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07年5月27日星期日 22:22,离解放还有八分钟。我正趴在桌上的一堆旧报纸上,一位保安大叔走了进来,你可以下班了。我说还有几分钟,他和蔼地说没事,可以下班了,还有我们呢。走出保安室的门,跟坐在门外的两位大叔道别,说有时间来看你们。他们笑笑,说有时间来看看我们这些老头子哦。
蓦地,觉得酸酸的感觉。
学校的变态制度,要求每个班都要值周,男生大多是守夜,女生被安排到宿舍楼上及保安室,被我们称作:坐台。今年抽签,抽到了保安室,大门口的那个。一坐将坐一周。
这周是我最痛苦的一周。不光是要黑天白日地死坐在那,还有发生的事情让我又狠狠地受了次伤。每天每天地胸口堵得慌,每天每天地一个字也看不进去。脑子里很乱,乱得令我想割掉它。一度地接进崩溃的边缘。
不过也好在,不用上课,即使发呆,即使紊乱也不会让我无法在任由与强迫中做出选择。于是为期一周地,坐在保安室里面数着路上的美女和车辆。
之前并未与这些保安有过什么交道,而慢慢地交流了,竟然也会有感想。那些人都是挺好的人,至少对我们这些学生很好。记得刚去的第一天,有位叔叔就跟我说,坐在这里其实也没事,你就看看书,看看报纸,坐累了就出去走走,散散步,然后再回来继续坐。有几天的太阳特大,很热,他们便问我要不要进里面那间的空调房里去。有一次他们几位保安聚餐,也热情地拿来西瓜让我解暑。到了吃饭的时间便让我去吃饭,看到我累了便要我趴着睡会。或许正是这样,我本以为又将难过上好长一阵时间的,慢慢地也能淡忘一些事情。
这一周的我,不是最难过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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