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明媚的三月，我和飞飞去了一个小城，那个小城有大片大片的森林。
刚下车，我们就在靠近山脚的旅馆开了一个房间。到陌生的地方，我们总是有陌生的冲动。一进房间，我立即把她掀到在床上，用嘴堵着她的嘴唇，用舌头搜寻着她的舌头。我的手习惯性地从她的衣服下摆探进去，同时我的东西也变得烫而硬。
她的身体开始发软，不断地扭动配合着我。她的一只手从我的皮带里探进来，握住了长长的硬硬的东西。她的两个又大又圆的的乳房被我揉搓得坚挺。
1
与她认识，是在去年的这个时间。那时候，我才大三，她也大三。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穿着白色的短裙，红色的高高的鞋子，白白的修长的大腿晃的我心都乱了。记得那天阳光和毒，她走过来，说：你就是木子啊？我说：是的，你是飞飞。她回答：恩。看起来她有点害羞，白白的脸有点红，可以捏出水来。我当时心跳得很厉害，说实话，一见她我就有感觉。
2
那天，她要我陪她去自习。而我刚好考完了试，她基本上没开始考试。我就答应了。
太阳很毒，刺眼睛。我打了辆摩的，她坐在我后面，一只手拉着我的上一，长长的大腿贴着我，我感觉自己很轻。有点喘不过气来。
到了教室里。她拿出笔记来。先是不看。要我帮她念，我说：我不是来陪你吗？怎么又变成我帮你复习了？她调皮地说：小孩子懂什么，老师叫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那时候我知道我会输给她。
我没有说话，不想帮她读笔记。就自己跑到讲台上写字起了 。
3
她觉得我不搭理她，就跑到我身边来。拿着跟粉笔，潦草地写着。还说：我写的字是世界上最好看的，比你的好看一百倍！其实她的字不怎么好看的。我不和她争，就说：是啊是啊，你的字世界第一啊。她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就说：我们复习去吧。
她要求我给她念一下笔记，这样她比较容易记住。我看她有点缓和的意思，就答应她了。
当我给她念笔记的时候，她却把腿抬着，白晃晃的，害得我口干舌燥。她的腿真的很白，好想伸手摸摸。同时我发现自己的东东有反应了。
我一边心不在焉地给她念，一边看着她。我发现她全身都很白。脸蛋嫩嫩的，能看见细细的小毛，脖子很圆润，手呢，肉乎乎的，很想握一握。如果把她抱在怀里是什么感觉呢。我这样想着的，几次都把她的笔记念错了。我把发念成花，她纠正说：小朋友，你读错了，要打屁屁的哦。她用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我，那时候我真想。。。
4
我的眼睛不断地看她的白色短裙，她也注意到了，把裙子整理一下，掩盖了大腿。她的这个动作很难阻止我想象她的大腿根部，还有上升。因为我是个男人，还是个处男呢。我在小学五年级的时候就开始了手淫。
我给她读了会笔记，留点时间给她记一下，然后她再背给我听。每个问题分个一二三。时间差不多的时候，我说：你背吧！她说：我还没记住呢？她就把头侧着枕在桌子上，自言自语地背着，我就在一边无聊地翻着她的笔记。其实我哪有心思看笔记啊，一边看我不边拿眼睛看她。粉红色的短袖上衣包裹着她丰满的胸部，屁股浑圆。嘴唇薄薄的水水的。
高二的时候，我买了本盗版的《废都》。整个暑假，每天从田里回来，匆匆洗一下，就跑到我的阁楼里。躺在木床上，看着《废都》，一边想象着书里的欢爱。
5
差不多下午三点的时候，她说：不想自习了，去上一个小时网。我说：不行，还没复习到什么东西呢。她老是缠着说：去嘛去嘛，就一个小时。我想，上就上，你考试没过跟我没什么关系。
十几分钟后我们进了一个网吧。陪着她上了一个小时。从网吧出来。她说很饿想让我请她吃饭。哈哈， 我这下可逃不了了。请就请吧。
6
到了饭馆，她点了个牛肉饭，我的是茄子肉泥。说实话面对面地看着她我还是有点害羞。不敢看她，我只管吃我自己的。她呢，倒显得很大胆，筷子伸过来就夹我的菜。连连说：你的菜好吃，我们来换。
我狠命地看了她几眼，发现她戴了蓝色的乳罩，一半乳房白白的很惹火。我觉得自己浑身发热，很难受却觉得很有劲。整个人处在亢奋中。
7
我脑海里出现了《西西里的美丽传说》那个玛莲娜，高高的身体，穿着贴身的裙子，走在街上，两个乳房仿佛要跳到人的眼前，屁股浑圆上翘。有一种令人极度亢奋想手淫的欲望。虽然我以前几乎每个星期都自己解决几次，可是这次忽然感觉有滑滑的东西粘在内裤上，很不舒服。
8
出饭馆的时候我很紧张，那东西长长的硬硬的就那样翘着总不好吧。于是，我把手放进口袋里压了压它。这个动作刚好被她看见了，真倒霉。走了几补，我还是没把手伸出来。
她就问我：天气这么热你怎么把手放口袋里啊，你真笨。
我脸涨得通红又很紧张，就瞎编个理由对她说：这是个习惯性动作，夏天的时候我喜欢把手放进去，冬天拿出来呼吸新鲜空气，你相信吗？
