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目：这么多年
作者：以上
配对：四卡
备注：祝贺歌声一周年
四代目，封印狐妖拯救木叶的伟大忍者，为了村子而不幸死亡。
卡卡西在上课教到各代火影时，用教案上写的话，简要评价了四代目。
“是不是石像上最帅最年轻的那个？”小孩子在问，没有经历世事的眼睛明亮而闪耀，只有新鲜直率的好奇心，甚至还没到别扭的年龄，叫人都觉得晃眼了。
“最帅的么”，卡卡西斜斜眼看窗外的火影岩，有点好笑，“好象是吧。”
“真是的，伊鲁卡生病的话就给学生们放假么，哪能抓到谁谁就来带课的，还是说自己果然老了被当成老好人了么。四代在的时候我可和老好人完全不擦边呵”，卡卡西苦笑，挠挠头。突然他的手顿了顿，慢慢划过头发垂下来，脸微微别了过去，恨恨地咬了一下嘴唇，像是被自己的想法吓住了，又像是有什么不甘心。
四代目在的时候…
一抬头就看到火影岩上四代的那张脸，卡卡西一个呼吸不及，心脏紧紧地收缩，漏出一个空白而急促的叹息，恰似最初的相遇，猝不及防地真挚。心里倒是挺后悔，“偏偏还是这节课”，他想。眯起眼睛，明明是大中午却好象睡眼惺忪似的，他自言自语出声来：“四代目什么的，早就想不起来了”，那话语透明地漂在空气里，填满了世界，不知是要说给谁听。
忘了告诉你们，那个伟大又帅的忍者啊，他是我的老师。
不过幸好，这没有写在课本里。
从忍者学校踱到家里，吱丫吱丫地开门，进门后卡卡西自然不自然地扫过书柜一角的苦无,上面是一行罕见的术印，卡卡西带些怨念地想，是有意往那儿瞟的么，今天。
一个特别的苦无。
每次那个人用这样的苦无和自己金色的头发形成一道金色光芒的时候，卡卡西总是不自觉屏住呼息，不敢动出一点声响。那是火影级的忍术，是只一个人的忍术，足以在腥风血雨中成为指引的力量。
而那个人把这样的东西作为礼物送给了自己，这样一瞬间，两人就能从千里到咫尺。
这是一种微妙的联系，看不见它，可又强烈的存在。使得卡卡西一早抱定的尊重死者保留遗物的想法，渐渐露出了“带着这东西见上帝的话说不定还能把那个人叫出来”的怪诞苗头。所以这苦无留着也真有点祸患，使人不小心就一相情愿地走进自己设下的陷阱，本来很多事情已经让它逐渐淡褪了，却被今天的东西带出昨天的思绪，附着了怎样班驳的光影，勾起了怎样疏离的记忆。
*
第一次独自执行的S级任务很辛苦呢，卡卡西想起过去时格外悠闲，辛苦得差点丢了命，当时自己才14岁，进入暗部一个月，还在为进入暗部这个由火影直属的部队窃喜了没一阵子。那确实应该叫做窃喜，卡卡西现在想来好象是两个人似的，在四代轻描淡写通知自己成为暗部后，直直地“噢”一声，嘴角却是死不承认地向上稍稍弯了，幸好早有面具挡着，不然当时肯定是要后悔的了。
那次任务基本成功，也不算辜负了这条命。等到卡卡西被人抬回来,再从病床上晃悠悠地起来，见到四代目，则是十天后的事情。
“辛苦了。”
四代听完了他的报告后，笑着说:
“但看来你还是应该练练怎么做报告。另外这次似乎又冒了不必要的险，在离开那里的时候其实应该…”
“好吧好吧，我总是做得不够格，你每次都是就这样说说，那么好的样子” 卡卡西有些莫名地生气，小时侯，每次执行完任务，老师他总是眼睛眯起来笑着，把手伸近我的头发，把它弄得乱乱的。微凉的手掌形成的温差，到现在我都记得。而如今，你就这样轻飘飘地来一句什么“辛苦了”？卡卡西忿忿地转身就走，使上了劲的手却在决定摔门后的一秒卸下了力气，关门声很尴尬地不大不小，犹犹豫豫。
当然不是爱护公物，只是刚发过火，卡卡西就开始后悔自己的失常，准备摔门的手差点没停在半空中，想想还是赶快逃出去，不要被看穿了心事。本来是要板好扑克脸，什么都不在乎的，却怎么就吵起来了，像个小孩子似的，明明我已经不是他的学生了。我是保卫木叶的暗部，这样大吼大叫，又要被他笑的。卡卡西懊恼地皱起眉头，仿佛看到老师轻挑着眉毛笑脸盈盈的样子。
窗外是傍晚的天，不见晕色的黄昏，没有一丝流动的气息。阴灰色的细微光线缓慢地离开，深重且不留痕迹。
