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卡]白头 (作者:沙罗)

      火影文库 2004-12-14 10:13
题目:白头
作者:沙罗
配对:佐卡
附注:羽叶雪川生日贺



头发变白也就是一夜间的事,平静的,就像初冬飘落的第一片雪花,立即洋洋洒洒的铺满了整个世界,当次日初升的阳光照进房间一下子就点亮了那如同皑皑白雪一般的头发,但依然是很美丽的颜色,较之昨天的纯黑亦毫不逊色。
一宿未眠的男子着握着身边人温暖的手,脸上是淡淡的笑容,清癯的线条刻下他经历过的太多风雨,但微笑一下子柔化了本该冷峻的棱角。
在几十年前曾有人告诉他微笑的重要,并非常尽责的言传身教,但得到的回应绝大多数时候是偏过头的一记冷哼,嘴角倒是很给面子的有勾起,但那种无论怎么看都只能归类于嘲讽的冷笑,极偶然的会被骗到要笑,但他的确不是会微笑的人,虽然每一次都会造成旁观的女孩集体脸红的效应(“快看啊,佐助君的表情耶!”“好深沉好隐忍啊!”“恩恩,那种埋藏着自己的心事依然无法开怀的笑真的好迷人啊!”- -|||)。那个以让他吃纳豆和让他笑为毕生事业的某人终于很无力的认识到这两样任务的艰巨,进而自我安慰事业就是要勇于挑战困难攀登高峰,并将之具象化贴在墙头……当然他回家一看到当下黑线立即撕除,此后经过艰苦卓绝的谈判,两人终于初步达成共识,于是第二天墙上赫然有了新的标语————

高高兴兴上班,
平平安安回家。

他抬眼看了看那卷墨宝,纸张已经泛黄,但十二个字依然墨黑饱满,似乎刚写上不久,接近仿佛还可以闻到油墨的清香,于是笑容益发的温柔了。

回想起了以前的事,搬进新居不久招呼人来的时候,那人是非常兴高采烈的向来宾介绍着那些个看来很丢脸的大字,鸣人是很没形象的笑到打跌,被樱狠狠一下子敲在脑门,咕哝着家门不幸;阿斯马认真的看了看然后回过头很诚恳的说:“上面的字看上去比下面的好很多。”
“呜~~多么美好的愿望!!”
回头看,凯早已感动的泣不成声,不意外的,次日就看见小李额上除了忍者护额又多了一条头带,上书那十二大字。
不过那天上忍们都没有笑,因为知道这个做起来其实不容易。

他紧了紧手里的手,重又注视身边的人,那种眷恋的目光是他以前不会表达但如今却是毫不在意的倾泻而出的。变化是慢慢形成的,新的习惯,新的生活方式,甚至新的表情。他想自己说不定已经可以排名木叶前几的慈眉善眼,那些微笑是那个人教的,不同于千鸟,这个花了几十年的时间,延续了一辈子的课程。
“只是,我还是不喜欢纳豆啊,会不会觉得很失败,卡卡西……”他轻声低语,眉眼间也盈着笑意,空出的左手抚上那人仍带着弧度的唇角,慢慢顺着线条上移,没入依然丰沛的银发。

那个人也曾经用点炫耀的口气说他是个老了也看不出的人,头发是一生下来就这样的了,没什么好变的,家族遗传,脸遮着也没人看,
“倒是佐助君你啊,现在那么黑的头发以后开始白了怎么办,黑黑白白会很奇怪呐。”
“哼,无聊……”停顿一下,“……你觉得这黑的不错?”
“是啊,不过想想以后佐助君你变老了肯定会有很多女孩子伤心啊。”
“我老关她们什么事,再说那种时候看着自家的老头子就什么都好了。”
“你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老师我很感动啊,佐助君你终于有点柴米油盐的感觉了,我的辛苦果然不是白费的。”某人睁大眼做惊异状,继而转为对自己的无限崇拜。
“……明明家里的饭都是我烧的!那些东西也都是我在买啊!”
“…………果然还是没变…………”某人叹了口气,唇边的微笑却依然温柔,手抓着他,感觉很温暖。

可是也就此上了心,那个人觉得黑发比较好看,然后不知道是高贵强大的血统还是坚定的心意,日子到了他却也就真的没有白过发,一直都是那样一色的黑。
到后来很引得六代目垂涎,头发已经开始花花白白,正宗变成黄白之物,于是天天软磨硬泡的讨教用得是哪个牌子的染膏,效果可以那么好,不过在火影夫人去世后火影大人就再也没有提过这件事。

“现在想想我家白发的还真是没有过啊,”他现在已可微笑着想起家中那红黑交错的过去,没有白发人的家族,宇智波家的人早在白发的年龄前倒在木叶的各个地方,想想自己也真是白痴,好像就是为了那个人一句话就那么坚决的不生华发,“你可是错过了千载难逢的机会,可是你要记住,我现在的白头可不是为了你,只是时间到了而已……”右手依然温柔的摸娑着那人的银发,从一开始到现在都没有改变过的颜色,一直都觉得很美丽,“你看,现在我们有没有更象一点,卡卡西……”
就这样握着他的手,在每天早上醒来,看着他无意识间流露的笑容,感觉非常的幸福,为此他可以忽略接下来可能迟到而引起的充军打仗般的起床洗漱吃早饭,甚至可以容忍那人睡的迷糊了说出类似“纯子小姐”这样的梦话,当然这种事件的惩罚是晚上的事情……

所以就算是现在依然感到很幸福很快乐,他看了看窗外已经明媚的阳光,
“今天天气好像又很好啊,卡卡西……”
握紧那犹有余温的手,佐助是真心微笑的样子。

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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