她咯咯笑了：还真奇怪啊。
我那样一紧张和惊吓，那东西自然而然就软了下去。还好，她还不知道。
她问：现在去哪呢？
我说：你想去哪？要不我带你去看电影吧。我私下想，电影是我的强项，不仅可以打发时间，还可以近距离地看她。
她说：明天再看电影吧，现在去湖边走走。
我心中暗自高兴，明天还可以出来，一定给她选个有点那个情节的电影。
9
因为太阳快要落山了，学校旁边那个湖边三三两两地站着坐着很多人。夏天的傍晚，阳光是金黄色的。还有点毒，湖边有块大的草地，碧绿色的草格外养眼。
空气中有股子奢靡的气息，也许是烂在湖中水草的气味吧。飞飞和我散漫地走到那个草地上。她一屁股坐下去。
对我说：我很喜欢闻青草的气息，你呢？ 耶，想不到这个小姑娘和我有相同的爱好呢。其实我在梦里不知道多少次想象着和女生在草地上接吻、把手放进她们的内衣里。或者在有水草和芦苇的湖边做爱。
但是，我当然不可以把真实的想法告诉她，只是附和她说：我也挺喜欢青草的，我用草杆当牙签，哈哈。
她躺下了，她的裙子很短，我可以看到她白白的大腿。她的乳房鼓鼓的，看得我鲜血直往上涌，那东西又有反应了。因为穿的衣服也比较短，她肚子的下边露了出来，我看到了雪白嫩嫩的皮肤和肚脐。
我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她聊。
10
我得承认自己有性爱方面的需求，那个人在20来岁的年龄不是饥渴的？
她说：我累了，你把手伸过来让我枕一下。我不知道拒绝还是接受，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她把我的手拉了过去枕在头下。
这时候，我的心态稍微平和了点，那东西也不硬了。说话也变得自然了点。她和我谈到她的高中生活、她的家庭、高考的经历。
在谈论的过程中，她喜欢拿着我的手咬。咬出很多的牙印子，不是很痛。如果痛我肯定不会让她咬的，不痛就随便了。
她还说有个男朋友。当她提到有个男朋友的时候我心里一阵嫉妒，也很难受，上大学都三年了，班上的同学几乎有百分之八十都不是处男或处女了。而我呢？
既然她咬我，我怎么不可以咬她呢？于是我也拿起她的手，轻轻地咬着。说实话，她的手真的很软，肉肉的象没骨头的一样同时又很白和修长。我尝试着五指交叉握她的手，啊，她没拒绝。
一股暖暖的有点凉丝丝的感觉穿过全身。我拿着她的说握了又握。我那时想，要是能吻她就好了。
忽然，它坐了起来，象《色即是空》里面一样，我看到了她的内裤，白色的。周围是白花花的肉。我脑袋拼命地充血。很重很重，喘不过气来。除了在电影里，我从来没近距离地那么清楚地看过女性的内裤。
我闻到了奇异的香味，象《女人香》里的女人发出的香气，奇妙之极。
11
大学的前三个年头，我看了很多的电影。特别是，我很喜欢情色电影，那些东西拍出来总是很美的。如《撞车》、《罗漫史》、《不忠》、《查泰莱夫人的情人》。我都很喜欢。
那些美妙的肉体很影像。
飞飞在我看来长得像外国人，身材高挑，胸部高耸，臀部上翘，这些都是外国女人的典型特征。苏非玛索在电影《芳芳》里，海边那个露出两个乳房的镜头真是美到了极点。
查不多快9点了，飞飞说：咱们回去吧！
我说：好的，走吧。
淡黄色的路灯下，飞飞，我第一次见面的女孩，和我。慢慢地走着，我们话不是很多，无非是她班上的某某老师是怎样的变态。上课眼睛直勾勾地往女生的胸和大腿看，仿佛要一口吃了她们。
飞飞说：有一次，我们班有个女生故意穿着超短裙，在那个变态老师上课的时候一会叉开腿一会又合上，害得那老师咽了两个小时的口水。
我哈哈大笑起来，说：活该，谁叫他那么变态呢。
有细微的风吹着，飞飞的头发飘了起来，很好看。我想，微风咬着大腿的滋味一定非常美妙。
到了公寓，飞飞说：再见了！明天还去自习吧。
我故意说：明天再说吧，拜拜。
我头也不会地走了，其实我是在耍酷，我还巴不得明天陪她去上自习呢。
12
回到宿舍，小强还是一如既往地在打CS，并不时地高呼：我靠，又一个爆头了，真他妈的强人啊。
小强还有个意思，周星驰电影里的蟑螂就是所谓的“小强”。小强的原名取得还挺好的，叫梁一川。因他喜欢吃酱油，爱在晚上频繁地打CS，又偏偏喜欢周星驰的电影。又喜欢叫别人小强，大家干脆约定，叫梁一川小强，小强是属于梁一川的，其他任何人都不是小强。哈哈，他的外号就这样被套上去的。
宿舍里虽然有风扇，但是是很热。我拿了个短裤呼拉拉冲进了洗手间，因为短裤实在是太粘了。
凉水从我的头顶上冲下来，很舒服很爽快。同时我清醒了很多。不会那么狂热了。
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我想起了我的初恋情人。那个大眼睛的女孩。
13
记忆力太好总是有太多的烦恼，这不，和飞飞第一次见面回来我就想起了初恋情人了。其实另外一个原因是刚才冷水的作用。
1999年的夏天，我考上了县城的重点中学读高中。第一学期期中考试结束的时候，坐在我前面，身上时不时有香味的女孩在一个下雨的夜晚告诉我，说，她喜欢我。
