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佐]Picture of You同人 - 海枯 (作者:羽叶雪川)

      火影文库 2005-1-15 9:52
题目:海枯
作者:羽叶雪川
配对:卡佐
注明:Picture of You同人


我是一个女忍者。是木叶众多女忍者中特别而又普通的一个。普通的原因不必我来说,村子里有那么多的天才,任一个除此之外的都可算是普通。而特别,说来好笑,是因为我的另一半,他是木叶的第一技师,同时也是众多木叶女子口中的“王子”。

怎么开始的?我也想这个问题想了很久,最终发现还是想不起来了。也许是因为太荒谬,或是其他什么原因,反正我记不得的事今生是没希望能记得起来的。总之我们就这么走在一起了,从来都不曾有过什么约会,什么甜蜜,什么礼物,什么誓言,有的只是他把《亲热天堂》看完出来买新的一册时在书店门口等我,然后我和他一前一后相隔着5米距离一起穿过一片麦地回去。

喔,誓言。

对了,誓言。

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呢。他这生对我说过的唯一的誓言。曾经,我让他对我说一句誓言,他转过身来看我,夏末的风把麦子吹得东倒西歪,一片微黄就这样在我们之间伏倒,直起,再伏倒,再站起,刷拉刷拉的像海浪一样响个不停。我看着他唯一露在外面的眼睛弯成一条线,“怎么,你也需要这种东西吗?”我笑了。他大概忘了,我除了是个忍者之外,只是个普通的女人罢了。这不能怪他,因为有时,连我自己都不记得了。于是我对他说,“是啊。”

他抬起头,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

这竟让我莫名的感动。这样会让我觉得,他并没有随口说些什么来敷衍我,这样会让我觉得,他在挑选那些叫做“誓言”的鸦袄炊晕宜担灰蛭以谒男睦铮灰蛭诤跷摇K吖瓷斐鍪郑寺牟α艘幌挛掖乖谏砼缘氖郑ψ潘担昂?菔谩!?br>
海枯石烂。海枯石烂。

他没有说前一句,那大概是因为“天荒地老”是别人跟他承诺过,那区区四个字里面承载着不知谁跟他的过去。谁的天荒,谁的地老,谁爱过,谁走过,谁留下伤痕,谁逝而无迹。我都不知道。他有太多的过去,任谁,都包不了占不去。那四个字,我承当不起。他跟佐助,我不知是哪一个,但或许都不是。海枯石烂。海枯石烂。他给了我他完全可以做到的誓言。他有水龙弹术和千鸟,海枯石烂只是挥手谈笑间。但我宁愿要海枯,因为千鸟那个人也有,这种石烂我不要。没错,打从出生起,我就不是一个好女人,嫉妒,吃醋,小气,等等等等,你能想到的女人的不好脾性我一样都不缺。可是,我并不嫉妒佐助。我没得到的,他也同样没有得到。只是,我还是很羡慕他的,毕竟,他和卡卡西在一起的时间比起我跟他来,要多得多。而卡卡西就像一个陌路人一样,亲切的对每一个他认识的人笑着,却总是保持着老远的距离。

就这样,这个誓言我记了一辈子。我第一次用这种小女人的心态来对待爱情。其他的,我不知道还能记起多少,共同生活的回忆只是几个毫无关联的片段,触景生情时大概会想起几个,其他的时候一个都想不起来,连回味都做不到。

由于工作的原因,我和卡卡西很少碰上。没事的时候,几个同组的女忍者会坐到一起,喝着茶吃着丸子像个普通女人一样谈些女性常讨论的内容,话题不外乎那几个人,毕竟木叶村全村上下老幼加起来,能算得上帅的男人也就那么几个。“喂!”她们笑着说道,“你真是幸福啊!居然是那个帅哥的妻子呢~!”我没有作出什么表示,因为我当时在认真的考虑她们说的话,没错,我是很幸福的。她们所讨论的几个帅哥当中有两个是跟我有关系的。一个是我的丈夫,一个是爱着我丈夫的人。或许我真的是很幸福的,只是我自己不知福罢了吧。

“嘿,高兴得傻掉了吗?”她们拿手在我面前晃了晃,我抬头对着她们作出一副“我的智商正常”的表情。其实我一直对她们是怎么知道卡卡西模样的事比较感兴趣,因为从还没认识他起,我就没见过他的脸,更别提什么帅不帅了,于是我对于她们提出的“偷拍我丈夫睡觉时的素颜拿出来卖”的提议一口回绝,“你们怎么知道他长的帅呢?说不定长的很可怕。”我打击她们。即使没有看过真面目,那面罩所勾勒出的轮廓线根本就精致得无庸置疑。“我见过!我见过!”拉面店的小女生红着脸大叫着,“虽然只有一眼……”很快的,她的声音就被旁边的人给包围了。我坐在对面安静的喝我要的米酒,隔岸观火,看着一群女生爱慕我丈夫。

幸也不幸,我啜着微酸的液体笑。

“你老公变得越来越性感了哦!”

