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4 (sm桑你要的6918H,伪H)

      少年游 2008-2-29 13:38
2.14 (sm桑你要的6918H,伪H)

2.14
  "呐,你们看哪,"骸指指背后落满地的樱花.犬和柿本就停下来回过头. 逃不掉了么,这一次. "云雀最讨厌的花就是这一种."蜿蜒的血痕沾染了雪白的颜色,带上那样妖艳又浓重的血腥味.
  "分开走吧."骸挑起眉,无所谓的笑了笑."你们只会拖我的后腿而已."他用手撑住湿软的地面,伤口很疼.耳边有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该死啊,那群人身上总是有难闻的焦掉的味道,就象被烧焦的尸体一样,四下的在夜色里弥散开来. "滚啊!"骸骂出了声.

  头发被人生生的揪起来的时候骸终于清醒了一点.伤口已经没有流血了,那个地方结成了薄薄的痂壳,淡黄色的液体粘住了衣服的纤维,稍微活动一下,就会牵动伤口.骸垂下眼睑,只盯着对方身后的墙壁,青苔爬满了那个地方.浓重的湿气混杂着那群人身上特有的焦臭味,骸想吐.他把头往上仰一点,忍住失血过多的眩晕.我要活下来,活下来. 脖子上被栓上了粗壮的链子,生了锈的铁链发出吱呀吱呀的低响,刺痛着耳膜.
  "你还想逃么,六道骸."鬼魅一样的声音.被重重踹到墙壁上的骸艰难的移动着身子.又流血了,脖子被铁链扯的快断掉.他喘着气,把头搁在胳膊上试图找一个让自己不那么疼痛的肢势. 哼,这个身体,真是没用啊.
  "另外两个呢,跑到哪里去了."对面的人蹲了下来,暗红色的眼珠紧盯住他,"你不会不知道吧." 骸微微勾起嘴角,深蓝色的头发沉重的纠缠到了一起挡住他眼睛里微弱的光芒,他偏了偏头,"答对了...我确实..不知道哦."戏谑的表情彻底激怒了那群人. 皮鞋踢踏在柔韧的肉体上仿佛有莫名的快感,通过那层薄薄的衣服那人几乎就可以感受到脚下的人,他的骨头被绷的紧紧的,再稍微一使劲就会断掉,他的内脏已经开始出血,血液顺着那些伤口流到腹腔里,然后再开始向四处蔓延.骸咽下口腔里带着血腥味道的粘稠液体.他弓起身子,忍受这仿似无休止的疼痛. 我要活下来.眩晕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他的耳朵里听的见很遥远的咒骂声.眼前却纷飞着漫天的樱花.樱树下边,那一个黑发黑眸的少年,好熟悉啊,想再看一次他澄静的眼睛,再一次就好.
  "昏过去了."一个人对另一个人说.
  "上面为什么不准让他死掉."另一个恶狠狠的声音咒骂道.

  "你怎么不去死."云雀恭弥衣袖翻飞,快速走在校舍走廊,手中的拐子若隐若现.后面是微笑的穿着黑曜中制服的六道骸."别走这样急嘛,云雀君,明天并盛有花卉展哦,要不要一起去看."云雀转过身,一个凌厉的白眼,双拐已经架在身前."我最讨厌花."
  "啊呀,云雀君真是好冷淡啊."
  "不想被咬杀就赶快滚."
  "那么一起去看电影吧."骸抢先在云雀还在发呆的当口把电影票塞进他的口袋."明天我等你哦."挥挥手,骸觉得今天的夕阳格外美丽.啊,连犬看起来也没有原来那么讨厌了呀.笑眯眯的样子让等在路边的犬和柿本胆颤心惊.那是2月13日,一个有着美好夕阳的日子,骸这样想.

  再醒过来周围的世界就变成了冷冰冰的一片.无尽的黑暗和寂静.他被紧紧缚住手脚,在半透明的液体里面漂浮.这里是,地狱么.象我这样的人,连地狱都不会容纳我的吧.骸试图睁开眼睛,他发现他还能感觉到自己微弱的呼吸.我活下来了.虽然是以现在的这幅模样.骸觉得自己现在一定非常难看.伤口已经感觉不到痛了,他看不见摸不到自己浑身的伤痕.大概,都已经溃烂掉了吧,在这种冰冷的水里面.这个残破不堪的身体.他想起小时候躲在门后偷偷看手术台上血淋淋的那些人体实验.大概,比他们更糟糕了吧,我现在.
  总是血红一片,关于小时候的记忆.泥土也是暗红色的,吸饱了血,仿似有生命一般的微微震动.那些血啊,瞬间就被泥土吸收的干干净净,留下浅褐色的痕迹.我跟犬还有柿本说,"看呐,这些人,都是我杀的."我微笑,因为从此自由了.我所渴望的,自由.
  所以我才会如此的渴望他么,那个名字里带有小巧鸟类的少年,他轻巧的振一振羽翼就可以拥有无边无际的自由.我渴望拥有他,这样一来,我是不是也等于拥有了自由.

