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佐]Picture of You同人 - 余 (作者:Zora)

      火影文库 2005-1-5 10:28
题目:余
作者:Zora
配对:卡佐
注明:POY同人


我想我是害怕那个孩子的,每次见他我都感觉好像看到了鬼。

那个小孩现在正端端正正的坐在会议室肃穆的长案上,鼓起两个腮帮子以一种极不可爱的神情盯着我。
我有些茫然的向佐助大人转过头去,看到他也正望着孩子,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温柔神情,他说:“这是小雅。”
他说这话时的神色,几乎是骄傲的像正炫耀着一件宝物。我还算清醒地意识到,他喜欢这个孩子。我眼睁睁的看着他抱起那个叫做“小雅”却有着和卡卡西一模一样的发色和瞳孔的孩子离开,墨黑色长发在他的背轻轻铺展,我有些迷迷糊糊的想佐助大人有多久没这么高兴了呢?

很明显,他已经忘记了是我把这孩子抱回来的事实。从那一天开始,他就不曾说过话,吃过东西,甚至不曾看过任何东西。深黑色的和服上深深浅浅的血迹如同隐秘的花朵,绚烂温柔密不透风的包围住他。号称最强的忍者,他差点就在那些日子里丢掉了自己的性命,却浑然不觉。我毛骨悚然的看着他细细嗅着那些血迹斑驳的香气,沉溺在那一片血海中,他轻晃,一步一摇的旋转,舒展开片片衣袖,无限流连。直到那个孩子的哭泣打破他的世界。
我是故意的,抱着那个孩子在他的眼前晃来晃去。我小心翼翼的阅读他脸上的神情,他最初像只是单纯愤怒的疑问:为什么这么吵?那样子很像大蛇丸。但是片刻之后,我相信他是看见了这孩子的脸、眼,和发。他走过来,手指轻轻碰触孩子的脸颊。小孩立刻停止了哭泣,转动着色素淡薄的眼珠随着他的指尖移动。他表情漠然却平静的问我:“这孩子是饿了吗?”
我松了口气,说大概吧。然后下一句就是佐助大人我照顾不了这孩子。一点都没有给自己上司添麻烦的愧疚,天可怜见,我那时也才只是一个七岁的孩子。佐助大人再怎么心神不定也不至于跟我过不去。但是后来一想,我那样急不可待的就把一个脆弱的小生命塞进了一个还说不好恢复没恢复神志,跟孩子的关系又不大乐观的人手里,这只能说明我的天性就不甚温柔。
而当我蹦蹦跳跳的再次跑回来看情况时,却惊讶的发现佐助大人已经变得神清气爽了。我望着他巨大的转变手足无措,唯一能够明白的就是他要收养这个孩子的事实。

当初我抱着这个孩子在佐助大人眼前晃时究竟是怎么想的呢?
是那时就意识到他会收养这个孩子呢,还是想让他挥手就给这个小生命灰飞烟灭?大概我就是想给他一点刺激吧。音之忍者不会在乎带领他们的人有多疯狂,灵魂是否安在,他们只要强大的冰冷的无可动摇的大人。
我知道佐助大人对于卡卡西的骨血不会无动于衷。可是我真的不知道他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用这样的态度对待这个孩子。虽然他一向深不见底的眼中此刻是能够漾出波光来的温柔,但我看着他只能用乐此不疲来形容的照顾和教育那个男孩的一切,不知怎的就想象到他阴柔冷酷的笑容,这在很多年前他对付大蛇丸和他的“朋友”时曾经见过。如今的佐助大人,已经不会再露出那样的神情了,因为不屑。已经没有人可以有资格和大人称敌。
我有些忧虑的望着那个孩子把小小的银色脑袋埋进了大人的怀里,小脸上满是幸福的满足,笑得那么可爱。同样也还是个孩子的我,第一次为自己的阴谋诡计而感觉到了某种罪恶。这个孩子……对于佐助大人不论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都必然会承受他父亲的阴影……我不知该怎样描述那种东西,总之是生他的父亲留给他的。佐助大人对他父亲的感情,不管以何种形式给予,这孩子都会承受不了的。
那时,年幼的我轻易就下了如此判断。
虽然不了解,但我是真的见过佐助大人对卡卡西的感情,强烈到,不需要明白就可以知道,那是无人能及的感情。
然而事实上,显然是我小瞧了那个孩子。