对于这个,我只能拿起杯子来慢慢的喝酒,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使他变性感的原因,不外乎她们话题中的另一个人,宇智波 佐助。只是,她们好象都不知道。要和卡卡西结婚就要有勇气,这种说法有点夸张,但喜欢那家伙的人好象不少。有女也有男。我觉得像是跟全木叶为敌。得了,不用出动暗部。是情敌。我抬眼看着拉面店的小姑娘,“虽然这个请求非常不合理,但是……”她深吸了口气,“我想当你们第一个孩子的义母!”我不禁为这个孩子的单纯而哑然失笑,笑过后我抬起头来看着她通红的脸,“行啊。”

“那个……”她跟我说话时好象很紧张。为什么要紧张呢,我又不是卡卡西。“名字可以由我来起吗?”

这个要求的确很不合理。

但是不合理我也私自的同意了。因为我实在觉得她很有意思。因为我实在不知道,我和卡卡西到哪一年才能有孩子。他从结婚以来从来都没有碰过我。“你想给那个孩子起什么名字?”

“雅!我想叫他——雅!”

小雅。

我跟卡卡西的孩子。

没想到他的名字会比他本人先出生呢。我在酒精的促动下有点放肆的笑着。

2、

我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他的日子要怎么过。就像从都没有想过没他的日子要怎么活一样。本来我就不知道自己每天除了工作喝酒睡觉之外还有兴趣去干些什么,所以怎么都一样。我原本一直是这么想的,直到那天我半夜突然醒来,伸手摸了苦无掷了过去,却被身旁的人轻而易举的稳稳接住,“你想谋杀亲夫吗?”他笑着对我说,我注意到他的手上拽着一床被子正在给我盖。我一愣,然后躺下,让他给我盖被子。他的手指从我的发梢滑开,起身。我拉住那身影,“你不一起睡吗?”他打量了一下,笑着说道,“床太小了,我睡不开呢。”“如果你把这些狗移开的话,就够了。”我就这么跟他说。没办法,毕竟是双人床,同时睡两个人和十二条狗的确很勉强。“但是他们坚持不肯睡客房呢。”他还是笑眯眯的,然后从衣橱里拿了自己的寝具,“那明天,再注意一下有没有更大的床好了。”

就这样,家里多了一张超大型的床,大得有点离谱,以致于往屋里搬的时候大费周折。没有一起生活的时候,我从来都不知道,向来总是迟到3个小时左右的卡卡西,其实起床时间是很早的,每天我一睁眼,看到的只是收拾妥善的床铺和开着的窗户,我一直刻意想要做一次早饭给他吃,但却发现不论几点起床他都不在,他到底是几点醒的呢?我实在是很想知道。某天的半夜里,我突然醒过来,看到他就躺在离我不远的地方,轻轻的睡着。我打算就此不阖眼了,一直等着看他什么时候醒来。窗外些些微微的光照进来,落在他有节奏的律动着的身上,嚣张的银发此时暗淡了许多,反而是皮肤映出月牙色的光晕,就像是有月光撒在床边似的。我刚刚知道,原来“床前明月光”是件很美妙的事。他的呼吸很均匀,轻得让人觉察不出他是在呼吸着的,刚刚洗过的头发蓬松着,散发着力量的气息,发角梢末随着心跳微微脉动着。一下。一下。一下。一下。我伸出手来贴在他的背上,他的体温透过睡衣穿过来,果然是很温暖的。或许我真的不该做这个动作的,因为混过暗部的人对睡眠时的风吹草动都是相当敏感的。他立刻就醒了,转过头来,半睁着淡青色的眼,用沙哑低沉的声音问,“怎么了……?”我伸手按下那碍事的挡住他面容的衣领,一张未加任何掩饰的英俊面庞呈现在我眼前,此刻我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才好,足足看了好半天。看得他好笑,“都是你老公了,以后有很多机会可以看吧?”他大概是以为我半夜拍他起来是为了看他的脸。啊,不不不,我发誓,看到他的脸纯属意外,但我偷笑,因为我赚到了。

“你不睡了吗?”我看到他在穿衣服。

“啊,是啊。该出去了呢。”

原来他是半夜就走了。怪不得不论我几点起都见不到他。

“卡卡西,我们生个孩子吧。”

他的动作停了停,“呃?”然后在我身边坐下来,“现在吗?”

