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紧张得要命.我怕被别人看出来什么,如果被发现我就完了,我肯定不能参加高考了.我每天都觉得肚子疼,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挣扎,我觉得我整个身体都变质了,每一块皮肤都有股腥味.我想要告诉你,可是我不知道你会怎么想,也许你会以为我是在开玩笑.
两天前,林南打电话给我说是要和我好好谈谈,她说最好是你这个星期能有空.我讨厌别人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有种胁迫的感觉,正因为这样我才跟她分手的.在一个月前的某个下午,我们躺在一家小旅馆的床上,我对她说,我们干脆分手吧,这句话我也弄不清是陈述句还是祈使句,但我想她是应该明白的.于是我们默契地换了一种体位完成了最后一次两个人在床上本来的目的.然后又默契地一起穿好衣服走出房间.因为我们很默契所以我们之间什么废话都没有说.她是个明白人,这点无疑很可爱.但我已经不能再喜欢她了.我可不是那种周而复始的家伙.我是有自己的原则的.这点无疑也是我的可爱之处,我想也许正因为这样她才会喜欢我的,所以她也应该不是个周而复始的家伙.她有理由尊重我的原则.然而现在,她又来找我并且用了她一贯的那种语气.突然我对她感到很失望,起码当初保留的那些微薄的好感也没了.
我没有拒绝她,耳边有个声音告诉我轻率拒绝一个姑娘的请求是很无理的举止.我是学文科的,一上高2我就选了文科.因为我觉得自己是个感性的人.所以感性的我确实无法拒绝一个曾经和自己有瓜葛的女孩的纠缠.为此我放弃了自己的原则.莎士比亚说过,放弃才是从新选择的开始.我认为他说的对,我愿意按他的说法去放弃.我对林南说,那你星期六到我家来吧.我家里没有人.也许我这话有某种暗示,如果你要是这样想那你就错了.因为我当时根本没那想法.林南把电话挂了,或者说是狠狠的把电话挂了.我的耳朵被狠狠地震了一下,我想她肯定错了.
两天后的星期六也就是阳光明媚的今天.林南来到了我家.门铃响的时候.我走到门前透过猫眼偷偷观察她.她穿了一条浅色的裙子.居然和一个月前的打扮一莫一样,她死死盯着猫眼,那样子就像夏加尔的画,我想她一定知道我在偷看她.说老实话,她很漂亮,关于这点我无法否认什么.但显然她并不想给我带来任何意外的错觉.她的态度显得很拘谨.开门时她看都没有看我一眼就低着头进了屋.
我给她倒了杯水,她坐下后.我试图跟她套套话,但她根本不理我,我们沉默在共同营造的尴尬气氛中.这样的沉默维持了大概十分钟.我不打算再继续下去,在起身去倒水的同时我想如果她再不给我说话我就请她离开,也许这样做比当初在电话里直接拒绝她更加无理,但我更加不能忍受别人无言的质问.就在我主意已定的时候,林南站起来了.她抬起头看着我.我以为惊讶于她突然的举动所以也看着她.
她对我说,我怀孕了.
然后她就哭了.
做B超前,我们坐在医院走廊的硬木长椅上.林南不停喝水,医生关照她必须这样.我看着她,她的嘴对着瓶口像是在自言自语.我听见那些水帕塔帕塔掉进她胃腔的呻吟.过了一会儿,医生叫她进去,又过了一会儿,她出来告诉我是意料之中的结果,于是她又进去了.我继续坐在哪儿,我想我应该抽支烟或者干点其他什么,要不然我就必须一直听着女人的尖叫,可是我居然挪动不了我的脚.透过走廊尽头那扇破旧窗户的玻璃,我看到午后的阳光被糟踏的淡黄光线,我知道那是在迷惑我,就像一把生锈的刀子反复凌迟着我的心.
两天前,林南打电话给我说是要和我好好谈谈,她说最好是你这个星期能有空.我讨厌别人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有种胁迫的感觉,正因为这样我才跟她分手的.在一个月前的某个下午,我们躺在一家小旅馆的床上,我对她说,我们干脆分手吧,这句话我也弄不清是陈述句还是祈使句,但我想她是应该明白的.于是我们默契地换了一种体位完成了最后一次两个人在床上本来的目的.然后又默契地一起穿好衣服走出房间.因为我们很默契所以我们之间什么废话都没有说.她是个明白人,这点无疑很可爱.但我已经不能再喜欢她了.我可不是那种周而复始的家伙.我是有自己的原则的.这点无疑也是我的可爱之处,我想也许正因为这样她才会喜欢我的,所以她也应该不是个周而复始的家伙.她有理由尊重我的原则.然而现在,她又来找我并且用了她一贯的那种语气.突然我对她感到很失望,起码当初保留的那些微薄的好感也没了.
我没有拒绝她,耳边有个声音告诉我轻率拒绝一个姑娘的请求是很无理的举止.我是学文科的,一上高2我就选了文科.因为我觉得自己是个感性的人.所以感性的我确实无法拒绝一个曾经和自己有瓜葛的女孩的纠缠.为此我放弃了自己的原则.莎士比亚说过,放弃才是从新选择的开始.我认为他说的对,我愿意按他的说法去放弃.我对林南说,那你星期六到我家来吧.我家里没有人.也许我这话有某种暗示,如果你要是这样想那你就错了.因为我当时根本没那想法.林南把电话挂了,或者说是狠狠的把电话挂了.我的耳朵被狠狠地震了一下,我想她肯定错了.
两天后的星期六也就是阳光明媚的今天.林南来到了我家.门铃响的时候.我走到门前透过猫眼偷偷观察她.她穿了一条浅色的裙子.居然和一个月前的打扮一莫一样,她死死盯着猫眼,那样子就像夏加尔的画,我想她一定知道我在偷看她.说老实话,她很漂亮,关于这点我无法否认什么.但显然她并不想给我带来任何意外的错觉.她的态度显得很拘谨.开门时她看都没有看我一眼就低着头进了屋.
我给她倒了杯水,她坐下后.我试图跟她套套话,但她根本不理我,我们沉默在共同营造的尴尬气氛中.这样的沉默维持了大概十分钟.我不打算再继续下去,在起身去倒水的同时我想如果她再不给我说话我就请她离开,也许这样做比当初在电话里直接拒绝她更加无理,但我更加不能忍受别人无言的质问.就在我主意已定的时候,林南站起来了.她抬起头看着我.我以为惊讶于她突然的举动所以也看着她.
她对我说,我怀孕了.
然后她就哭了.
做B超前,我们坐在医院走廊的硬木长椅上.林南不停喝水,医生关照她必须这样.我看着她,她的嘴对着瓶口像是在自言自语.我听见那些水帕塔帕塔掉进她胃腔的呻吟.过了一会儿,医生叫她进去,又过了一会儿,她出来告诉我是意料之中的结果,于是她又进去了.我继续坐在哪儿,我想我应该抽支烟或者干点其他什么,要不然我就必须一直听着女人的尖叫,可是我居然挪动不了我的脚.透过走廊尽头那扇破旧窗户的玻璃,我看到午后的阳光被糟踏的淡黄光线,我知道那是在迷惑我,就像一把生锈的刀子反复凌迟着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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