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那些感情事

      散文 2006-7-11 12:56
Ⅰ、许多人你不要等,许多事你不要问。
杨终于出嫁了,我并没有伤心难过。因为她根本就不可以伤害我,我们之间所确立的纯粹是友谊关系,我们之间的肉体与灵魂根本就不可以相触。只是我们的友谊象一杯清醇的酒,大家喝下去都会觉得舒服。偶尔间可能会有激情,可是我们都没有迈出这一步,不想打破彼此的静美,我们更加明白,这样会付出代价。我只好默默地起着她是怎样走进结婚的礼堂。
我呆呆的想着我握住杨的手的那一种人生对女人的第一感觉以及我们彼此留下的笑声,心内一片迷茫。一只手搭在我的肩上,之后听到一把温柔的声音,打破了我的觉思:"伤心吗?阿莲走了。"我说:"杨也是今天结婚,莲也是今天离开东莞,真巧。"她顿了一顿说:"难受吗?"我说:"生不如死,我宁愿有台车向我撞来,张秋丽。"张秋丽有意识地推了我一下说:"不好,给个机会我追你。"我转过头来凝视着她说:"你?"我与张秋丽是同一个办公室,每次阿莲打电话来,她都会有莫明的感伤。但我对她一点感觉都没有,因为我心里只向着莲一个。我说:"这些年以来没有人曾经给机会我,我现在应该给机会别人,只是时机未到。"
我婉言的谢绝了张秋丽,之后,她每次都会在我去车间的时候跟着我出来,我并不知道为什么在办公室她好象是伴我不够,总要在不同的地方与我相遇。我暗暗的有点想接受她的打算,我似乎有点受她赤裸裸的坦白所感动。太烦了,不如答应她吧!难得有个人喜欢我。我打算下次她来找我的话,我准备跟她说,我们可以一起去逛街。
然而一个月过去了,张秋丽并没有来提出要求,我们在办公室也不再谈话。倒有个消息传遍了全厂,张秋丽是个十分随便的人,谁人都可以用一餐夜宵的价值来换取与她拖手拥抱的浪漫。我简直难以置信,于是我注意了她的动向,果然在一个星期内她居然约了好几个不同的男人。我暗笑自己过份的幼稚,夸张的无知,动不动就用了真情。但我更没有到她会这样的。不过也难怪,我才刚踏出校门不久呢?
我忽然感到莫大的悲伤,并不是因为张秋丽,而是这些令我说不清道不明的极不稳定的情感,和我这种与感情格格不入的观念。或许我想象与渴望得到的线性真与纯情只是一个虚拟的空间。当人们极力的想得到自己向往已久的东西,而到头来却事与愿违,事实与想象产生极大的反差时,人们觉得自己是多么的可怜,张秋丽的表现,更令我充满挫败感。我准备设计一个框,把自己锁在里面。就让我象一条断了线的电话,没有人可以打进来,我也不想打出去,这样的话就不会徒添烦恼。说不定还可以轻轻松松潇潇洒洒地生活,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我觉得这样的空间较适合我。给我这样的空间,没有人闯入我的生活,感受一份无缘无爱的平静。
Ⅱ、 曾经沧海不是爱,一场游戏一场梦。
莲终于又回到东莞,但比我估计的迟了许多。她并没有打电话给我,而是托人告诉我她回来了。我也不打算打电话给她。是否一切都已经终结,又或者重新开始?但我已经肯定先择了前者,我一早就告诉自己,感情对于我不能再冲动或凭一时之气了。
当初,我犯下了全世界所有男人的通病,当我接触到她肉体的时候,我说我爱上了她的灵魂。最后是自己无情的的伤害了自己。在没有与她见面之前,我曾经告诫自己,再不能让女人冰释我对感还必须已毫无感觉的心。然而,我与莲那美丽的邂逅,我的防城变得毫不坚固,不堪一击。
第一天看见她时,她就要帮我洗头。我并不打算拒绝她,因为我当时我似乎觉得什么都不在乎,毫无所调。绝不会有任何理由使我动心。洗完头,她就请我去食西餐。浪漫温馨的餐室里,我们和谐的谈着彼此的过去、情感、人生。之后,她引我到一间房里静谈,之后她向着我退后了两步,将整个身子向我压来,我闻到一股女孩子刚冲完凉的体内散发着一种青春气息。我的心头一热,终于无力抗拒她今天对我的百般温柔,融化了我半年来如冰山的情感,我已经完全在她的控制之上。感情又如缺堤的海,她转过身,火辣辣的目光相触之下,彼此的心野迅速在燃烧。我情不自禁的张开双臂拥抱住她,直到时钟重复成一条线又过了许多,已经是第二天的凌晨了……
这天下午,我要走了,我向她告别,可是她一声不哼从在床上。我连说了二次,她也一言不发,还是呆呆的坐在床上。当时我感觉里,是她舍不得我走。终于我拿出了很大的勇气与胆略,吻了她。——这是我的初吻,今生也不会忘记。正因为这是我的初吻,令我跌下了爱的陷井,一时竟无法自拨。我们在如饥似喝的吻着,体内的热血在强烈的流动,我们仿佛只能听到对方的心跳。这是我第一次吻她,一吻是就一个多小时,可也是我最后一次吻她。