小雅。
很久以后我才适应了这个称呼。确切的说是适应佐助大人如此称呼他,我是不会这么叫他的。“小雅”是佐助大人的专用,我们一律称呼那小孩“雅大人”。虽然因为岁数的缘故很多人都颇有不满,但我对于叫一个孩子“大人”却比起直呼他的名字却感觉要轻松许多。这个人只是佐助大人的东西,并不是我们的同伴,我们之间既没有竞争关系也不需要互相算计。从父亲那里受到的教育,你的主人爱什么,你就爱什么。我一丝不苟的执行。但是看着这个小孩,我却常常忍不住走神,总会不自觉地在心里默念:卡卡西,卡卡西,卡卡西。
看着这个严重缩水版的卡卡西,我浑身都有一种严重看不顺眼的别扭感。这很自然,我刚剪完头发的时候看镜子里的自己也觉得不顺眼。只是由于那张脸是属于一个死人,这种不顺眼的感觉就更加别扭了,鬼气森森的。而且,比起那种单纯的心理作用,一种强烈的“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的想法要更加清楚的恐怖。我不敢仔细想象卡卡西怎么会有个孩子,或者佐助大人为什么要收养这个孩子,这个孩子会在这里长成卡卡西的模样……稍有意识都觉得可怕。
那个小孩我只想说他很不可爱,他的眼里明确的只容得下佐助大人一个人。看着他嚣张到欠抽的表情,我只能笑得咬牙切齿,比起这个由佐助大人亲手调教却因为保护过度而绝不被允许参加任何危险任务的小天才来,从小就跟着佐助大人鞍前马后操劳的本姑娘才算是真正的左右手。当然我没有跟他争宠的意思,唯一的请求就是这小子能不能别再在大庭广众之下把我当跟班一样呼来唤去。
然而看着这个孩子逐渐拔出旗木卡卡西的轮廓,我就放弃了跟他随便说哪句话的想法。我有些替这孩子悲哀,我跟我父亲长得也颇有相似,但基本没有人会把我当成我的父亲看待,也许是因为他们对我父亲并没有太多感情的缘故。但是对于这个孩子,至少音忍村的上上下下全部是把他当成亡灵来看的,他父亲的亡灵,木叶隐的亡灵,缠着佐助大人不放的亡灵。
我想,佐助大人大概是看得最痛苦的人吧。如果我有我父亲那样的胆量,或许我可以在某天若无其事的对大人说,那个孩子跟他父亲越来越像了。大人的反应想必会很有趣。对于我们,只要知道这孩子是那人的亡灵,他们长的如出一辙这一点就足够了。但是对佐助大人来说,怕是无时无刻不在比较他们之间的差别与相似吧?
那么,究竟是相像好,还是不像好呢?
我曾经带着恶意想过这件事,但是后来我想这对佐助大人其实是没什么区别的。他太清楚卡卡西了,从他的指尖到发稍,他都知道,同时他又是这么的清楚小雅,在他的眼里,一丝一毫的酷肖都会变成泾渭分明的间隔,小雅永远也不可能和卡卡西相似。在他的眼里,他们永远天差地别。
我想,佐助大人大概很清楚这一点吧。
可是,他看小雅的眼神,却分明是打算把他当成那个人。他比谁都清醒卡卡西的死,可依旧放纵自己在小雅的身上看到那个人的影子。当我费神的琢磨明白佐助大人的想法时,便只剩下了对小雅的同情。不论小雅将来变成什么样的人,是否像那个人,佐助大人都不会放过他。我想,佐助大人,大概是在有心无意的报复吧。那个孩子眼里从来就不曾看到过别人,佐助大人是他眼中世界的唯一,我如此清楚地看见了那个孩子眼中的崇拜、爱慕、依恋,这个孩子没有丝毫的遮掩,这样的眼神。他爱他,唯一的爱他,这个含义,在那双和那个人一模一样眼睛里映出来,看在佐助大人的眼中,又是个什么的模样呢?
明知道,那不是真正的那个人的眼睛,可是,却会有愉快的感觉吧?

