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卡]因为这样的爱情 (作者:烟花绽放)

      火影文库 2005-6-23 12:8
题目:因为这样的爱情
作者:烟花绽放
配对:四+卡
注明:SENSEI生日贺第三题

就像我从来也不知道什么是贝尔尼尼一样,有一个时间,卡卡西不知道什么是樱桃。
木叶的气候温暖湿润,然而并不是适合所有的果树生长。
所以那时候卡卡西看着杂货店老板摆出来的樱桃汁,有点困惑地问四代火影——啊那时候他还不是火影。他问他,”樱桃是什么?”

是那种最普通最平凡的小店,有着白色的布幌在风里飘摇,门脸边上挂块小黑板,清楚地写着”樱桃汁。”
连绳心里很清楚那是什么,水,色素,糖精。
当然在战乱里就是小孩子最好的零食。
现在是夏天,樱桃上市的夏天。

回去的路上卡卡西捧着一次性软塑料杯喝得心满意足。
加了冰块,杯子的外壁上浸出水珠,像是也被热出了汗。
卡卡西额上的汗珠却已经消失了。
“怎么样?”
“很好喝。谢谢老师。”

卡卡西五岁,老爸出去执行任务暂时被寄放连绳家里。
那个时候他还没有丝毫的毒舌倾向,以至于四代火影大人曾经思考了很久究竟是谁带坏他的卡卡西。

一年以后他成为他的学生,黑色面罩遮住半边脸,大热天一滴汗没有。
如果不是年龄和性别的问题,四代目火影几乎立刻想起了某些著名的诗句。
但是现在他当然只能咳嗽,”你不热?”
卡卡西面无表情。
“我不热,谢谢老师。”

要仔细地叙述这两个人的关系是怎样地转了一圈又一圈总算又回到原点,实在是一个相当费力又不讨好的事情。总之呢,既然四代目火影是那么一个温润宽厚又有一点点自大兼臭屁的英俊火影,而卡卡西也是那么一个漂亮可爱兼有那么一点点打不死的成妖精的小强气质的可爱正太,于是两个人之间最后总算形成那么种互相挖苦互相关心的气氛也毫不奇怪。这是可以被称为”打是亲骂是爱”的暧昧,也可以是纯洁正常的师生关系。可是人心是那么复杂的东西,有时候连当事人都不清楚的某些心情,任我们这些旁人操碎了心也是于事无补。

于是就是某个夏天的早上,旗木卡卡西将要满十三岁,连绳……不好意思我忘了他这个时候应该多大,总之就是那么一个天不下雨就出太阳的早晨,因为执行任务已经离家多日的连绳突然回来,睡觉警醒的卡卡西在听到第一声异响的时候就睁开眼睛。他看见连绳把藏在背后的袋子扔到桌上很高兴地说,看,卡卡西,樱桃!

被很多人称为少年老成的孩子打开袋,一阵扑鼻的酒味袭来。卡卡西皱起鼻子看着四代,”全坏了。您难道没有闻到?”
年轻的火影抓着头发笑得像个打破花瓶的小孩。
“我们把它们洗一洗吧,也许还可以挑出来一些没有坏的。”
卡卡西很有大人样的叹了口气。
“也许我应该提醒他们给你发一块'节约粮食'的勋章。”

那天的樱桃洗下来只是让水全部变成了深红色,然后盆里留下的全是樱桃梗。卡卡西皱眉,为什么没有任何关于樱桃梗有药用作用的记载?
如果那样的话他还是可以把它们保存下来。

最后的最后是他把那小半盆梗全倒在了垃圾桶。
本来也可以把它们埋在后院的树下当肥料,而且也有这这样做的理由,但是如果真的这样做,就实在太傻了。

连绳看着那个银发的小小的坚定的背影,心里很安静地抽了一下。

十三是不吉利的数字。
作为刀口舔血的忍者,不可能没有这样那样奇怪的禁忌。卡卡西对这个十三岁十分担心,但是他过得平安无事。
新年钟声敲响的时候,卡卡西终于忍不住说,总算过去了。
听到这话连绳看了一眼他。
按照生日来算其实也还没有满十四岁的孩子裹在漂亮的新年和服里,因为屋里的热气脸有一点点的红,没有戴面罩的脸,实在也是清秀而且像个孩子的。
也就是因为这样,他没有告诉他,其实你的十三岁还没有过去。

