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佐]Silent and Quiet 6-7 (作者:Aqualeaf)

      火影文库 2004-10-6 1:4
题目:Silent and Quiet
作者:Aqualeaf
配对:卡佐

(06)

卡卡西在星期天的时候起床起得很早,当然我并不是拿这次的时间与他平时的时间表做对照,而是较于此时正在睡梦中的佐助。显然这种事对卡卡西而言并非正常,此时街上还很安静,平日喧闹的楼下市场上只有几个从波之国贩来海产品的商人瑟缩在透着腥咸味的棉衣里守着瞪着大大的眼睛的死鱼和触角几乎垂到被霜露打湿的地面上的章鱼干,心中盘算着假如不能在这月内把所有的货物卖掉,那么大雪封山就不可能及时赶回家中了。

他缓缓的坐起来用手轻轻扯了扯被压皱的蓝白间隔的条纹睡衣,清澈的阳光透过薄薄的窗帘夹杂着几丝被遗留下来的凉意微微的刺激着卡卡西敏感的左眼,在视网膜上投下了清晰的图像。他似乎有点为这种反常的事而懊恼,在确认了就算自己躺下去也不可能再睡着的事实后,就从被子里钻了出来快速的从床头爬到床尾,套上昨晚放在那里的拖鞋,站了起来,匆匆走出卧房,从佐助紧闭的房间门口快步穿了过去,径直走到了浴室,拖鞋与地板的接触很不留情的发出了噼嗒噼嗒的声音——而在任何一个安谧早晨这种声音都会显得过于生硬。他用很大的力气关门,但在最后又用手稍微抵挡了一下,这样在关闭的时候并没有发出太大的声音,而是轻微的闷响,就像一个玻璃杯跌到了厚重的地毯上一样。

从热水管里涌出的热水溅到冰冷的石制地板上,稍稍犹豫了一下就腾起了白色的雾气。细小的水滴在热空气的上升运动中就弥漫了整个浴室,卡卡西发出一声柔软的叹息,全身因为冰冷而僵直的肌肉慢慢的在白色烟雾的从下而上升腾,然后冷凝成液体集聚变大,最后跌落的过程中舒缓了过来,脚在变得与他的皮肤拥有同样温度的石板上缓缓的移动,他甚至可以肯定假如那石板假如有生命的话也会舒张开那坚硬的毛孔“嘶”的吐一口气。

他的思维变得散漫,他想起再有6年就是木叶建立24小时供应热水制度50周年,那到时一定要好好的庆祝一下,至少要给主持此项工程的二代的雕像上涂上与真人一般的颜色与其他三个相区别…或者是把大家召集在公共浴室里来一次忆苦思甜大联欢…假如不行的话就来一点实在的比如把水温再提高一点,反正木叶森林经专家统计还够烧几百年——管那么以后的事情干什么嘛,反正够我用不就得了,就算闹能源危机让宇智波的后人吐吐火问题不也解决了吗?浪费一点查克拉他们不至于那么小气吧。

他又想起了油女志乃的父亲,据说此人当年不听父母警告偷偷跑去蒸桑拿,结果把寄生在体内的虫子热死了一大片,哭着跑回家还被罚跪在家门外,成为那时全木叶村最大的笑话,那不知道他还敢不敢洗澡呢?

卡卡西胡思乱想着直到挂在头发上的水珠混着被稀释了的洗发液顺着额头蜿蜒着再次刺激到左眼,他伸手擦了一下紧紧闭上的眼睛,快速凭感觉走到莲蓬头下,踮起脚微微仰面,想让强大的水流冲掉眼中的刺激物,却没料到额头就直接撞了上去,痛得让他顾不得眼睛的不适连忙跳到一边,睁开右眼才发现原来莲蓬头的位置被人为调低了一些,伸出手笔划了一下,大概是齐着自己眉骨的位置。他新奇的把手按着那个位置来回晃了好几次,才恍然大悟,“佐助君啊。没想到你过了那么久还真的比我矮那么多啊。”他一直手捂着撞痛的额头,一手捂着嘴,轻轻的笑了起来。转而不可遏止的坐在了浴缸的边缘爆发性的笑出了声,这个小小的发现让他的心情一下子变得很好,不知是被撞糊涂了还是此事真的很好笑,卡卡西甚至很快就想不起今早那个让他早起的梦到底是什么内容了。