生命总有这样的色彩,第一次灵魂深处的触动,总是那么扣人心弦,于是我打算爱她一辈子。因为我刚出道的小皱,感情的激动使我冲昏了头脑,失去了理智。因为莲已经和我接吻,她就铁定与我相爱,做我的妻子。可是这种无知的理论在我心里却不能维持多久,经不起时间的考验。就在我初吻后的第三天,我打电话给莲表述我心迹的时候。莲说:"我们根就不合适,我们还是少来往吧!"原因,理由?爱与不爱有原因,有理由吗?况且我们才相识四天只对彼此的名字有深刻的记忆罢了。
以后我们还是彼此来往,但期间最多也是拉拉手,电话仍然你来我往,乐此不倦。可是我却在拒绝之后越陷越深,之后的日日夜夜,我不知怎样,老是用酒精来麻痹自己。我对莲仍然是依依不舍,紧追不放。每次我在梦中醒来,更多了一份新鲜的感觉:总是酸溜溜的。但现实并没有一点浪漫的色彩,渐渐的我发觉了莲原来是个贪慕虚荣,斤斤计较的人,而且小器,更不近人情。我渐渐减轻了对她的强烈。甚至我想,我要与她恩断义绝。
她回来了,既然已经走了,为什么还要回来?既然我们不可能,为什么还要托人告诉我你的回来。刚从感情的圈子走出,为什么不让我平静一段时日,硬要在我的心湖投下一块石头,又牵波澜。
我又忍不住打电话给她。我是不是又被她所控制?如果再一次克服不了心魔,我等于又会被同一块石头绊倒。我突然很想离开,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再也不想见到这里的人,因忆起这里的情感。莲在电话中讲了许多许多,可是我只有应付式的"唔唔"。我已经找不到当初对她的那份感觉,更需要防范她再度闯入我的梦,以免重韬覆辙。我不能理有别人介入自己的感情,否则我再受不了一伤再伤。尤其是我们所轻的时候,最初的感情感觉,往往是生命的全部,烦乱的感情是走出,才会理智的体味到,我们还有理想,生活,感情并不是人生的唯一……
Ⅲ、如果是一场梦,应该已经清醒,如果是一阵风,就不要让它带来什么,也不要让它带走什么。
星期一的一个早上,我决定请假去莲所有的镇上,体味一下我们之间的初相识,最后作一个终结,将这段糊里糊涂的感情锁进日记本去,让它永远尘封。走在人来人往事大街上,想着与莲这段短暂而又美丽的相逢,不禁感慨万千。美好的东西,为什么会如此短暂?而这种美好给我带来的伤害,却象黑夜一般漫长。
忽然,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我的眼帘:是莲,我心里一惊,想不到我们竟然如此有缘,总是能够相逢。然而这种惊喜只能在我的心头上停留三秒。一个仓促的男士从我身边掠过,拉住莲的手问为什么?然而莲头也不回,甩开那男士的手,回答的答案与我得到的几乎一模一样。我似乎恍然大悟。我觉得自已应该立即要做的,就是回到厂里大睡一觉,没有必要将这些心思放在感情上。
几天之后的一个下午,我收拾好文件准备下班,我接到莲的电话,说准备来探望我,就在明天。我说:"你来了,我当然会请假逢陪到底。"果然,莲姗姗而到。我对她象最好的朋友那样,一起食饭,散步,有说有笑。我表现出丝毫没有伤心之情,我造就了一对老朋友般的气氛,交往行云流水。
莲要走了,她主动向我提出吻别,我果断的拒绝了她。我对她说:"我们曾经爱过,但很盲目,虽然我爱的时间短,但我爱得很深。我崇尚线性真、纯洁的爱情,我的情感归属需要稳定,永恒,绝不可以朝三暮四,糟塌纯情。否则,我会坚决的去遗弃这段感情,不能让其它杂质来污染圣洁。从迷茫中走出,我终于感悟。太多的失败感令我不敢再被爱,也不敢去爱,以前是爱吗?到来的理由还不够充分,原因也不够明确。只是一种冲动,一种无知,一种虚幻和一种少年心性的综合表现,要为自己的情感找一个精神的家园,可是这个家园背叛了我的情感。"莲面不改色,带前纯纯的微笑说:"我们应该还会有一点点感情,一份美好的回忆吧!或许,我们还可以重新开始。最重要的就是我一直试验你,你是我唯一拖过手接过吻的男孩子。曾经我们与我们曾经的日子,我相信还可以在以后的年月中很好地继续。"
我看着莲忽然哈哈大笑,此时我的心被她侵蚀着,伤害着,刺痛着,被她戏弄的感觉从心底泛起。我对她说:"既然你走了,为什么还要回来,既然你不想告诉我你的回来,为何你又偏偏要让我知道?你不能回答我吗?我早就明白了。我们还是和和平平的就这样算了吧!我无悔与你的交往,因为在短短的几个月里,我认识了许多,理解了许多,明白了许多。你给我上了从无知到成熟这一课。而反反复复的感情中我得不了一个结论。使我放下了这些烦乱,去寻求人生的正确路向。"
最终,我和莲握手道别,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心内有一种说不出地轻松。我不应该有情,不应该有爱;更不应该相女人,不应该相信爱情。
今天,我真正感到自己在长大,感性认识到理性认识的过程中产生了很大的飞跃。感情又在我人生的直角坐标系上产生了重要的偏移。
写于2000年3月12日东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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