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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爸,我怀了你的孩子(一)[2004-12-23]

孤月 发表在 心情故事

(一)

第一次认识,我27,她19,我们相差8岁。她说,你老得都可以做我爸啦。我笑笑,27与19差的8岁,不象37与29差的8岁,是两个世界的人。
我们恋爱了,她喜欢叫我爸爸。时常粘过来,坐在我腿上,爸爸,你说我明天去面试好呢,还是和同学去唱歌好?
我喜欢这种感觉,奇怪的是,我竟然喜欢。当一个女孩子叫你爸爸时,你感到你对她的宠爱绝对应该是无条件的,当她在床上,大汗淋漓地叫,爸爸,快一点,再快一点时。好刺激,简直让人兽性大发,当她乖乖地躺在你怀里,和你一起看碟时,你给她做鸡翅吃,她拿着送到你嘴巴里,然后自己只是抿一抿手指上的酱汁,然后撒娇地说,我孝顺吧?——的时候,她好乖。
这只是我们之间的秘密,当我们一起出门去街上,看起来是这么般配,她挽着我的手臂,我淡淡地走着,在人群中,她显得是这么成熟,这么游刃有余,只是回到家,她的孩童本性才暴露无疑,她才19岁,在爱的人面前,9岁都不为过。
的确我也渐渐发现了这一点,刚开始的新鲜刺激都变成了怀疑,她真的只象是我的女儿,永远在问,我这样好还是那样好?永远调皮捣蛋。
在我骂过她后第二天在学校给我发来消息说,爸爸,我错了,对不起。我工作上的压力,我在这个人际场上遭遇的挫折,永远别想在她这里得到舒解,我跟她探讨一些形而上的问题时,她永远眨着眼睛,在钱柜里,她只认识she,我只是在不断地宠爱她,渐渐,这宠大过了爱,这和女儿有什么区别?和真的女儿有什么区别?
女朋友难道不应该是那个和你有精神交流的人吗?恋人之间难道不应该是彼此扶持吗?我好累。
我说我们还是分开吧,或许你真的只适合做我的女儿。她说爸爸你是不是要给我找个后妈?我看着她,哭笑不得。她说,那你还会疼我吗?象爸爸疼女儿一样,我说恩,我会的。
她走了,双目含泪,问我,爸爸,我还可以找男朋友吗?
我有了新的女朋友,和我一般大。她没有了消息,
我们再少联系。我渐渐忘了她,女朋友很好,我们在一起,我感到宁静,不那么累,她是如此善解人意,我开始有信心,工作有起色,只是偶尔会想到,曾经有过一个女孩子叫我爸爸。
有过一次在一个酒吧遇到她,我牵着女友的手走出去的时候,她和一帮男女嬉闹着拥进来,她没有看到我,我却注意到她,头发长了。
几个月后的一天,我和女友正准备睡觉,她打电话来,外面正在下雨,她站在我家门口,说太晚了,回不了宿舍,女友过来问是谁,我说是我认识的一个小妹妹,她有些愕然,但马上甜甜地唤,嫂子好。我给了她另一个房间,去卧室睡了。
半夜睡不着,去洗手间上厕所,一进门差点魂飞魄散,她正穿着牛仔裤坐在马桶上发呆,我问她在干什么,她只是看着我说,爸爸。
我们心急火燎地拥进另一个房间,在房间我们互相脱着彼此的衣服,互相野兽一般地吻,我突然想到套子在我与女友的卧室里,她说不要紧,进来。黑暗中我搂着她,问她现在还好吗,她说好的。
回到卧室,女友已经起来了,在床上吸烟,我问她半夜吸什么烟,她淡淡看我一眼,说我在计算时间,一支烟五分钟,我想看你厕所上了多久。然后一字字道,让她走。
第二天大清早,她早已不知所踪,留了张条子说,嫂子,对不起,爸爸是好人。女人嗤了一声,看我,这什么乱七八糟的?抄起手机就去上班了。
再一次看到她是再几个月后,也是在一个酒吧,我也很奇怪怎么我偶尔去酒吧,怎么每次都遇到她,她居然是这个酒吧的dancing queen,她已经不是当初那个甜甜地笑着问我,爸爸,我孝顺吧的女孩了,我走出酒吧,回头发现她站在门口,穿着小可爱,远远地用手掌在小腹上划了一个圈。这个动作让我莫名其妙了很久,回到家,用钥匙插进锁扭动的刹那,突然全身每个毛孔都沁出一滴冷汗。那晚她说不要紧,进来。
我拨她手机,没有人接听,我再拨,接起,我冲着电话喊,你不要那么任性!突然电话里是我女友莫名其妙地问,你说什么?
我一个人呆呆地想,是的,这都是计划好的,她来家,与我做爱,然后我拨她电话,第一遍她看着手机不接,然后在我拨第二遍的时候迅速把号码转移到我女友手机上。她行事如此眉头也不皱,我毛骨悚然。
我们在一起时她曾说过,要和我生个孩子,叫她妈妈,让他爱上自己的妈妈,她叫我爸爸,我们是乱伦家族。我当时觉得她无比可爱。
其实我不知道她在肚子上划个圈究竟是不是这个意思,我一点不确定她是否真的怀孕,只是我开始明白,她从来不是我以为的那个小孩子,她太了解我,从一开始她就了解我,她用一个动作就可以让我魂飞魄散,我一直以为她很幼稚。

