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怀早春

      散文 2007-3-10 12:22
 

 

    

    楼的外墙上有斑驳的光点和参差的树影,草地在初春被翻耙,淡淡的泥土香和有些暧昧的风混在一起,从我身旁飘过。这种味道,几十年前也曾缭绕在我的心间。不记得是何时何事,但那种熟悉的莫名的感动笼罩过我整颗宁静的幼小的心。

 

    每当我捕捉到一种特别的心情,与之相应的色调和味道也会被一并地留下来。然后风载走一切的情愫,直到下一次相似地邂逅这情这景。蓦地重现旧事,连味道的感受都会湿润我的心情。后来几乎要发霉了。这样的一种心情几乎填满我生命中的每一个早春时节。

 

    家乡的早春蒙蒙中夹着一丝不很干爽的气息,在细密的雨丝中到来。我之所以有这样的心情周期,也许与那里的血脉感应有关吧——就像父亲在过年的时候常忆及一些旧事而凭添一份絮叨一样。

 

    可是这个时候,我的一切的倔强、不逊,一切有棱角的个性,也仿佛隐却了锋芒,融化在这熬人的梅雨中,不再支撑我强硬的外壳。一颗柔软而脆弱的心,一个细腻又敏感的灵魂,面对突如其来的暴露,不知所措。早春,在我没有任何准备的时候,在寒风依旧盘踞整个南国的时候,悄悄地踏冰而来,潜入我的心中。也让我知道,那青瓦红墙河道交纵的小镇上,早已阴霾起来,有斜风载着细雨轻歌曼舞,久久飞扬。

 

    心情此时如一方青光泛泛的石砥,撒下一层细尘。原本要春风吹拂干净,谁知雨水冲刷,阴郁的光更加遮挡不去。上天打了个不大不小的喷嚏,我的心情就感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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