可是没有办法呀，老师你是火影，是村子里人人的尊敬的火影大人，仰视在不真实的高处，只能看见你的轮廓或是投下的黑影，你供大家鼎礼膜拜，你的视线远远地覆盖了所有人，而我如今已不是你的学生，那么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可以牵绊住你的呢，火影大人？
*
天已经黑了，人们都该回家了，这是木叶一个安逸的夜晚，某个房间里，卡卡西一个人的回忆似乎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难，因为琐碎的事情早已忘却了，而忘不了的东西即使忽略了，也永远不能忘，比如四代目的离去。
四代目死的时候很壮烈，符合一个木叶英雄的死法。他把九尾狐封印，把自己的灵魂交给了死神。这样的死，怎么说呢，很果断。
他最后的几分钟里，只有猿飞在他身边，看到了贯彻他意志的那一个封印。
这时候的卡卡西，还在黑暗的树林里向隐约的目的地赶去，当然，那个术没有给他们任何时间。
之后是葬礼，人们都很悲痛，太多人死去了，谁的儿女谁的爱人谁的手足，那么多重要的谁，以及一个年轻却最有器量的木叶的火影。
对，他是木叶的火影，不是谁尊敬的老师，他的死让全村的人惋惜，这种惋惜分到卡卡西身上就已经淡却了，淡却到近乎虚幻。
他是火影，是英雄。卡卡西如是想。也许从很久以前，他利落的一个转身或是适度的一个微笑开始，就注定了今天的淡却。
他用火影的力量，选择这样的死亡，与别人无关。
*
这个想法一直维持着，直到三年后的一个下午。
“卡卡西，你留下来。”三代目猿飞在集会后跟卡卡西说。
“来，陪我散散步。”人已经都离开了，猿飞很有兴致地向屋外走去。
卡卡西知道他找自己有事，就跟了出去，一直到了木叶外围的树林里。
“三代目，你可以说了么？”
“这里”，猿飞微微笑着，转过身，“是你的老师，死的地方。”
卡卡西一怔，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良久，才说“是么，但都过去那么长时间了，三代您提这个做什么？”
“呵呵，我的意思是，在这里，在他死前，有只对你说的话，拜托我现在传达。”
卡卡西张了张嘴，说不出什么来。即使是忍者，这也有些突然了。
“他说‘对于卡卡西，我只能是他的老师。’”
*
猿飞在完成传达的任务后，用火影的速度很快地闪人了，因为他看到眼前的人把头低下去，而左边护额的颜色明显地变深，是变潮湿了的缘故。
卡卡西感觉到眼睛中流出的液体浸湿了护额，让人不舒服。就像对于那个金发的男人，是不是其实本来就有太多可说可想的细节，有的又过于淡漠了，受不起的仙风道骨，只能放在心里慢慢消泯。那不是火影和部下的关系，是一些奢侈的情节。像是练习爬树时故意掉下来看老师慌张的表情，像是执行锄草任务时反在高高的芦苇下面互相斗嘴，奢侈得令人难过。
那样的下午，天光柔和，树林里是生命暖烘烘的气息，只有一个人在这儿聆听死去人的话语，不声不响。
以后的一些年里，在某个夕阳踟躇不见晕色的傍晚，柔和的光铺洒开银色的头发，或是某个宁静且又月光明亮的凌晨，只听得水龙头里一滴滴缓慢砸下来的水声，卡卡西很多次都那么想，“我只能是你的老师”，这是什么意思？
再后来，卡卡西发现自己作为这句话的接受者，想要理解似乎难了些，每次想到一定的地方，就会硬生生地停住，有很深的沟壑越不了，怕是永远也想不明白了，于是聪明地转身离开，不再耿耿于怀。
也许，即使现在我比老师大了，却还是大人和小鬼的关系吧，卡卡西想。
已经要忘了，但在卡卡西心中浮现的，还是那个时候听到的那句话。
“算了”卡卡西慢慢地吐出这几个字，即使只是那个伟大又帅的忍者的学生，也不错。
反正这么多年，就像饕餮一场，过去了，完成了，印在心里你的笑容也好戏谑也罢，到如今已变为我的承担，或者一种仪式，一直绵延到尽头。
这么多年过去了，时间早把什么，都掩埋。再强的人，也赢不过流动的时间。
-END-
理论上的第一篇火影同人，前天晚上写第二天再看心里就直恨这写得什么东西，怨念....而且还得一路压住EG的欲望....
又：我要扶正四代的形象啊，拉拉拉~他偶尔也不那么禽兽的=[ ]=果然跟死人追究什么都没有结果的....