原来我从一开始就错了
(二)

人有时候喜欢自以为是地去解决什么问题,到头来捉襟见肘,我认为我应该主动地坦白从宽。出乎我的意料,女友并不知道那天晚上我和“女儿”究竟做了什么,不过现在她知道了。也知道了爸爸是什么意思。她冷笑地看我,我努力让自己有勇气面对她。努力让自己有勇气面对我和女友的将来。可惜,没有将来了。
女友走了,我一个人在空荡的房间住了三天,突然跳起来往女儿的学校跑。我在校门口堵住她。你那天那个动作是什么意思?什么动作?她眨着眼睛看我。我闭起眼睛,叹气。她笑了,笑得阳光灿烂。我如坠冰库。朝她赞赏地竖起大拇指,话也讲不出。她笑得象只甜蜜的小狐狸,一个男生远远跑来。对不起,下课迟了。男朋友?我斜着眼,望她。她朝我吐吐舌头,搂着男生的手往校门外走去回头招手,爸爸再见。男生远远狐疑地问,爸爸?认的啦!她笑,两个人如初春的阳光般慢慢离开。
晚上,她和那个男生来了,来做客。我不动声色地,“慈祥地”地招待他们。我“爸爸”对我可好了,他喜欢我的朋友们。男生胆怯地望着我,我朝他点点头。把刚才买的碟拿出来!爸爸这里音响好!音响都是我和她一起时买的,我愿意砸钱在这种地方,她当时在旁边,看得心惊肉跳。啧啧,好贵。贵死啦!怎么会有这么贵的东西?爸爸,你买这个干吗呀?你好罗嗦……恩……嘟嘴。把音响全部打开,我把他们的碟放进去,她和男生坐在沙发上。我……去厨房,给他们做吃的。看看他们买的一通碟,我实在嗤之以鼻,完全没兴趣陪他们看。我把薯条,水果,鸡翅端到茶几上。吃吧吃吧,我说,撑死你们。谢谢叔叔。男生说。叔叔……我真是想掐死他。
转眼看她,对着鸡翅发楞。怕是想到以前的情景吧。你们慢慢看。叔叔你不看吗?男生问我这孩子真是傻得可爱。我去自己房间看书,我跟你们有代沟。男生真是懂事,好象很体谅地朝我点点头。她听到代沟这个词,朝我抛了个媚眼。神采飞扬。
我回到房间,给女友写mail。我向她求婚,希望她嫁给我。外屋一声尖叫。我慌张冲出去。什么事?可乐喝光了。她拿了可乐瓶冲我招摇。我下面买!男生蹭地站起来你给我坐下!她斥道,笑吟吟望我,爸爸,你疼我的吧?我微笑,我去买。这男生好爱她,看她的眼神都惊慌。她不该如此骗他,利用他。今天周末,不用上班?我微笑看着她,盯着她问。每个周末她都会是一个酒吧的dancing queen。那男生不会知道,果然他瞪大眼睛望她,上班?她亦微笑地看着我。不用,有爸爸养,我干吗要上班呢?她盯着我。说得也是。我叹气。下楼买可乐,突然很想哭,拿着可乐上楼,打开门,他们正在接吻。听到开门,男生想挣脱,她箍住她。没关系,就当在自己家好了。我慈祥地说道,把可乐放在桌上。鸡翅一只也没有动过。我回房,隐约听到。他到底是你什么人呀?爸爸呀。真的吗?不信就给我滚!
其实关于那天晚上的事情我后来记得不是很清楚。后来到了一点多,我在卧室里辗转反侧的时候,她推门进来。你又想叫我买什么?女儿?我讥讽地看着她。她哀求地看着我,不发一言,我突然心软,搂住她,你怎么了到底?不要赶我走。我看着她的眼神,突然记起以前好多个这样的夜晚,她调皮捣蛋的样子浮现在我面前,她对这里是多么熟悉,这里曾经是她的家。如果女友回来怎么办?我问自己?我和女友再无可能。可她,我说了,我会此生象爸爸一样疼爱她,宠她。或许,今夜,事情会有转折,或许,我会和她重新开始。
你想住下来?我问她。恩。她重重地点点头。我同意了,出乎我意料的,她马上兴高采烈地转身向客厅里的那个男生大叫,我爸爸同意啦,我们去睡觉吧。我呆呆看着她,他也住这里?他是我男朋友啊,你不是说我可以找男朋友吗?我感到我的心脏因为愤怒而颤抖,是的,她在玩我,她在用尽她19岁的智力在玩她曾经深爱的人。我想我不会玩不过你。好啊,我微笑道,当然。我们注视着对方,她狠狠地盯着我,凶巴巴的。
曾经无数次,她这么瞪着我,我们在一起时,每当她不高兴时,她会大声宣布,我生气了!然后整个人嘟着嘴坐在那里。乖啦,我恐吓她,再不乖把你卖掉!她就抬起头,用这种眼神看我,瞪着我,凶巴巴的。然后跳起来,搂着我的脖子,撒娇道,爸爸,我看起来吓人吧?无可否认,当时她这样看着我,我没有感到恐惧。可是,心痛如绞。他们去睡了,音响,电视,统统不关。我一一关掉,突然看到一张碟片,是他们刚才买来的。《我的野蛮女友》她曾经无数次央着我陪她一起看,说实话,我实在看不下去,看到一半就跑去阳台抽烟,每次被她拽回来,我就开始假寐。到后来,我乘她不注意,把碟找出来,扔掉了。她看了无数遍,看得台词都背得出来,居然今天又找人看了一遍。这个疯子。
收拾完客厅,我回卧室,刚要进去,他们那边房间打开,她打开门,笑嘻嘻地说老爸。干吗?借个套子。什么?借个套子。我操你大爷!她呆呆地看着我,过了一会,低下头开始掰手指——你是我爸,我大爷就是……我的眼泪突然流下来。
(三)

