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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之肆。 [2005-10-19] diandian1105 发表在 奇想故事
| 关于不破。 他是兰的师上。 是连兰这种云淡风清的男人,都恨之入骨的人。 其实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他在兰心里的位置是深刻到可以与钥相提并论的。 兰从懂事起便恨不得杀了他。 但一方面,兰出类拔萃的优秀,也是由他一点一点,亲手调教而成。 所以在他死之后,兰经常会想,自己内心深处是否还是有着那么些许对他的感激之情呢?因为本身并不太喜欢音乐的自己,却总是会不由自主地在不破的忌日,弹一些,不破亲手教予自己的挽歌。
关于不破的身份。 不破是兰、钥,以及隼所在的,世界上唯一一个杀手组织里的领导者。 对外,兰是拥有SS级的顶尖杀手。 但是其实,不破才是幕后最为强大的人。 他的力量绝对到随心所欲的地步,以至于可以组织甚至控制整个庞大的杀手集团。 杀手们听命于不破。却没有一个人不恨他,并且,没有一个人不害怕他。 不破所拥有的,并不是王者之风或者雄鹫气质。 他只是残酷。 他只是凶悍。 他会把违背他意愿的人,一个一个,毫不留情地杀干净。抹杀,连名字都不会在杀手名册上面留下。
关于不破与兰。 兰是不敢违抗不破的。 他心里清楚,只要不破想,他可以只需要一把叉子便了结了钥。 因为在不破心中,除了兰,其他一概都是蝼蚁。 不破的爱并不是健全的爱情。只是玩弄,践踏,虐待和宠溺的综合形式。 兰从小在不破畸形的感情中生长,无法反抗,无法逃脱。 然后钥出现了。 或许是兰不想让与当年的自己十分相似的小孩子遭受同样的折磨,或许是兰干脆潜意识地把钥当作了又一个的自己。混乱下他捡了钥,抚养钥,偏执或者说是疯狂地,保护着钥。 兰一直把钥当作自己的救赎。 这种有点可悲的情感。 兰把不破教给自己的所有东西,全部都给钥。 常会后悔,后悔是否不该把自己的世界全部强加给钥。也许当初一枪射死他,才是最好的选择。 但看到钥的笑脸,想好的话却又一句也说不出了。 于是兰只能告诉钥,如果有一天自己死了,钥也要用自己教给他的那些知识,好好地活下去。 这句话不破从未对兰说过,所以兰才这样对钥说。
首先排除药物对于杀手身体能力上的改造,兰渊博的学识,会很多国家的语言和文字,会很多乐器,等等这类,皆是从不破那里得来的。 不破对兰并没有同情心,他把兰当作最好的作品,那些危险度极高的,用来强化身体的药物兰比其他杀手服用得多出许多倍。 外在来说,托它们的福,兰的身体比普通人还要笔挺修长,柔韧度与弹性,肌肉的分布比例堪称完美;由于杀手在某些特定场合需要用到色诱的方法,药物也使得兰的外貌出类拔萃地英俊绝伦。 一方面,那些强行改造人体机能的毒物把兰的体内搞得破烂不堪。兰知道自己寿命的极限不会超过五十岁,或者说,五十岁都已经是奇迹了。 其实就算不用这么多药物,杀手的寿命也不会太长。四十过后身体反应能力逐渐下降,一不留意,便会被年轻的杀手杀掉。 ——就像不破再如何强大,最终还是被兰与钥一齐杀掉那样。
关于不破的死亡。 钥一直都知道兰想杀死不破。也知道兰一直无法下手。 因为顾虑太多。 兰并不是出神入化到心理已经完全没有恐惧的人。 但至于究竟在害怕些什么,兰自己也不清楚。 不破太强悍,根本没有杀死他的自信。而且,如果牵连到钥的话,钥在劫难逃。 钥知道不破厌恶自己,厌恶到如果不是因为兰,可能会把自己拿到脚下踩的地步;但一方面也正是因为兰,一向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不破,才会对自己如此不快。 钥对于不破,与其说是恨,不如说是发自内心深处的恶心。 不破经常会闯进钥的家里,在兰也在场的情况下。 然后故意在钥面前以撒娇的方式逼兰上床。 而钥最恶心不破的,就是他还会故意叫得很大声。似乎在挑衅说,我与他的关系,不是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子能理解的。 兰作为最大受害者被夹在中间。对于不破的举动,他异常反感,但也不能反抗。 钥与隼,也不敢在不破面前提出只言片语的异议。 于是钥最终忍无可忍,他煽动兰。 兰就是因为钥才决定要放手一搏的。 他只要钥答应,若有要拼上其中一人性命的危险,钥一定要是活下来的那个。 隼是外围协助兼事后处理人员。 坐在去往不破住处的车上时,兰握住钥的手,像个小孩子,他告诉钥,他紧张得想要立刻逃掉。 接着,是美丽到让人眩晕的笑容。 钥简直要被兰这种与内心想法相去甚远的表面举动搞到哭笑不得。他把另一只手伸给兰,说,你若太害怕的话,就咬我的手腕吧,血的味道会让你镇定——或者说,让你的杀戮细胞们欢欣鼓舞。 兰当然没有咬。 然后结果是,不破如了大家愿望地死去。 这一仗打得兰和钥都命在旦夕。 重新躺倒在车上的时候,他们两人同时大笑起来。 就像一对成功偷得糖果的小孩子。 还同时笑到昏迷。
醒来的时候,整个世界都变了。 没有了首领,组织全面崩溃瓦解。 其实那个时候,钥早就不是组织的成员。兰用自己的自由换取钥的安全退出,他希望钥能像个普通人一样生活。他不希望钥再被迫接受自己全部的世界。 但在杀手历史上名垂青史的杀手伟人,钥的确得算是一个。
杀手除了杀人,其它一无所长。 所以就算除开组织,还是得以杀人作为生活下去的工作。 这是莫大的讽刺。 兰并不想要钥杀人,他建议钥与他同住。 钥没有多想便答应了。不过是和过往的十几年相同的生活模式而已。 他早就习惯于呆在兰身边。
一曲终了。兰用拨轻轻敲打着三味线的琴面。与钥以恋人的方式在一起之后,他们搬家到了日本的京都。 ……说起来,京都是不破的出身之地啊。 身后传来轻轻的响动,也不用回头,兰知道是钥回来了。 “啊,兰,我买了新的抹茶,要喝吗?……咦?你手上拿的那是什么玩意儿?” “三味线。我说,你到日本来了这么久,还是稍微研究一下这里的风俗民情吧?” “好无聊的……你研究了再告诉我就OK。” “一会沏好茶,我来教你弹吧。” “诶?!为什么每次都要我学那些古怪的东西啊——” “呵呵……那是因为,我要把所学的事物,一件一件,不管你喜欢与否,全部都教予你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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