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卡]注定 (作者:人形猫)

      火影文库 2005-3-20 2:21
题目:注定
作者:人形猫
配对:佐卡
注明:卡受十命题

啊啊,我是旗木卡卡西,二十六岁……那当然是不大可能的……其实我很想说自己是永恒的二十六岁,但是现实这种东西毕竟是很不给面子的。
不要问我为什么总是带着这半个面罩,具体的回答我也说不上来。只是曾经听说过在很久很久以前,在我家还是快乐的一家三口的时候,有一天来了一个奇怪的人,指着我的老爹说他注定看不见自己白了头,因为他的原则,指着我说我注定看不见自己的孩子出世,因为我的脸……忘了那个家伙后来怎么样了,我只知道那是我在木叶所见到的最后一个给人算命的家伙……
不过后来的事实是我的老爹确实没看见自己的头发变白,因为他在那之前就死了,变成了灰呼的一下风吹的干干净净。
阳光稀稀拉拉的透过数枝的缝钻下来,我想照在我的头发上一定是银迹斑斑的。我们一家人都是这样的发色,或许老爹可以自我安慰一下,虽然看不见白色,但起码也是还算相似的。
再然后这个东西就罩在了我的脸上,很自然而然的变成了一种习惯,戴的人习惯了,看的人也习惯了,我不知道如果有一天我不带面罩在街上走的话,会不会有人认为我其实不是旗木卡卡西。
我曾经教过三个学生。那是三个让我觉得很有趣的孩子。那时我差点认为他们三个将成为第一批也是唯一的一批从我手中顺利毕业的学生。是的,差点。因为那三个小鬼半道的时候从我的手中溜走了,纷纷另投它门。其实我也没有觉得自己的忍术就是天下无敌的,但是象他们这样光明正大的揭我的台还是让我觉得有那么一点点的,脸面无光。不过这种事情想通了也就过去了。毕竟他们中的绝大多数还是很有出息,见了我的面还是会恭恭敬敬的称呼我一声“卡卡西老师”。
比如说后来成了六代目火影的鸣人,比如说后来成了六代目火影夫人的樱,再比如说……
……算了,剩下的那一个不提也罢。“尊师重教”这四个字我怕是从来没有被他放在心上过。至少对我是这样,到现在为止我也没有从他口中听到过“老师”这个词。我想我这辈子也不用指望听到了。甚至私下里我常常怀疑我是不是在他面前真的一点老师的样子也没有。但也就是私底下而已,我还不至于无聊到真的跑到暗部队长的办公室里表情严肃的说,难道我就真的不象个称职的老师以至于让你很难这样称呼我吗请你现在马上回答我这是比S级任务更重要的事。这绝对只会成为比让我的头像成为禁酒海报更加轰动的新闻。
其实严格说起来,宇智波佐助同学作为一名学生而言绝对是无可挑剔的,什么都是一教就会一点就通,完全不象另外两个理论和实际严重脱节的家伙。按理说教到这样的学生所有的老师都应该在心里大叫三声“OH~YEAH~~”,然后轻轻松松的完成各种ABCD级任务再高高兴兴的拿一个大大的年终教学奖金然后如我还可以捧回式样不一的各类《亲热》周边数套。
当然前提是宇智波同学没有他那个奇怪的哥哥,宇智波一族也没有突然消失。
所以那个时候,在那三个人当中,我既不担心鸣人体内的九尾有一天受不了他的热血而爆走,也不担心樱的花痴劲过头导致和阿斯玛的小组纠纷不断,唯一担心的是那个心理黑暗的小子总有一天被仇恨蒙蔽了眼,往错误的方向越走越远。

然而事实终归是注定要和你的期望相背而行的。

于是那个下雨的天我背着鸣人看着那个头也不回的身影离去的时候,就清晰的明白那一堆堆的《亲热天堂》还有数不清的周边产品已经象泡沫一样逝去无痕迹。
再然后剩下的两个人就象约定好的一样,萧萧洒洒的也走了,留下我一个人,孤孤单单的站在秋风黄叶中,摇摇晃晃。

日子总是要过的。

这是我在慰灵碑前站那么久得出的唯一有用的结论。
有时候有一种冲动,想把自己的名字也刻上去。曾经那么亲近,那么熟悉的人都在那里,唯独除了自己。
好象我总是被留下来的那一个人啊……
其实我并不是一个容易伤感的人,但其实这年头伤感的人比不伤感的人要看上去让人觉得顺眼的多。所以似乎这就象是一个最好的借口,给了所有的人假象。
甚至包括我自己。
唯一庆幸的是我偶尔还是会清醒。
不过曾经连清醒都成了一种假象。