那天晚上在我印象里有两个版本。在第一个版本里,我躺在卧室的大床上,瞪大眼珠望着天花板,任凭隔壁欢愉的尖叫潮水般一波波涌来,我跳下床,翻箱捣柜地找棉花,塞耳朵。不容怀疑,我是故意翻得惊天动地的,在翻弄的过程中,我脑中反复出现了一个被遗弃的怨妇的经典形象,头发散乱,动作迅疾且频率很大,还兼抽搐症状,如果你有看过尼古拉斯·凯奇演的《离开拉斯维加斯》,那会比较好理解一点,对,就是浑身发抖的那一种,最后我瘫在写字桌下,手里握着唯一找到的两片邦迪创可贴,上面还有一只小熊,一只小兔子。那是她上次从楼梯上摔下去,我给她买的,她觉得太可爱,不忍心贴。于是我把它们撕下来,贴在脑门上,呼呼喘气。在第二个版本里,隔壁是很安静的,好象很纯洁,但这安静在脑中变成了最最恐怖的声音,他们现在在做什么?他们在用什么姿势?没有声音,他们不是在台灯下研究杜蕾斯包装上的英语语法吧?
老爸,这玩意好好玩哪。老爸,你戴这个不难受吗?老爸,这活象被人死死勒住脖子啊。老爸,会不会里面的血倒流啊?
我走出家门,凌晨三点,到了女友家,灯还亮着。我敲门,她开门。又是一场相对。她讶异地看着我。能不能进来坐一坐,我说,突然发现自己嗓子都是哑的。你怎么了?她问,你哭过了?没有,我想抱抱你。我说那天晚上我是在女友家度过的,这是我生平最希奇的一夜。我住在分手的前女友家,原因是我被自己的前前女友从自己家活生生逼出来。讽刺吧,生活就是这个样子的。女友为我铺床叠被,当然,好笑的是,她在为我打地铺。她睡床,我睡地。一旦分了手,最狭小的空间也要分隔出最远的距离。
我躺在地板上,听着女友安静而均匀的呼吸声。想与之共度余生。她睡得这么安稳。她会同意吗?她翻了个身。她翻身时呼吸的频率一点没有改变。她根本没有睡着,她在装睡。我想她会的。你会不会嫁给我?黑暗里我问她。你说什么?你会不会嫁给我?不会,永远不会。我心凉了下去,为什么?她沉默了很久,一字字道你太变态了,我不适合你。
有没有人告诉你什么叫万念俱灰?那个时候我就是万念俱灰的。我本来与她有最温馨的感情,我们一起上班,一起下班,周末看电影,一起逛家具店,经过钻饰店,她会似笑非笑地看我一眼,让我觉得,随时我牵她手进去,出来她就会是我的妻。直到有一天,那个19岁的女孩闯了回来,把我打回原形。那段过去,原本是恋人的私密,现在全成了险恶。我无法往前走,前路全被堵死。早上回家的路上看到那个男生和她正去上学,迎面走来,她朝我摊开手。什么?给我点钱。作什么?老去你家也不好,还是去开房。ok。退无可退,也就无需再退了。那一刹那,我决定正式应战。我微笑望着她,伸出手指抵住脑门——那个贴着小熊创可贴的位置,笑。
地狱一共有几层?我想,我和我的宝贝女儿很快都会知道。

(四)

我讲故事有一个很大的缺点,我从来不喜欢给人物编名字,这是一件非常头痛的事情,相比之下,我更喜欢称呼这样东西。一个人只有一个名字,但是可以有无数个称呼。每一个称呼是一个故事。所以这是一个没有名字,只有称呼的故事。但是我不知道这种只靠他和她的称谓能坚持多久。要报复一个人有多少办法?其实要惩罚她最好的办法就是接受。