我就那样很被动地投进了我的初恋。结果期末考试我搞的一塌糊涂。第二年来的时候那个女孩就不理我了。我觉得自己受了很大的伤害，就开始用冷水洗澡。
冬天，逢星期六。我早早地从暖暖的被窝里爬出来，着穿着一条短裤，提着一大桶冷水就往身上浇，身上立即冒出大团大团的白气。
同学说我真勇敢，其实那时候没人了解我的心情。
我正沉浸在往事的回忆中，忽然电话响了。丁零零，丁零零丁零零。小强似乎没听见，眼皮都不抬一下。
14
对于我们这些处男来说，晚上巴不得接到陌生女人的电话。就在前几个月一个有雨的傍晚，我们宿舍的牛哥接到一个成熟女人的电话，然后他作死地收拾一番就出去了。
回来的时候忘不了显耀地说：哈哈，哥们昨天晚上可消魂了，碰上了一个寂寞的少妇。
死牛哥还一个劲地形容那少妇的技术是如何如何的好。他说：我和她在网上聊了几个月了，她老公去外地出差了。也就是昨天，她约我见面。
小强打断他的铺垫说：我操，哥们，你直接说怎么搞的得了，让我们积累下经验撒。
牛哥说：我靠，哪有那么容易就直奔主题啊？她昨天在一个巷子里等我，妈的，那个巷子有暗又长，害我走十几分钟才看到她。
快说她长得怎样？隔壁宿舍的光棍已经等不级了，紧火火地说。
牛哥继续说：其实我早在网上看过她，长得也不是很漂亮，可是身材哪个火啊，没得说。我见她的时候，她穿着白色的吊带上衣，乳房那个鼓啊真想马上抓到手里。
光棍已经咽了一大把口水了，每个人的喉咙里都在冒火。
她穿着红色的高跟鞋子，非常性感。眼睛充满了欲望。我跟着她就去了她的卧室。卧室非常她早就布置得非常有情调，蓝色的窗纱，白色的圆形蚊帐，深情的英文歌曲缓慢地倾泻出来。我们喝了点红酒，然后她看着我，我看着她，然后就。。。牛哥忽然脸红起来，不好意思说了。
我靠，卖啥关子啊，关键时候怎没声了。小强满脸鄙夷地说。
我看他是阳痿啊，没进去就泻了，牛哥是不是？隔壁的光棍挖苦他。
不管怎样，牛哥再也不说更多的细节了。但是，我们对牛哥是十二万分的嫉妒。狠不得和那个少妇上床的就是自己。
15
我拿起听筒，下意识地想肯定是飞飞。要是我姐姐的话一般在晚上十一点的时候打过来。
我说：喂，你找谁啊？
她说：我找你啊！哈哈，她听出我的声音来了。
我抑制住自己的兴奋说：哦，有什么事情吗？
她变得很温柔地说：你明天有空吗？
我考虑了大约三秒钟，果断地回答她：也没什么事，怎么？
她说：你明天再陪陪我去上自习好吧，我一个人去没心情，我上学期有两门都没过，没复习我怕过不了。
她的声音听起来想糯米一样，软软的让你无法拒绝。于是我说：恩，是这样啊，那好吧，到时候我给你打电话吧。
她声音大了点说：恩，好的，谢谢你，我挂了。
我说：拜拜。
挂了电话，我很兴奋，感觉浑身充满了力气。又觉得浑身很热。小强可能开出了点苗头，笑嘻嘻地说：哥们，艳福不浅啊。我一边故意收拾衣服掩饰说：哪啊？
我竟然傻乎乎地冲进卫生间又洗了次澡，我真昏了头了。看来诱惑真的难以抵挡啊。
15
洗完第二次澡，我拿了本沈从文〈湘行散记〉看起来。从文沿着一条江回家的游记，他说，看到岸上的炊烟、店铺、山、水手、他有股想哭的冲动。他说：三三，我面前仿佛坐着你，要是你在这里该多好啊！
张曼玉在〈东邪西毒〉里说：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要和我所爱的人在一起。
看着镜子，女人会一天天老去，时间是她们最大的敌人。大学女生一般在18-25岁之间，这是她们一生中最美好最有光彩的年华，能不好好享受吗？如果这段时间没有一个男朋友的话，要么她根本没有魅力，要么她是心理变态。不要在乎她们是不是处女，因为似美好和错误总是并存的。
而我，有机会享受她们最美好的年华吗？
当我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之中的时候，2004年的夏至已经悄悄地溜走了。上床睡觉吧，别想那么多，该来的会来，得不到的永远不会属于你。牛哥最近和那个少妇打得火热，到现在还没回来。小强一如既往地打他的CS，我只能躺到床上自己解决问题。
我几步走到床边，翻身上床。把风扇打开，戴上耳机，午夜的电台正在播放蔡琴的老歌：
到如今 年复一年
我不能停止怀念
怀念你，怀念从前
但愿那海风再起
直为那浪花的手
恰似你的温柔
16
怎么能谁得着呢？飞飞白晃晃的大腿和薄薄的嘴唇仿佛就在眼前。高中的时候同宿舍的一个流氓和一个女生谈恋爱，晚上的时候做梦梦见和那个女生接吻，醒来后告诉我们说和女生接吻感觉很甜，很爽。
我靠，我的初吻早献给我妈妈了。不知道什么原因，规规矩矩的男生总是找不到女朋友，要有点坏有点痞子或流氓气息的男生才刁得到女生。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也是很有道理的。
我觉得明天应该大胆一点，挑逗一下飞飞。
半夜两点钟的时候，我迷迷糊糊的听见小强叫我：冯旭，电话！并不耐烦地把电话递给我。
我睡意正浓，嘟囔着说：谁啊？口气中带了不满。
