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卡/四卡]我当樱桃蛋糕的日子 (作者:颭月)

      火影文库 2005-2-27 1:3
题目:我当樱桃蛋糕的日子
作者:颭月
配对:卡卡西凯伊鲁卡阿斯玛四代随机排列
备注:去了一趟意大利回来,献上伴手礼小品。同时祝Reiko烟花新婚愉快^^


年初
些许氤霏些许呼出的暖气,被窝里季节温和,探出其外的肌肤则冰凉凉地清醒著,很是舒服。床边玻璃窗上沾有指印,如画押张大大的契约书,摆在日夜能见之处。
男人从不知道两人共枕同眠的感觉会是这样,彷佛他们已渡越忘川转了地府一圈回来,半路上烽火里遇见,前半生立时变为前尘。
他摸摸上臂的刺青,一圈火轮,像个小小嘴巴吸出的小小淤痕,一开始不怎么痛,刺完了才发现它开玩笑似的没日没夜在流血。

「怎么醒了?」身旁因昨夜大雨被屋主收留的那人转过身。
卡卡西看着他摇摇头。
「手臂的针伤在疼?」贺意凯从被子上横过手臂搭著他身体,「别光是摇头,我看不懂。」
「以为你在生气,不想跟你说话。」
「要是我在生气也应该是我不想跟你说话吧。」
他折起手垫到头部下方,「你不想跟我说话?」
男子终于叹了气。
「没有。」
同时伸手把棉被拉高至两人颈边。卡卡西缩了缩脖子,下半张脸全埋进被褥中。
「哦。」
「但你下次不准乱剪我头发。」
安静的人没再点头或摇头,只打量著新发型。昨晚他几乎削下凯一半发量,幸存的部分现在又轻又直,层层散在枕头上。
「我今晚想剪的是眉毛…」
「你刚刚咕哝什么,喂。」凯推了他一把。
他实在分不出眼前这男人是不是闹著玩,一个判断错误被下了毒手可就迟了。
难怪自己童年充满他的阴影,凯忿忿地想。当年他还天真的眼中,旗木卡卡西充满太多显眼缺陷破碎的棱角。出生单亲家庭,独来独往,满脸不驯之色,栖身散沙似毫不团结的小组,自以为给火影带大便高人一等,结果初任务就累得队友几乎全军覆没,换来一道疤痕和受人施惠得以重生的左眼。
简直从背景到面相没半点完美。
后来他特别看不惯旗木不爱社交这点,所谓社交当然是指大家动起来之环村四十周马拉松等。无法忍受有人未老先衰的坐著鸣枪兼看黄书,偏偏人人见到卡卡西都问:热血小子今天没找你麻烦?
是我找他麻烦啦?
少年卡卡西总静静的柔贴的回答「很幸运,今天还没有」。女孩们咯咯笑,没发觉他浑身尖刺。没发觉!不小心给扎了上头倒勾可会把人连皮带肉扯下来的──那张利嘴比可笑的银发还要不可爱。
如人饮水啊,唉。

凯拉著头发,整颗头轻盈盈的真奇怪,他还是习惯一抬眼就见到平整发稍──极至美感。
「新纹身果然痛吗?后悔因为什么颜色不新鲜这种鸟理由去重新受罪了吧!」
「感觉不错,活生生的。像不像把结好的痂剥下来以维持伤痕的美妙,很有趣吧?」卡卡西已经在被子里翻搅一阵穿戴好,溜出床外。「外面地早干了,你该回覆任务去。」
凯取过背心,「你上哪?」
「你知道的。」
「不,我不知道。」
他拉开门头也没回,「怎么没听说你方向感这样差。」
凯很清楚窗外的小巷会通往哪里,他摸黑都走的到那些死人堆。
「其实我脾气也差。」牙一咬在房门合上前挡住它,门缝的另一边,青年却先笑起来。
「太近了,我刚刚才意识到,太近了阿凯。去见五代吧,你不适合等我。」
没再来的及说些什么他就走了。
凯一直忘不掉那清澈却深不见底的眼睛,透过门半启的空隙形成一个井。他试图往井底搜寻,然而雪突然开始下起来,分秒不差,时间慢慢泅来,又缓扬而去,等著等著,几乎以为包围自己的白雾是火焚之后的浓烟,鼻头忍不住一阵呛辣。



