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第一场雪   文 / 晓惠

      分类一 2005-1-5 19:20
午后,妹妹雪儿的讲述,深深打动了我的心。
认识他纯属偶然。
那天,当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从没有想到会有今天的结局。没有,真的没有。我做梦也不曾想过,眼前的这个男人会和“知己”这个词联系在一起。
都说网络有时是虚拟的,可我觉得有时也是真实的。它拉近的距离不仅是实际存在的,还有年龄上的、心理上的。我真的很奇怪,我和他并没有在虚拟的世界里谈到什么,没有具体的感情内容,更没有那种令人难寐的心动和激情,没有想迫切见面的欲望,彼此更没有承诺,甚至是一种可有可无的感觉。
他的网名叫“真情男人”。我和他聊天的次数并不多,因为在QQ很少遇到,所以没有一点实际的印象,只有淡淡的一声问候。我只知道他和我在同一个小城里,也许是他不想暴露庐山真面目吧,连我再三请求发来的视频也是如此的一片模糊。呵呵,我感觉到他一定那样的谨慎小心,或许怕的是似曾相识和相知?
这是个初冬季节,不怎么冷,却也让人感到冬天莅临的意境。那天下午,一个突然而至的电话打破了彼此的心湖。是他。我很奇怪,相距千里的却是很近,而近在咫尺的却远如天涯。他的声音犹如天赖之音,听起来遥远且陌生。其实我早给了他手机号码的,也许他并没有在意我的存在吧,以致电话听起来有点失真。他却说他不曾忘记这个号码,只是一直没有勇气拨打。可我怎么也无法在接听电话时寻找那种渴望的激情,那种微妙,因为我已很难为陌生人、陌生的感觉所打动。
不过,电磁波还是传来了他的坦城和真诚,正是这种感觉,让我在以后的日子去认真地面对。
打算见他的那个晚上,没有星星和月亮,我并没有刻意打扮自己,因为初冬的寒冷有点让人措手不及。这是个很小也很有点闭塞的城市,小到有点“新闻”便会家喻户晓。我想见就见吧,反正多个朋友多条路啊,也就消失了内心深处的障碍。可当我第一眼见他时,就真的想很礼貌地与他“拜拜”。他有些不善言谈,只是一个劲地微笑,甚至是不敢正眼看人。男人这样羞答答的样子我还是真有点不太习惯,不知他是真的害羞还是在“作秀”?我一直喜欢健谈和坦然面对一切的男人,敢于承担自己所作所为那种大度而大气的男人。既然有缘相见,就该大大方方的,当时我很想与他握握手说:“很高兴认识你!”,其实是很想给自己找个充分的理由说再见。
生活中有些理由还未等你找到,情况就已经发生了转折。短短的交流中,我发现他其实是个挺不错心也还比较细的人,给人以真实和真情,一如他的网名。说实话我一直很在意男人和女人在一起时的某些细节,比如对女人一个关切的眼神,一句温暖的话语,一个打开车门得体的举动等等,都要比那些山誓海盟和海枯石烂好的多。女人眼里一个优秀的男人,就是那种处处贴切、关心得恰到好处的男人,不是吗?