她赶紧说：对不起，我是飞飞啊，这么晚打扰你，真的不好意思。
我口气软下来说：哦，是飞飞啊。有什么事情吗？我下意识地感觉到我的艳福来了。一个女生如果对你没好的印象能在深夜打电话给你吗？
飞飞压低了声音说：我在宿舍外的走廊里，他们都睡了。想和你聊聊。可以吗？
我清醒了很多说：好啊，我也有点睡不着。我发现自己的声音变得像绵羊。
飞飞向我诉苦：和我老公吵起来了，心情不是很好，他最近很忙，顾不上我。
我安慰她说：两个人在一起可不能吵哦，要好好相处。
飞飞说：冯旭，你的声音很温柔啊，我从来没听过一个男孩子说话这么温柔。听的出飞飞的心情开始转变了，她变得高兴起来。
我说：是吗？谢谢，我说话都是这个样子的。
飞飞又说：冯旭，你好瘦好瘦我很心疼的。
我很惊讶飞飞说出这样的话来，也太直接了吧。我说：哦哦，是吗？我小时候营养不良啊。
然后飞飞发现气氛有点尴尬，就说：好了，不多说了，你早点睡吧，明天还要陪我自习呢，拜拜。
我一脸愕然，听她这样说，也就顺水推舟说：恩，你也早睡，拜拜。
17
第二天，我8点钟打电话给她。那时候天气真的很热。看到她的时候她穿着黄色的上衣和深色的牛仔裤，胸部还是那样鼓着，屁股被裤子包着，圆圆的，换了一双白色的鞋子，个子比我矮三四厘米。
不好，我的东西立即有反应了。我把手伸进去压了压。因为昨天晚上想着飞飞手淫了，所以感觉有点累。
我问她：吃过早饭没？
她说：还没呢？你请我吃啊？
我说：好啊！反正早餐又不花几个钱啊。
我要了一根油条和一杯豆沙汤，她这要了一个饼。我问她：你不要来个豆沙汤吗？她说：有一个就行了。
我咬了口油条喝了口豆沙汤，忽然她伸手把豆沙汤抢过去大口喝起来。喝完有递给我说：拿着！
我说：早知道给你买一个嘛。
她咯咯笑着说：两个人喝才有意思嘛？我忽然发现她很暧昧，同时我意识到我和她的距离又近了点。我暗自高兴了一阵，我的东西继续硬着。
18
我们决定在离宿舍近的地方找个没人的教室自习。走了三层楼了，竟然每个教室都有人。靠，想做点事情还真方便啊。
于是，我们走进小小的教师休息室。那里有电扇，有干净的椅子，还有免费的开水。真是太舒服了。
飞飞似乎很困，她说：你趴在桌子上让我睡回吧。我惊呆了，这女生怎么这么大胆啊。嘿嘿，我照办了，她把一只手和整个头枕到我的右肩膀上。哈，我还可以免费吃她的豆腐。
这么接近一个女生我还是第一次。她的长发飘到我的脸上，痒痒的，麻酥酥的很舒服，并且还可以闻到她身上的香味。也许是淡淡的洗发水的香味或者是香水的味道。年轻的女性总是有一股特有的气味让人迷醉。她的呼吸轻轻的，很均匀。
我靠她就那样睡着了。我细细地打量着她的全身，她的身材简直没得说，至少有165公分吧，该凸的地方凸该凹的地方凹。
我忍不住一阵亢奋，那东西很不争气地硬着。她的头发披散下来，我帮我理了一下，看她没什么反应。我一只手摸着她的前额，然后顺着往背后理头发。
那种感觉想过电一样，很舒服，通体通明一样，整个人好象跌进了明净的境界中。蓝蓝的天白白的云，仿佛要飘起来。
我就那样一直摸着她摸着她，下面的东西一直硬着，流出很多水水。
19
飞飞大概睡了一个小时，我就催她起来：嘿，嘿，小猪该起床复习功课了。
她说：啊？几点了？天亮了吗？
我说：现在是北京时间上午9点34分。
她睡眼惺忪地说：那开始吧。其实复习真的很无聊，一个小时后，她提出开电影。哈哈，正合我意，那就去看咯。说不定还可以吃上更多的豆腐呢。
那个巷子里有几个影视吧，专门让人看电影的。每到星期六星期天，一对对男女出没在那些影视吧里。有些男女就在那里过夜或是做爱，某些时候看碟只是个借口。可以说，很多大学女生的第一次就是在那里丢失的。如果看通宵的话，经常可以听到隔壁包厢里男女的呻吟声、抽插击打的声音，墙板吱吱震动的声音。薄薄的木板实在是挡不住两个火热的身体。
其中一个影视吧我流连往返了三年，老板换了N个了。但我和现在的老板还是比较熟，毕竟我是那里的常客。
我要了一个包厢，才10块钱，值！于是，熟门熟路地把飞飞领上二楼。碟是飞飞选的，一个恐怖片，我已经记不起它的名字了。飞飞说她很喜欢里面的女主角。
20
其实我是不怎么喜欢恐怖片的，现在个所谓恐怖片对我来说简直小菜一碟，根本吓不到我。
我问飞飞：你怎么喜欢恐怖片啊。
她说：很吓人，好玩那。
影视吧里的包厢一般是不很大，能并排坐下四个人的算是比较大了。如果两个情侣做爱的话顶多翻滚两次。我和飞飞并排做着，她坐得稍微前一点。我后一点，因此可以看到她的所有动作。空气中包裹着欲望和恐怖的气息。我的东西老是硬，真拿它没办法，只好把腿伸直，那样好受点。
影片进入高潮，恐怖的音乐加上画面，飞飞吓得直我怀里缩。我找了个机会楼着她的腰，手放在她的膝盖上，她没有反对。除了影片中的声音我们彼此都沉默着，我的心跳得很厉害。
我咽下一口口水，说：你害怕吗？
她没看我，有点害羞地说：恩，有点，好恐怖哦。
当电影没出现恐怖镜头的时候，她把我的手拿开了。也许她觉得那样过去亲密了。当恐怖镜头再次出现的时候，她又向着我，头往我胸前靠，像个小兔子。于是，我又搂着她，摸她的头和头发，还有白白的手。那种感觉实在是爽！
