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架空兄卡]P.S.: I Love You

      火影文库 2004-10-20 17:18
这是一个系列的。背景是卡卡西是大学的经济教授,伊太刀同学是宇智波家族的少公子。两人读博士的时候相识,现在恋爱中……

注:某人写的,别问我是谁。没错,背景和E文是我提供的,但是其它部分请千万不要算到我头上。= = 俺心目中的兄卡不是这样的好不? 望天……这次的某某某也不是上一次的某某某……

P.S.: I Love You

有谁会相信,纽约大学经济系的教授也会忘记学术期刊接受投稿的截止日期?

但是旗木教授就忘记了。而且是忘记得一干二净。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截止日期一个星期前,当伊太刀在餐桌上淡淡地向他提起“卡卡西さん最近好像工作不算太忙啊,真是难得呢”的时候。

最初卡卡西只是眨了眨眼,继续嚼他嘴里的盐烹秋刀鱼。然而再下一刻,记忆的碎片就顽劣地浮上了水面,让他顿时起了滑腻的鱼肉凭空长了刺硬生生卡在了他喉咙里的错觉。

放下刀叉再努力吞下食物,睁得大大的冰蓝眼睛有点麻木地望向了端坐在对面的伊太刀。

“……我忘记写那篇要投稿的论文了。”

*

一开始就有隐约的预感,会变成这个样子。

“早上好,卡卡西さん。要吃点什么吗?” 论文截止的那天早晨,一觉醒来的伊太刀下楼到客厅中,不出意料地看见了他那正坐在沙发上对着一大堆资料奋战的情人。摆在沙发前的茶几上是那个他去年感恩节在帝芬尼顺手买的超大型咖啡壶----而且一拎之下发现,几乎已经空了。

“早上好。我现在不想吃东西。”卡卡西的眼睛仍然专注地粘在电脑屏幕上。

“不行的。你熬夜了这么久还喝了这么多咖啡,不吃点东西会胃痛啊。”

卡卡西没有回答。

叹口气,伊太刀系好头发走进了厨房。当五分钟后他再一次出现在客厅里时,手上已经多了个瓷盘子。“火鸡三明治,卡卡西さん。”

这一次卡卡西终于抬起头来,眼神里有感激但更多的是无奈和歉意。“谢谢,可是我真的没有时间。就像现在这样这篇文章想要写完也困难得很。” 回头将注意力重新投进工作中,他本来在键盘上不停地敲打着的手指忽然一顿,半眯起了眼睛看着面前的一幅说明图,形状优美的银色眉毛随即于不知不觉间微微皱了起来。

在他身旁坐下,伊太刀歪头看了看屏幕上那一长串密密麻麻的公式。这家伙这次是用的另外一个研究模型吗?难怪这么苦手。但是一周之内可以做到这最后一步,也不能不算是奇迹了。

“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地方吗?”

“……你的工作怎么办?”宇智波家的少主人身上穿着崭新的雪白衬衣和熨得半根皱纹都没有的西裤,怎么看也不像是打算居家休闲一天的样子。

“没事。本来打算去露个面而已,不去也罢。”伊太刀流利地撒谎,心中开始盘算要怎么告诉上午的客户他们的见面要推迟到邮局下班以后。“你写了还得校稿吧?还有检查脚注?” 他永远也不会忘记,卡卡西在博士学位论文上交前的五天里除了吃和睡就是检查那一大把脚注----他没见过有哪个笨蛋那么执着于要写出“完美而且让人想读”的脚注。

卡卡西略一迟疑,随即点了点头。“我这就把前二十页发到你的邮箱里。麻烦你了。”

在起身去书房拿电脑之前,伊太刀没有忘记切下一小块三明治并将其准确地塞进了卡卡西嘴里。对方咕哝了一句“谢谢”,眼睛还是没有离开那些数字和代码。

“为什么我觉得自己是在喂猫啊……”

