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人活着有三种境界,即生命,生存,生活。
生命源于延续,不属于我们要讨论的范畴;生活过于纷繁,精彩与苍白绝非个案能够诠释的,所以不能自找这空洞之嫌;生存是界于两者之间的一种历程,它是生命的维系部分,也是生活的创造基础。它的意义单一而饱满,于芸芸众生中的你我他都直接如呼吸吃饭。
活着是生存的第一信号。每天呼吸着或清新或混浊的空气,每天看太阳的东升西落,每天听风听雨,每天有梦无梦,这便是活着。
活着真好,有人如是说。
这句话听来很令人费解,然而细细品味,又会觉得它极富内蕴。在无垠的荒漠里游走的旅者,在滔滔洪流里沉浮的小儿厖,生与死的极端,让他们亲验着活着的美好,让不会亲验死亡的人们感悟到生命的渺小与珍贵。然而这些只是天灾,虽然电影里灾难片拍得越来越多,越拍越灾难,但那毕竟是提炼于生活的艺术,现实中它总归是偶然。无常的人们都是自以为是的智者。人绝非只有在绝境里才有此感悟。人吃五谷杂粮,就会经历生老病死。疾病是人最普通的“灾祸”。无病便是福,穷人富人都这么说。民间有种劝人的说法,定期让人们去参观火葬场,世间一定会少了许多的纷争纠葛。于是人们说:有钱呀,你不要省;有权呀,你不要狠;有病呀,你不能等。真是很有道理。
活着真好,活着也不容易。
从一个襁褓奶娃长成一个迟暮老者,晨铃暮钟,风霜作谱。老者卖老:小子,我吃的盐可比你吃的饭还多;我走过的桥可比你走过的路还长厖瞧,一个人活着多不容易。单吃饭就得让人感慨半天的。
不容易,有人理解,不轻松。小说上说过这样一个故事,一个男娃不上学放羊,有人问,不上学干啥。答:放羊。放羊卖钱。卖钱娶老婆。娶老婆生娃。生娃放羊。此问“无穷匮焉”,戏谑中只剩下心头的那份不轻松了。活着还得有点质量的。(前面已说过那属于生活的范畴,不便多言,但留此一隙容看客多想)
不容易,有人理解是过累。一小品文,冠名《搬家乐》,大体是写先时有房,受不了日益嘈杂的现代文明,便举迁乡下,又受不了蚊虫的叮咬,再迁繁华闹市,世俗横流让他失却生命之清静厖最后居然结语,这种无奈中的搬家实是他的人生乐事。茫然,茫茫然。人活着真累。
人们见面招呼,吃了没,道个平安。可不会有人问还活着没?这是个只有肯定答案或干脆就没有答案的毫无意义的问题。你可不是活着吗?好好的呼吸着空气,好好地看看自已窗外的那片天,好好的做着自已的那方梦。哦,还活着。
想来我写此文也实属毫无意义呀。
我只是做了一个关于活着没的苍白无力的见证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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