年初。
太阳晾心酸的一样,整条村冻得像冰尸柜。明亮低温的世界容易滋生幻觉,伊鲁卡觉得自己也激似死后僵硬般合不拢嘴。
他没见过这样夸张的一张脸,是有棱有角的属性,却不方正笨重,峰回路转间透露著骄傲。鼻梁窄而长,五官近百分之百对称,惟独那某些儿不精准,故意狎人一下如指甲刮在你脸上,麻麻的,性感的。男人朝他望来,刹那间一股挑衅在天青瞳孔中滚过,但微妙上扬的嘴角又把挑战眼神缓和成一个调皮、妄为地幽默。
伊鲁卡狠狠跳离一大步,「怎么…!」他大叫。「你的面罩!」

「唷,新年快乐。」卡卡西丢下一手扑克牌。「我认输。」

「给我好好打完!」猿飞按住他的头,「连赢十局后就想草草了事吗!」
「不要大过年就把薪水全输给我,很作孽的。」
「啧、谅你也□不了多久了。」玄间将咬成两截的烟吐进烟灰缸。「Lucky Girl!我需要一个Lucky Girl!」
「不抽还浪费我的烟。」
「别这样啦猿飞哥哥,我小时候没有吸奶嘴现在总是感到不满足。」
「那干我啥事!」
「你们──」中忍重击牌桌,「要我带孩子过来却在这公然聚赌!」
现行犯各自飞速将所有掀起的杯壶抄上手,玄间更拉下伊鲁卡往他脸颊亲去,「别生气,新年快乐,妈。」
「放手、混…」
「要赢去赢玄间吧,阿斯玛,」卡卡西手腕一转,苹果糖已塞进不知火嘴里,「他虚张声势八成只有一对。我走啦。」
「冤家啊,你好没良心,」年轻男子的头靠上鸣人肩膀,直发如罐子里倒出的蜂蜜流了少年满肩。「你们记住长大后千万不要成为这种上忍喔。」
旗木忍住笑一手一个提过鸣人和不耐烦的佐助。「走,你们要学坏了。」
「卡卡西老师不换衣服?」女孩小步追著出门,一面调整粉红色腰带。
「免了,只是敲个钟拿个破魔矢,但你穿这样很可爱。」
「…就剩佐助没有赞美我而已呀…」樱打开小伞以免偶飞的细雪沾上和服。「等会要一块去伊鲁卡老师家吃火锅,不穿和服就没气氛了。」
「我家也没有榻榻米跟纸门,本来就没气氛的…」
「火锅、火锅!鲸鱼皮跟油豆腐!」鸣人蹦跳到前头大喊。
「那是关东煮,白痴。」
「耍帅鬼!我有预感你今年还是一样讨人厌!」
「我有预感你今年还是一样惹麻烦。」
「少说两句行不行。」卡卡西头痛的扯开他们。黑发男孩试图挥走他的手毫不买帐。
「我是实话实说。」
「你只会说实话啊?」
「呐,不要理佐助,」另一边小狐狸打蛇上棍抱住卡卡西手臂,「面罩再拿下来一次,再看一次啦!」
教师立刻松开两人逃得远远,「继续打,继续打,省得你没事做胡思乱想。」

祈福钟停,雪却更密了。孩子结束追逐站到他身旁默祷,五指抓牢短箭矢像抓著命运透露出的一点点消息。
卡卡西也觉得手中紧紧牵住了许久以前最亲最亲的老师的手。
他第一次见到雪时,那男人的躯体还是完整温暖的。

呵气成烟,雪片溶进眼角的旧时印象苏醒过来。十三岁正是个就要懂得欣赏青春又似乎差上临门一脚的年纪。卡卡西首度体验外出旅行,终于是趟旅行,而非为任务出远门搏生死或流浪。
「喔?你喜欢这个词,流浪?」
四代用长围巾裹起少年脖颈,少年抬头,雪片像细白的孢子高举小手搭上两人肩膀,纷纷落脚。
「真正的流浪没有这样潇洒,藉口体验苍凉或自在只给我一种不负责任的卖弄感。」
成年人听得垂头折腰,「小朋友,说点符合年纪的话是会怎样啊。」
「真是抱歉了,我原先以为你是我们之中较不浪漫的那个。」
「现实比较盛气凌人没错,不能不臣服于现实,但失序也很活泼动人,不欣赏吗?」
「不习惯。无法控制眼前的一切便会为它所制。」
「你的优秀有时候真像对我的控诉。」
体温透过层层衣物贴在卡卡西背部,四代自言自语般的话也一并如泡泡糖沾发,卡卡西甩甩头摆脱不了气闷,歪头试图去瞧另一人。
「对小朋友说点符合他们年纪的话是会怎样,老师。」
忽然他咯咯笑了,扯过男人。
「我们到坡顶上,老师。」

