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卡]NO PLACE I WAS MEANT TO BE (作者:sakusaku)

      火影文库 2004-11-1 22:37
题目:NO PLACE I WAS MEANT TO BE
作者:sakusaku
配对:佐卡
备注:卡卡西生日贺文

佐助睡得很浅,打从七岁起。虽说这习性于他苦无口舔血的忍者生涯而言未尝不是好事,但对他所奢望的做一个深沉漫长与父母兄长和乐融融的美梦而言未免有些残忍。
“为何要执著于这样不切实际的梦呢?”即便大蛇丸不知所踪,药师兜仍热衷于研究忍者们的身心。
“所谓实际跟梦有根本的区别么?”佐助冷冷反问,“当时感觉不是一样?”
“虽说忍者这行做久了或多或少都有些心理上的问题,” 圆圆的眼镜片上闪过几缕寒光,“但作为名义上的同伴,我还是要提醒你,你目前已经出现了精神分裂的先兆。”
佐助蹙起眉心,以极不可爱的眼神扫视着兜,“等我能做出把自己困住的月读后再说这话也不迟。”
尽管颇有在佐助大动脉瓣上划下一道优美弧线的冲动,兜还是决定不冒无谓的险。即便这小子精神上始终相当薄弱,他体内蠢蠢欲动的恨意所带来的超常行动力兜可不想亲身尝试。于是兜温和的笑脸甚至没一丝变形,“这次的委托是要阻止雷之国密使抵达火之国,不管用什么手段。”

天边飘着一朵两朵三朵云。
迟到中的卡卡西躺在草地上,两手枕在脑袋下,翘起脚数着随风渐行渐远的云。
就在他眼皮不由自主耷拉下来的当口,一不明物体从正上方直线跌落。
“嘭!”一张猫脸出现在烟雾散开处。
来人毫不客气地顺势在卡卡西身边躺下,“卡卡西上忍,被迟到的对象主动出现了!你有没有一丝内疚啊?”
“哟,早上好。”
“拜托,就快正午了!有正经事跟你商量……”来人似乎烦恼着如何开口,整张脸愁苦地皱做一团,“那个,那个,佐助现在还好么?”
卡卡西眼皮微微抬了抬,呆滞地望进他曾经的学生的蓝眼睛里头,“哎?”
“佐助他,他不会回来破坏我跟小樱的婚礼吧!”
“是噢?鸣人你能在男女忍者比例二对一的村子里追到小樱这样的美女可真不简单。”
“那当然……嗨,我那么优秀,没道理胜不过那个脸臭臭的家伙吧。真是,他一走了之不是反而显不出我的实力了么!”鸣人得意得眼睛亮闪闪,可下一刻又泄了气,“老师,我真搞不懂他。翻来复去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要走呢?要比惨兮兮的往事,我可也是十只手指头数不过来的,不一样精精神神地在木叶村长大了。”
“也许他喜欢大蛇丸有理想有抱负有能力有个性啊。”
“哈?哈!是这样?那老师以前对他那么偏心,他就不怕老师难过么?”
“唉,说到这事,我也有琢磨过。没准佐助他一直暗暗怨恨老师呢。”卡卡西摸摸下巴煞有其事地自我检讨,“瞧我,整天看没品的小黄书不提,还那么没用。教他的千鸟输给螺旋丸,大蛇丸斗不过,伊太刀更不用提。活活让他空欢喜一场。摊到这样的老师多倒霉,所以他另找出路也无可厚非嘛。”
鸣人一时间愣住,不敢相信竟能从卡卡西嘴里听到这般诚恳谦虚的话。
“算了,实话告诉你,”卡卡西凑到鸣人耳边轻声道,“因为我老拐佐助吃纳豆,他才负气出走的,所以这事要怪就怪我吧。”
“老师,不要再说大话了!”鸣人抓狂地扑向卡卡西。
卡卡西隔开鸣人体术攻击,趁他念口诀之际赶紧插上一句,“哟,火影大人,谈正事要紧。”
“还是败给你了,老师!”鸣人咬牙切齿,“是保护雷之国密使的任务。”
“那佐助……?”
“在条件谈妥之前木叶村不方便出面。”
“你信得过佐助?”
“我是想相信他,”鸣人有些迟疑,“而且,他这几年作为暗杀忍者信誉极好从不失手,名义上又是木叶叛忍,哪儿还有比他更合适的人选?”
卡卡西翻翻白眼,“你确定他愿意接这桩任务?”
“这就要看你了,老师。”鸣人咧嘴一笑,“预算很紧,让他算便宜点。”

