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兄卡]当时1-2 (作者:羽叶雪川)

      火影文库 2004-10-3 9:51
题目:当时
作者:羽叶雪川
配对:兄卡
备注:青楼的,为了某个青楼控写的

(一)

他坐在窗前,格子窗關著,白花花的月光照進來,照在他的身上,從銀色的頭髮一直到白皙的腳趾,順著赤裸著的身子就這麽淌下來。他只是簡單的蓋著駝絨被子。宇智波家的織物果然如皇家般的質地優秀。他的手無意識的在上面捏了捏,很軟,比剛摘下的新棉還要柔,一大團輕易的就可以攥得只剩一點點,壓縮在手心裏,一鬆開便迅速的彈回原狀。

身後的黑髮男子系好扣子,站起來。轉身。

他走路從來都沒有聲音,但卡卡西還是知道他邁的每一步,包括那步伐的大小和落地時著力的地方。

鼬和他在一起的時候通常都是寂然無聲的。除非卡卡西想跟他說些什麽。他有時覺得,那個銀髮的傢夥,跟他有什麽好說的呢?還有時,他總覺得那雙淡青色的眼眸似乎能看到些無形的、思想上的東西。儘管卡卡西多數的時候總是對他說,“喂,你的心思,我怎麽會知道。我又不是神。”但他總是這樣,一句話都不說,就算是說,也只是一兩句而已。

就連離開那個人的時候也是這樣。轉身就走。

有時卡卡西在夜裏失溫醒來時,會伸手拽過身旁疊放整齊的被子,拖過來蓋在身上,會爲那上面冰涼的溫度而蜷縮起來抖半天。明明上床的時候,那個人是蓋過這個被子的,現在竟散失得如此乾淨,連一絲絲人的體溫都不留。蓋著本屬於那個冷面冷眼男子的被子,他邊努力適應那種無人的溫度邊想,那個人是什麽時候走的?走了多久了?自己爲什麽會忘記了呢?明明在他走的時候,自己是毫無預兆的醒了的啊。

他抿住嘴唇,把手捂在了自己的脖頸上。那裏很熱,而手很冷。不知爲何,手指總是暖不過來。還是靠自己的體溫好。

手指向後移了移。針紮般的一痛,他拿下手來,舔了舔,上面有些黏鹹的滋味。有時,卡卡西真的是想不通。明明受的是自己,按理說,應該是自己比較痛,比較會有些不自禁的忘情的吧,爲什麽高潮之後,總是自己被咬得嚴重呢?他皺眉,這個混蛋,下口太狠點了吧?居然咬得毫不留情。

藏匿在那副冰冷外表下的東西,卡卡西從來都不敢小看的。因爲他大概是最知道那有多麽激烈的人。

從以前就是這樣。而現在,他即使不碰脖頸,也知道那個人又在頸子上留下了只屬於他的深刻的血紅之印。

而現在,他背對著那個冷面人的離開,雙眼擡起,又眯了起來,像是被強烈的高色溫月光刺得看不清東西。

他用職業化的口氣對那個人說道。

“一晚三千元,請到前臺付款。謝謝光臨。”

那個人的腳步停了下來,轉過身,看著他逆著光的背影。光線衍射過來,給他的輪廓鍍了一層迷霧般的光華。柔軟而堅硬。

站了一會兒,那個人輕輕的歎了口氣。

鼬脫下自己的上衣,披在坐在月光裏的人身上,然後捏住他的肩膀。

“夜裏涼了……”

說到這裏,宇智波家的大公子便不說了。原本,這個人就從來都不把話說完。說一些,留一些,剩下的,讓人自己去想。

每句話都是。

見銀髮的人沒有動,鼬便自行去衣櫥裏找了又一件,穿上,離開。

忽然的溫暖使卡卡西渾身一顫。

他實在是不知道自己爲什麽要跟那個人說那句話。他明明知道這裏是宇智波家,而他自己現在也不再是風塵中人,而那個人也不再是他的客人。

想了一會兒後,他覺得,自己大概是真的缺錢花了。

在這個宅大府深的宇智波家裏,是無須錢的。可是,若是出去呢?若是到了外面呢?不是幹什麽都需要花錢的嗎?

他想自己大概是真的缺錢花了。

大概真的是缺錢花了。

他撐著地試了試,自己站得起來。

他推開窗戶,一股氣流隨著動作而湧進來。他只是披著剛剛那個人給自己披上的上衣,這股氣流的涼意使他抱了雙臂,拽著衣服的兩襟,向胸膛的中央收了收。硬而不漿。軟而不塌。這件衣裳熨帖在皮膚上,他看著窗下的一片府邸與房屋在皎潔的月光中一點點的凝固,一點點的陰森。他將眼睛眯起來,四處的望了一下,連自己也沒有意識到的在尋找著某抹熟悉的身影。

他凝視著天上深藍色的固定雲彩。自己什麽時候變成了個只能等待的怨婦了呢?

他拿出自己的衣服,套在了身上,翻身從窗口跳了出去。

他不能再耗下去了。

再耗下去,自己又會猶豫了,心動了,心軟了。到時候,自己就真的再也走不掉,也走不了了。

這件衣服,他還是穿著的。因爲很暖和。他不想脫。他努力爲自己的這一行爲來辯解。最終,還是在絞盡腦汁後,找到了一個勉強合理的。

那個人的衣服很多。

他對自己說。

所以,自己就拿走一件。這對宇智波家的大公子來說,不算什麽。



令他沒有想到的是,重新坐到自己室裏的第一個人,就是這個大公子。那個人又重新找到他。

他問那個人,“你有什麽事嗎?”

