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译]Lully评传之Thesee(二)

      魅力法兰西 2007-6-2 16:25

翻译及录入:Rhettom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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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阿尔切斯特》的争论对抒情悲剧的发展产生了深远的影响,而这种影响在《忒修斯》的写作时就体现了出来。

要的是悲剧,这是要旨。也正是基于悲剧这点,这部作品被借用、被讨论、被评判。我们评价的时候依据的是悲剧的法则,正是以欧里庇德斯之名,我们判他生死。

在所有真真假假的争论中,在针对《阿尔切斯特》的所有评论中,至少有一样东西似乎是被基诺和吕利觉察、领悟到了,那就是确实没有可用的悲剧。在法国,在理想的法语悲剧诗歌中,缺少事件与戏剧张力的结合。

在装饰元素的多样性中,必须有一样要牺牲。要么是在歌剧中插入生动的大场面,比如战斗场面以及宏大的宗教或葬礼场景,要么就丰富次要情节,把气氛推移变换,从抒情到戏剧,从悲壮到荒诞。

《卡德摩斯》(Cadmus)和《阿尔切斯特》仍比较接近意大利样板,保留了这种调式与类型上的混合。在《阿尔切斯特》和《忒修斯》之间这段时间里,基诺和吕利似乎意识到应该努力使情节更紧凑,使调式统一,同时也不能完全砍掉华丽场面和枝节元素,尤其是喜剧气氛。

这样,《忒修斯》的问世将是抒情悲剧史上的一个转折点了。尽管改变还有些迟疑不决和不彻底,尽管我们还会时不时从中发现一些穿插在主要情节中的片段式场景,但不管怎么说,新作品在选题上选择了一出真正的悲剧,开始自觉地将情节围绕主人公展开。当然,剧中还有一个重要人物,那就是美狄亚(Medee)。

我们自然会感到有些遗憾,毕竟吕利抛弃了他最拿手的形式之一。我们也会感到惊讶,没想到他,这个曾因《夜之芭蕾》(Ballet de la Nuit)、《病爱》(L'Amour malade)而奠定了事业基石的人有一天也会彻底改变。但我们明白,我们从开头一路看来,知道吕利是富有极强可塑性的,极善变的。从《忒修斯》开始,鲁利(Lulli)死了,只剩下吕利先生,那个“砸了小提琴”的吕利。正如la Vieville所说,要做一所学院的领导者,光做一把“小提琴”可不行。关于意大利式喜剧的一切,以及作为莫里哀那可笑的合作者的回忆,都被一笔勾销了。

但也不必太过惊讶,这依然遵循着掌权者、命运、变色龙式作曲家之间的游戏规则。变的不是他,而是国王,是以国王形象出现的整个宫廷。此时离《魔岛嬉游曲》(Plaisirs de l'Ile Enchantee)已经十分久远,十一年了,我们已经告别了《逼婚记》(mariage force),告别了吕利和国王在《普塞克芭蕾》(Ballet de Psyche)中共舞un esprit follet的时光。慢慢地,无情地,严肃而沉重的一面笼罩了宫廷。不过爱情依然是重要的主题,就像国王,即使被荣耀的光环笼罩,也还会在Fontanges小姐和Ludre夫人间悠游鬼混,有时还加个Montespan夫人。

忒修斯:谁能抵挡爱情,
        若他被授予荣耀。

这就是为什么此剧谈论爱情和荣耀了,尽管还不那么确定。将来有一天他会讲到战斗,有一天序幕中的人物会道出全剧主题:

        看看爱情犯下的错,
        它占据了一颗无视荣耀的心。

——《罗兰》(Roland)序幕

一直以来,宫廷的风格尽管优雅谐趣,都在静静地向一种贵族化的装腔作势人云亦云发展。虽然还不是僵死的形式化,却势必有一天会发展到那个地步。抒情悲剧就是与这样一个样板相适应,它也应当如此。它固然会因此失去些东西,但它会在力量和高度戏剧性上胜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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