水声哗啦啦的很大,唱着歌像一条欢乐的小河,水流汩汩的远比任何一个晚上大。直到在穿衣服的时候卡卡西才想起这个问题——大概早上洗澡的人很少吧,那有没有必要从今天起专门开始早起洗澡呢?他生平第一次脑海中出现了这个念头。

当佐助出现在他的面前时,卡卡西正在专心阅读着《亲热暴力》,甚至匪夷所思的拿出了一支黑色的笔开始勾勾画画然后颇有同感的点着头。他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大杯牛奶而对面也放着一个干净的空杯子。“啊,佐助你起来啦。”卡卡西抬头对望着空杯子发呆的少年笑了笑,“哦,你等一下,我给你倒牛奶。”他把他的杯子压在翻开的书上,然后起身去开冰箱。佐助老老实实的坐下,他微微抬头,就可以看见那本书上印满了密密麻麻的字符了,然后还有些地方用直线或者波浪线做着标记,书角处已经被微微的翻得有点发毛,而不是出厂时那种平整的刀口,略略向上卷起,还可以看见下一页的页码。他突然有种想把那本书拿过来仔细阅读一下的冲动,但是倒着的字与牛奶杯的阴影又不允许他看得很真切,下意识里佐助把脖子微微往前伸出了一些。

“哟,佐助你看这牛奶换新包装了。”卡卡西把那1000毫升的大纸盒摆在微微有些发愣的少年面前,刚好阻断了佐助的视线。他有点慌乱的抬起头,那只全身好像涂满了荧光粉的奶牛就趾高气扬的用下眼角的余光与佐助的眼睛对接且来。佐助微微有点懊恼的直起了身盯着那只奶牛嚣张之极的动作——一只脚踏在一只振翅的燕子上另外三蹄腾空而起。卡卡西迅速的坐下,一只手抽出了压在牛奶下的书,一边用空余出的手举起牛奶盒给佐助在杯中倒的满满的。然后仍把那只巨大的奇怪奶牛盒放在了二人中间。佐助有些不甘心的隔着纸盒瞪了一眼沉浸在知识的海洋里的卡卡西,端起了牛奶。

“啊,佐助你看他写得多形象啊——只要你愿意嫁给我,我情愿被你抽上三千皮鞭——真的不愧是《亲热暴力》,好切题的描写呢。”卡卡西又发出一声赞叹,佐助并没有接话。他一直安静的喝着可疑的牛奶,并发出轻微的咕咚咕咚的声音。

等卡卡西再次抬头的时候,佐助刚好用手指抹掉嘴角的奶渍。“佐助,要用纸擦嘴哦。”他愉快的摇了摇头,并示范性的从纸包里取出一张然后在带着面罩的嘴处揩了一下。

“我走了。”佐助在门口已穿好穿上鞋子,转过身对卡卡西说道。旗木大人才终于第三次抬起了他的脑袋,“可是今天是星期天啊,佐助你难道还有任务吗?”脸上的笑容绽成了一朵花。少年面无表情的再次狠狠盯了他一眼。没有开口,开门迈步走了出去,在关上门之前他又很小心的摸了摸包包,在确认是带了回家的钥匙之后,“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当四十分钟后小樱焦急的敲着卡卡西老师家的门打算请他去阻止佐助与鸣人打架时,就与正打算出门无良上忍同志撞了个满怀。

“卡卡西老师,求求你快点去,鸣人要和佐助打架,你快去劝劝他们吧。”拥有粉红色头发的女孩眼中噙着泪水,焦急的扯着卡卡西的衣袖,口齿不清的说着。

“小樱,不要着急啊,你再这样用力,这衣服就会被你拉坏了。”卡卡西温和的蹲下身,对着自己曾经的学生说,拿出刚才的演示纸巾给她擦了擦红肿的眼睛,然后把纸塞到了女孩自己的手里。然后为难的摇摇头“哎呀,你们都不是小孩子啦,叫我阻止他们俩真的是很困难的一件事呢。”他似乎想起了在若干年前在医院天台发生的事情,就有点惋惜说: “真的是长大吗?”