又有：蝴蝶的生日是现在么？不是11月？
虽然不好意思，也算憋出一篇文章来祝贺歌声一周年！！！
作者：以上
配对：四卡
备注：祝贺歌声一周年
四代目，封印狐妖拯救木叶的伟大忍者，为了村子而不幸死亡。
卡卡西在上课教到各代火影时，用教案上写的话，简要评价了四代目。
“是不是石像上最帅最年轻的那个？”小孩子在问，没有经历世事的眼睛明亮而闪耀，只有新鲜直率的好奇心，甚至还没到别扭的年龄，叫人都觉得晃眼了。
“最帅的么”，卡卡西斜斜眼看窗外的火影岩，有点好笑，“好象是吧。”
“真是的，伊鲁卡生病的话就给学生们放假么，哪能抓到谁谁就来带课的，还是说自己果然老了被当成老好人了么。四代在的时候我可和老好人完全不擦边呵”，卡卡西苦笑，挠挠头。突然他的手顿了顿，慢慢划过头发垂下来，脸微微别了过去，恨恨地咬了一下嘴唇，像是被自己的想法吓住了，又像是有什么不甘心。
四代目在的时候…
一抬头就看到火影岩上四代的那张脸，卡卡西一个呼吸不及，心脏紧紧地收缩，漏出一个空白而急促的叹息，恰似最初的相遇，猝不及防地真挚。心里倒是挺后悔，“偏偏还是这节课”，他想。眯起眼睛，明明是大中午却好象睡眼惺忪似的，他自言自语出声来：“四代目什么的，早就想不起来了”，那话语透明地漂在空气里，填满了世界，不知是要说给谁听。
忘了告诉你们，那个伟大又帅的忍者啊，他是我的老师。
不过幸好，这没有写在课本里。
从忍者学校踱到家里，吱丫吱丫地开门，进门后卡卡西自然不自然地扫过书柜一角的苦无,上面是一行罕见的术印，卡卡西带些怨念地想，是有意往那儿瞟的么，今天。
一个特别的苦无。
每次那个人用这样的苦无和自己金色的头发形成一道金色光芒的时候，卡卡西总是不自觉屏住呼息，不敢动出一点声响。那是火影级的忍术，是只一个人的忍术，足以在腥风血雨中成为指引的力量。
而那个人把这样的东西作为礼物送给了自己，这样一瞬间，两人就能从千里到咫尺。
这是一种微妙的联系，看不见它，可又强烈的存在。使得卡卡西一早抱定的尊重死者保留遗物的想法，渐渐露出了“带着这东西见上帝的话说不定还能把那个人叫出来”的怪诞苗头。所以这苦无留着也真有点祸患，使人不小心就一相情愿地走进自己设下的陷阱，本来很多事情已经让它逐渐淡褪了，却被今天的东西带出昨天的思绪，附着了怎样班驳的光影，勾起了怎样疏离的记忆。
*
第一次独自执行的S级任务很辛苦呢，卡卡西想起过去时格外悠闲，辛苦得差点丢了命，当时自己才14岁，进入暗部一个月，还在为进入暗部这个由火影直属的部队窃喜了没一阵子。那确实应该叫做窃喜，卡卡西现在想来好象是两个人似的，在四代轻描淡写通知自己成为暗部后，直直地“噢”一声，嘴角却是死不承认地向上稍稍弯了，幸好早有面具挡着，不然当时肯定是要后悔的了。
那次任务基本成功，也不算辜负了这条命。等到卡卡西被人抬回来,再从病床上晃悠悠地起来，见到四代目，则是十天后的事情。
“辛苦了。”
四代听完了他的报告后，笑着说:
“但看来你还是应该练练怎么做报告。另外这次似乎又冒了不必要的险，在离开那里的时候其实应该…”
“好吧好吧，我总是做得不够格，你每次都是就这样说说，那么好的样子” 卡卡西有些莫名地生气，小时侯，每次执行完任务，老师他总是眼睛眯起来笑着，把手伸近我的头发，把它弄得乱乱的。微凉的手掌形成的温差，到现在我都记得。而如今，你就这样轻飘飘地来一句什么“辛苦了”？卡卡西忿忿地转身就走，使上了劲的手却在决定摔门后的一秒卸下了力气，关门声很尴尬地不大不小，犹犹豫豫。
当然不是爱护公物，只是刚发过火，卡卡西就开始后悔自己的失常，准备摔门的手差点没停在半空中，想想还是赶快逃出去，不要被看穿了心事。本来是要板好扑克脸，什么都不在乎的，却怎么就吵起来了，像个小孩子似的，明明我已经不是他的学生了。我是保卫木叶的暗部，这样大吼大叫，又要被他笑的。卡卡西懊恼地皱起眉头，仿佛看到老师轻挑着眉毛笑脸盈盈的样子。
窗外是傍晚的天，不见晕色的黄昏，没有一丝流动的气息。阴灰色的细微光线缓慢地离开，深重且不留痕迹。
可是没有办法呀，老师你是火影，是村子里人人的尊敬的火影大人，仰视在不真实的高处，只能看见你的轮廓或是投下的黑影，你供大家鼎礼膜拜，你的视线远远地覆盖了所有人，而我如今已不是你的学生，那么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可以牵绊住你的呢，火影大人？
*