其实真正发生了什么是在十四岁的时候。
从那以后卡卡西深刻地知道,人可以分男女,倒霉却是不管十三还是十四。

带土死得很惨,却尽力地微笑着,卡卡西,这是我给你的礼物。
后来卡卡西每晚做噩梦,梦里带土血肉模糊,伸出来的手上一只眼睛跳啊跳。
被吓醒的少年坐在床上大口喘气,屋子里只有青白的月光。
他想着自己居然是被吓醒,自己居然害怕被自己害死的朋友,于是在害怕之外,又多了一种负罪感。
这时候他会听到隔壁房里连绳的鼾声。
于是慢慢的,也就安静下来,重新睡去。

连绳松口气,装打呼噜装得真累。

作为一个火影,除了保卫村庄承接任务之外,还需要给大家一个火影夫人。
没有例外地,连绳的桌面上也开始堆满了各种各样的照片。
四代火影的智慧发挥到满点,想出各种借口来拒绝。
卡卡西有时侯正好经过火影的办公室。

十二年以后,卡卡西对着三个孩子笑得一脸无辜,”那是因为一只黑猫穿过我的面前~~~”
彼时的四代火影笑得像朵太阳花,”因为我看见她的照片时,一只黑猫经过呢~~~”

“老师为什么不结婚呢?”吃晚饭的时候,卡卡西满嘴的茄子,话说得含含糊糊。
“因为没有适合结婚的人啊!”
“可是这位小姐是难得的有着跟《亲热天堂》女主角相同三围的靓女哎。”
“臭小子敢偷看我的书?找打!”
于是一顿温馨的晚餐就这样沦落为一场忍术的练习。

如果真的来了位小姐,卡卡西觉得自己还是会搬家的。
内心深处,他知道他总有一天会离开他,离开这个教给他什么是爱的人。
从某种意义上,也许正是因为他自己才可以从村里人的白眼中长出一张完美的笑脸。
离开的那一天已经越来越近。
他并不清楚他对他的感情。
很多年后,他以为那不过是小孩子的独占欲。

还没有等到会发生什么的时候,连绳死了。
用生命封印了九尾的火影,伟大的火影,被刻上石山上的四位火影中,最年轻的一位。
已经退休的三代目重操旧业,烛火中他老了不止二十年。

五岁的时候卡卡西曾经觉得二十岁是一个不可思议的年龄,那时候他希望自己成为一个伟大的、跟父亲齐名的忍者。
父亲和带土死后他一度陷入黑暗,那时候他没有觉察,然而很多年后,即使是他也不得不承认,正是那个一直微笑的男人,慢慢地小心翼翼地以一种最巧妙的方式,或许是连自己也没有意识到的,引导着这个蒙住半张脸一只眼的孩子走上他所希望的道路。
至于这条路是不是最适合他的,已经没有必要深思。
人不可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同样的,面对着关口永远只有一次选择的机会。

在搜索之后,我知道了贝尔尼尼是一个服装品牌,也可以是巴洛克风格的开创者之一,但是我依然对他没有直观的了解,我甚至自己都不知道,这篇文关键词中的贝尔尼尼,究竟指的是哪一个。

旗木卡卡西长到了年龄的时候,开始和女人交往。不止一次的,他抱过温暖柔软的女子,也在她们耳边说过甜蜜动人的情话。
他并不知道那是不是爱情,尽管他的心一直被什么填得充实。
在应该知道什么是爱情的时候,他已经成为暗夜里穿行的忍者,女孩子对他,不比忍术来得重要。
因此他不是幸福的,却是满足的。

爱情对他,长久以来只是一个书本上的概念,那样的爱情就像贝尔尼尼,即使可以搜索也不知道准确的答案。
这样的爱情,也许就只是那小半盆从败坏樱桃上脱落下来的梗,短,小,整齐,水灵,散发着淡淡的樱桃气息。

那时候半腐败的樱桃躺在池底列出不规则的形状,正如过了保鲜期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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