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佐]木叶无雪 (作者:沙罗)

      火影文库 2004-12-13 11:40
题目:木叶无雪
作者:沙罗
配对:卡佐
附注:蝴蝶同学的生日文

木叶的冬天从不下雪,这里只有树木常年不败的郁郁葱葱,那种被宣扬被赞美的星火足以燎原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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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从很小的时候就知道父亲一直是村里的重要人物,平日里的不苟言笑更是司空见惯,所以父亲不关心除了忍法意外任何的雪也是很正常的,象雪这种三流文艺小说中常常出现的抒情景物本不适合木叶这样的地方,适合这里的,是血。
不过就母亲完整的从物理、化学多方面的论述了雪的属性后,他知道了雪是大大的,白白的,冰冰地,会覆盖一地的棉花糖状物。
只是木叶从不下雪,就算宇智波家有很多精英,但他们都只会把水烧沸。
前几天父亲脸色不善地回来,抱怨的内容大致是其他家的人用写轮眼居然超过大多数宇智波,还复制了几百个忍术,到最后就是把鼬找过来耳提面授了一番,鼬还是一贯的面无表情,不知道听进去多少,对于佐助,他只在意那个复制了几百个忍术的人会不会那个下雪的术法。

可他并没有机会问出那个人的名字。

佐助根本分不出月读和现实,在母亲口中应该是只有皎白的雪才能覆盖整个大地,可他看到的却不是这样,遍地的血块正开始凝结,顽固的停留在地面上不肯和入泥土,月亮照下来微微泛出的光都是黯红。
落荒而逃,脚底传来些微的粘腻,轻轻的“啪嗒”的声音。当然没人会再告诉他血液的构成和氧化反应,所以他不知道为什么那么滚烫鲜红的液体会凝成黑色的污渍,触目惊心。
摔倒在地的时候,黑色的浆体顺着指缝慢慢上升,冰凉入骨,他又想到了雪,纯白但同样冰冷的东西,不过想来雪都会比这暖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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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从再不斩口中听到卡卡西的称号,佐助很有些一呆,记忆中模模糊糊的一惊,回忆中太多的分格他想不起来该拉出哪个,每个一开始都是一家四口但终以血色的月光结束。他的记忆全耗尽在那个晚上,他记得每一个人,每一滴血,他记得人们没有写轮的眼睛,无数个死气沉沉的黑洞。

那个关于雪的纯小孩式的好奇和这一切相比当然是太微不足道的东西。

卡卡西使他震惊的还是那只眼睛,暌违了整整5年不见的写轮,忽略再不斩带点惊畏钦羡的语气和卡卡西无可争议的实力,佐助看到的也只是一滩拒绝干涸的血迹固执的停留在男人的脸上。
印象中不觉得会有谁无私到进行遗体捐献,宇智波是只看得到自身光芒的家族。
佐助跌坐在一旁的时候很有些超然的想着这些有的没的。

对于为鸣人挡去白的攻击,佐助那时不肯老实承认那是出于重视同伴啊,舍己救人的原因,而把另两人感动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在日后卡卡西仿佛非常漫不经心实则迂回曲折、老谋深算的扔出一个名为“解脱”的词语时,长大了的宇智波佐助连眉毛都没动半根,他已会假装遗忘当时双眼发黑倒下时吁出的那一口气。
再睁开眼时大势已定,天居然戏剧化的飘起了雪,佐助没料到自己第一次亲眼看到雪会是在这样一种情况下,再不斩在一旁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的表白,樱扶在身边抽噎着叙述经过,鸣人再一次泪流满面,而他只是不语。
伸出手,冰晶落在手上化成水,消失不见,想起那一晚的血,那是落在到灵魂深处的雪,永不消失。
天上的雪继续在下,廉价而于事无补的眼泪,他很早就已学会不要去有。
抬头看向卡卡西,他的右手还留有血迹,遮去大半的脸看不出什么情绪。
“你会不会冷?”佐助其实很想问,不过他想他应该已是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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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意入伙加入“卡卡西老师真面目大作战”不是因为胖头鱼唇或龅牙……好吧,多少有一点,但这决不是佐助的主要目的,只是想完整的看看那滴血,看看那只写轮眼。
早有预知鸣人和樱的失败,其实他对自己的跟踪行动也没抱太大信心,不过当事情发展到坐在高高的慰灵碑前听老师讲故事却也委实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眼前的男人依然笑的眉眼弯弯:“佐助君知不知道爱斯基摩人怎么打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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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疑惑且警惕的看看那个不良教师,又看了看他手中的不良书籍,心里想应该是女人设计抓金龟会比较适合他老师的风格,难道自来也还去过北极考察生活……
厚脸皮外加面罩的老师很仿若无觉的开始叙述。
很久以后想起,佐助得承认这是卡卡西的言语授课中为数极少的,让他记住的东西,虽然当时他只是嗤之以鼻。