一切都看起来平静。从某一年开始,我注意到佐助大人的忍犬吃得比谁都饱,总有些来历不明的男人在村子里莫名其妙的失踪。我只能无奈的笑笑,有谁会多管闲事呢?何况那是十二年前就注定的事情,只是现在终于发生。我不知道他们自己有没有注意到,小狗们开餐会的时间间隔越来越短,我安下心静静观望,看他们怎么发展。而最后的转折,是佐助大人的一场大病。
小雅对于我医术的不信任,我归结为他不会信任佐助大人之外的任何人,但牙根依然莫名发痒。其实我早就发觉,小雅长得越大,我就越喜欢那个只见过一面的他的父亲。
三天后,居酒屋里有人无缘由的死去。就在我头大佐助大人的身体状况是不是外泄了有人入侵音忍村了全村警戒啊的时候,小雅进了档案室。那地方归我掌管,于是我悠闲的看着他在资料堆里东翻西找。木叶,H打头,原来如此。我几乎都忘记了他并不知道自己父亲的存在,我有些怜悯的想这孩子大概是第一次听说旗木卡卡西这个名字,他不知道自己已经在那个虚幻的影子地下生活了十七年。
十七年,所有的人,在看的都是那个人。我充满同情的望着那个孩子,随即又想起他从不曾把我们这些人放在眼中。那么……尤其是你最爱的佐助大人。我又在心底笑着补充了一句。同时发动忍术,把那个人资料上的封印解开。那是绝密,由我负责保存,原因无他,佐助大人的绝招“千鸟”同那个男人一起记载,需要保密。而我选择这个时候失职,大概是天生的坏习惯,喜欢耍点小阴谋,搞点破坏什么的。
看着那个孩子站在那个资料室里僵直的一动不动,我无声却张狂的笑着,离开。我只是想看看这孩子的反应。佐助大人……卡卡西的儿子,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我第一次感兴趣。

佐助大人明显的开始厌恶那个孩子。我第一次意识到,其实长久以来他都在讨厌他。因为他像他,却又不是他,提醒着他是谁杀了他。又那么一刻,我很想哄哄小雅,这毕竟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我想告诉他这一切都不是他的错误,但是想想我的安慰恐怕怎么听都更像是讥讽,也就算了。
不过,像却不是他的父亲……真的不能怪孩子吧?佐助大人那厌恶的态度中,大概还混合着对他自己的厌恶。也许,佐助大人现在后悔了,为什么要收养这个孩子。他收养这个孩子,是为了让他变成和卡卡西一模一样呢,还是想报复?报复那个人和另一个女人生下的孩子,抛弃他的证据?
那个孩子真的很像卡卡西。嚣张乱翘的银色发稍,纤长的眉,天青色的眼珠,身量,手指的形状,都一模一样。可是他们连站姿都不像。小雅那股偏执的劲头,佐助大人总是夸他有忍者的天赋,但我看着却只觉得那是病态的扭曲。典型青春期躁郁症,趁早送安定医院是正经……跟那个人的吊儿郎当没一处合拍。我真想给自己倒杯茶感叹遗传是多么奇妙。
虽然那孩子现在被踢到了外面住,惹得这些人议论纷纷,然而佐助大人每晚换床单这种我被迫知道的事情让我觉得小雅实在无聊。毕竟还是个小孩,或者我终于可以评判一下佐助大人的教育方法,绝对是有问题的。
然而,当我真正意识到这个孩子已经走到哪个世界的底层,却是在那个孩子出走之后的晚上,看到佐助大人房间地板上插着的一截残骨。寒意顺我的脊椎往上爬,麻麻的刺痛,但我现在这个年纪,再怎么恐惧也可以笑笑遮掩。我深深地看了一眼佐助大人,他靠在椅子中平静漠然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我想,该不会,他认为自己能得到的,正是他想要的结局。我真的不知道这两人在玩一场什么赌注的游戏,只是鲜红的血液色泽,那么美丽惨烈的清晰可见。

三年的时间,音忍高效的情报系统收到过不少小雅的消息。我不知道是应该把这些杂七杂八零零碎碎的东西就那么作为跟垃圾没两样的参考资料隔三差五的放到佐助大人的桌子上,还是应该大概其的整理一下做成份报告再递给他。我只是发自内心的觉得这两人的感情纠葛真不是一般的无聊。
然后,小雅要回来了。“大概十一月到吧。”我只是随便估算了一下小雅的平均速度,前后打出了长达两个月的误差。可大人想也不想的就说“他会在十一月十一日回来。”
原来如此。到底是放在心上的人,和我们这些家伙不一样。我转身出门的时候突然有些伤感,小雅是个笨蛋。虽然代替不了那个死人,但佐助大人至少是重视小雅的。不是一生中最重视,却已经是现在世上活着的人中唯一会在乎、会有反应的人了吧?在大人的眼中,整个音忍村的人命恐怕都不会比小雅更有意义,不,那是可以肯定的。对佐助大人而言,已经没有什么是必不可少的了。小雅已经很幸运了,那样还不够的话,是怪小雅太贪心了。