*

下午四点三十分,离邮局关门还有半个小时。两个人分别坐在沙发的两端,中间是一大堆书籍和文献。在过去的八个小时里,他们讲的话不超过二十句----而且这还包括了一秒完结的句子比如“下一部分?”。偶尔的误拼是难以避免的,但伊太刀并没有发现什么需要讨论的错误。事实上他和卡卡西的分别专攻虽然有联系但还是相去甚远,也乐得井水不犯河水----不然如果意见一致还好,要是想法有分歧的话,以他们两人的性格一定是会很认真地讨论上五个小时,吃饭,再讨论三个小时,发现谁也说法不了谁,只好把矛盾拿到床上(沙发上……地上……厨房桌子上……)去解决。

四点四十分。

伊太刀关掉电脑,如释重负地看向身旁的人。“最后二十页的校稿已经发出。”

卡卡西苍白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真是辛苦你了。居然完成了啊。” 按下CTRL-S,再飞快地最后扫描一下那八十多页的排版,他输入了打印指令。

而后他的整个人马上就瘫了下来,好像忽然间没有了脊椎骨的支撑。发丝凌乱的银色头颅搭在一叠关于WTO关税的书籍上,很努力地想曲向后方看看那个为了自己大概死了无数脑细胞的人,却发现眼皮比铅还要沉----但是不行,还不能松懈,还有最后一关要过。

“啊……邮局……该死的……”为什么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这么含糊不清呢?

伊太刀的声音倒是和平日中一样平稳清晰:“交给我吧。恰好我本来也要去会客户,就在路上。”

卡卡西连说“谢谢”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点一点头就失去了意识。在完全坠入黑暗的前一刻他模糊地想起,现在这种完全安心的感觉,他竟然是从来没有在伊太刀身上体会到过……

*

给已经睡熟了的人盖上一层毛毯再抓起文稿以及期刊的地址,伊太刀来不及等电梯就用楼梯跑出了公寓大门。邮局离这里并不远,但是现在是交通高峰区,如果开车或者坐车搞不好会恰得其反而误事。(天知道他找停车的位置也许就要找上五分钟还多!)

所以在四点五十四分时,美国联邦邮局的纽约市阿斯特分局面前出现了一个西装革履的俊美东方男人。等到他写好Overnight Express Mail的信封,检查了地址填写无误再打开手中的皮箱拿出稿子,已经是四点五十六分。

在那厚厚一叠纸滑入信封前的一刻,伊太刀眼神闪动了一下----那可不是自己的名字,黑字印在白纸上?他不记得卡卡西引用过自己写的东西。飞快地翻出那张纸,发现第一页的第一段脚注末了赫然是“I would like to thank, last but never the least, the immaculate UCHIHA Itachi,for his unwavering support and patience under the most trying of circumstances.”

看到这里,就算是伊太刀也禁不住微笑了,好像多云多雨的曼哈顿冷冬突然间满眼都是阳光一样。

四点五十七分。邮局里面的队伍仍然是很长。虽然有八个服务窗口,但现在开始排队的人并没有可以轮上的保证。

所以下一刻他做的事情,的确很难和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温暖联系起来。

走到等待长队的最前面,宇智波伊太刀掏出一张一百美元的大钞,用一种非常真诚也非常平淡的口气对下一个要被叫到的人说:“你愿意明天再来寄你的信吗?”

*

当他深夜回到公寓时,他发现卡卡西仍然是睡得很熟,看样子整个身子都没挪过,就连眼睫毛都没动一下。

连毛毯一起抱起那具温暖的躯体,他上了楼。半路上卡卡西在他怀里微微动了一下,鼻子里哼出小小的愉快响声。卧室里的床是卡卡西喜欢的,很软但又不失弹性。

“晚安了,卡卡西さん。”在闭眼前吻了吻那人的耳廓,伊太刀听见自己低低地说。

今晚,会做个好梦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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