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天空,晴朗而明净,高深而辽远,偶尔有淡淡的浮去飘在天空,令人心旷神怡。鸟语花香的空气,随时随地上演一场场浪漫动人的爱情故事。毕竟这世界上只生存着两类人——男人和女人。爱情是个永恒的主题。
灵子的心却是如此聒噪,对于生活没有信心,对于未来不能确定,对一切一切的困惑和迷茫。思想在不知不觉中飘向了凡梓。他就像一个影子无时无刻出现在她的生活细节里,如影随形,一个令她魂牵梦绕的家伙。
一切的一切都来的那么悄然那么注定似的,开始在不明不白间发生得那么不经意,没有预兆,也没有理由。
灵子第一次见凡梓是在表姐蓝的同学聚会上。卡拉OK房里的同龄人玩得天昏地暗,搓疫子、猜拳、搓麻将、唱K……乌烟瘴气。只有灵子独自一人静静坐在沙发的角落,手捧着一瓶椰汁,眼睛盯着电视屏幕里的MTV,《男人海洋》、《江南》、《爱的就是你》……一曲接一曲,掌声也是连绵不断,感觉得出演唱者深情款款。
她抬起头努力寻找麦可风的持有者,一个帅气的脸庞映入了灵子的眼前:高个子,有棱有角的五官,很瘦,明亮的双眼。
纯静、秀气这些平时用来形容女孩子的字眼,用在他身上也很贴切。灵子这样想。
“怎么,看上我们的帅哥凡梓了?那你可要花点功夫,他身边的狂风浪蝶少说也有一打。”表姐坐了过来,满脸奸笑。
灵子转过头,向表姐撇撇嘴。没吱声。
二
在感情方面,灵子一直坚持着宁缺滥的原则。所以她一直单身着。看着身边的知已、死党一个个坠入爱河,渐渐离她远去。朋友也劝她找个男友相伴,但是真爱难求。
年轻的心,谁都带着一点清高和孤傲,一点渴望与无奈,寻找另一颗心时,总是由于过分的自尊或自卑,过分的矜持和羞怯,不轻易点头。此时,终于明白那种痴痴追求一个女人数年不成,而又不另寻新欢的事已是童话,现实中早已濒临灭种。
灵子暗下决心:下一个出现,一定会好好把握契合的机缘,不会让守候的心灵再一次错过,以致深深遗憾。
三
偶尔从表姐口中听到一些零散关于凡梓的事:他身边狂风浪蝶虽然举不胜数,但是他至今仍是只身一人,在市区一所重点高中带毕业班,所以平时很少回到小镇来。
那么多女孩子对他投怀送抱,他都不为所动吗?这是灵子想得最多一个问题。
莫名奇妙,我怎么会关心这个?
一日复一日,周而复始,灵子仍然孤单而平静地在小镇生活着。
每个黄昏也只是任何一个普通的黄昏,每个夜晚也只是寂寞的习惯之夜。
一天,灵子忽然接到凡梓的电话,又是一阵莫名奇妙。
“美女,谢谢你那晚一直捧场,你的关注成了我表现的欲望,你的幽静让我心动……”
哼!可恶,如此轻浮让人恶心。
从那以后,上班、吃饭、逛街、睡觉都会想到那张帅气的脸。原来他也有注意到我,每每想到这,灵子就狂喜万分。
“美女,今晚约你到海边浪漫,赏脸吗?”想象得出电话那边是嘻皮笑脸。
“你干嘛找我?”
“因为我知道你寂寞,需要人陪。” 他继续是咧着嘴。
“去就去,怕你不成。”
话说出口,灵子就后悔了,怎么能轻易跟一个男人约会呢?但是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再也收不回来,勇敢面对现实吧。
要爱,就要勇敢地跨出第一步。灵子这样想,虽然没人告诉她结果是怎样。
四
黄昏降临,灵子和凡梓背靠背坐在沙滩上,看着夕阳从西边一点点滑落。那一刻,灵子被震动了,觉得身边就是一个值得一辈子托付的人,虽然这个定论有些为时过早,但是它却强烈地占据了灵子整个身心。
成熟稳重,这是对凡梓再一次认知。
还有一个细节让灵子感动并会珍藏一生回味的是:横穿马路,开始是左手牵着灵子的右手,到路中心,凡梓都要把她换过来,右手牵左手,因为他每次都选择走在车辆驶来的那个方向。
女人的爱情是很坚强,在经过千万次考虑后,抛开世俗的纷扰,她们会用尽心思去爱一个人,往往是海枯石烂也不放弃。
真可惜,她们只有这一次交集。
从此,凡梓人间蒸发般消失了。
有一些事情,或许等待是最好的方式。灵子只能这样。
你走了,头也不回地走了,带走了我的空气,却忘记带走我的爱情。
寂静深夜,灵子倍受思念的煎熬,每次歇斯底里。全情的投入收获不得,最终被弄得遍体鳞伤,我唯有选择离开,这才是我获得重生的出路。
生命中始终相伴的,只有自己。
六
周末,这是入冬以来温度最低的一天,灵子倦在暖和的被窝里,CD机正播放着刘若英的那首《一辈子的孤单》:我想我会一直孤单,这样孤单一辈子………………
“美女,很想你,你最近还好吗?”电话里响起了那把曾经朝思暮想,现在却极不愿再听到的声音。
“求求你,不要再来伤害我。”这是灵子唯一说的一句话。
她的眼泪还是掉了下来,而且,决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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