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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一个房子的倒塌

Author:linjiajia PublishTime:2006-8-21
我站在玻璃幕墙前,平视前方,从窗外的景观上看,我觉得我站的这层应该很高。有好几个人好像在正对着我的房子(那房子和我站的这栋楼显然只隔了一条5、6米巷子的距离)上攀爬,当然他们可能是在做着点什么但我并不清楚,因为我看见他们的第一幕,他们就已经在坠落了。所谓他们其实不过2、3个人而已,手里都紧紧地抓着一张从房子上撕下的纸,需要解释的是,这房子很特殊,其实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房子,是一张张形态各异的纸依次排开,纸上是画有东西的,比如有些面积较大的纸上画的是砖墙,有些条状的纸就是白色的,好像是梁,但彼此并不连接,就像许多CD放在CD架上一样,每层纸中间还间隔着一定距离,只是在我的角度上看他们相互叠加穿梭,显得联系很紧密。纸很平整地立在那里好像很结实,事实上是根本无法承受重量的,下坠的人就是最好的见证。随着人的下坠,房子也一层层被剥掉了,显得越发摇摇欲坠了。我能看见房子上还有一个人在攀爬,这时我才意识到他们几个好像穿的是一样的红间上黑兰的格子衬衫,有点像工作服,但衣服很干净,还戴着安全帽。突然,那个像梁一样的东西整个掀了下去,可是感觉地动山摇,好像是真的钢筋混凝土的主梁塌了似的,还伴随着一阵爆的土。我赶紧向前一步俯看下方,是想看看那几个掉下的人到底怎么样了。那根梁砸在了刚刚掉下的两个人的腰间,地上有一大滩血。他们躺在血泊中,里面有一个人凝视着我,他自然地眨着眼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平静极了,甚至有一点喜悦。我才意识到他的身体其实也已经变成和房子一样是一张纸片了,那根梁其实就是一张本来立着的纸挝了下来,甚至没有搭到他们的身上。我也才发现我竟看得这么清楚,底下的路面其实离我非常的近,也就是说我并非站在高楼之上,可我看见除对面的那栋楼以外的楼,完全是俯视的角度而且像离得很远。但我并没有细追究这些,而是觉得楼下的人马上会有很多向我们这楼里涌来。于是我转过身,我才看清我呆的这房间,足有16`7米长,5`6米宽,层高也定有个4米以上,我对的玻璃幕墙占了它的整个面也足有16`7米长,4米以上高,一整块玻璃一个接缝也没有,其他面包括地板,什么都没有,就是被弄成了白色,有点像橡胶一样的材料,是一种让人比较喜欢的材料。我很自然的往我的左边看,好像早就知道门在那边,门有点窄可能只有70左右瘦长的那种,门后是个楼梯井我看不见,但我能知道就像每个人熟悉他自己的家一样,没什么可奇怪的。我的视点开始离开我的眼睛拉向房间高处远处,我才看见原来我并非是我,我是我爸,但事实上我爸并不是这个样子的,起码不是那么装扮的,但我那时感觉他就是我爸,那人穿者蓝绿色仿旧的休闲西服,对门口喊,不是很高声的,但比较自然的那么喊。快,快把所有门都关起来,不然会有很多人拥上来。他看起并不着急,挺和善,挺热心的甚至,很像我爸平时的状态。我明显感觉到他有一点着急,是从心里的,我才觉得不可否认的我与他同体。屋子里屋子外的稀稀拉拉的人开始跑动开来,这时我的视点又回复的我的眼睛里,他们跑得不吵也不让我烦燥,我不知道他们的身份,他们的长相,关于他们的一切,只知道他们在跑,可能本来是我一个人在房间里的,他们是突然变出来的。又是一群概念人!和以往的概念人不同的是他们因该是穿衣服的,有色彩的,尽管倾向很弱,可能就是一些有点层次的深棕灰色。不可能他们和以往的概念人并没有不同,这些具体的一切都是我现在拟想的,天哪我实在记不清了!我还是站在玻璃窗前看着他们跑动,觉着楼下那条街上一定挤满了人,不是来围观摔死的人的,而是想涌到我这个房间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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