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谢了,我不在……
天空总是如此干净,干净地仿佛容不下一丝荡漾的涟漪。总是呆呆地伫立在单色小屋的门外,大大的梧桐树阴下。出神地望着天空,好久好久。直到双眼发酸,酸得生疼生疼直掉眼泪;直到双腿发软,蹒跚着踉踉跄跄。于是,你笑了,对着蓝得刺眼的天空傻傻地笑了;于是拿着还未编完的草蚱蚂,向不知名的远处,莫名地一阵狂奔。
河畔上的杂种狗,不怀好意地对你汪汪直叫。你抬起腿,狠狠地给了它一脚——扑通一声,溅起朵朵水花,把裤子浸透了大半大半。前面,大片大片耀眼的花地。很多很多花,更多更多蜂鸟。你不顾一切地跑上前去,拿着草蚱蚂诱逗蜂鸟。哪知那扑愣扑愣的鸟儿压根没睬你,继续沉寂在花枝招展的色彩斑斓。你恼怒了,生气了,扔下蚱蚂,死命地踩,直至碾碎成星星点点的粉末,消融在大块大块令人窒息的空气中。细风吹过,渗进遥遥天际的那一道隐隐绰绰的弧线……
曾几何时,蜂鸟飞走了,成群结队。你疯狂地追逐着它们。天涯。海角。海枯。石烂。蓦然回首,却发现身后漆黑一片。那山,那川,那木,那草,早已被黑暗毫不留情地吞噬。夕阳西下,血色的暮霭将你的影子拉成斜长的一条。心里豁然不知所以然的空荡荡,不知所以然地阵阵枯涩。不曾记得什么,不再记得什么。因为不够深刻,所以没能刻骨铭心。你哭了,真的,哭了。泪,流满面。
蜂鸟在飞,依旧在飞。而你却倒在地上,再也站不起来……
——该哭的哭,该笑的笑;该落寞的决不疯狂,该疯狂的歇斯底里
——蜂鸟是无助的孔
——蜂鸟是无望的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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