北极熊有个很不好的习惯,它喜欢血,根本无法抵抗血的味道,所以人会将海豹的血注入模具,在血块中央放入匕首,当血块结成冰,熊寻味而来就会舔拭血块,它们的舌头会冻僵但血的味道让它们无法停止,当匕首出现并把舌头割破都不会疼,只觉的有更温暖鲜美的血液,于是它们会更兴奋的吸吮,直到失血过多昏倒,成为人的猎物。

“会不会觉得熊很傻?”那时无良老师微笑的问。
“…………”佐助收回投向远方的目光,“这里是不会下雪的地方,所以我们没必要靠舔着血过日子。不过,我想用那个做饵,”他抬手指了指那本先贤的著作,“而你一口咬上不肯放会比较有现实意义。”宇智波的末裔非常一本正经的看着自己的老师如是说。
无视,其实也看不见卡卡西面罩下可能的苦笑,佐助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叶准备离去,他现在很确定他的老师不是适合讲故事的人,他省略了一切可以增加说服力的修辞,甚至没有多费唇舌去说明熊会有的下场。
真的是很没有效果的劝诫,因为佐助还是觉得如果只要自己的血就可以让那些冻结的浆体变暖实在是太过划算的交易,可是他不能,所以,至少他要让那个男人变的和那些血一样的冰冷。
最后回头看了眼黝黑的慰灵碑,那个给卡卡西眼睛的同门名字应该也在上面。
“你也只不过在寻找自己的血块,只是,可能,它当中没有匕首而已……”离开的时候少年这样想,于是他没有听到卡卡西那声低低的叹气。
“佐助……”混杂了太多感叹其真实感情反倒模糊起来,也许是确信走远的少年听不到这低语所以他才会这么放纵自己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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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是佐助很快就遇到了他的血块,带匕首的那种,蛇的耳语嘶嘶作响,
“来我这里,就会给你力量……”
不停的重复着,颈上的咒印发烫,无法抑止的蔓延开来,大蛇丸甚至不屑于掩饰自己的真正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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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和鸣人打架的那天天气很好,阳光明媚,场地也很好,宽敞平整,那个只可以烧沸水的忍术下来没有一点阻碍,包括其后的千鸟。
然后他们可敬的老师及时赶到阻止了进一步破坏公物的行为,同时很有理由的对他的学生进行了一定程度的体罚。

阳光从那棵枝繁叶茂的树缝间流泻下来,斑斑驳驳的落在少年的脸上,佐助眯起眼,想要看清面前男人的表情,可只能看到一个背光的影子,其实常常是正对着卡卡西也只能看到一条眼缝,他的老师一直小小翼翼的隐藏着自己的秘密和那道血痕,所以佐助向来是看着文风不动的脸罩,空自揣测着他的表情。

卡卡西这次的教育持续时间很短,他还有任务。事情多了可是工资却没涨,这对于除了买《亲热》系列还想买些甜点来对佐助同学仔细的进行一番爱的教育的老师而言,实在是件比较悲怆的事情。
那时盘算着要和帕克等商量克扣口粮的老师没想到他的努力交涉其后并没有用到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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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进入木桶前好像想起什么的问身边的四人:“音忍村会不会下雪?”
四人有些惊讶,但还是恭声回答:“会,佐助大人。”
佐助不再说话,忘记问卡卡西他到底会不会那个下雪的忍术了,以后,以后有机会的话再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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