21
那天晚上回去的时候已经10点多了。学校旁边有条河，我们就在河边的公路上走着。不知怎么回事就谈起了流氓。
她说：前一个多月有个男的想强奸我，但是我跑了。嘿嘿，她竟然敢跟我说这个，大概是怕我也强奸她，所以先说出来好让我表态我不会伤害她。
我问她：啊，不会吧，是怎么回事呢？我看着她，表示了极大的兴趣。
她说：那个男的是我前两个月上体育可的时候认识的，也不是经常见面。有时候他会约我打打羽毛球啊或是乒乓球什么的。前一个月的一天晚上，那时候很晚了，大概是12点多吧。他约我出去说想和我一起吃夜宵，我本来不想出去的。但是那个男的只是说吃东西，我就没太在意，我想拒绝人家也不是太好。就出去了。
然后呢？我问。
她说：我们要点了烧烤一瓶啤酒。吃完之后他说干脆不回去了。我问他去哪他说在街上随便走啊。我当然不会答应他。他就对我动手动脚的抱着我，还摸我屁股。然后想扒我裙子强奸我。我作死地推开他，拼命往学校跑，然后爬上公寓后门的铁栏杆。等我快翻过去的时候他刚好到了栏杆下。好险的。
我说：是啊，一个女孩子晚上少出去为妙哦。然后她问我：你会强奸我吗？
我坏笑地回答说：当然会啊！
她问：为什么？
我说：我是大流氓。
她说：你们男人都是流氓啊！哈哈，好开心哦，好多的流氓。
我暗自高兴，她真是个傻姑娘啊。
快到宿舍了，在一个比较暗的地方，我忽然抱着她说：我要强奸你了，你喊吧。
她说：我不喊，我知道你不敢强奸我。哈，飞飞还不傻啊。我报着她几秒钟，感受了她柔软坚挺的胸脯之后就放她回去了。她说明天继续自习。
那天晚上，我梦遗了。梦里我和一个女人做爱，我硬硬的东西被那个女人狠狠地包裹着很舒服，我趴在那个女人的身上一动一动的，她不断地呻吟。只是那个梦只持续了十几秒，那个女人不是飞飞。
22
第二天，照样是自习。但是她只是看看笔记，让我帮她念念。经过两天的接触，我们仿佛认识了很长时间了。这两天，似乎是过了两年。
复习了一会，她说很困。又要睡觉，那问我是不是可以把头枕到我的大腿上。我说：那不好吧，我会有反应的。我不失时机地挑明“反应”两字，她应该知道什么意思。
她撒娇了，说：就枕一下拉，我男朋友经常让我枕的。靠，一提她男朋友我就来气，你不会让你的男朋友枕啊。但是肉体的诱惑冲淡了我的怒气。就让她枕了。
她的头轻轻放在我的膝盖上，脸朝上，头发垂在我的两腿之见。啊，我实在是忍受不了了。我的那东西要爆炸了，可是我还得忍着，男人啊就得忍。
我用手捋着她的头发，我说过她头发里散发着淡淡的香气，很好闻的。那天上午，教室里就我和她两个人。窗外下着雨，不是很大。我坐在靠窗的位置，窗外有棵叫不出名字的树。一滴滴雨点在绿色的树叶上慢慢滑下来。
教室里很静，我可以听到飞飞均匀的呼吸声。我想，飞飞要是我女朋友就好了。唉，可惜人家有女朋友了。
23
飞飞醒了，我说：呵呵，你醒了啊。我的大腿快变成火腿了。
她没听出我话里的意思说：火腿啊，金华火腿很有名的啊。
我说：是的，你说得对。
外面还在下雨，飞飞说：下雨真烦啊。我说：是很烦的。除了看看笔记，我们没有什么事情做。飞飞告诉我她一家四口人，父亲当过兵，母亲是老师，还有一个在读高中的弟弟。飞飞轻声带点伤感的口气叙述着她的故事。文革的时候，飞飞祖父被村里的干部残酷读迫害致死，飞飞的父亲变得很激进，心理上变得不正常，对很多东西充满了仇恨。飞飞出生后，父亲当了个锅炉工人。但是性格还是没变，脾气很暴躁，动不动就骂人打人。每次她父亲动粗的时候飞飞都会像个兔子一样害怕地缩到墙角。
而飞飞的母亲虽然很后悔嫁给了飞飞的父亲，但是没有办法离开她。飞飞的弟弟出生后，母亲就把所有的爱转移到飞飞的弟弟左明明的身上。
飞飞说：我妈从来都把好玩的和好吃的给我弟弟了 。害得我现在走路都没力气。有一年，我养了个小兔子，有一天，兔子在客厅里拉了屎。我爸爸火了，抓起兔子就往窗外扔。还一脚把我从客厅里踢到走廊里，我好害怕啊。我现在想起来还会做恶梦。呜呜。。。呜。
飞飞哭了。
24
我抱住她，紧紧地，说：别哭了啊，那些事情都过去了。你看，你现在不考上大学熬出来了吗？
然后我告诉她我小的时候我妈妈经常打我。用那种很大很粗的棍子脱掉我的上一，一棍子下去就是一个大的红印。妈妈打我的原因很简单，因为我早上很早起来就哭着吵着要吃的。我告诉她我不知道母爱是什么。从小到大都是父亲抱着我，教我唱歌，写字，送我去外地上学。我一见到女性就害羞，我告诉了她酸涩的初恋。
不知不觉，有咸咸的东西流进我的嘴角，那是传说中的眼泪吗？
我们互相紧紧地抱着，像两个苦难的孤儿。那个时候，我们彼此是需要的。没有什么理由。飞飞说：也许我们都很孤独吧。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哭过之后忽然感觉很轻松。
25
飞飞反过来安慰我说：一切都过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了。可能感觉到我哭，她有点鄙视我吧。我倒是无所谓了。
