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立以后,每年都和老公去福利院捐上200块钱。我们不信佛,也不是为了所谓的行善积德,钱并不多,只是想为那些残疾病痛的小孩们尽一些心意。捐钱之后,心理很复杂。有一点快乐,剩下的是沉重。那些孩子大多都有先天的残疾或疾病,被父母遗弃。虽然有护理员照看,可是他们永远都不会象正常孩子那样拥有快乐的童年。
还有一些孩子、残疾人,我们却无法可怜。他们是职业的乞讨者,依靠别人的同情来谋生。在繁华的街道常常看到一些乞讨者,或身有残疾,或年老年幼,或在纸上写着可怜的身世。最初也常施舍一二,可是后来渐渐麻木。很多人的可怜是假装出来的,甚至编造一些故事,我们赋予了同情,却换来了欺骗,心中难免愤愤。
某一次,骑自行车出门,路遇一对50左右岁的夫妇,手拿一张女孩的照片。拦住我说:“女儿离家出走了,全家出来找,没钱吃饭了。”我包里有2元零钱,就给了他们,还告诉他们前面就有市场,可以买馒头吃。继续前行,没过5分钟,又被另外一对夫妇拦住,也是丢了小孩,没钱吃饭。心里冒火啊!我告诉他们:“前面还有一对找女儿的,刚给了2元钱,可以买10个馒头,赶紧去追他们吧。”然后骑车就走了。
又一次去商场,在商场对面一对年轻夫妻抱着一个小孩坐在寒风里乞讨。面前的纸上写着出来探亲,半路包被人偷了,没找到亲戚,也回不了家,请求帮助。孩子躺在“爸爸”的怀里睡着,小脸冻得红红的,很多人给他们钱。我和老公分析着,如果我们到外地丢了钱该怎么办?我们可以联系家里的亲属,实在不行也可以打工挣钱回家。正在争论要不要给他们钱的时候,已经走出了几百米,眼前的一幕立刻打消了我们施舍的念头----另一对带小孩的夫妻同样坐在寒风中,面前摆着同样内容的纸张,等待着别人的帮助。冒火,又是骗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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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早晨和老公去早市买菜。早市上人声鼎沸,热闹非常。忽然听到歌声,循声看去,一个貌似腿有残疾的30多岁的男人坐在路边唱歌乞讨。唱的是《母亲》,有点跑调,但是他尽力唱得深情、悲伤。我和老公“唉”了一声,离开了。
几十米外,另一个双腿残疾的男人坐在地上,表情哀怨,面前是乞讨的一个小盆盆。
继续前行,震天的哭声攻击着耳膜。行人围成一圈,阻碍了交通。我们走近去看,只见两个十六七岁的少年跪在地上。一个低着头,另一个趴在地上高声痛哭。哭的好悲惨,哭的好可怜。面前的纸上写着他们的遭遇,没有细看,我已经没有心情看纸上的文字了。逛早市的大多是老太太老爷子,心软,给钱的人很多。低头的那个少年手里拿着一打人民币,都是1元的,很厚,估计有二三百元吧。我抬头看老公,他对我“切”了一声,然后我们默默离开。
短短的二百米路上,四个乞讨者。运用各种形式,不断变换着花样。我们没有施舍。心肠硬?心肠坏吗?否认。老公说:“这样年轻力壮的人,做点什么不能养活自己?做苦力都行!在这里乞讨,把自己的人格都丢了。”我说:“做苦力累,也不如这样来钱快。”“唉!”两人又是异口同声的叹气。
现在的某些人,总想投机取巧走捷径,为了过得自在,各种手段无所不用。乞讨已经变得职业化,我们的同情心不断地承受着各式各样的考验。可是还有很多真正需要帮助的人,在人们渐渐麻木的眼神中徘徊在绝路边缘。
没有办法,我每次看着这样的事,心理都会有波动,写出来没什么意义,只为了让自己把事情看清一些。引用一句话:“遇到要钱的,给他点饭;遇到要饭的,给他点钱。”只好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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