要找到佐助不难,只不过谁都不曾去。
大蛇丸创立的音忍村并未随着他的失踪而解体,反倒渐渐成为了一个聚集了一众忍术狂人与性格孤僻厌世离乡的怪人的中立忍者村。这班人平日关起门来也没人知道他们在捣鼓什么玩意,要是被外敌惹毛倒是个个都能顶上一分队。现任音忍村对外协调人是之前大蛇丸颇为倚重的药师兜。他订了两条规矩:一,各人扫净门前雪休给旁人惹麻烦;二,长期住户每年缴纳固定税金若干。不过最近他颇为头痛地发现住户们似乎都不约而同地卷入了各国间见不得光日后或许成为历史谜团的事件之中。于是他补上了第三条规矩:住户接手的任务必须经由他统一调配。免得有朝一日落得个被各国联手围攻的下场。

卡卡西这天傍晚赶到了音忍村外围。他正打算派出帕克先行探路,却发现树丛间一面熟悉的小团扇忽隐忽现。
于是卡卡西的刻意隐藏的呼吸有了一瞬间的停顿。
已经与卡卡西一般高的青年走上前来,他泛着血红的瞳色与身后赤橙交缠的火烧云形成了奇妙的呼应。
或许 暮色让人沉醉,卡卡西胸口涌起一股浓重的无力感。他只能沉默地注视着青年,虽然他也曾设想重遇时要给青年一个大大的笑容,将唯一露在外头的那只眼睛弯作新月。
卡卡西记忆中那张圆嘟嘟的脸不知何时已拉出了与青年表情相称的冷硬线条。或许是迅速拔高的缘故,青年的身形略显瘦削。他纤长的肌肉线条,光泽的肌肤,淡淡的体味与明亮的双眼让卡卡西忽然间起了触摸的冲动。
不晓得是感伤向往还是怀念,卡卡西心里有种久违了的柔软感觉。如果面前还是那个别扭的小小少年,多半卡卡西真会伸出手去撸撸他的黑发把他拥入怀里。
“这回见到你,才发现真的已经过了好些年了呢。”卡卡西感叹。好像停摆许久的钟,一忽儿给调回了标准时间,难免有些不知今夕是何夕的空虚之感。
佐助默然不语,额前散落的长发在他脸上投下几道阴影,模糊了他的表情。过了许久,他的嘴角缓缓牵起一个微笑,“卡卡西,原来你也不是那么高大。”
“佐助,原来你当年嘴上没承认过老师高大英俊,心里还是认同的呀。”卡卡西作恍然大悟状。
“不要再把我当小孩了。”佐助偏过头凑近卡卡西。
佐助的手有点凉。
佐助的侧脸有点寂寞。
卡卡西有点拿不定主意是否该喊停。
摸着你的伤疤,好像自己就不再那么孤单了。佐助说。
卡卡西开始觉得如果能安慰一下佐助这样似乎也无妨。
虽然你身上的伤口不是为了我,我的也与你无关。但想到我们或许曾在同一时刻一起痛过,就有种奇异的快感。佐助顿了顿,张嘴咬卡卡西一口。
卡卡西产生了不妙的预感。
以前你说过我跟你是一样的人,可真有远见呢。佐助舔吻过卡卡西的耳廓,用牙齿扯下卡卡西的面罩。
这招是跟大蛇丸学的么。卡卡西苦笑。
佐助有些急切地探索着卡卡西身上每一寸未知领域:指尖描摹着他的眉目,唇齿扫过他的舌尖。
卡卡西不自觉地仰起头,显出诱人的颈部线条。
佐助纠缠吸吮啃噬。
皮肤贴上皮肤,有种不分彼此的错觉。
背上滑落的分不清是草汁露水抑或汗滴。一只受惊的小蛤蟆咕噜着跳开去。
我们现在终于有个地方很象了。佐助低声说。
卡卡西难以置信地看到佐助的手探进了自己的胸腔。
你这颗心早就失去弹性了吧。佐助笑。我的现在也一样了呢。该开心的时候这儿不会开怀,该哭泣的时候这儿也不怎么疼的吧。
卡卡西试图挣脱,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完全不能动弹。罢了罢了,他索性躺平了等着观赏曾经的学生还有何出人意料之举。
佐助无趣地放开了卡卡西的心脏,走到一边取了样球状的东西扔到卡卡西身边。哎,给你们一样礼物。雷之国的人没错吧?
卡卡西眨巴了两下眼,无奈地叹气,“玩够了没,你!”