  "我等了你很久哦,云雀君."骸把云雀抵到墙角,异色的那一双眼眸里有跳动的火焰."你知道吗,我最讨厌等人,而我却等了你那么久."云雀被骸抵压在墙壁上,冰冷的温度从背后透过来,合着骸的体温,几乎让他无所适从."你想被咬杀吗."云雀想要挣扎开来,无奈对方的手紧紧的扣住了自己的手腕.果然以后就算在家里也要随身携带武器才行啊.
  "哦呀,如果云雀君可以的话."骸伸出舌尖,轻轻的舔舐着对方柔软的耳垂,穿过树梢的月光勾勒出云雀抿紧的唇线,象珍珠一样有温润的光泽."你真的很不乖哦,"骸腾出一只手拂上云雀乌黑的短发,"不过啊,今天我非但不惩罚你,相反要奖励你哦,云雀君."语调里有略略上扬的尾音.骸眯了眯眼睛,完全无视对方凶狠瞪向自己的眼神.那是2月15日,一个有着美丽月光的日子,骸这样想.

  第一次被抓回去的时候,那是几岁.骸合住沉沉的眼帘,几乎跟现在一模一样的冰冷和黑暗,整个世界死掉一般安静.只听的见犬哽咽的声音,他不停的问不停的问,"骸大人,我们还能不能活着出去."活着出去,我们一定不能死在这里.我看见柿本忧伤的眼睛,那么苍白的脸.我知道自己和他一样,苍白的,毫无血色的皮肤.那是,长久以来被关起来晒不到太阳的缘故,黑色素都沉积到了皮肉深处,跟我自己一样,在黑暗里苟延残喘,卑微的等待光明的机会. 八岁,七岁,抑或者更小的时候.那个时候我的身边有同伴.然而现在没有了,身边,什么都没有.冷冰冰的液体几乎割破皮肤.好想念他的温度啊,他身体灼热的,皮肤和皮肤接触时那样令人迷念的温度.
  我总是被关在一个冷冰冰的地方很久很久,我的血液里都染上了那样冷冰冰的温度.挥之不去.

  "小的时候我喜欢把手放在胸口睡觉."云雀挑眼看向他,"那样很容易做噩梦."
  "不."骸抓住云雀的手把它放在靠近自己心口的位置,"只有感觉到自己的心跳,我才能感觉到我自己还活着."
  "你很害怕死亡么."
  "我很害怕地狱都不肯容纳我."
  云雀撑起身子,用手拂上骸深色的睫毛,藏在睫毛下面的眼睛那个暗红的数字淡的几乎看不真切."你不能死,除非我也死了."
  "为什么."
  "我才能杀死你,懂吗?"
  "...遵命."骸欠身吻上云雀,虔诚的象是在亲吻上帝的右手,他最最珍爱的瑰宝.终于找到了吗,只属于我的,你.我不想放开你,云雀,你是,我寻觅了很久很久的那个人.从我杀掉第一个人开始,从我习惯了鲜血的味道开始,从我一次又一次想要逃离那个牢狱开始.真的,很久很久了,久到,我曾一度怀疑我到底能不能寻找得到.
  而你现在就在我的怀里,现在就在我的身下被疼爱.我会好好珍惜你,骸喃喃自语,用手指寻找着对方身体上灼热的温度.喘息声象蒸汽一样弥散在房间里面.我会,好好记住你的温度.感觉到自己被云雀接受被容纳,骸几乎要呐喊出声来,身体和心融合到一起,那真是一种,及致的快乐.他在云雀身上落下绵密的吻,他看着云雀涨红的脖颈,他用手指纠缠着云雀纤细的指头.
我会,活下去,不管怎样,活下去.云雀.

  已经是三月末,云雀恭弥觉得有些困.阳光把空气都晒的暖和起来.办公桌面上的玻璃被反射出闪闪烁烁的亮度.云雀瞥了一眼压在玻璃板下的那张被磨损了边角的电影票.2月14日这个日期还清晰可见.他微微伸了个懒腰. 那个家伙,现在在做什么呢.

_____________FIN.___________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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