“是啊,长大了。”他自己又肯定的重复了一遍。抬头明亮的对女孩笑了笑,伸手替她理了理乱乱的头发。

“刚好我也有事要出门,那就一起去吧。”卡卡西直起腰,侧身锁上了门。

Silent and Quiet
(07)

佐助慢慢的走在卡卡西的身后,仔细的盯着自己的脚抬起落下时所形成的阴影形状发生的变化,然后听见了什么东西从耳边飞过的声音,就立刻扭过头顺着离开的方向望了过去,却什么都没有了。

卡卡西一直垂着头走在他的前面,不紧不慢的也不曾回头,拖着步子脚轻轻的划过地面,压力使灰尘缓缓的挨着地面移动,沙沙的声响就沉闷的无端使人烦躁起来。

佐助看见卡卡西弯下腰与摇着尾巴跑开的小狗问好;伸出手指与被母亲抱着的小宝宝亲热的开着玩笑;然后在转角处碰到了阿斯玛,两人大笑着拥抱,然后互相问候近况。阿斯玛挠挠头说一切势头良好,大概不出所料再有半年就可以当爸爸了,卡卡西听罢做出夸张的手势一副求求你不要刺激我这个可怜人的样子,然后阿斯玛很有默契的拍拍卡卡西的肩头用很无聊的不知是何处的俗语宽慰着他。

佐助的步伐越放越慢,是那种轻轻的抬起来就失落的放下,他垂下的额发使旁人看不清他的表情,而他却可以透过它清楚的看着前方不远处的两个朋友的快乐的身影。佐助咬住嘴唇,把头偏到了一边,擦肩而过的行人与路旁商铺里的光影徨如照相机在夜间选择长时间曝光一样汇成了河流淙淙流向远方,就像多日之前那个下午,从楼上望着这个陌生的社会,平行般的扭曲。他口中默默数着一二三四,心脏跳动的速度慢慢加快,直到数到了第八个街角,阿斯玛才挥手与卡卡西作别,卡卡西停下步子侧着脸望着他消失,阳光细腻的折射出眼中的光芒,平静而温和,看不出快乐也找不到悲伤的痕迹。
开开口吧……假如你问的话,就算我心中很不高兴,我也会老老实实地承认这次和鸣人冲突也有很大是我的不对,就算是他故意来招惹我,就算是他先动手,我也会告诉你这是我的错,就算没有任何理由,假如你希望,这也都是我的错。

假如你问的话,我什么都告诉你,所有的事情,一切的事情,为什么不开口呢?是什么都知道吗,还是根本不想知道?——或是不屑于知道吧?

是这样的吗?不屑于知道,因为与你没有任何的关系,就这么回事吧,也不可能有其他的解释了。为什么这么简单的道理自己从来没有想通过。难道还对什么事情抱有不可能的奢望吗?

愚蠢的孩子,一如既往愚蠢的孩子。
“我今天要搬出去!”佐助突然停下脚步,对卡卡西大声地说,一如既往的决绝。卡卡西似乎并没有听见,仍然没有回头,步伐散漫的走着直线,青年暗部不甘心的盯着卡卡西,狠狠地用鼻子吸了一口气,拿手揉了揉干涩的眼睛。“这一切不是我的错,这所发生的一切都不仅仅是我一个人的错。”他的声音一开始多么的愤怒,再重复第二次的时候却迷茫了起来,随着从手边若有所失的流动掉的气体一起淹没在了树叶哗啦啦的抖动声中。他就这样看着卡卡西微微的侧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然后轻轻的笑出了一个音节“噢?”,他走得很慢,如同他所走过的任何一段岁月,却并没有停下来。力气又再次从身体里流失掉,如同灵魂被剥落般痛苦,如同他面对伊太刀恐惧而绝望--伸手可触却遥不可及的梦想。“你也要离开我了吗?”他默默的问着自己“像哥哥一样?”

