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佐/佐卡]Zero Match Found (作者:茕蝶)

      火影文库 2004-9-3 14:20
“I still have a longing for your memory....”
----X-Japan,“Longing”

*

第一次相遇,是在东京湿漉漉软绵绵的夜雨中。旗木卡卡西二十二岁,宇智波佐助八岁。

少年是即将远赴北美洲深造的东大骄子,男孩是还背不了几句汉字成语的小学生。

原本怎么都不会有交轨的两人,那一刻在同一条拥挤的路边等同一班迟到的电车。

沉醉于耳机音乐中的少年卡卡西并没有发现身高还不及他腰的孩子,而在陌生人面前一贯害羞的男孩也只是把他手中母亲的袖子又抓紧了几分。但由於少年违背地心引力原理的银发实在是很难被忽略,他终究还是斜着一双家传猫儿眼往雨伞的边缘瞟了上去。

那多半应该是被形容为惊艳。八岁的佐助当时不知道什么叫少年白,而且就算知道了也不会把白色和银色混淆。银色的头发他当然已经见过很多次,但绝不是配上一张如此年轻的脸。

所以大概并没有那么奇怪地,直到很多年后宇智波家的幼子都还记得那一抹在雨幕与满街车灯之间温柔地闪亮着的银色。而在他记忆中同样鲜明的,是那道与整张慵懒面孔格格不入的伤痕----自眼睛里面哭出了血来一般的,冷酷得令人悲伤的印记。

*

第二次相遇,是在加利福尼亚永恒的炽热阳光下。旗木卡卡西三十二岁,宇智波佐助十八岁。

男人是某著名大学生物系的助理教授,少年是正在参观自己未来母校的高中毕业生。这一次男人注意到了少年,少年却没有发现他。

其实也说不清楚,少年究竟是什么地方能让一个年龄和经历都高出他太多的人同时想起“耀眼”与“黯淡”一对反义词。也许是因为洒落在白衬衣上的长发是那种纯净得对人不屑一顾的黑色。也许是因为那种于沉默中挺直了背,无法溶入四周六月喧华的落寞神情。说得再俗一点,也许是因为少年的眉宇中有种无法述说的骄傲与悲哀。

不少刚踏进这所名校校门的孩子都有一股踌躇满志的傲气以及一堆不如说是空想的梦想,但这不知名的少年却给他“那孩子能够实现自己的梦想呢”那样的错觉----大概,只是错觉。白天的星星,再耀眼也只能做到黯淡。

可是……

“年轻真好啊。”夹起一块饭盒中的糖醋茄子,正在午休的卡卡西似有所感地对他的同事阿斯玛说。

“嗯?” 对方自鼻子中半哼了一声。

“没什么。” 参观的队伍已经从生物系大楼旁走过了,少年的白衣黑发消失在草坪的边缘。

//刚才那孩子看样子将是今秋的新生,说不定以后还能碰到呢。//

漫不经心地想到这里,旗木教授微笑着又夹起了一块茄子。

*

第三次相遇,是在纽约曼哈顿沉甸甸的黄昏光阴里。旗木卡卡西四十二岁,宇智波佐助二十八岁。

青年坐在某日本餐馆靠窗的位置上等待着那家餐馆很有名的鳝鱼寿司,中年则在餐馆窗外等待着曼哈顿很有名的鲜黄色出租车。两人之间的距离,其实不到三尺。

也并没有什么原因,等得有些不耐了的那男人转过头来望向了餐馆里面:他以前光顾过这地方很多次,最喜欢它家的鳝鱼寿司。而恰好在同一刻,青年百无聊赖地在桌子上敲起了指头并将视线投向了窗外。

两人之间第一次四目相遇,是在初次相逢的第七千四百三十八天之后。

这一次,两人都飞快地运行着自己大脑中的记忆库。

//以前,好像在哪里见过----//

//----但是,怎么可能呢?//

脸颊上三十年前落下的伤痕,已经淡到快消失了;彼时少年眉目中的桀骜不驯神情,也已经多少被这繁华世间的十年温存抹去。

记忆库的回复是很精确的:Zero Match Found。

所以两人都很熟练地隐藏了自己一瞬间的疑惑,然后非常游刃有余客客气气相安无事地向对方微笑了回去。面对陌生人时,理所当然地无话可说的那种笑容。

自觉无趣地别过头去,佐助突然间想起了二十年前的东京:某一场夜雨里面的银色,正如窗外那影子一般飘渺。

但,那多半是自己想像出来的记忆吧。垂下头,他感到自己在无声地笑。

//世上真的有那样的人么?//

再抬头望去,银色的影子正消失进一辆黄色的出租车中。曼哈顿的司机们总是很不耐烦的,於是车门被猛地关上了----佐助甚至可以想像到那门发出的,“砰”的一道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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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一下:Zero Match Found 的意思是,记忆中没有这个眼前的人(记忆库的搜查没有发现吻合的结果)。但是同时也有“没有遇见自己的伴侣”的含义。

我真的是很想写个幸福(起码也是有希望)的结局的啊……但是本来的构思是小仁的,而她是个恶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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