“卡卡西。”后面有低沉的声音传来。
“……”半回过头去看看。其实那是谁早已心知肚明。“哟,佐助。啊啊,你居然能找到我啊。”
“……”他那好看的眉头皱了起来,看上去好象我刚刚问了一个多么愚蠢的问题似的。“你觉得你还有别的地方可以去吗?”
“……”习惯的把手插进口袋,“我总认为有一天我也会出现在这上面的。”
手被拉出来。
然后手腕被狠狠的咬了一下。
“啊啊,这是你的新忍术吗?”看着那道红红的印子,我想我的眉头大概也皱起来了。
看来帕克还是不要让他照顾了比较好,不然以后谁带坏了谁都不知道。偷懒果然会遭报应,结果最后遭殃的还是我自己。
“你的名字确实会被人刻在墓碑上。不过不是在这里,也不是在现在。”他一字一顿的说着。相当的认真。
“……我怎么会惹上你这么麻烦的小鬼呢?”摇一下头,用手抚上他的脸,“如果不希望我早死当初为什么还要不听劝告跑到那么乱七八糟的地方去呢?啊啊,老师的心脏其实还是很脆弱的啊。”
‘我一点也不相信你那所谓脆弱的说法。’
佐助的眼神这么说着,不过终究没有反驳出来。
大部分是事实。
“那个时候请你多少也体会一下大人的感受吧。”仿佛是抓住了漏洞一样,我开始发泄般的说了起来,“说什么想要变的更强要杀了哥哥的话,然后就理直气壮的走了,甚至连封告别信都没有,‘请不用担心了’之类的话也没有。走的还真是潇洒!难道你也不想想那个每天胡吃拉面的小子有多重,也不想想老师我要花多少力气才能把他弄回村子里!而且回来的时候《亲热天堂》甚至已经卖完了……你……”
“……”他低下了头,肩膀微微的颤动着,然后有小小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愣了一下。
然后花了几秒钟的时间才意识到他是在笑。
确实很好笑。
“……混蛋……”
把手缩回来,然后转过去继续看着慰灵碑。
他从后面抱过来。
已经比我宽比我厚实的胸膛暖暖的贴着后背。
“卡卡西,让你担心了,卡卡西……”他的声音低低的,比从前更好听。我想他如果再多说几句我一定会忍不住睡着的。
“现在可不能睡,鸣人和樱的结婚一周年纪念日还等着我们去参加。”他把手举起来捏着我的鼻子,然后顺势把面罩拉了下来,“不过我们可以习惯性的小小迟到一下。”
我没有再说话。
温暖的气息慢慢覆盖上来。

如果以为我们接下来要怎么怎么样的人抱歉要让你们失望了。这是团扇家循规蹈矩教育的结果,迄今为止接吻是他在公共场所做出的最亲密的行为,当然所谓的公共场所里的多余人数不能超过三个以上,并且保证间距50米以上。所以我们现在是在《亲热》系列的发行出版社门口,而不是某个看上去很浪漫的山丘或是草地或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叶子堆上。
周围的人数起码超过指定数量的10倍。
“今天的幸运读者是:--旗木卡卡西!!恭喜旗木桑!一年份免费《亲热系列》!!”出版社的员工大声宣布着结果。
我觉得象在做梦。
宇智波同学在傍边做众人皆熟的严肃死人脸表情。
“……那个,我好象今年没寄抽奖问卷吧?”我抓抓头。
“我寄的。”佐助把头稍微偏了一点,“因为某个人在半夜说梦话的时候不停埋怨我曾经让他的年终奖金泡汤而导致那一年他只好自己掏腰包。”
“……我一直都是自己掏腰包的。”有点底气不足的反驳。
他把眼睛斜过来。
我再斜过去。
斜过来……
斜过去……
“……那个……旗木桑,请你先上来领奖好吗?我个人是不反对继续看你的抛眼秀,但说到底我们还是很忙的……”工作人员满脸黑线的如是说着。
然后我意识到周围站着的人不知何时已经开始面向我们,再然后我发现这不是重点,重点在于我真的可以免费看一整年的《亲热》,还有暗部队长那一双已经开始明显快速转动的红色三勾玉眼……

“我还真的以为你会用‘月读’呢。”坐在院子的一角,我看着不远处已经开始变的一片混乱的宴会。有鸣人在的地方总是少不了热闹。
“差点。”佐助晃着手里的饮料。
“记得很久以前,有人说过我注定没法看见自己的孩子出生。原来是真的。”抬头望天,木叶的云啊,还是那么的悠闲。
“……我们可以找找有没有这方面的忍法。”很正经八百的声音。
……死小鬼……居然学会讲笑话了……
“没有这个吧……”我把下巴挪到他的肩上,偷偷瞄了一眼院子里的人,依旧在打成一团。
“可以研究嘛……是吧,天才?”他把饮料放到一边。
“大概吧。”隔着面罩,我轻轻的把头凑上去。“我跟你说过有人说其实我注定要和一个小鬼过一辈子吗?”
“……我觉得其实应该反过来说才对。”他的气息很近很近。

“至少我的年纪怎么也比你大……不过不管怎么说,纪念日快乐,佐助。”我说。
“纪念日快乐。卡卡西。”他说。

当那群粗心大意的孩子把准备晚上放的烟花拉上天的时候,我们在没人注意的角落里吻的天昏地暗。

这一天,
旗木卡卡西和宇智波佐助,
正式同居一周年。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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