“那个男人,”从很早其佐助就一直如此的称呼着他,似乎是一个陌生人从未见过面,轻描淡写到好像不过是世间百万男子随手指来。极力掩饰的血缘,极力否认的亲情,极力淡忘的回忆也抵挡不住这几年来越发强烈的孤独感--于是这世上只剩我一人了,黑色的影子跨过高山田野带着半透明的质感随着钟的摆动时针分针秒针的交叠分离时长时短的顺着河水被冲进海洋,海水冰冷清澈,闪着微弱动人的蓝色光芒,黑褐色的水草由上而下生长了三十几米,囚禁成一个巨大的迷宫……那么这世上就确凿只剩下我一人了,你看连影子也只剩下我一个得了,时针飞快的旋转,又回到了午夜十二点--这下真的只剩我一个了,连影子也不肯陪我了。

“佐助,麻烦你站在这个地方等我一下。”卡卡西突然停下脚步。冲佐助笑了笑,伸出一只手指了指火影办公所在的古老木楼,歪歪斜斜上大下小,却一直都没有垮掉而被称为木叶八大奇迹的著名人造景观。然后用手在空中朝自己所站的地方划了一个圈“在这个地方”他微笑着强调了一下。佐助迟疑了一下,又细细的盯着对方笑得毫无城府的眼睛,才慢慢的向他走来,摇摇摆摆得像一个蹒跚学步的孩子。

太阳正在艰难的升高,他能感觉到皮肤附近的气体开始变得灼热,体内的细胞开始乱哄哄的喧闹,不安的躁动着,搅得他头晕目眩。他极力睁开眼,像一个不合格的DV带拍摄者在电视上欣赏自己的作品一般,看见卡卡西的笑容开始变得模糊像有若干个重影,看见他的影子离自己愈发接近,然后开始移动又再次远离。

佐助就这样一个人独自站在卡卡西所指定的地方,看着他慢慢的走进庭院,在接近枯死的紫藤树边他茫然的看着他停下来对自己笑着挥了挥手,然后消失在深深的甬道里。他微微的驼着背,两只手抄在口袋中,没有任何的锐气和锋芒,时间洗去了他少年时的轻狂,与表面的漫不经心,卡卡西看起来真的老了,从他的眼睛中已经消失了太多的灵气,并非是简单的被磨掉,清晰可见的是那种与生俱来的不确定的秉性就像轻轻飘浮的雾气被阳光蒸腾掉,只剩下宁静与沉默。时间是什么味道?至少已经离去的时间就像从木格里传来的腐朽和不可动摇吧。自己也会这样离开或者消失吧,随着安谧的涌动,简单得义无反顾。

夏蝉在秋天撕声竭气的嘶叫,吵且无聊。路面年久失修,有多处坍塌,仄仄不平,两边浓密的树荫又阻挡了阳光,水汽也凝结了下来,黑色的土壤也显得阴冷潮湿,好些奇怪的虫子从中探个头,又猛然缩回去。对面是一栋灰砖黑瓦的三层楼小房,玻璃碎了不少,残存下来的也沾染着风雨的痕迹;铁制的栏杆满满的浸着雨水,锈迹斑斑。房子中央咧开一张雪白的大嘴,歪歪斜斜的挂着一块棱角早已磨圆的木板上面还扭着几个难看的大字,土红色的颜料被雨水冲泡开,顺着木板的纹理丝丝浸入,如鲜血流动在细细的血管中一般。

有多少事情是永远不会回来的呢?正如佐助默默的眼看着卡卡西的身影暗淡在那转角处,无奈的张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嗓子干得发疼,类似窒息的疼痛。看看啊,时间的步伐又何时松懈过呢?有再多的不满,盛装了再多的怨恨,就算悔恨与遗憾已经若此,也没有任何的挽回余地,佐助的生命中在常人看来的短短的几年岁月,却被痛苦无限制的拉长,延成了漫漫的路,连自己都已经绝望何时才能找到尽头。带着一种几近于小孩子特有的神经质,他默默地对自己说:在这样下去啊,就算你叫我走,我也不会走了。--是的,不会走了。我不想走了,假如这样的话,那就这样吧。那种朦朦胧胧说不清的理由,倒使得以前的意志开始动摇起来,假如以前的辛苦换来的只是又回到了原地的话,那还不如让自己停下来,不要再走了,呆在这里吧。