小雅回来了。因为情报的缘故,我并没有在看到女人的时候露出太大的反应,我很恭敬的继续叫他“雅大人”。三年,仿佛一切都不曾发生。
但是还是有什么变得不一样了。
女人……还有小雅的样子,他笑,跟我走进村子的时候,说着虽然听得出是不怎么善意,但却成堆的废话。那是他父亲的态度。啊,他真的变得和那个人一模一样了吗?那还回来干嘛?我不解……如果他真的能以这种态度去面对佐助大人的话,大人或许也会被迷惑吧。我不自禁的感到恐惧,想象到大人认错人的可能。
一定会有可怕的事情发生啦,尽量想得有趣些比较好。我无奈的转过头去,一边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一边把注意力放到那个陌生的女人身上。
那个女人似乎是很温和很善良的个性,小鸟依人的跟在雅的后面。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望了我一眼,就露出了想凑过来的表情。真是单纯的人……雅带他回来是故意气自己的养父吗?我满心都是将看到好戏的兴奋,于是挂起营业用的笑容尽心哄那女孩子,三下五除二就套出了她跟雅全部的起因经过。那是一个标准的老套倒掉牙的恋爱故事,我怀疑小雅参考了《亲热天堂》。大概是我作为医生的笑容太过温暖,安抚人心的作用极强,于是雅进去见大人的时候那女孩子便全心全意地依赖上了我。她可怜巴巴的问我:“为什么……这么多人看我的样子都有点吓人?”
“那个……”我想也不想的就说,“他们嫉妒嘛。雅那么出色,当然受欢迎了。没想到我们音忍最有前途最有才华最有相貌的年轻人就这么死心塌地的拜倒在你的裙下了,那些女人也真可怜。千代,你不被嫉妒才怪呐。”
“啊,这样……”小女孩的脸被我哄的红艳艳的,就像个可爱的苹果。圆圆的眼睛因为恋爱而变得盈盈动人,娇羞中透出几抹自豪,为了他的男友;还有得意,为她自己。 “我也不敢相信啊,雅真的会喜欢我,他……他怎么会看上我呢?”
看着她高兴又不安的神情,我忽然有些喜欢,这才是真正的女孩子。但是,我并不能保证自己仅仅是为了哄她高兴的继续说道:“放心好了。雅绝对是认真的,不然他不会带你来见佐助大人。况且……千代,我知道雅为什么别的女孩都看不上却一眼就相中了你。”
“什么什么?”不出所料,千代急急忙忙的开始追问,我看着她浑身都毛毛了的样子真是好玩。
“对男孩子来说,什么是适合他的女孩……并不是由身材或是相貌决定的,是个性。小雅喜欢你的个性,千代。”我凑过头去,看见千代仿佛不可思议的捂住了自己的唇,脸上却是满满的喜悦和幸福,“千代……你温柔,善良,乖巧,可爱极了……你知道这是多么难得的优点么?千代。”
女孩子真是太有趣了……我不得不承认自己只跟或者冷静过人或者狡猾过人总之都很成熟的女忍者打过交道,这小女孩让我觉的新鲜。我笑的真正灿烂:“千代,你像雅的妈妈。”这是最大的优势。

小雅,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恨你的父母,你恨抢走了佐助大人的父亲,背叛佐助大人的父亲,从佐助大人身边抢走父亲的母亲,生下你的父亲和母亲。你大概从没想过你的父亲和母亲是多么的爱你吧?他曾经怎样的温柔的抱着你,全心全意的爱你,你不知道。
可是,雅,你不知道的事情,佐助大人知道。他收养你,照顾你,温柔的宠溺你,让你变得比自己还强……让你爱上他,让你发狂,让你绝望,你以为仅仅是因为你长得像他么?还不是因为你是那个人的孩子,你流着那个人的血么?
他把自己仅剩的感情都用来折磨你了,除了折磨他自己之外。
因为他知道:你的父母爱你。
尤其是你的父亲。
千代已经进去厨房,她做的是秋刀鱼,小雅最爱吃的东西。我忍不住笑,雅他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最爱吃什么啊。
我从他们的房间出来,看见雅和佐助大人正从走廊的另一端过来,我轻轻的嘀咕了一句“可怜的千代”,不知道小雅打算给她什么样的待遇,还是那些狗吗?