于是我接受了“女儿”和她的男生。让他们自由进出我的房间,为他们所欲为的任何事。那段时间是我记忆中最为诡异的时光,每天下班回到家,就可以看到她和那个男生坐在桌子前,要么在看电视,要么凑在一起做作业,那个场面极其温馨,甚至在好几次,刹那间我产生异样的幻觉,对面坐着的长发女孩确然便是我的女儿,而她心之所系的并非是我,而是边上那个男生。她亦变得温驯起来,看到我回来抬头望我,乖乖道,爸爸,你回来了。男生道,叔叔。我带回披萨给他们吃,问他们的功课,陪他们一起看幼稚无聊的韩国片,每当边上的男生笑得浑身抽搐时,我都感到边上一双冷冷的眼神,注视着。
她越来越频繁地住在我隔壁房间,而他的男朋友则大多回宿舍。每次我们都站在门口,朝他挥手告别。路上小心。她叫。有空来玩。我说。有一次,我私下问那个男生要张照片,他很奇怪,但还是给了我一张报名照。后来一天晚上我和她一起晚饭,吃完我不动声色地起身收拾碗筷,她无限幽怨地看着我。我把刚学的新歌唱得兴高采烈。
我洗碗,她从背后抱住我,从额头抵住我背脊,我转身,从口袋里掏出放大n倍的那张报名照,乐呵呵地展示。
她的“男友”在相片里无限肃穆地望着她,仿佛象遗容。她无限怨毒地望着我。猪。不孝!
一个星期后发生了一件事。那夜从女友家走出来时,我抱住她喃喃自语,如果你改变了主意,一定要告诉我。
一个星期后的一天,她改变了主意,可我再也没有机会得到她。那天我在家,临时下楼买包烟,上来的时候发现女
儿在哭,我没有理她,回到房间,上网,突然发现msn里女友已经消失,我心生不详,马上打开聊天记录。我冲到她房间,拼命砸门,她死也不开。女友试图与我重新开始。而她则冒充我严厉地拒绝了她。友觉得不对劲,打电话到我家,她接了电话,甜蜜温柔。装疯卖傻。开门!你他妈给我开门!不开!死也不开!你给我等着!
那天晚上,我去了一个酒吧,叫了一个鸡,把她带回家。她在客厅呆呆地看着我带着一个艳俗女人回家,开
门进了房间。妓女脱了衣服,站在我面前,展示身材。我一眼没看她,从皮夹点出一千块钱。叫。叫什么?床。我凑近她,低声说,我什么也不跟你干,你只要使劲叫。所以说有些东西是需要专业素养的,那只鸡在我房间叫,我皱着眉头在边上翻杂志。她困惑地望我,怕是从来没碰到如此疯的客人。十分钟后,我嘴笑泛起微笑。
她终于来了。她在门外砸,使劲砸。开门!开门!不开!死也不开!我冲着门外叫。让她滚!我置若罔闻,看着站在我面前的鸡,不要停!屋外开始号啕大哭,她已经疯了。我宁愿和只鸡做爱也不想抱她。开门!你给我开门,她开始门外使劲踹门。她整整哭闹了十分钟,我懒散地去开了门。她已瘫软在地上,哭着朝我喊,让她滚。这是我家,要滚你滚。
她走了。什么也没说,默默走了。我闭上眼睛,但愿从未认识她。睁开眼,我已痛得躬下身去。事情本来就这样结束的。
几天后,我接到那个男生的电话,他问我女儿为什么好几天没去学校。我默不作声。她失踪了?电话那里沉默了很久。她怀孕了你不知道?男生在电话那头问我。

