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畔树下

给小Ｌ的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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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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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6岁前人家说他是举世无双的好哥哥。

我6岁后人家说他是无可匹敌的恶魔王。

6岁前，他是我眼前的一片阴影，挡风遮雨又挡住我未来的路。

但你能让我说什么呢？

你能让我对一个给我包书面，教我做功课，吃饭时吃掉我不喜欢吃的纳豆和甜品的人说什么呢？不过，他吃甜品恐怕是因为他自己想吃。

对于一个比我先接受无育儿经验的父母笨手笨脚考验的人，一个在父母繁忙时必须帮忙给我换尿布片的人，一个从小就默认必须在危险的时候站在我身前的人，我能说什么呢？
当然，他站在我身前恐怕也是因为他得把我的脸遮住。（为什么他会长那么致命的纹啊？？？命啊。。。你看，我就不长。但是，近来我听说他好象做了美容手术把那两条去了。我BS任何不天然的。）

我父亲总是说你要像哥哥一样。我想是他糊涂了。如果我也像哥哥一样，我就得把刀再在他脖子上架一遍，我们宇智波家虽然天赋异禀，父亲也没法活转过来多长个脖子让兄弟两个轮流割。

所以我想我总是要走和他不一样的路，在我6岁那年我就那样想，如果不是发生那件事情，也许，日后我们可以在不同路上行走然后碰到后互相拍拍对方的背。

那件事情发生前，我叫他哥哥。
那件事情发生后，我叫他宇智波鼬。

那件事情发生前，我与他坐在屋檐下看庭院里水流，但眼神无法对在一起。
那件事情发生后，我与他对峙在某条走廊上杀气纵横，但眼神却交融在一起。

我BS任何把我们两个眼睛当做一双的老眼昏花。所以，我灭了大蛇，因为那家伙老想着要把我当成他的替代品。另一个冲着眼睛过来的人也快了。

看清楚，虽然都是三颗勾玉，我的眼睛明显不近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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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5岁前是宇智波家的儿子。
我5岁后是宇智波佐助的哥哥。

5岁前我身前站着父母。
5岁后我背上背着弟弟。

5岁后我开始和人分享食物，处理小毛头乱窜的头发。
但你能让我说什么呢？

你能让我对一个拉着我衣角睁着水汪汪眼睛从我身后看世界的人，一个喜欢穿我衣服，学我说话口气的人，却又要瞥着嘴巴说不同的人说什么呢？

对于一个明明被我戳了额头还要露出羞涩的喜色，一个被我放了无数鸽子仍然会相信下次我会履行诺言的人，我能说什么呢？

我父亲总说你不愧是我的儿子，你要照顾好弟弟。我想他是老糊涂了。我绝对不会让他为我感到骄傲的！我也不会再照顾他。

所以我想我总要走出我自己的路，再也不回头的路。虽然我知道，有人，在我的身后，用一样的眼睛看我。

无论什么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都是一样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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溯风


风起了。

鼬准备出门的时候佐助正在练书法，看他要走，先扯过和纸让他瞧一眼自己写好的字。
鼬站在玄关处偏着头看，一边用手压着似乎要顺风飘走的纸：“朔风，今天可起的不是朔风哪。”

佐助圆白的小脸上泛起红晕：“这个，很威风的字，感觉。哥哥，你看，我该。。”
鼬在他头上摸了摸：“要走了，回来和你说。”

鼬推开大门的时候，一股怪风袭来，佐助脱手而出的那张纸扫过鼬的眼睛，清新的墨汁味道在眼睛旁边肌肤印过。鼬微微跃起，单手一抓把那纸送回佐助手上，朝他微微一笑，便踏步朝外头也不回地走了。

那人细碎的血丝缓缓地淌落下来时，鼬微微簇了簇眉头，也就一下而已。那人嘴角动了下，似乎还有什么要说。鼬头偏了偏，隐约听到他喉头呱呱地，似乎是在说：“终于，没什么。。。可再。。。”

鼬有些疑惑，然而犹豫间，还是让那人什么都无法再说了，徒然留着一双三勾玉的眼睛睁着瞧茫茫的天空，鼬不动声色地把他的眼皮合上，自己也在一边闭了会目。

已经是春天了，和煦的风吹拂在人身上总夹杂些迷乱的香味。鼬带着若干春意回家，点点桃花零落在他颈后黑衣上。他在家门口整理衣冠时候发现，把那花瓣撇下，指间夹着习惯性地一捻，花碎魂出，留着残红在他食指尖上。

佐助踏踏跑出来接他，还是先拉他去看刚才的字。鼬拧不过随手再拿起来看，却不妨在纸上“朔”字边落了一点无名的殷红。白纸黑字边上瞬时多了一只鲜艳的眼。
“哎，这可怎么办呢？”佐助小眉头略微簇了簇。
“恩，这个字写得好看，废了可惜，你看看能不能再这红色上添点颜色，把它遮了。”

佐助到底想出了办法，把那朔字边加了三点。
鼬看得有趣，仔细打量这两个字：“溯风，溯风。。。”
佐助好奇起来：“恩，哥哥喜欢这两个字么？”
鼬含糊地应了，让他去查词典看意思，自己却举着字纸迎着光看，风拂动中，溯上那一点在纯黑后暗暗泛着红。

那红黑叠加处，黑色瞳仁中的三点勾玉迅速转动起来，鼬的眼内一痛，刚想闭眼，杀气袭来，额前碎发无声地跌落。

长成后的佐助带着那夺目的眼睛狠狠地盯着他。

鼬嘴角一弯，心内思量：“方才正在想小时侯的事情，他就出现了，果然啊。。。”

草纸剑刺入他身体的时候，鼬眼神有些恍惚，依稀又看到当年那人倒下时候的模样，连那人开口说话的口型都清清楚楚。

突然间，他耳边响起了那人最后一句话：“终于，。。。没什么。。。可再。。教你的了。”

鼬心里不知道怎么欢喜起来，嘴唇开合想把这话也说一遍，思虑间又瞥到佐助暗红墨黑交织的眼睛，默默地倒了下去。

“嘿，嘿，鼬桑，时间到了。”

鼬慢慢坐起，眼睛眨了几下。鬼鲛有些担心地看着他：“你的脸色不太好，做了噩梦么？”
“没，做了自己想做的梦。”

风起了。
两人站起扣好袍子，逆着风来的方向走了。

＝＝＝＝＝＝＝＝＝The End＝＝＝＝＝＝＝＝＝＝

后记：

我现在写后记成瘾了。不写不成。
＜溯风＞这个题目其实来自我开头打错的字。原本是想写朔风，取它一个朔风寒的意思。但错有错着，写了这个错字后，发现这也是个我想写的主题。

溯风，有的词典解释为：1.谓对着风。
有的地方还有解释：逆反，以下克上。

我就用这个意思来写这里的两个生反骨的人，或者说其中一个是被迫生反骨的。
其他意思，我也暂时无法解释了。

但其中有一个ＢＵＧ，就是我说的字都是汉语，不知道日文是怎么写的=_=

时间叙述混乱，描写单薄，见谅了。

至于之前的<前后>．．．呵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