这个还算高大的男人在我眼里是个“小男人”。他比我小得多。但他显得还是比较成熟稳健的,话语不多,体贴可人。他有着一双“色眯眯”的小眼睛,我最喜欢小眼睛而且是富有神采的,他的眼睛害羞而且大胆,使我可以读懂彼此感情需要破绎的密码。这一切犹如水般纯净,没有一尘杂质。
我就想,既然不会有开始也就无所谓什么结局吧。我对他显得比较冷漠。
我想说的是,有时喜欢和爱一个人真的是没有什么理由的。那天,我敲电脑累了,就一个人面对窗前伫立了许久。窗外,初冬的第一场雪纷纷扬扬的,鹅毛一般,失真得有点像电影里的道具场景。好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心也似乎被悄悄融化,空气格外纯净,心底里却如此渴望什么并萌动和升腾着火焰。我突然觉得,该打个电话给他,告诉他我想见他,就在这个皎洁的夜晚。他听到这个消息一定会感到意外和惊喜的,我是想给生活制造点浪漫。下这个决心的时候,我在笑我自己。
结果那天我们真的就把实践变成了真知。根本没想到,我和他是如此的配合默契。和他在一起,让我感到即温暖又踏实,甚至觉得世界很真实,从真实中透出实实在在和淡淡的甜蜜。我们没有说“喜欢”和“爱”,因为都觉得这些已失去色彩,没有必要。
我现在的感觉是,默契是这样达成的:用心去感受彼此的拥有,用真诚换取真诚,美好的东西就会融化为幸福。深陷幸福的泥潭就是这样毫无理由的:当雪花悠悠洒洒飘落的时候,我深信这才是物语幻化的祝福。我们的嘴唇热吻着,感受着对方带来身心的愉悦和快乐,他特有的青春男人的气息感染着我,这让我迷失而且陶醉。
我发现他是做多于说的人,这一点足够让成为新好男人,足以让女人心动。他的出现改变了以往我对男人的评价和认识,其实懂感情的人不一定只是健谈的,也不一定非要功成名就的。他真的很有另一种魅力:是属于那种汗津津、给女人以踏实感的男人。呵呵,这才是我心中的好男人。
我叫他“小猪贝贝”,叫F。他有着宽阔的肩膀,坚实的胸膛,一双色眯眯的眼睛。其实我一点也感觉不到他的花心,是个对感情专一的男人。嗅着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缕缕气息,渗入肺腑的却是他骨子中那种既传统又责任的意味。他说他还从来没有和家人以外的女人在一起吃过饭、一起逛过街呢,所以和我在一起连吃饭也感难为情。说实话,这我有点不大习惯,那天我对他的表现有点不满。
可他就是这样一个人。
F说他骨子里最瞧不起的男人就是高峰,这和我有着同感。那不算男人的高峰,没有一点责任感、父子不相认、以对簿公堂来斤斤计较给亲生儿子抚养费每月千元的高峰,还有什么脸大谈什么伟岸男人。F说如果现实生活中有哪个女人找上门来说私生子是他的,那他求之不得呢,决不会像高峰那样让中国的女人瞧不起。
F有一个女孩。如果不是计生国策,他是很想再要一个男孩的。我知道,他是骨子里那种传宗接代比较顽固的男人。为此,和我在一起时,他常常说给我生个儿子吧,雪,我会倍加疼爱你的。我就笑他。看着他眼睛的时候,我真的相信,为这样一个优秀男人生个传宗接代的男孩一定会体验到幸福的。
不否认,和F在一起的日子快乐而短暂。
但我曾经试图放弃这段感情。
我也知道,如果感情出轨,不必为自己寻找借口和理由。深夜躺在床上,我这样轻轻对自己说。激情之后,剩下的是什么呢?如果没有后悔,就不要为自己开脱。
可真的想就这样了结,却又有些不甘心。我曾想试着忘记,忘记拥有的一切,忘记那些美好的热吻,但是为时已晚。那晚,回想起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回想起那些难忘的下午和傍晚时光,都仿佛和这个冬天一起微笑而来,成为记忆中最深切最美好的一部分。不知为什么,一想起这些曾经拥有,泪水就不听话地流出来,擦了还是流,如决了堤的小河水。后来我并没有把这一过程告诉他。
我知道,不该放弃的东西,是没有任何理由放弃的。当感情不再属于你时,你想任何方式挽回都没有余地的,也许这就是情商中的哲学论吧。在不能放弃的时候如果硬是放弃,那么受伤的只会是自己。我隐隐和潜在地感受到了疼痛。
那个晚上,F喝醉了,半夜打来电话。之后他在电话里叙说了一个多小时。他听出我嗓子沙哑,非常担心,到药店给我买来了“金嗓子”。他说,知道吗,雪儿你不能有病,看着你有病,你知道我有多很难过吗?
短短一句话,像这个冬日的阳光。
F告诉我,爱过就是生命的一种过程,一种燃烧,不必计较它是烟花般短暂还是流星样闪过;爱过就是对生活的诠释和理解,不必在意它从哪里来又将向何方去。F还说,他很想在新的一年来临之际做点事情,趁自己现在很年轻,他让我相信他。男人必定要做生活之海的风帆,引领所爱的人到达幸福的彼岸。我知道这不是纸上谈兵,F是说到也能做到的,他很自信,也颇具能力。所以在新年来临之际,我为他祈祷和祝福,在冬天的背影渐渐走远之前,我和他都会以一个好心情迎接这个新开端。一个新的起点,爱生活懂感情的人会把它作为一个脚下的起跑线。是的,因为我们一切都还为时不晚。
这个冬日,阳光暖暖的,因为我感受到了F真挚的爱。爱了就爱了,没有后悔;爱了就爱了,也没有退路。
学会珍惜现在,也许才是最对自己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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