“恩。”

他挺苦恼的挠挠头,笑道,“你应该在我穿衣服之前说。这个很难脱的。”

3、

我发现自己竟然一点也不习惯在他怀里入睡。半夜里,我睁开眼,他就在我身边躺着,睡得很安静,呼气均匀而平稳,月牙色的皮肤把银色的头发比得黯淡了几分。

我的月光回来了。

真的回来了。就在我的身边。

放在他脊背上的手紧了紧,多了他在身边,我竟心脏鼓动得睡不着了。曾经的曾经都在这一刻重现,风起。云动。花落。草舞。日沉。月升。

当时。当时。当时。当时。当时。当时。

我躺在他的胳膊上透过自己的发隙看着他。床的左边都是一片月亮的光辉。他的颜色。宽阔的胸膛随着呼吸的节奏几乎看不出的律动着,我顺着它的起伏慢慢的看上去,像一个色狼一样。他的颈子他的下颚他的嘴唇他的鼻梁他的眼睛,我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的清醒过,意识如同一条流淌着的河一样在我身体里慢慢的述说着:我喜欢他,我喜欢他,我喜欢他,我喜欢他……

他的神经敏感而毫无征兆。就这么突然的睁开眼睛来,然后伸手撩起几缕我的头发,那张曾让全木叶所有见过的人脸红心跳的俊脸近在咫尺。我只是看着白色的床单映在他淡青色的眼底里的光斑在水盈盈的浮动着,光影斑驳,像森林里古萧奏出的安魂曲,真实又伸手却不可及。

我不认为他是个会被家庭绑住手脚的人,但他的确是个好丈夫。在我预产期的几天里他不论多忙都会回家来陪我。孩子生下来的时候他也在我身边,不可否认的,那大概是我最幸福的日子。我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把孩子抱进怀里,一副很高兴的样子,像个刚刚发现新奇玩具的孩子一样压抑着兴奋,能在瞬间把敌人撕裂的手轻轻的逗弄着怀里的小生命,他对他笑,他也用同样的笑回应他,一点都不像是个三十多岁的人,反而像是两个婴儿在互相对视。形状纤长有力的手指被孩子小小的手掌抓着,紧紧的握住。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很温柔很温柔。“我想把我能找到的所有的幸福都让你抓住呢…”他轻轻的说着。旁边的人笑着对孩子说着,“看呐,旗木雅,这是你爸爸。这是你爸爸。”

是啊,小雅。他是你爸爸啊。他是你爸爸啊。我很确定他是那么的爱你。当时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确定。你长大之后一定会很像他,我希望你也能够像他爱你这样的爱他。雅,别忘了。不论什么时候,他都是爱你的。因为他是你爸爸。因为他是如此珍惜的把你抱在他的怀里,淡青色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温柔。

然后呢。

然后呢……

我记不得了。真的记不起来了。

能记得的,只有在最后木叶与音忍的大战了。

大战的时候,我碰到了佐助。虽然只是擦肩,但他已经在我身上留下了相当严重的伤口。他的身手是没人能非议些什么的。“请你照顾好那个少根筋的家伙。”这是我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他并没有杀我,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的身上有那个人的味道。他看了我一眼,从那种眼神中我能感受到这个黑发的男子对那个人复杂而深刻的情感,伴随着这个眼神的震撼,我的脑子里只呈现出12个字——停不下了。停不下了。晚了。晚了。他对他,已经无药可救了。这个眼神明确的告诉我,这个叫佐助的青年已经将除了男子义理之外的所有情感都给了他了,想留都留不住。中了他的毒,是无药可医的。那个水一样的卡卡西,早已将我们冲刷得沟壑难填了。

千鸟的嘶鸣响过后,我笑了。

我知道卡卡西死了。不用看就知道,比谁都清楚。

因为我的生命也瞬间飞快的流淌了,像喷涌出来一样。他死去的那一刻,我并不在他身边。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在他死掉的时候,我也跟着一起死掉了。殊途同归。夫妻最大的幸福。

只不过,我同情的是动手的那个孩子,他手上沾着他的血,那一定把他烫伤了。因为爱人的血是滚烫的,我在给卡卡西治疗的时候就知道。佐助的手大概放在他的伤口上,从来都没这么慌乱过吧?我很心疼哪个手足无措的孩子,因为那个银发的人是他唯一的解药。

啊,我已经没有时间再去想那么多了。

卡卡西,最终,我们还是在一起了。

我躺在泥土地上,潮湿的土柔软异常,我甚至感觉自己在慢慢的陷下去。我无怨无悔。死亡是如此温柔。此时,我唯一能想起的,就是我曾经逼他“立”下的“誓言”。

海枯石烂。海枯石烂。

最终,我和佐助谁也没有得到他,又谁都得到了他。他给了我一个天长地久的诺,也给了佐助一个地久天长的恒。他用自己的方式完成了对我和对佐助的誓言。

海枯石烂。海枯石烂。

两个他都成全了。

我的海枯。千鸟的石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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