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卡]袂灭 (作者:羽叶雪川)

      火影文库 2005-7-24 10:44
题目:袂灭
作者:羽叶雪川
配对:N16佐卡
备注:蝴蝶与鬼暮结婚快乐

木叶的雨在慢慢的下,慰灵碑总是一种湿润的黑。
又有一名忍者的名字被刻在了上面,旁边放了刚采摘下来的蔓藤花。
逝者如斯。他和他都是见惯了逝者的人,只是一个习惯了,而另一个到现在都不习惯。
卡卡西。他有时候会问他。你都没有什么感觉吗。
他从来都不曾正面回答过他的问题,卡卡西只是从书上把目光收回来,眼迎着阳光眯起,那你呐,佐助。
他沉默,然后一如往常的说,我要杀死那个男人。绝不手软。
他听着,然后笑,就像听到一个幼稚的笑话。笑到那个大男孩一脸不高兴的时候,银发的人眯着眼跟他说。
你在说谎。佐助。
卡卡西到底有多强。
佐助经常会想这个问题。明明比他强的人能数出个六七八九十来,为什么他总是给人一种很强的感觉呢。强不是相对的吗,不是有了比自己厉害的,自己就不是最强的了吗。
……有没有比你更强的人?
问完这个问题佐助都想抽自己嘴巴。
卡卡西笑。
当然有,没想到佐助君也会问这么笨的问题呢。
面子问题,佐助便没有往下问。
有时候佐助会想,如果没有遇到卡卡西,自己会怎样呢。会有怎样的生活。
结果想来想去都没有什么头绪,他发现他没办法想象没有他的日子。因为那根本就是存在在每一天中。自己吃饭的时候他不在,睡觉的时候他不在,洗澡的时候他不在,修炼的时候他也不在。
没有哪两个人是能够天天在一起的。佐助这么跟卡卡西说。
然而那个人只是笑笑的否定他,你错了,佐助。有的。比如说你哥哥。比如说鸣人。
大男孩一愣,继而发火。
不要跟我提起那个男人!
卡卡西站起身,只要你忘记了报仇,他就从你心里消失了。
这不需要任何人的提醒,佐助知道这个事实,只是他不承认。
卡卡西知道,他向来是个温柔的孩子,只是跟自己一样。
他们其实是同一种人。
肯放过别人,肯宽恕别人,只是除了自己。
他们不敢原谅自己的错误,因为只有这样,也许,自己才会被别人所原谅。他们把自己钉在了十字架上,背负着常人所无法想象的压力生存。

