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秋一过,天气就逐渐摆脱那让人难以忍受的高热和潮湿了。蝎和迪达拉找到一个僻静地方露营的时候就万分庆幸,想着总算晚上不用听那个嘴碎的家伙念念叨叨抱怨太闷热睡不着了。
慢!入夜时分,蝎从傀儡里出来放松的时候还是听到了什么呜呜咽咽的声音轻轻地掺杂在秋夜虫子的告别演唱中。那声音就像一把浑圆的刀子含糊缓慢地戳进他身上的某个地方,又像什么挥之不去的飞虫饶着他的头颅跳8字舞。蝎喝了一声。那声音停了下来。但等蝎迷迷糊糊靠在傀儡边睡的时候,他感觉它隐隐的又出现了。他像赶蚊子一样挥了挥手,想着明天,明天天色亮堂的时候一定要探个究竟。
迪达拉辗转反侧了一夜,到凌晨的时候才微微合了合眼。他觉得自己还没睡多久,就被蝎拉起来吃早饭。他呲牙咧嘴地嚼着硬硬的饭团的时候看到蝎正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他不禁奇怪地问:“怎么了,大叔,我饭吃到脸上了么。恩?”他摸了摸脸,没有呀。真奇了。蝎等他吃完,丢给他一瓶水:“漱口!”
迪达拉接过喝口水感叹:“大叔,有时候你挺那个的。”
“挺哪个的啊?”蝎还没有收拾东西,先凑到他脸边上,“你昨天晚上哼哼唧唧的,干什么呀?”
迪达拉把脸别扭扭地转过去:“大叔你听到了啊,没什么啊,秋夜的感叹而已。”
蝎把他右边腮帮子一拧,他痛得大叫起来:“大叔,你干吗。”
蝎看着他原本就有些婴儿肥的脸颊现在鼓鼓的,阴笑道:“你这种家伙哪还会有什么秋夜的感叹。愁字怎么写都不知道。说,怎么个痛法?”
迪达拉装模做样:“你那么大力捏么当然是很痛的。”结果被蝎狠狠地按倒,头重重地砸在地上,下巴微微翘起。他惊慌地把眼对上蝎。蝎茶色的眸子里并没有笑意。
“张嘴!”
迪达拉死死地闭着嘴,气呼呼地把头侧到一边。
蝎一只手按住他,另一只手高高扬起:“不听话,我就要打了。”
他从鼻孔里哼了一个。闭上眼睛把蝎精致却凶狠的脸庞关在了眼帘外。
有什么事物轻轻地碰上了他的嘴。柔软的,颤抖的,带着青草香气的,摩挲着他有着牙印的双唇。湿润的,温暖的,灵巧的,什么事物撬开了他的唇潜进了口腔。温柔地滑过他紧闭的牙齿。他呼吸急促起来,不禁张开口想透气。微微的气喘声中,他感觉到自己红肿疼痛的牙龈被柔软滑腻略过。
突然口中一空,他睁开眼睛,看到蝎正一手托着他的下巴,另一手扒着他的嘴巴,仔细端详着。这个姿势让他很难为情,想挣脱,蝎的手却好象铁钳似的。
蝎把他拖到亮处,啧啧叹道:“你的蛀牙可真多!”
他呜呜的抗议。
蝎最后终于放了他。“你在长牙啊。”
他红着脸啐一口。蝎却把手放他额头上:“还有些低烧呢。发炎了吧。”
迪达拉挺起胸膛:“这算什么?恩。”
蝎转身跳进傀儡里,傀儡里传来了他的声音,闷闷的:“那个地方的智齿长歪了的话,最好拔了它。要不然嵌进东西老发炎不说,还有可能压迫神经。”
迪达拉笑道:“大叔,你老糊涂了吧。我们可是逃犯哪。跑哪去拔牙。我又没有社保卡,医疗保险。难道冲进医院掐着医生脖子说老子牙痛你不给我拔我毙了你啊。”
蝎已经开始发动傀儡挪动,边走边交代:“我去个地方办事,你乖乖待在这别乱跑。”
迪达拉看着他背影,恨恨地大喊:“我凭什么要听你的啊?”
说归说,他也想不出还有什么地方现在可去的,在原地无聊地晃着,抓了许多蚱蜢。
蝎中午回来的时候他已经弄出了一串蚱蜢项链示威似的要吊到蝎头上去,被蝎用尾巴甩得不知道去哪了。
迪达拉因此赌气走得远远的去找。蝎也不理他,顾自坐在原地。他等了半晌也不见蝎跟过来,就自己回去了。
蝎听到他回来扔给他一个袋子。袋子里是几个小药瓶,瓶子上著明了服药时间和用量,另有两小瓶牛奶,一袋鸡蛋糕,非常松软的。
那天后来的时间里,蝎都没有听到迪达拉嘀嘀咕咕。
只是到了晚上,他还是问了个问题:“大叔,你第一次见到我是什么印象啊?”
“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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