“对不起,一次也好,想看看别人看不到的你。”佐助有着黑亮湿润的眼眸。
“老师年纪大了,经不起你这样折腾呀。”卡卡西摊倒在地。
佐助伸手去扶,却被卡卡西趁势拖倒压制在身下。
气闷的佐助将头别向一侧,“什么时候发现的?这招瞳术以前从没不奏效的。”
“你又没经验,怎么可能那么顺当?”卡卡西一付这哪还用问的口气。
“你为什么知道我没……”佐助懊恼得太阳穴突突跳。
“这场景步骤简直完全拷贝自来也老大的新作《处处天堂》!莫非你以为老师已经老到不需要精神粮食了么?”卡卡西得意地笑,“对了,月读里见到的老师是什么样子?”
“我想你什么样便是什么样,鱼唇,龅牙,三瓣嘴!”

所以佐助真正把卡卡西看个清楚明白,是在那次任务完成之后。
他半夜起身喝水,终于得见卡卡西的面孔。
卡卡西皱巴巴的面罩散落在枕边,略长的银发遮住了横贯左脸的丑陋伤疤,嘴角因察觉到响动而不自觉抿起,显出昏黄灯光也晕不开的纹路。
的确,自己也到了可以合法阅读这家伙整日里捧在手心的那套低级小说的年纪了,佐助不由想到。
“笨蛋上忍,”他忍不住低声嘀咕。
“亲爱的佐助,这口头禅可是会伤害到老师敏感的心的呐,”原先鼻息沉稳横在床上的家伙忽地睁开眼,“当然,换个角度来看,你竟然始终如一记挂着老师着实令老师感动不已。”
佐助默然走到窗口,望向那轮不怎么圆的月亮,再转头发现卡卡西竟然又蒙头睡过去。
可惜长夜漫漫总有人无心睡眠。
佐助对着卡卡西的面罩发了会呆,索性走进浴室打开水龙头搓洗起来,然后又顺带擦了浴缸洗了堆满水斗的碗盆给饿得嗷嗷叫的忍犬喂了促销装的口粮。
卡卡西不知何时起蹲在了一边,眯眯笑地慨叹道:“佐助,下礼拜还过来吧,我明天就去给你搞张入境通行证。”
“不必了,”佐助扯下还在滴水的面罩掩住卡卡西口鼻,恨恨地说“我只是顺道来看看某平庸上忍是不是上了慰灵碑。”
“佐助你这小孩还是这样不坦率。”卡卡西如愿地看到佐助眼底泛起危险的色泽,同时却又禁不住捏着把汗自问是否逗弄佐助过了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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