佐助记得自己曾经在山崖顶上问过他。
他问,你为什么要帮我,卡卡西。
啊,因为我和你家是故交。上忍笑着抬手抹去脸上的尘土。
……
大男孩从眼角瞥向他,一边眉毛蹙着,另一边挑起。
真的吗。
当然当然,当初我迷路的时候,就多亏了他们的帮忙呢。
你够了吧!这种事情!这种事情也能拿来开玩笑吗!
大男孩剑拔弩张。苍白的查克拉在手中挤出悲鸣。
上忍抓住猛冲过来的手臂,划了半圆将大男孩抡了出去。大男孩看着他几下完成了结印。
天崩地裂。尘土飞扬。
手掌擦身而过的那一刹那,佐助真的以为,自己活不成了。
看到了么?千鸟的鸣叫,不是咆哮。什么时候你也能够让千鸟鸣啼起来的话,我再告诉你,为什么。
也许相象的两个人总是容易有摩擦,卡卡西知道什么事可以当真,什么事笑笑就算了。然而佐助直到现在也还分不清。终于有一次佐助抓住大门狠狠的摔上,木板上留下了手指抓握的裂痕。
当卡卡西走到宇智波家灵堂的时候,天已经下了好久的雨。大男孩就这么站在屋里,破旧的屋顶飘着零星雨点。
他说,找到你了,佐助。
眼眶莫名的酸痛起来,大男孩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
佐助问他。
为什么?
他叹气。因为我不放心你。
大男孩看着旧居,一动都不动。
卡卡西伸出手。
佐助。
淡青色的眼注视着他。
佐助犹豫了一下。然后就这么回过头探手过去,握住。
仅此一次,他转身了。
男人一生三次回眸。一是为父母,一是为故土,一是为爱人。
佐助用过父母的那次了。而面对银发忍者,他却分不清是第二种还是第三种。
他牵着那个大男孩的手在前面走,而他就这么让他牵着。
木叶的雨夜安静的很,只有雨水划破沉闷的空气与地面的事物碰撞的声音,半个人都碰不到。
他走上自己的楼梯,佐助在一旁看着他从门上方的空隙中摸出钥匙。那从来都是这个银发上忍放钥匙的地方。曾几何时,自己也能够得到那钥匙了,也能在他不在的时候,自己摸下来,自己开门进去。
屋里没有开灯,冷冷清清。
他把他领到浴室的门口,跟他说,去洗澡吧。手却没有松开。卡卡西扯下毛巾,递给佐助。
或许春夜是种可以让男人兴奋的时令,手指在毛巾的间隙中碰到他的时候,在两人的心里都腾起一股莫名的冲动。佐助拽住卡卡西的上衣,颤抖的手指却几乎连湿透的贴身忍装都解不开。他揪住黑色的布料双手一分,布匹撕裂的声音在手下响起。
卡卡西将他推到墙上,湿润的嘴唇擦过,旋即伏在脖颈子上,有些尖锐的犬齿留下渗血的吻痕。细长的手指向下探去,熟练的勾开重重束缚,隔着一层薄薄的贴身衣物揉捏摩挲他的火热。佐助睁开眼,那双异色的眸子蒙着一层水雾,魔咒一般的惑人心魂,近在咫尺,却如何都远不可及。颈间尖锐的疼痛,佐助扯下他挂在脖颈上的面罩,狠狠的咬上随即露出的修长颈子。
偌大的空间里,只有相拥着的狭小一刻属于他们。没有语言,只有近乎撕咬的粗暴的吻,和竭尽全力的肢体的纠缠。
卡卡西紧咬着牙,齿间泄出深而急促的呼吸,佐助急燥的把他的腿拉上来环住自己的腰,反身将他重重的压在墙面上。身体、胸口紧窒的揉压,直到耳边响起卡卡西窒住的吸气声。佐助把身体嵌入那双打开的双腿间。没有前戏,也不懂润滑,深深地进入,压迫,抵进,骨节互相辗磨得格格作响。
“……唔……”
呻吟在混乱的唇齿间被吞咽掉。卡卡西的舌尖尝到淡淡的咸味,身上的大男孩重重地吻着他,如同咬噬一般毫不温柔的吻,嘴唇就在牙齿上磕碰,深深的吸吮纠缠。上忍猛的睁开眼。
“……不行。”
修长的手抵在身上人的胸膛上,撑开一臂的距离。
火热跟着退离出体外,液体顺着肌骨慢慢的淌。高涨的欲望在两人体内叫嚣,佐助倾身,然而那一臂的距离却说什么都无法逾越。
燃烧的欲火与怒火在暗黑的瞳孔中烧得通红,那颗年轻的心脏在按在胸膛的手掌下一下急似一下激烈的跳动着。
“你干什么!”
他并没有收回施在手臂上的力道。“不行。佐助你……现在,不行。”
因为是你,因为是现在,所以不行。
佐助狠狠的看着他,愤怒而悲伤。
浴室的门被摔得嗡嗡作响,里面的水声响起,卡卡西仰着头,深深的喘着气,平息情欲。顺着墙壁滑坐下来,闭上眼,再睁开,一双异色的眸子有些悲伤,却清清亮亮。
他无奈的笑。“……鬼知道这是怎么了……”
从那之后,一些尴尬不免总是有的,但也很快便趋于平和。因为两个人都想让它趋于平和。最亲密的也只能算是那次,说起最珍惜的人的时候,银发上忍开玩笑似的伸手捏住大男孩的下颚,又被大男孩不耐烦的打掉,然后笑着说,我想我早就跟你说过了吧,佐助。我所珍惜的人已经不在了。
现在也没有吗。
也许有,也许没有。
什么意思。
如果算上木叶的话。
佐助皱眉。
大男孩到现在都还没有开窍。其实到了没有什么人是想要发自心底的保护的时候,人只是想随手抓点什么东西过来,这样他会觉得自己还活着。木叶只是一个借口罢了,一个用来自我迷惑的幻术。就像漂在水中的人会下意识的想要抓住点什么。没有太大的实际作用。只是想找个地方把心放下,让自己歇歇,喘口气。
心是种很轻也很重的东西,一点稻草就可以将它托起,即使身体遇溺将要死去。
记得曾经有人跟那个银发忍者说,你很坚强,卡卡西,你不需要任何人也能活下去。
他立刻就回答,哎呀呀,不是这样的。其实如果没有一乐拉面店的老板的话,我可能会被饿死呢。
其实佐助也曾经问过他同样的问题。他并没有从无良的闲书上收回眼,只是用闲话家常的口气说道,如果什么人都不在了,那还为了什么要活下去。
佐助沉默,然后低头笑。没错,所以我才不能饶恕那个毁了我一切的男人。我的什么人,都已经不在了。
他终于肯从墨字上抬起眼,那只外露的下拉眼如往常一样懒洋洋的看着旁边的人,然后一字一句的说道,佐助啊,好孩子不该说谎。
那句话说得佐助一愣。若干年之后,佐助再想起时才发觉,那也许是句含义很深的话。
那你现在活着是为了谁。
这句话佐助始终都没有问出来。
也许当初问出来,会比较好的。
草丛翕动,佐助猛的转身。身后丛林的静谧扑面。再无那个人寻来的身影。
前面蛇穴,后面家园。
这种说法或许是错误的。他正在离开。前面的,或许才是他今后乃至永远的家园。而身后他所背对的那个,也许就这样永远都回不来也不能回来了。
他想了想,往前迈了一步。
男人一生三次回眸。一是为父母,一是为故土,一是为爱人。
只是这次,他不会再回眸。

完OR未完…………?
咬牙,跺脚——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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