在我的感觉里，我和飞飞的距离又近了一步。虽然这是第三天的接触，但是似乎我们骨子里有股相同的东西。说不清楚，道不明白。
因为下雨，飞飞和我都感觉很疲惫。于是，我趴在桌子睡觉，她呢，头继续枕在我的大腿上。我那东西忽然软了很多，不是那么激动了。我心里变得坦然了很多。原来自己是那么的龌龊啊。呵呵，纯情、清高一碰上诱惑，还不是像瓷器掉在地板上一样。哗地碎了。
飞飞说：我们说说话吧。声音里有多年疲惫之后的放松。
我说：好啊，眼睛大胆地看着她，一边用手抚摸她的头发。
飞飞说：恩，你摸我的头发我觉得很舒服，就那样，不要改变，好吗？
我喜欢她的直率，笑了笑说：好啊！
飞飞闭上了眼睛，一秒，两秒，三秒，世界静悄悄的，有风的声音传到我的耳朵里。还有咸鱼的香味，大概是人家在炒菜吧。
26
老实说，我是个羞涩的男孩，一般情况下如果不是女生先主动的话我不会轻易地表白，因为我害怕被人拒绝。从小就是这样。而通常情况是，这样的男生是很难找到女朋友的。就拿我来看，虽然我在梦里，在书本里不知道温习表白过多少遍，但还是没女朋友，更不用说享受性爱之美了。
《东邪西毒》里有一句话：如果怕被人拒绝，你就先拒绝别人。也许，我太骄傲了吧，总是以为自己多么的出色，会有女孩喜欢我。而致命的是，女孩也是希望男孩主动追她们的。
飞飞睡的很香，轻微的呼吸声一点点地触摸着我的面孔。我很矛盾：吻还是不吻？心里好象有十多只兔子在蹦蹦跳跳。我变得六神无主，一会看看窗外，一会翻翻飞飞的笔记，一会趴在桌子上，可是怎么也睡不着。这时候，飞飞转了下身，脸朝着我的肚子，像个婴儿一样，可爱之极。同时，她的上衣向上缩了点，露出白花花的肚皮。忽然，我脑子里一股热流穿过，那东西猛地挺起来，幸好飞飞没感觉到。
我心里忐忑不安，七上八下。拼命地咽口水，忽然觉得很渴，想大口大口喝水。
我觉得应该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直率才好办事啊。于是，我轻轻地摇着飞飞的头。然后她醒了。
我说的很快：我吻你好吗？
她没听清说：你问贝。
我说：我求你个事情，怕你不答应。
飞飞说：你先说嘛。
我看了看她，脸红红的，小声地说：我能亲你一下吗？
27
她脸有点红，说：亲哪啊？
我说：亲你嘴唇啊。
她有点不好意思，但又咯咯笑起来：嘴唇不让你亲，只能让我老公亲，其他地方我还可以考虑一下。
我听到她说“老公”两个字，觉得很失败，哼不亲就算了，你以为你有多尊贵啊。我没有说话。趴在桌子上，假装睡觉。
十几秒过去了，她看出气氛有点紧张，就拍拍我的头说：嘿，小朋友，亲姐姐的额头吧，我们做好朋友吧。
我抬头看了她一眼，忽然放下架子，说：好啊好啊。
于是凑过去，轻轻地亲了一下她的额头，她的额头很白，有天然的香气。我真想把整个头埋进她的头发里。
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大胆，以前初恋的时候连女孩的手都没牵过，纯情得要命。我是不是让飞飞觉得太随便了呢。可是，反过来，她不是有男朋友吗？她岂不是更随便？一想到这里我心里就坦然了。哼，豁出去了。谁让我这么接近一个女孩呢。谁让我那么渴望性爱呢。
28
一个额头的吻，是那么有诱惑力啊。我还想亲她。就大胆地对她说：姐姐，我还想亲你的额头。其实我想通过亲她的额头，再进一步把嘴唇转移到她的嘴唇上，然后就假装不小心。
飞飞头躺在我大腿上说：我好困，别吵我。要亲你就亲吧。
于是，我大胆地，轻轻地，把一个个充满渴望的吻留在她的额头上，头发上，同时，我的手不断地摸她的薄薄的嘴唇。她没有反对！我想，她是不是喜欢这样啊。不管了，只要她没反对我必须得寸进尺。
我那东西硬硬的，撑着很难受，还有点疼。
飞飞的一呼一吸使得她的胸脯一起一伏，两个乳房想两只兔子仿佛要从笼子里跳出来。看得我欲火难耐。我对飞飞说：我想上厕所。其实我是想上厕所安抚一下我的东西，别让它顶着那么痛。
飞飞说：快点回来。
厕所真臭啊，我使劲握着滚烫的东西，有些液体从它的口子里流出来。变态，我有强奸飞飞的冲动。想手淫，可是射了之后会很累的，所以我放弃了这个愚蠢的想法。我想，今天我一定要吻她的嘴唇，征服她。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大胆，也许是色欲攻心罢。从厕所回来之后，我就悄悄地吻了一下飞飞两片薄薄的嘴唇。那种感觉，好象自己像个透明人，飘在云之上。
29
迷迷糊糊中的飞飞感觉到我吻她，忽然醒了，不满地说：你吻我？
我说：是啊，我喜欢你，飞飞。我接着用嘴唇堵住她的嘴巴，不让她说话。她反抗，用手抓我的头发，推我。我强吻她，把舌头伸进她的嘴巴里搜寻她的舌头，牙齿。我觉得自己喘不过气来。就放开她。
然后，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我就抱着她又吻起来，很轻很轻地温柔地吻她。这次她没反抗，她的身体变得很软很软，像没有骨头的鱼。我脑子里一片空白，一切来的太快太突然了。她怎么就没拒绝呢。不管那么多了啊。
