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兄]Everything (作者:Shi Yoku)

      火影文库 2005-9-5 9:43
Everything
关键字:天不长地不久。水面以下。跟头。

题目:Everything
作者:Shi Yoku
配对:卡兄
网站:http://yoku.nease.net

最初的记忆是茶香。

那个时期木叶绿化搞的好,多的是叶子,翠嫩嫩的招人喜欢,卡卡西露在外面的一只眼睛饶有兴趣的看着那些穿梭在面包一般茶树间劳作的采摘工人,指尖掠过面罩紧崩的包裹,初春的清新气息扑面而来。

恩,似乎是一个喝茶的好天气,难得今天暗部没有任务,“哟,鼬,我们喝茶去吧。”

宇智波鼬卸下暗部的行头,忽略这种五成可能是有口无心的邀请,“旗木卡卡西你迟到了,我们已经把任务完成了。”

一字一顿毫无起伏的声音让卡卡西的眼皮直跳直跳,临危不乱是卡卡西认为自己最可以拿出来炫耀的本钱,“现在的暗部行动果然是快啊……我才迟到了一个小时就把任务解决干净了。”

可惜宇智波鼬不吃他这一套,他关上橱柜的门转过身来已经换好了宇智波家终年不改设计的宽领短袖,他直视着卡卡西没有面罩的写轮眼,隐隐有勾玉在转,“我才知道原来你的时间概念和人类有这么大的差别,但请允许我更正一下,你迟到了十一个小时。”

“……这不可以责怪我哦,鼬君,我家的闹钟……”

“我可以按照暗部守则扣除你百分之七十五的酬劳。”

“……呼,还好……。”

“那就百分之八十。”

“我的意思是说,还好亲热天堂要下个月才出新本。”

“……那么茶钱你自己付。影分身在我这里不管用。”

“鼬君你太严格了……这样女孩子是不会喜欢的哦。”

然后就是据外人道来很惨烈的疑似战争,这是暗部小队每次出任务的保留节目之一,在鼬还没有叛逃之前,任何人都以为那会持续到无法更迭的很久以后。

-:-:-

但是现在。

卡卡西蹲在电线杆子上安耽的看着他的小黄书,小黄书的书签在风里翻了个跟头,标志的银色头发糟糟的顶着睡意朦胧的眼睛,接下来该是这样发展的,优美子如何如何正贵如何如何。

但是过去。

他们只是安静的对望,那唇中发出的声响游荡,终年不见天日,终年不晒阳光。

-:-:-

卡卡西挑了茶店二楼临窗的座位,他的情调在鼬看来特别怪异,就像他喜欢吃秋刀鱼一样怪异。鼬盯住冒出热气的茶发呆,就像这种东西有什么好喝的呢?那么的苦。

卡卡西有趣的撑起脑袋,坐在他对面小了他九岁的上级把疑惑的情绪摆放的相当明显,“鼬你可以试试看喝,回味甘甜呢。”

鼬不甚赞成的皱着眉毛,就如同他面对推着的尸体难以数清的感觉,特别愚蠢。

“没有糖吗?”他问的理所当然。

卡卡西惊讶的挑起了眼皮,他以为这是在喝咖啡吗?还是宇智波家的人都象这家伙一样可爱?

鼬意外的发现卡卡西上衣的口袋里藏着一包晶莹的冰糖,六角形的一颗一颗,在塑料袋里互相折磨。

“我怎么不知道原来你也喜欢吃糖。”他貌似更加困惑。

卡卡西的眼神变得深远而含义丰富,说不清楚到底蕴含了什么,却分明让人探询,只是鼬向来没有这种习惯。

“嗯。”卡卡西抚着下巴意犹末尽,“大概是为了调和口味吧。”

他亲见鼬抖出六块冰糖浸入水中,冰糖在水面以下悄悄流泪,悄悄融化,稠浓的液体在干净的水与茶叶中缓缓滑行,终于融化为一体。

而鼬吞下这甜度过分的水时卡卡西正好品到初茶甘美中带着些湿的纯美,春天的木叶和他们偶得的休闲一般值得反复翻回,然而真心爱着那些味道的人们,早已分道扬镳。

-:-:-

卡卡西只听见下面鹿丸不耐烦的声音在提醒他敌对的事实,鼬的再度现身好似他身着的红色云朵一般不祥,他看见鹿丸眼中明了的一切,他的一只脚踩着过去,一只脚踏进未来,所以再没有多余的步伐去跟着现在。

究竟是为什么,究竟是因为什么。

我们纠缠不休。

-:-:-

结果终于还是鼬付的钱,因为卡卡西很正当的用提神的冰糖骗得了对方的同情,或者与同情无关,完全是鼬的心情很好。

他们一起回家时天色忽然暗了下来,风变得紧而短促,是雨要来,迅雷不及掩耳,清凉的雨水如同夏日。

卡卡西回过头因为鼬停了下来,他好奇的挑着一边蜿蜒的眉梢,鼬却没有回应他,他抑起脸接受湿润,怜悯的雨水像慈祥的拥抱,他只是不想回去,天空清澈,无边的悲伤平均覆盖,春雷惊寒,比他的术还要震憾,却不及眼前的人,仿若自远古开始就一人行路,风景沿路无数,于是留恋没有了意图。

那便是他们唯一一次没有冷嘲热讽的面对面,卡卡西在心里叹息,他们都是傻瓜。他拉着他站在遮阳伞下,他站在鼬的旁边疑团重重,他不该在意可他在意。他沉溺于过去不能呼吸。

“别像一个感伤的笨蛋,我要回去了。”

鼬出其不意的甩开他,他无意于在这里和一个笨蛋浪费时间,尽管这种状态比回家好了很多。

“鼬君需要一把伞呐。”卡卡西低声的说。

“不需要。”犹豫了很久鼬才这样回绝他,这是他做决定最困难的一次,他不说再见,他掉头离开,那幅画面刻在卡卡西千百个洞的心肺,如同日后无数个他们尴尬或是不尴尬必须要战斗的瞬间。

他想起他,便觉温暖,他猜,肯定另一个人也如此。

-:-:-

鼬回来的目的很明确,可是卡卡西糊涂了,他站在原点天不长地不久,鼬血红的眼睛下而是否和他一样无措,无从知晓。

“卡卡西,呆在茶园里感觉如何?”

月读里可以随心所欲,反正只你一人看见,有何顾忌。

他被枝叶焚烧了整片整片的锋芒,召唤着他向下倒去,他艰难的保持这样的姿势。

有生之年,狭路相逢。

你看我们都不能幸免。

最后的记忆还是茶香。

即使沾染了厚厚血腥的仓皇,即使都明白回不到过去,也不再有将来,茶却依然是茶,苦一点也好甜一点也好,香味就是记忆里的蝴蝶,外表华美翻身空白。

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

他想。

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

他还是会选择这样的结局。

这不是亲热天堂给的幻想,这只是流年里无从经营满月的晨光。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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