸爸妈妈:“我长大了要当医生!”可是最终因为我怕见针头和血而不了了之。
想当年《还珠格格》红遍大江南北,更捧红了女主角赵薇。我被她在里面的形象深深地吸引住了,当时我想:一定要当一个象赵薇姐姐那样的演员!有这样的想法还因为我以为电视剧就是每个人演好自己,让摄象机自己拍了算。到后来,我才渐渐明白并不是这样的。电视剧乃至电影的拍摄都有间断的,故事并不是如我想象的进行。我失望了也泄气了。
不能说很小的时候就显出对唱歌的喜欢,只是爱一个人躲在房间听老式录音机里播出的儿歌,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跟着唱和跳。只喜欢自娱自乐,从不在别人面前表现。长大了以后,喜欢表现了却也发现问题了,高音上不去、节拍感不好、常走调……面对这些问题,我退缩了。
到现在为止没被抛在后头的,只有作家了。不是不知道什么叫“人才辈出”,也不是不知道什么叫“一山还有一山高”。但总是说服自己:走自己的路线,没那个美国时间管别人怎么想。从小说到类似诗歌的抒情文,到底应该怎么定义自己所写下的文字?或喜剧,或悲伤,或抒情,或忧郁……这些字眼似乎都不能够形容我的心情以及我的文字。假如我真的成名了,估计是第一个矛盾自己文章的作家吧。
有关这些梦想就只记得这些,或仅仅只剩这些。
[4
我很喜欢的符号有“……”和“?!”。
虽然我知道后者也许不是规范的符号,但有时我就是这样情不自禁地打上。
……
省略号给我的感觉是“未完待续”、“无限遐想”和“感情缓冲”。
如果把生活中我所说的话写成字体记下,应该会出现无数的“……”,它的含义在每一句里都有可能变化。我想念的人、我喜欢的东西、我的梦想……好多好多的东西我都想用省略号表达。因为这里面包含了我不愿被发觉的情和意。
?!
未知的事情充满惊喜。最近,我一直把这句话挂在嘴边。是的,我开始期待每一个未来路上的未知,当我遇见它的时候,我会用上“?!”这个符号。因为我有可能会有短暂的迷惑,但是我知道到最后我一定会领悟到某种东西,因此我很乐意遇见它。
可是,我的人生并不可能只有这两种符号。
还有“” , ? ! ——很多很多诸如此类的符号都不停地出现,就象一篇文章里理应有这些符号的存在一样。
我能做的,只是看着它们做这样的循环:出现—远去—出现—远去—出现—……
[5
你还是走了。
我没见到你最后的一面,可是我不觉得遗憾。或许如果从感觉这个角度说,我是麻木了。我的记性不好,你知道吗?我知道你不会介意。可是你会介意我忘记了你离开我的日子吗?会介意我忘记了你离开我的原因吗?我听不到你的回答。
那片蔚蓝得清新的天空,那抹纯白得如同天使羽毛的稀云已经不再了,它们被永远定格在我的记忆中。但假如有一天它们被时间冲洗得无法再辨认出来,我可能就忘记它们了。
还有,那几颗偷偷被你藏起来再转到我手上的糖果也已经渐渐褪去了原有的色彩。我已经不知道它们到底是被什么颜色的糖衣纸包裹住。或许是透明的吧,因为我曾经梦见过你手中有晶莹的闪烁的东西,可那到底是甜甜的糖果呢,还是我滚落的热泪。
你的房间已经被修改了。那张你用来看报的木桌子没了,那张我们曾经睡过的木床没了,唯一留下的你的时钟还静静地躺在抽屉里,永远被定在一个无意义的时刻上。
现在想起你已经不会再激动得落泪以至于哽咽到无法呼吸,只是心里会泛起一阵惆怅。现在的我曾经和爸妈一同逛夜市买衣服,也曾经和同学朋友在晚上疯狂地游玩购物。可我还记得,那个夜晚你牵起我的手,带我进入夜晚里灯火璀璨的闹市。
这是我第一次在晚上出去,它给我展现了一个和白天截然不同的世界,我曾一度以为我身在童话之中。即使美丽的衣服变陈旧、灿烂的灯光变昏黄,而你变得瘦骨嶙峋。
我还是记得,害怕地记得。
[6
烟火总在最绚烂的时候消失。
如同回忆总在最美好的时候象电话突然断了讯号一样,只给人留下一段省略号。
……嘟……嘟……嘟……
我拿着连接回忆的线头,无论怎么尝试都无法将它插入插头再导出我想要怀念的那部分。
谁能告诉我插头到底是在脑里还是心里?
有没有一个按键醒目地写着“Insert”?
[7
抱歉!我高调地忘了……
那些插上了翅膀却飞不出世界的梦想……
那些一路出现一路被无视的符号……
那些渐渐失去颜色或已经变成黑白的画面……
还有一个我永远都不能离开的你……
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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