天已经黑了，人们都该回家了，这是木叶一个安逸的夜晚，某个房间里，卡卡西一个人的回忆似乎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难，因为琐碎的事情早已忘却了，而忘不了的东西即使忽略了，也永远不能忘，比如四代目的离去。
四代目死的时候很壮烈，符合一个木叶英雄的死法。他把九尾狐封印，把自己的灵魂交给了死神。这样的死，怎么说呢，很果断。
他最后的几分钟里，只有猿飞在他身边，看到了贯彻他意志的那一个封印。
这时候的卡卡西，还在黑暗的树林里向隐约的目的地赶去，当然，那个术没有给他们任何时间。
之后是葬礼，人们都很悲痛，太多人死去了，谁的儿女谁的爱人谁的手足，那么多重要的谁，以及一个年轻却最有器量的木叶的火影。
对，他是木叶的火影，不是谁尊敬的老师，他的死让全村的人惋惜，这种惋惜分到卡卡西身上就已经淡却了，淡却到近乎虚幻。
他是火影，是英雄。卡卡西如是想。也许从很久以前，他利落的一个转身或是适度的一个微笑开始，就注定了今天的淡却。
他用火影的力量，选择这样的死亡，与别人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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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想法一直维持着，直到三年后的一个下午。
“卡卡西，你留下来。”三代目猿飞在集会后跟卡卡西说。
“来，陪我散散步。”人已经都离开了，猿飞很有兴致地向屋外走去。
卡卡西知道他找自己有事，就跟了出去，一直到了木叶外围的树林里。
“三代目，你可以说了么？”
“这里”，猿飞微微笑着，转过身，“是你的老师，死的地方。”
卡卡西一怔，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良久，才说“是么，但都过去那么长时间了，三代您提这个做什么？”
“呵呵，我的意思是，在这里，在他死前，有只对你说的话，拜托我现在传达。”
卡卡西张了张嘴，说不出什么来。即使是忍者，这也有些突然了。
“他说‘对于卡卡西，我只能是他的老师。’”
*
猿飞在完成传达的任务后，用火影的速度很快地闪人了，因为他看到眼前的人把头低下去，而左边护额的颜色明显地变深，是变潮湿了的缘故。
卡卡西感觉到眼睛中流出的液体浸湿了护额，让人不舒服。就像对于那个金发的男人，是不是其实本来就有太多可说可想的细节，有的又过于淡漠了，受不起的仙风道骨，只能放在心里慢慢消泯。那不是火影和部下的关系，是一些奢侈的情节。像是练习爬树时故意掉下来看老师慌张的表情，像是执行锄草任务时反在高高的芦苇下面互相斗嘴，奢侈得令人难过。
那样的下午，天光柔和，树林里是生命暖烘烘的气息，只有一个人在这儿聆听死去人的话语，不声不响。
以后的一些年里，在某个夕阳踟躇不见晕色的傍晚，柔和的光铺洒开银色的头发，或是某个宁静且又月光明亮的凌晨，只听得水龙头里一滴滴缓慢砸下来的水声，卡卡西很多次都那么想，“我只能是你的老师”，这是什么意思？
再后来，卡卡西发现自己作为这句话的接受者，想要理解似乎难了些，每次想到一定的地方，就会硬生生地停住，有很深的沟壑越不了，怕是永远也想不明白了，于是聪明地转身离开，不再耿耿于怀。
也许，即使现在我比老师大了，却还是大人和小鬼的关系吧，卡卡西想。
已经要忘了，但在卡卡西心中浮现的，还是那个时候听到的那句话。
“算了”卡卡西慢慢地吐出这几个字，即使只是那个伟大又帅的忍者的学生，也不错。
反正这么多年，就像饕餮一场，过去了，完成了，印在心里你的笑容也好戏谑也罢，到如今已变为我的承担，或者一种仪式，一直绵延到尽头。
这么多年过去了，时间早把什么，都掩埋。再强的人，也赢不过流动的时间。
-END-
理论上的第一篇火影同人，前天晚上写第二天再看心里就直恨这写得什么东西，怨念....而且还得一路压住EG的欲望....
又：我要扶正四代的形象啊，拉拉拉~他偶尔也不那么禽兽的=[ ]=果然跟死人追究什么都没有结果的....
又有：蝴蝶的生日是现在么？不是11月？
虽然不好意思，也算憋出一篇文章来祝贺歌声一周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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