就算是脑袋里在怎样继续得冒出一些匪夷所思的想法,心里面画了无数个郁闷的圈圈,对于路边来来往往的行人看起来那也不过是个面部长相清俊的少年像犯了什么错误一样,一个人垂头丧气的站在那里吧。其实又未尝不是这样呢?一个人的烦恼,一个人的困惑,就算是背负了再沉重的命运,经历了再痛苦的悲伤,都这样了,被杀死的还是只有宇智波的族人,除了佐助会记住那些大婶大叔的微笑小伙伴手中抱住的圆圆的足球,还会有谁知道呢?生活总是超乎想象的残酷。一切的一切都是你一个人的,就算有人把你的手拉在胸前向你发誓,告诉你他能理解你的悲伤,那又如何呢?属于自己的东西,无论难过还是快乐,都不可能完全和任何人分享的。会高兴会伤心会闹别扭的孩子,都是平凡普通的人,这样佐助是不是也不能例外了呢?——就算特别也不过是成为被上司赞赏的优秀的宇智波暗部,还能有什么呢?

不甘心也只能这样了,最多还记住他是那个家庭遭到了很大的变故的唯一的少子。然后就足够了吗?换来的到底是别人在身后的指指戳戳还是同情带着惋惜的眼光,对于佐助来说都不是最重要的。就这样休息吧,只有这样了,生活中充满了不如意和太多无奈,生命早已静止在那一个属于杀戮的夜晚,不管在之后自己是选择了逃避或者面对,正确或者错误,最终才发现自己仍然回到了起点,什么都没有得到,放弃的失去的却太多,对于一个孩子来说放弃一切幻想而直面赤裸裸的世界,那注定是相当残酷的事情。

他好想跑掉,但是又能跑到哪个地方去呢?行路难,行路难,大概这就是所谓的在人生的岔路口迷失了方向吧,原来卡卡西在迟到这个问题上是没有骗他的,就这样看着面前的人一个个消失,一个个走掉,虽然心里面清楚自己不能简简单单的和那些人一样选择自己的命运,但却好想跟上去,这样真的会很为难吧……人生的岔路口太多,我已经迷失了太久,现在还找的回来吗,卡卡西老师?

佐助的眼神慢慢的充满了迷茫的雾气,你还会回来吗,卡卡西?还是就这样离开后再也会不来了?随着时间的毫无偏颇的流逝,我大概是永远赶不上了吧。连你的步伐都变得如此朦胧不清晰。我知道你的过去吗?很抱歉,我对此真的一无所知,所以总有一天我们会再次踏上不同的路吧——或者说成我们从来不曾一起过?就算这样说,老师你也不会伤心吗?是吧,就是这么一回事吧。

人生中有若干个值得记住的瞬间,就像从来冷眉冷眼的宇智波暗部在那一刻突然觉得眼睛里酸酸的,他狠狠的垂下头,像孩子般皱着鼻子,难过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佐助同学,天气那么好,你在发什么呆?”冷不防一只手拍到了毫无防备的佐助身上,吓得他一下子跳开抬头正好看见卡卡西站在自己面前,形象气质风度俱不佳的笑着,一只手很不好意思地挠着头,一只手轻轻的挥挥:“反应不必这样大嘛,你把我都吓到了。”

佐助带着警备的神情望着卡卡西,对方却只是很放松的用脚后跟转了一个圈背朝着佐助“走吧,佐助,走吧。”阳光逆着他的背影射过来,带着很好闻的味道,只是微微薄薄的刺激着眼皮,像针触般的刺痛。

是秋天了,他恍恍惚惚的想着,但秋天又能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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