冷气由鞋底沁上来,越是跑肺叶越寒。卡卡西挣掉围巾护额面罩所有捆绑身体的东西,快得四代都还不及阻止已先给他拽得扑进雪地。
腿下传来残花枯叶破碎的声响,依稀与脆饼咬在嘴里相符,男人突然愉快起来。卡卡西发出轻轻一声欢呼,积雪让他松出个小小人形,彷佛白兔恰巧蹬过,精致轻快。
四代三两下拐牢卡卡西双臂。他知道若即刻玩起「来追我呀」的海滩游戏,两人铁定变成上忍界笑柄,但他仍翻身,四肢著地将男孩纳入自己在地上拱出的虹里。
「不要是演戏,」他望着冰晶撑起透净的六角,散满银发间。「不要对我演戏,卡卡西。」
男孩犹在喘气,冷草凝香雪湿衣角,他的眼他的脸他的发乃至一圈圈呼气都如入雾里,一片洁白,又同时具有雾散时的清澈。
「我演白牙之子给木叶看,演得好吗?但我不对你演戏,我不对你演戏,我不对你…」笑着喘著,重复又重复,像坏了齿轮的音乐盒,像次次轮回时耳闻的铃声!四代将双肘恨恨著地!
他无能抵抗只能俯近他的学生。卡卡西五官含了笑从四代双唇中生出各自的心跳,左颊伤痕尤其像条血管曝露在外,震动著咬著它的唇齿,男人感到饥渴被舒缓,却立刻重新口干舌燥。
可是他不敢吻他!他多奢求把他装进玻璃盒中,供以冷气衬以暖光,银发比层层奶油更浓郁更甜香,众人巩护赞叹,他们会说这是个幸福漂亮的孩子,而非这是个早熟的天才。
他有千万个理由不能吻他。

「连绳。」

蹉跎犹疑中,日子也没数完几个,卡卡西已能直呼起他的姓名。

「那个人临走前,一句控诉的「我不想死」也没喊。石块与沉默的哀鸣杂□间我接触了他的眼神,那让我再也不敢说活不下去。」

「…卡卡西老师,」伊鲁卡把一直挂在手臂上的黑色外挂披到旗木身上。「还是别走吧,鸣人都睡熟了。」
被呼唤者刹那间有些不安,用力换口气,随后安了安衣裳哼个两声表示听见了、没问题。落在脖子上的樱花被这一揉镀了些汁液上去,有些发红发痒,他伸手去抚摸,白浴衣领口也留下粉粉的水印子。
「不累吗?你今晚已经说了太多故事。」
「我没有床边童话适合小孩,只好说说佐助家的爱哭鬼带土叔叔。」
「其实佐助私底下问了写轮眼的事好几回,我都没告诉他。」伊鲁卡摸摸鼻子,「太私人了,实在不晓得由我来说适不适当。」
「也许你来讲更适合,我似乎吓坏他们了。」
「不会啦…虽然鸣人捂著右脸喊超痛的听得全身都痛。」
「很奇妙的体贴方式,但我真安慰。」
海野挪身靠近,令两人额头与鼻尖一一相靠。「谢谢你把孩子教的那样好,他们跟著你真是幸运,今年也请多多关照了。」
「喔?多指教。」卡卡西温情的笑笑。「跟著我,也是毁灭的捷径哦。」

任何事都没有捷径,海野关起灯这样想,有的只是程序。渐渐成长或渐渐沉沦,越陷越深或逐步忘却。
而年初,这「初」字微妙的造成某种期待,新鲜地活灵活现地,他喜欢。

入睡没多久伊鲁卡被身旁的喊声惊跳起。
卡卡西大叫著醒来,脸上带有过度换气的青白,他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刻划某个词汇,没时间感到自己完全被击倒。
那痛苦悔恨远远超过一个名字该有涵义,已不再能被称为一个名字。
带土,带土,带土。
海野刷地掀走棉被,迷糊又惊吓中抱住对方想令他镇定,却只显得手足无措。透过伊鲁卡的肩膀卡卡西看白净天花板如一块新鲜的裹尸布铺开。
哽咽的尖叫从他左眼流出来,滚热地流满腮颚。