不过,最后事实证明小雅的良心是已经没了,他根本就忘记了千代。原来老天要考验的是我的道德观念。面对满地的血污我一时有些气愤,当下就想给这尸体加点查克拉,让她吓吓那臭小子去。
我的目光扫过千代的身子,原本绵软的皮肤忽然变得灰败,那种苍白的神色就像坏掉的布娃娃,她真的很像雅的妈妈。我在一地黑脏的血迹中坐下,抱紧双臂。
我见过小雅的妈妈。很普通很普通的女人,身上有厨房和洗衣粉的温柔味道,头发很柔很顺,阳光一照就散开暖暖的光晕,如果是忍者大概都想找那样的女人做老婆。可是就是这样的女人,却被像神一样高贵、美丽、冷漠无情的佐助大人嫉妒了一辈子。他嫉妒她。他恨她。即使杀人不眨眼,也从没让自己染上一丝一毫污秽的佐助大人,他是脱俗的,取他人性命仿佛理所当然。可他对那个女人的嫉妒,我却实在无法再用什么好听的词句去形容。全是为了那个男人,旗木卡卡西。
我看见佐助大人杀了那个女人。虽然恨了那么久,嫉妒那么深,但也只是轻飘飘的一挥手就取走了她的性命。那一天是黄昏,跟现在相同的气温。沙罗树开满了雪白的花朵,晚风绵密而寒冷,那些白花不断地落了下来,落进满地发黑的血污,极目所见都是断壁残垣,被烧焦的土地。那个女人倒下的时候,我在想,佐助大人会不会放过他呢?
可是我听见千鸟的嘶鸣,我看见卡卡西从树下站起,鲜血浸红了他的银发。雪白的沙罗花树,像生长在世界尽头的荒原。
那时站在树下的佐助大人,就像个迷了路的小孩,孤孤单单的样子仿佛马上就要哭出来。沙罗树的花朵像白雪一样纷纷扬扬的落下来,慢慢冷却的暗夜里,温柔的就像那个人。
佐助大人有没有感觉到呢,银色头发的人柔声哄着他,轻轻拍他的头顶。看样子,那个树下的小孩,好像是很需要啊。

再也没有见过佐助大人了,连尸体都没有。我没办法,只能跑去找小雅,远远的就看见他,对小吃店的老婆婆笑得万分和气。我望着他,屏息凝神。最后,弯成一条细线的双眼终于张大,安安静静的两颗黑色眼珠,黑的那么纯粹。我不用再看第二眼,就头也不回的跑掉了。
后来音忍便归了我统管,隐秘而萧条的村子,在各国之间依旧不受欢迎但却有了特殊的一席之地。大蛇丸,宇智波佐助,我认真地考虑要不要以某种形式把音之忍者的名声换个方向发展。小雅,倒是重建了一个木叶村,非常受人敬仰,必定的会名垂青史。也难怪,我想起最后一次见他时,他脸上那老好人似的笑容。真像他父亲,可惜却没有一丝温度。

后记

“ミヤちゃん、ミヤちゃん(Miya-chan, Miya-chan)。”就算是十多年后的今天,在无人的静谧暗夜里我也能听到他在某个遥远的地方那么叫我,仿佛是要哄我快点离开藏身之处出来吃饭或者洗澡。那声音光滑得像新抽的丝,上面裹了一层就连如今的我也依旧不愿意揭穿的温柔。
>>最喜欢这个小孩子的时候,就是在看这几句时。仿佛听到了佐助大人的声音,遥远的,温柔的,真是好听啊。明明是一个孩子的回忆,可我却突然觉得雅长大了。
笨蛋小雅,如果他变成老师那样的大人,也许会有不同的发展呢……可惜他在佐助大人面前永远都是个长不大的小孩。小雅,佐助,都是没有长大的孩子,这样的孩子在一起,本来就是让人担心的组合。
“Miya-chan,Miya-chan.”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记忆里也有相同的片断,那声音真的在很清楚的传来,和夜色一样美丽温柔,有点遥远。

这个同人是完全的草稿,一点没改,如此的平铺直叙倒也符合第一人称,希望还能入目。另外真是无比感谢诸位的原创,苏拉竟然写完了在八十八夜的第一篇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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