我跑到教室的门边把门关起来。真是天助我也，那个教室很小，只有一个门，更巧的是门边小小的窗户被纸蒙住了。也许太多的同学在这个教室里搞过动作吧，说不定还做爱呢。
我几步走回来，把飞飞抱起来，继续吻她。她的两个乳房顶着我我胸膛，热热的，快要爆炸了。我的东西坚挺着，异常的火热，有一股股东西粘粘的流了出来。
我不断地抱着她，吻她，手从她的衣服下摆探进去，我终于握着了她的乳房。啊，多么美妙的东西啊，在梦里，A片里不知道看过多少次的乳房。我有点不知所措，一个劲地揉着她，搓着她。她开始发出轻微的呻吟声：恩，恩，恩。这样的声音刺激了我。我把她的乳罩翻掉，头伸了进去。我看见了她粉红色的乳头，很深很深的乳沟，浑圆的乳房。啊，这太令我兴奋了。我口干舌燥地舔着她的乳头，乳房。女性特有的气息让我快要眩晕了！
我一边吻着她一边还担心有老师或是自习的同学敲门，我一会把头埋进她的胸脯一会又要担惊受怕地抬出来看看。整理一下凌乱的衣服。
这简直太诱惑人了，我无法控制自己了。
那个上午，我和飞飞站着吻，让她躺在凳子上吻，我背靠在窗子上吻她，还有我让她腿盘在我腰上吻她。还有更绝的，我弯着上身，让她用手吊在我脖子上悬着吻她。吓得她呀呀直叫。
很奇怪，飞飞没有拒绝我。她也是随便的吗？或者是她很寂寞？反正一切太突然，我也搞不清楚。
飞飞对我说：我感觉你很随便啊。
我说：不是随便，是因为我狂热地喜欢你啊。那个时候我找不出更好的词来形容了。
30
我真的担心自己控制不住把她给上了。也许她也陷进去了吧。毕竟诱惑是很难抵挡的。到中午12点多的时候，我提议说：飞飞，我们去吃中饭吧。
飞飞说：好啊。
我说：吃完饭我们去看电影吧。
飞飞没有反对：好啊。飞飞装傻地说，估计她也欲火难熄灭啊。她把头低了低，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这三天来一起吃饭都是我付的钱，虽然我不是很富裕。但是我乐意那样做。因为诱惑实在是太大了。
我的东西还是硬硬的，走路的时候一晃晃的让人难受。放掉就好了啊。
31
我和飞飞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向那个影视吧走去。飞飞挑了一个碟，我就大胆地拉着她的上上楼了。
很奇怪，这个楼是用木板铺的地板，走起来一种我喜欢的声音。以前我想，如果有可能的话我一定要和女朋友在木头的房子里做爱。现在莫不是机会来了。
老板开了空调，有一丝凉意，可是我的东西还是很烫人，想和她做爱，很想。
我打开门迅速地把飞飞让了进去。然后很快地关上门，把电视的声音调到足够的大。碟还没放进去，我一转身，就作死地抱着她。狠很地吻她，翻滚。我吻得她喘不过气来。飞飞说：不要啊，不要啊。可是她没有推我。
我那里管得了那么多。把手伸进她的上衣，握住了她两个热热的软软的乳房。然后，我又脱掉她的上衣，揭开她的乳罩。啊，两个欢蹦乱跳的的乳房就出现在我的面前了。梦里，A片里的情景难道就在眼前？我握着它们，用嘴舔乳头，乳沟，还有她的脖子，白白嫩嫩的脖子，把舌头伸进她的嘴里，和她的舌头纠缠在一起。
飞飞不断地扭动着，发出呻吟：哦，恩，哦。她的呻吟身刺激了我，我慌乱地把手伸进了飞飞的裤子里。摸着了早已经湿润的穴位，我满手的滑滑的东西。我的手轻轻地揉着它，摸着它，很诧异自己是那么的熟练。可是，我连爱都没做过啊。
33
我的手指在飞飞的穴位里进进出出，很多津液流到我的手上来。我的下面坚挺着，许多带有腐蚀性的东西不断地流出来。我另一只手捉了她的一只手放进我的内裤里，让她握着我的东西。
我手：帮我，飞。
她白嫩的手握着我滚烫的东西一动一动，我感觉从未有过的快意，女生帮你手淫强过自己解决一千倍。我的手指留在她的体内，她的小手上上下下顶着裤子发出悉索的声音。我实在控制不了自己了。我翻身要把她的裤子脱掉，她长的很丰满，躺着的时候小腹平平的，肉肉的很好看。我捉住她的皮带就向下脱，露出大腿的时候她不断地扭动不让我脱，说：不要啊，不要啊，冯旭。我终于没有把她的裤子全部脱下来。我连着她的裤子举着她的大腿，我看到了她的穴位。因为光线很暗，那东西大概是黑色的吧，有津亮的液体流出来。我脱下自己的裤子，我那个硬硬的东西就出来了。飞飞说：不要啊不要啊。不住地扭动着，不让我放进去。我没有经验，尝试了几次都没进去。
飞飞不断地对我说：不要啊，冯旭不要啊。
我说：真的不可以吗？我很想要的。
她说：不可以的，不要。
我说：好吧。既然这样，也就算了。我那时候还比较害怕，又没安全措施。我把飞飞的大腿放下来，一边吻着她，一边让她帮我解决。同时我的手指伸进她的穴位，能明显感觉到它收缩的力量。飞飞呻吟着：恩，哦，这样就好了。知道吗冯旭，我真的很想和你谈次恋爱的。
我说：快点快点，我快射了。飞飞加快了速度，一股暖流喷射而出。飞飞的手上满是津液，有股异味。我吻着飞飞，温柔地。