那個人只是面無表情的說道,“我來拿回我的衣服。”

他拿起米酒,把玩似的看著透明的液體在白瓷杯中蕩來蕩去。他說,“我只是拿這一件衣服而已。而你有很多。”

那個人的臉部表情沒有任何變化,“那件不行。”

然後在卡卡西擡上來注視著自己的眼神中坦然的說著,“那是我最喜歡的一件。”

他淡青色的眼睛看著這個人,一聲不吭。他知道那個人所說的其實是指什麽。但他假裝成自己什麽都不知道。

然後他起身,把衣服找出來遞給坐在對面的人,然後對他說,“好了,我們從此沒有關係了。”

那個人接過衣服,把它展開來披在了他的身上,然後像那天一樣收起手臂把他攬在懷裏。

“走吧,卡卡西。”他說,“我們回去吧。”


(二]

鼬在他的身子上蓋上被子。然後握住他的手,攥在手心裏。

他知道那個人的手暖不過來,每次這個銀髮的傢夥習慣性的把手放在頸子上取暖的時候,他都會伸手拿它下來握著。

卡卡西很奇怪,那樣一個冷面的男子,竟會有如此溫暖而炙熱的溫度。於是他任那個人握著,暖著。

他一直覺得自己並不瞭解這個宇智波家的大公子,並不知道他。其實,鼬知道,這個人大概會是最貼近自己的人。

和卡卡西在一起,他會覺得很舒服,很悠閒。仿佛一顆充滿責任與“必須”的沈重的心也會就這麽被那個人的慵懶閒散給蕩得鬆散了。這時,他才會想起過早成熟的自己不曾擁有過的,或是說被抹殺掉的孩童時的心情,他才會想要躺進那雙並不堅實的臂懷裏任個性,撒個嬌。這時,他才會想要躺在那個人的大腿上偷得浮生半日閑,他才會任那個人做想做的事去想去的地方,寵他寵得只有自己才不覺得過分,他才會在每次回來沒發現他的身影後,再拖著身子去尋他回來。

鼬從來沒有這樣過。對任何人都是。包括自己的親弟弟。

他一直以爲,佐助是討厭卡卡西的,因爲那個人搶走了自己的哥哥,爲此,他還真的發愁了一些日子。

直到那天,自己的親弟弟跑來跟自己說,怎麽辦,哥,我好象喜歡上卡卡西了。

鼬當時只是一怔。然後便面無表情。

因爲他實在是不知道該用什麽樣的表情。

佐助他說他喜歡卡卡西。

他們什麽時候已經這樣親密了呢?自己怎麽就不知道呢?

他在想著,有些苦惱,然後又想,這和自己,又有什麽關係呢?

自己是不介意的。

他一直這麽想,直到晚上,他跟那個人在一起的時候,卡卡西問他,“鼬,你爲什麽不高興呢?”

他想了想,“沒有,我沒有不高興。”

然後他拿起藥膏給他塗上,手指在那個人的秘穴塗抹著,然後看著他因自己手指的動作而皺起銀色的眉。

“還有這裏。”卡卡西掀開被子給他看被咬傷的頸子。

鼬沒有立刻塗藥,而是站起來去洗了手,然後回來又拿了一瓶藥膏。打開來裏面全是酒精棉球。

“下次要是再這樣咬的話,我就把你……”他嘎然而止,然後因爲酒精的刺激而吃痛開始慢慢的吸氣。

“把我怎麽樣?”

“我也把你沒辦法……”淡青色的眼睛看著他消完毒,然後蓋上蓋子。“不上那個藥膏嗎?”

“不上。弄到嘴裏會很不舒服。”

淡青色的眼睛睜大,“還要嗎?”

他起身俯在那個人的身上,居高臨下的深深的凝視著對方,“恩。你有困難?”

卡卡西很是黑線。

“鼬,你今天真的不對勁誒。”

“有麽?”

“有。”聲音沈下去,儘管這麽說著,他還是仰起頭來接受黑髮男子的親吻。然後打開身子。

藤一樣的手臂繞上來,在鼬的背脊上盤踞,一絲一絲的纏繞把玩著他束成辮的黑色長髮。

“把家徽摘了吧。”躺在底下的那個人在嘴唇分離之隙跟他說,“劃人。”

黑髮男子想了想,伸手摘下那個團扇樣的標誌。烏黑的頭髮刷拉一下散落下來,一直垂到卡卡西的臉上,然後順著那輪廓流淌下來,形成一股美妙的弧線。他刀般的銳氣瞬間和諧了許多。

淡青色的眼睛仰視著那個人的長髮在月光下披上一層白花花的銀色,似乎與自己的有相同的顔色了。但,卻又有哪里是說不出的不一樣。

看著看著,他伸手順著那頭髮捋下來,感歎著,“如果宇智波君像這樣的散著頭髮,不知能迷倒多少人呐。”

而發的主人卻只是覺得它礙事的將它背到耳後,“連你也迷倒了嗎?”

只是隨意的玩笑話,鼬卻看到身下的人一怔,然後露出潔白的牙齒,笑得像月光下的銀髮一般的透明。

“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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