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说他不喝嘉士伯

      呓语 2005-3-5 6:44
他进来的时候就跟他出去的时候一样,他出去的时候是什么样我没注意,所以我也没注意他进来的时候是什么样。
酒吧里光线众所周知是很暗的,因为方便做方便的事,也方便做不方便的事。
他就像死人走到我身后,如果是人,我当然会有所反应,可那是死人,所以我就没反应。

我手里拿着半瓶嘉士伯,是旁边的旁边的旁边一个长得挺胖的姑娘请我的。
她说我长得像她爸爸。我礼貌地问候了她妈妈。结果她好像突然变得很忧伤地说,我妈妈已经没了。
对此我想我应该是很抱歉的,毕竟人家妈妈没了,而我又长得像人家爸爸。
为了表示我的歉意,我义无反顾把酒瓶插在嘴里,酒立刻哗啦啦流进我的胃,
就像贝多芬为提高他和他情妇的房事质量而谱写那首曲子一样流畅。
我的举动令在场的所有目睹我这一举动的人为之动容,包括我自己,

与此同时,一个酒瓶在我头正中偏右大约5厘米的地方活生生地砸下。
血水顺着鬓角流到脸上,
当然,血水里大概也有啤酒,大概也是嘉士伯。

然后,他转身,长衣掀起,发型一丝不苟,动作一气呵成。
而我则一只手捂着头,傻傻地看着这发生的一切。
关于我们当时的距离,我想起了很多熟悉的人。
想到了维持根斯坦,那是逻辑和语法的距离。
想到了博尔赫斯,那是虚构与真实的距离。
想到了释迦牟尼,那是一身器官和一只饿虎的距离。
想到了菲德尔·卡斯特罗,那是一堆胡子和一堆社会主义的距离。

如果你看过奥姬芙的画,你会明白我当时为什么会想这些。
奥姬芙是我最喜欢的画家,不仅仅是因为她有比陈好姐姐的胸脯还要宽阔的心胸,我曾观摩过她大部分的画,内容都是在展示怒放的花朵,而画中的花朵又明显地向人们展示着一种强烈的暗示。
很明显,对我而言,那些花正划破了我的头皮雍容华贵地怒放了,所以这个暗示变得简单易懂,没有同样挨了一苹果的牛顿想的那么复杂。我不是牛顿,啤酒瓶也不是苹果。

我追出去,他还没走远,过了一个街口靠着一根电线杆点烟。我走到他身边,他斜过身子瞥了一眼,我抬起右脚朝他肚子猛踹一下。他嚎了一声,手按着小腹双腿跪在地上,我走过去,他刚好仰起头。于是脸上又结结实实挨了第二脚。第三脚是端他胸口,从上而下狠砸,力道很足。三脚过后,他躺在地上动不了了,上身因为一边激烈的喘气一边不停地咳嗽而抖动。

我看见他嘴角溢出了点东西,可能是血,也可能是啤酒。
如果是啤酒,大概是嘉士伯。

标签集:TAGS:
回复Comments() 点击Count()

回复Comments

{commentauthor}
{commentauthor}
{commenttime}
{commentnum}
{commentcontent}
作者:
{commentreconte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