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卡]灵药 (作者:Reiko)

      火影文库 2004-12-7 12:58
题目:灵药
作者:Reiko
配对:佐卡
备注:茕蝶生日贺

“你自己看吧,”樱皱皱眉头,看看望着一大堆书面露难色的佐助,“我已经迟到半个小时了,给鸣人知道是因为你的缘故,他会暴走的。”
“那家伙啊,醋劲大得很,不过,”她笑笑,轻轻拉一下佐助宽大的领口,“还比不上某人。”
佐助望着手里的书头也不抬,“旋涡樱?不觉得这名字很奇怪?”
一排手里剑飞过,在书柜上很好看地排成一字形,斜斜向上。樱仰起头,望着在书柜顶上半蹲眼睛一刻也不离书的前同伴叹气:“果然是近墨者黑,什么时候学得这么没口德?”
看书的人还是看书,“迟到三十分四十五秒。”
粉色长发的女子只好消失在窗口,临走之前交待正事:“药都在左面第三间房,没贴标签的不要乱用。钥匙在桌上,抓完药最好先问一下雪楠有没有问题……”她已经懒得和他拌嘴了。
看书的人……还是在看书。

还没走到门口,一股浓烈的药味已经让卡卡西几乎喘不过气来。他沮丧地蹲下来,还没想好要发表什么演说,帕克已经向他伸出软软的手……不,是掌来。
“钱,”它简洁地说。
三个铜板掉在它手……掌中。
“这么少?特惠装也要五块的。”
“少啰嗦,你是想回家吃?”
狗撇撇嘴,不屑地走开了。他的主人继续蹲在地上,还没想好是照顾自己可怜的鼻子和胃,还是自己可怜的钱包,黑发青年已经从门口探出头来。
“快进来,卡卡西,”他的脸上好象有笑容“我等你好久了。”
站起来的一瞬间卡卡西后悔了,刚才应该跟帕克一起走的,就算这会让自己没钱买新发售的亲热暴力第三卷。

“我说佐助啊,你就这么喜欢老师的手么?我倒觉得还是拥抱的感觉比较好……”
对方没有回答,但也没有放开的意思。二个人拖曳着到了桌边。

桌上那碗东西无论是颜色还是味道都很可疑,卡卡西叹口气,他觉得这半个月来自己可能把一生的叹息都用光了,自从佐助突然觉得有必要学习医术开始。这么说来当时自己以老师的立场大加赞赏实在是一件相当不智的事。那时佐助对自己提出的“既然每个小组都有医疗忍者还有什么必要自己修习医术”的质疑答以 “不是任何时候都能保证不分开,所以自己懂一点也是有必要的”时,应该用一个吻堵住他的嘴,说点“有那个时间还不如多陪陪老师”之类,而不是微笑着说出“佐助真是有心的人,木叶的前途大有希望”这种没神经的话。
结果,便是直接把自己送进了地狱:成了他的实验品。

记得那天佐助闷着头看了半天医书后突然抬起头目光烁烁地盯着他看,他正在自我感觉良好地感叹自己的吸引力时,恶梦降临了。
“卡卡西,你说左眼经常痛吧?”
“对啊,怎么了。”
“我在研究止痛的方法,免费给你治吧。”
“…………你有执照吗?还有,这种情况该是你付我试验费吧?”
“你是信不过我吗?”万花筒在转了。
“……”
“一般说来不是应该先用老鼠之类的吗?”最后的挣扎。
“但老鼠不能正确描述痛觉。”
“……”

就这样,佐助搬了各种瓶瓶罐罐到家里,还有大包小包的药材,开始了神圣的药品研发事业。
忍犬们的忍耐达到了临界值。它们派了帕克做谈判代表。
“ 我们要求单独住,请增加我们的工资以便支付房租。”
“喂,为什么我非得负担这个不可?”
“是你擅自让佐助住到家里来的。”
“他又没睡你们的床,还有,伙食费是他自付,也没有克扣你们的。”
“可是他一来,就要求到处都干干净净,这会增加我的工作量!什么东西没放回原位他就用万花筒写轮眼来瞪我们。不许睡懒觉不许在屋里打闹。现在,又弄得一屋子都是药味,你不知道狗鼻子是很娇贵的吗?对我们来说这就象纳粹的毒气室一样!这是非常非常没狗道的行为!!”
“……”
“可我哪来那么多钱……”仍然是最后的挣扎。
“我算过了,你现在平均每个月出X次S级任务,Y次A级任务,因此收入是C,减去XXX,YYY,ZZZ的必要消耗,还剩若干若干……”真是自己往枪口上撞,说到钱的问题,帕克比他本人还清楚。
最后自然是忍犬们胜出,不过帕克还是心软了,答应过来帮忙做家事,当然前提是要在佐助不熬药的时候。

