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谢谢

      日志 2005-3-5 6:44
老李,现在我要承认,你说的很对,我开始想你了。

我决定今天博客的第一个字节和最后一个字节都留给你。我的耳麦里的声音如同多数落魄愤青在明白婚姻生活不等于性生活时的呐喊。其实周围也不安静。你知道吗,也许你并不想知道,但我一定要告诉你。王凡又在笑脸如花地抱怨,他说了很多关于理想的憧憬以及相当有针对性的谩骂,小宝还是那么可爱,永远年轻的可怕,就跟我身边那位姑娘身上的劣质香水一样。他现在正一边游戏一边和那位姑娘聊天,那位姑娘坐在我右手边,他坐在我左手边的左手边。除此之外,我还听见其它的什么人矫揉造作地放了一响屁。我屏幕上的聊天室一个叫我很寂寞的男人问一个叫寂寞找我的女人:“多少钱包夜?”,于是我就立刻想起了你。因为我记得我曾经问过你这个问题。

网速开始变得很慢了,正因如此,我对你思念的文字也变得缓慢而沉重。因为文字的错觉,总会有些自以为是的人利用文字来表演,他们或者她们把自己表演得艳光四射、风华正茂、让人远远望去如同小宇宙燃烧时那般平庸的华丽。遗憾的是,为了引人注目我居然也学着把自己打扮的像他们或者她们一样。我就是如此的虚荣与浅薄,就算铺盖多长都遮不住那些肆虐的低级趣味。

但你别害怕,我只是装装,仅此而已。我故意把你放进我的文字,因为那样你就不会死,在我的文字里你就是上帝。即便是你一定要学着尼采的口吻纠正我,上帝死了。我也会让你复活的,是真正的复活,并非别人希望的那样,上帝耍小脾气当了个母的。你放心,我绝对不会那样。

记得你跟我讲过的那些故事吗。暴力,嘻皮,欲望还有爱情。那些都是你的成长,你说滚滚红尘留给你的只是一身轻盈,岂知轻盈的背后却是无尽的无奈。你耐心地告诫了我许多做人的原则,引导我在这个为了生存和更好的生存或者为了妥协和更妙的妥协的社会中学会自己应该学会的洗练。那不过是些可有可无的知识。你轻描淡写地回应并强调那些忧伤难以启齿。

但我顽固地以为,其实,那些都不是单纯的知识了。那是艺术,百分之百的艺术。张艺谋在谈艺术时曾说过一句话:没有压抑的痛苦,就没有宣泄的渴望,也就不会有艺术。是你神奇地让艺术这个哑巴张开嘴说话,炫耀起黄灿灿的牙齿。难道现在你还谦虚地不觉得你龌龊的人格中藏着如何不能不伟大的人格吗?

在我的衣柜里的底层躺着你睡过的蓝色格子棉单,虽然你让它斑驳了容颜,但是你给它的恩赐远远大于它给你的舒适。因为它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感染了你身上的硫磺皂味,过去有位我喜欢的诗人他写过一些让我着迷的句子,他说希望死后身边的所有崇拜都能随他变成一块化石,所以,我也希望那块蓝色格子棉单也能死去,这样我就拥有了一块染着你的硫磺皂体味的化石了。

我今天下午到167下面的邮局取钱了,为了个别物质上的需要和极个别精神上的满足。在路上,我看到了三只狗,看着它们一副无忧无虑的样子,在碧海蓝天的日空下,我郁闷的心情突然好起来。我孩子气地执意为这三只狗起名,第一只叫“飞批”,为了纪念我一位无怨无悔请我上通宵如今弃恶从善的好兄弟。第二只我叫它“老李”,毫无疑问这是为了你。第三只,我想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叫他“老李”,你喜欢吗?你知道,我只是希望你在我心目中的份量重些。

我不知道现在过了多久了,我游离的情绪如同尸骨腐败。我开始想象此时你梦的颜色,我希望那是黑色的,就像你在博客上的用户名你最喜欢的名字一样——地狱散人。你说白天不懂夜的黑,但其实我很清楚,地狱确实是没有白天的。

每当我为一些琐碎无聊的小事痛心疾首时,你总是善意地提醒我,要微笑,是的微笑,每次我看到你的签名,我都会微笑,就像回到那个在外面租公寓的时光,你拿着一个白色的纸包,你说,一次性内裤就是好。就像看见你在篮球场蹦蹦跳跳,没人传球给你,我一传给你,你就进了。就像你坚持要用普通话朗诵你写的诗句给我听,就像听到你自得其乐唱的一首首哀尽民工辛酸的歌曲。就像我听到你对我充满人情味的咒骂,所有的这一切,一想到这一切我都会面带微笑。


老李,谢谢。真的谢谢,老李。

标签集:TAGS:
回复Comments() 点击Count()

回复Comments

{commentauthor}
{commentauthor}
{commenttime}
{commentnum}
{commentcontent}
作者:
{commentreconte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