对不起,别原谅我,我也等待著生锈的铁钉打进手背脚背。若不背负十字架走过荆棘且受人唾骂的路,我流干血液的身躯将无可凭藉之处。
你应当长大成人,带土,应当体会悲欢离合,守护信念守护木叶守护你将拥有的一双儿女,他们褐发衬蓝眼,天真无邪。直到最后以荣耀为冠永恒为冕,于一场激烈接触战中牺牲。这是你应得的!
这是你应得的,而不是因我年少的轻狂无知在乱石中尸骨枯寒。



年初,积雪终于把跨河的驰道漆成白色拱桥。
我悲哀的趴在窗台上,看马车一晃一晃由对岸奔来,竹帘下摆甩著甩出一只小脚尖,像个寄居蟹青涩的探了探头脸。
北方有佳人啊!哎,倾城与倾国一盖与我无关了,怨赌服输,只得乖乖把胡子剃掉,下巴凉爽的很不对劲。
「你这不是存心刁难我吗?以后教我怎么见人。」猿飞不停下意识的摩挲下颚。刚冲洗过的黑发服贴著,湿了肩膀一片。
「嗯?」卡卡西戴著厚厚烤箱手套端来铁盘,「女孩不喜欢看来年轻点的?」
「跟年纪无关!…谁在你手套上缝小蚂蚁撑香菇伞?」
「我我,」红豆半路抄走一个点心,「可爱吧,跟黑色忍装很搭。」
「你用哪只眼睛得出这个结论!」
「我也觉得满可爱,」银发青年放下烤盘,把手翻来覆去欣赏,「佐助生日当晚樱还来借用过。」
女上忍吃惊的抬起脸,「糟糕、我好像跟她说过脱光衣服只穿手套和围裙之类的…」
「我的老天!」玄间大声嚷嚷,「红豆姊你怎么能──」
「对不起对不起、我那时忙著改作业没注意!」
「怎么能到处宣扬我的喜好啊!我很害羞的!」接著狠狠挨红豆一记爆栗。
「蠢蛋!还以为你要说什么呢。」
阿斯玛回头,见旗木一脸虚脱的呆站,「你们现在热烈讨论那只穿围裙的可是我学生…」
男人拍拍初为人师的可怜家伙,以示微薄安慰。迷你水果塔在手上逗留熨烫了一阵,送到嘴边热气便冲进咽喉,浓郁的填满鼻腔。

不可思议,真的好香。
他想。
天晓得这是卡卡西唯一的拿手料理。太违和了。端上来时那么小那么小,稍微使力拿波浪边缘就散了满腿,搞得我粗手粗脚的鸟样。我决定下次刁难他用豆腐削二十四桥明月夜。

「要茶吗?」红豆递过白瓷杯。卡卡西脱下烤箱手套,他的双手闷得微微沁红,很温暖。
「谢谢。」
「我也要。□,是藤蔓形状的小把手,红豆姊哪儿买到这么精致的茶具组?」
女子倒茶的姿势顿了顿,草莓香味立刻顺风爬出杯子。
「以前的男人留下的。」
「哦──……」众人端详那纠缠的青蟒与苹果,玄间拼命舀著砂糖,没人敢接下去问「是谁?」。
猿飞顶了下坐在沙发椅背上的人,「卡卡西…说点什么吧。」
「嗯,啊?」旗木吞掉甜点舔舔食指,对满桌杯盘合起手心。「感谢各位的收拾善后。」
凯闻声弹出坐椅,「什么!又是我们?你不是答应跟我比赛洗碗的吗!」
「还是自己来吧,折损率会低点。」阿斯玛认份的按熄香烟站起来,所有人闹哄哄挤进厨房。
闲人自然跟在后头,嘴里半真半假感伤一下,「懂我的人都没好报,我诚心希望你是例外。」
「空手的懒鬼闭嘴让一边去!」
「可是我喜欢看你劳动的样子,」他趁乱贴上猿飞的背,弯近他耳旁,「皱眉的样子也喜欢。」
「色诱术对成熟绅士不管用的。」玄间腾出手抽了青年臀部一下,随即手腕抽紧,已给阿斯玛湿淋淋的一把抓住。他愣著,满手泡沫滑溜溜说道「嘘─安静」,沿肘部往地面去。
那皮肉的疼痛不是幻觉。
高大男人神色里有玩笑似的警告,「嗨,不知火,可以把海绵递给我吗?」