现在,卡卡西正无奈地将讫今为止的第三十二碗药水倒进肚里,顿觉人生便是不断忍受上天加诸于身的种种苦难。而且这苦难显然还远末到结束的时候。佐助轻轻地揭起他的护额,小心地将一些绿得发黑的糊状物涂上去,然后熟练地缠上纱布,说:“明天早上揭下来就行了。”
也不痛也不痒,但是味道实在刺鼻。卡卡西觉得完全能了解狗儿们的痛苦。

是时候做个了断了呢,他这么想着。
只是说“不痛了”而已吧,这并不难,对不对?

在二十九岁的旗木卡卡西说出他生命中第一万一千三百九十二个谎言之后,他的生活基本恢复了正常。佐助的瓶瓶罐罐们终于消失了,房间里不再充斥恼人的药味。忍犬们没有回来住,不过三餐都在家里吃,帕克成为正式钟点工,在它的打理下,月底略有盈余,足够卡卡西买他的恶趣味读物。

在这之后某天清晨,医部分队长春野樱外出采药时突然想起有件事需要确认,便往慰灵碑而来。在那个众所周知的特定时间段,算是不出所料地见到本不该在那里出现的黑发少年。他象平常一样面无表情,可是看得出心情相当不错,因为他此刻正倒挂在树上,有节奏地一荡一荡。
“十天了,一直没来过。”黑发少年先发言。
“药方呢,给我看看。”
折得四四方方的纸飞过去,看完,樱笑得长发如粉色的水波荡漾。
“生牡蛎30g、炒甲珠10g(以上二药先煎),桃仁10g,红花10g,丹参10g,泽兰10g,王不留行10g,黄芪30g,川牛膝10g……他没拉肚子吧?”
树上的人一怔,跳下来,“有什么问题吗?”
“勉强算得对症,不过啊,要说能药到病除,那真是天书奇潭。早说过了,对付这种神经性疼痛现在还没有任何办法。而且,严格地说”樱叹了口气,“所有的内科疾病都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治愈,能够控制它们不发作,便已经达到了目的。”
“因此,所谓治标治本,也只是相对而言罢了。”
樱抬头望了佐助一眼,随即别过头去。对方是何等聪明之人,话讲到这个地步,应该是够了。然而这样的聪明人,为了那个人三年前一句也许是玩笑的话却会执着到如此。心中一酸差点掉下泪来,以为可以做得到放手便干干脆脆波澜不惊,到头来一样是不思量,自难忘。一时恼恨自己无能,跺跺脚不发一言地走开。

佐助没有注意到樱的离开,他靠在碑上,背脊僵硬。他记得三年前的某个清晨,在窥视多天后终于忍不住从灌木从中钻出来,问那个人:“有必要天天来吗?”
“哟,佐助啊”,卡卡西笑得眉眼弯弯,“当然有必要啊。”
他收起笑容,一脸严肃:“这里灵气重,对治疗眼痛很有好处。”
佐助瞪着他,他一向分不清他的话里几分是真,几分是假。
但是不管真假,他不想看到他每天站在这里。上帝作证,可不是因为小樱说的吃醋的关系。现在看来,在考虑了三年之后,自己好象是用了一种愚蠢的方法来解决问题。
可是,愚蠢的方法为什么也能奏效?

佐助回到家,意外地发现站在厨房里拿着刀的,不是狗,而是人。
卡卡西看到佐助,把刀一扔:“喔,你回来就好了。帕克这畜生越来越懒了,居然打电话说早上来不了,还找了个什么堂兄的叔叔的儿子的老婆要生小狗这样的烂借口,看我不扣它工资!”
“这就叫有其主必有其狗吧?”
“佐助你想气死老师吗?”
猛地身子被扑到墙上,怀里的人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因为无法根治,因此,痛时请服止痛药。”
“佐助你说什么?”
“没什么。”
“佐助啊……”
“什么?”
“锅里燃起来了。”
水遁水龙弹术!
温热的唇覆上来,暖意渐渐地包裹了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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