(五)

她怀孕了?是的。我心脏一阵痉挛,是我的孩子?是的。我闭起眼睛。电话里问:你是不是想问,那天晚上我们……,他笑了笑。我不喜欢女孩子的,他轻轻讲。全明白了。万死莫辞。
在普通的故事里,我找到了她,我们幸福地在一起。对不起,这可能是你们想看的,却不是我想说的故事。
我去了她学校,教务处的人说她已经办了退学手续,我到她寝室,所有的东西都收拾一空,空荡的床上轻轻飘动着粉红色的纱帐,那是学期开学时我买给她的。她寝室的同学说,她整理东西时,大家都问她干吗,她笑吟吟地说,搬到男朋友家去住。大家都羡慕地看着她,东西猜测。她同学嫌弃地看着我,仿若我是纠缠不清的第三者。
我去了她跳舞的酒吧,所有人都说她辞职了,我不信,天天去那里等,我拽着新上任的dancing quenn,一相情愿地肯定她知道她的去向,然后我就被打了。我做得确然有些过分,我把那个女孩子堵在女洗手间门口,她不告诉我,我决不让她上台,她耸耸肩,拨了电话,过了会来了几个人,先是好言相劝,我朝他们翻白眼,他们拖着我往酒吧门口拉,经过一张台子,我抄起一个酒瓶,然后我就被打了。我爬回家,坐在家门前擦着眼泪一遍遍拨她手机。没有“您拨的用户已关机”,没有“您拨的是空号”,没有“您拨的号码暂时无法接通。”没有“您拨的用户正在通话,请稍后拨。”,什么都没有,就是无止境的空白。
躺在地上,还在痴痴笑。明天她就会回来了吧,摇着我的胳膊说,老爸,我好饿。老爸,我出去逛了圈,还是喜欢你这里。我就这么痴痴笑着睡去,我把房间整理得很干净,我在门上贴着对联。上联是“欢迎你回来。”下联是“不许再走了。”看了看,对自己的书法很是满意。
三个月后我撕掉对联。揉成一团,放进嘴里使劲咽,最后趴在马桶边干呕。我大病一场。睡梦中常见一个华丽的景象。一个婴儿在天花板上缓慢地爬,转过脸来,面容与她一般无异。再也没有人见过她。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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