卡卡西早站的远远的,微微歪著头。他这想事情的习惯性姿势数不清被五代训过多少次,说他看起来活像不可靠的新手,会降低委托人信心。

猿飞立好了干净的餐盘,把保鲜盒堆到贺意凯怀里。「阿凯,剩下几个点心你拿给五代吧,等她发现我们私下聚会又要生气了。」
「我不要,她会拉我去喝酒。她喝醉了会变回老婆婆。」
「胡说什么。」他推开窗点燃香烟。
盒子里水果塔玉体横陈,仅存的蒸气让阿凯彷佛捧了个小温泉。那一个个樱桃红著红著便太性感,像饱满的乳尖噘起:咬我,有种咬我。于是阿斯玛总是第一口就吃掉她,否则有碍观瞻。
「你也要走了?」旗木从门外探头进来,一面朝不知火摆摆手,「晚安,明天再把书还你。」
阿斯玛默默打开他的手掌,放进金色铜铃。
「你真是太招摇了。」
他张大眼睛,「这是什么?」
「你没注意刀穗掉了一个铃?我经过风之国看到同样款式…」
「红色那把?」卡卡西忽然拦住他往外的步伐,笑起来,「在你出现以前,我一直试图保持低调的。」

两人动也不动,唯有唇间香烟持续回烧。
窗外伤怀之意逐渐浓厚,先是雨雪比翼,接著雷声把所有云端的水都打了下来。

年初的最末一刻钟,他在面对后巷的窄阳台上把我脱个精光,大雨打至他结实肩膀上那些有条有理的肌肉纹路,精准地微陷,再激射出,不知是水珠还是他的身躯充满弹性。我就着雨声胡作非为,反正再大的呐喊呻吟都将被掩盖。冷水流进我张开的嘴流进我的胃彷佛口鼻上覆满湿毛巾,严刑逼供的一种方式,这让我兴奋又痉挛。
「阿斯玛…」我第一次需要用尽全身力气才能呼唤出他的名字。「说点什么吧!」

阿斯玛扫掉眼前的雨帘,抚摸卡卡西像爱抚滚烫的火山。
他不觉得迷你水果塔是这个青年的品味,不觉得总迷路到墓园是个好消遣,在暴风摧残过的遗迹处,你随便踢起一个小石子他都害怕,但他原是如此丰富,沙漠与甘泉同时盛开于身躯间。
「如果带土要你欠他一生,」他揪住旗木后脑的一整把头发,「他可以有很多方法活著享受。死人什么也感觉不到,连你的痛苦也不能。」
卡卡西疼极大叫,「骗子!你说有三个人都获救的方法、带土!你说我们两人一起想!」
猿飞的犬齿穿透对方肩膀,卡卡西剧烈的打颤,像进行原始盛大的仪式反抗洪水似的雨流。
「听好。」他说,「你唯一欠他的,就是好歹要做些什么,让他舍命救人的冲动之举成为更有价值的东西。」

然后雨疯狂冲刷你仰起的脖颈。
那天,你握著铃铛向后倒,银发竟流成遍地桃花。我想说「跟我走,卡卡西」,又不想显得太激情。我想要紧紧拉著你,但只有我伸出手有什么用呢?启程吧启程了,我于是在你耳边轻唱,大家都来到尽头等于没有尽头。我们一起往下掉,卡卡西。

我感到彼此终于被释放。



岁末。
四代重重躺下,最后一次凝视天空。
他能听见他的学生正突破人墙拦阻朝他奔来,世上一切都呼喊著卡卡西的名字。
我爱你。他安静笑了,世界也变得安静。雪稀稀疏疏在他上头飘转,形成温柔的漩涡。
我一直在爱你。你的纤灵你的野性,你年少的傲气与自由不羁,一如我爱你的生父。我知道某天我将舍命把村子留下来,送给你。唯有这片与你相关的土地不能失去,卡卡西,你的体内奔流著的他的血液!
站起来,所有人都离去了你也得站起来,我会守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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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我那活生生血淋淋的爱情》:
当人们一刀一刀加诸你背上,我没有能力保护你。
我在图书馆抱著我的IBM BABE面对漫天大雪突然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完成这故事。我对火影到达一个热烈也是绝望的高峰,它这样干扰我的生活可是又这样让我无力。怎么说呢…就像AB政府登高一呼「全世界的小女孩们,卡卡西很饿!」,然后我把面包罐头玉米种子所有的爱空邮过去,最后通通被AB吞掉。
第二部的卡卡西是那样可爱,可是我还是累的想拔腿就跑,口不能言手不能书。

高兴的是不论是阿卡四卡(这下不是禽兽了吧?)总算都有好结局:)
无事一身轻
喝酒庆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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