34
我射了之后，飞飞说想看会电影。我把碟放进去。飞飞靠在我身上。我又让她帮我手淫了一次，整个房间都是精子的味道。我告诉飞飞说：我那液体腐蚀性很强的。
飞飞笑了起来说：你好坏哦。粉拳就过来了。
我们从影视吧出来的时候是下午四点多了，下了点雨，马路上湿湿的，地上仿佛有股镜子的味道，腥味很浓。我们在湖边找了个地方坐下来。看得出飞飞很后悔。她说：冯旭，我不是个随便的人，真的，不是。
我说：我也不是随便的人啊。在遇见你之前我和女孩说话都脸红呢。我确实是那样的人，看到女孩或是一起出去吃饭什么的我会很害羞，一声不响的，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所以，在我心里，暗恋发生了无数次。可实打实的恋情还是没发生过。
我对飞飞说：碰见了，我心里的某中东西焕发出来了，实在控制不住。飞飞对不起。
虽然飞飞没有明确说出她的老公，但是我觉得她正在矛盾中，一边是欲望，一边是道德。回头还来得及。
35
那个下午，飞飞和我聊了很多。她说她高三是读了两年才考上现在的大学的。家人和亲戚都觉得她考不上大学，但是她考上了，而且是重点大学。
她说她读高中的时候有个很好的朋友是同性恋，是个男的，个子很高很高。脸白白的，手指修长，画的画很漂亮。别人都不喜欢跟他玩，就飞飞和她合得来，对她来说同性恋根本不算什么。
飞飞说她还学过芭蕾舞，然后自己跳了起来。她把脚尖垫起来，挺胸，伸手，转圈。我心中一动，跑过去把她紧紧地抱住了。她挣脱出来继续跳，我又跑过去抱她。像猫捉老鼠。
走到一个路口的时候我采了一大把白色的野花给她。她灵机一动，唱着：送你送到小村外，
有句话儿要交待
虽然已经百花开，
路边的野花不要采
不采白不采呀
不采白不采
采了也白采
我哈哈大笑说：你可真强啊。
36
飞飞告诉我，她在2003年的时候有过两次一夜情，一次是在上海，一次是广州。大学一年级的时候和军训的教官谈恋爱。
我并不奇怪，飞飞傻乎乎又可爱的形象谁不喜欢呢？
飞飞提出要咬我，也许我和她再也不能见面了。我把胳膊伸过去，她在我的手上狠狠地咬了一口，留下了几颗很深的牙印子，奇怪的是我一点都不疼，真的一点不疼。她说给我个印记让我记得她。
飞飞像个小兔子欢蹦乱跳的，下午发生的事情好象根本没放在心上。她说：你到我们宿舍去玩吧。
我不想见陌生的女人，那样很尴尬的，所以说：那样不好吧，她们不认识我的
飞飞说：那有什么关系啊。去吧，小朋友，阿姨给你糖吃啊。
我爽快地答应她说：好吧。
到公寓附近的时候，她看见一个坡上有个树枝很好看，就说：冯旭哥哥，你把那个树枝摘下来给我好吗？我把它和这些野花放在花瓶里养着。
我看那枝叶那么高，就说：有危险哦，不摘了啊。
她拉着我的衣角说：人家要嘛。我只得爬上去把它摘下来递给她。飞飞白痴似地说：好漂亮哦，哥哥真好。
37
她们的宿舍比我们的宿舍小，也是住着四个人。每个人的床位都用蚊帐蒙得严严实实。我坐在她的凳子上，表情有点尴尬，随便拿了本书看起来。其实谁有心思看书啊。
飞飞把野花和树枝插在有水的花瓶里，看来她还是蛮有情调的哦。
她们宿舍的一个叫林晓晓的同学说我很憨厚，又偷偷对飞飞说：她肯定对你有意思。飞飞说：错，你别瞎说了啊，他还是个小朋友呢。我心中安笑：哈哈，你觉得我还是个小孩子啊，真是！
飞飞拿出她大一时候男朋友的照片，就是那个军官。很多刚进校的女大学生，还没明白大学里男生长什么样就让搞军训的臭军官给泡走了。真是太心急了，有的甚至连处女之身都献了穿制服的。
我靠，那死军官看起来比我憨厚多了。还穿制服出来显摆。她又拿出上海那个男人的照片出来看。飞飞告诉我，她和上海那个男的没有搞。但是害得那男的和她女朋友分手了。
我说：飞飞，你很强啊。我心里虽然很不满，但是不好表露出来。
忽然，电话响了。飞飞对我说：肯定是我老公，冯旭你别说话啊。然后飞飞跑过去接电话。用很温柔的声音说：喂，老公啊。。。
我真是嫉妒死了，心里狠狠地骂了她老公一千遍一万遍。又狠起飞飞来了。靠，有老公还找我干什么啊，想搞婚姻恋啊。
我是个意志力很强的人，我想我一定可以把飞飞给抢过来。直到那时候，我才发现自己完全地陷了进去。以后发生的一切足够让我刻骨铭心。
38
那天晚上我回去后，小强就劈头盖脸地问我：嘿嘿，小子，那风流去了。我说：我哪风流啊，我是自流啊。你说我闷骚性的谁喜欢啊？
小强故意卖关子说：切，据可靠消息，今天傍晚的17点38分你和一个女的在湖边亲亲我我。
我说：哦，嘿，她是哥们一同学，别瞎想。长得比较一般拉。我当然要骗他们，否则他们会想臭虫一样缠上你，今天问你牵手没，明天问你接吻没？后天就问你她我不是处女了？
小强说：有消息可要汇报啊。
我说：好的好的，上床了一定先汇报领导。
小强说：这还差不多。继续打他的CS。
深夜三点的时候，飞飞的电话就来了。飞飞说：我在走廊里给你打电话。
我说：恩，我知道。我听到了公用电话咯吱格致地响。
飞飞犹豫地说：我告诉了我老公我和你陪我去自习的事情了。飞飞觉得有点对不起我。然后飞飞补充说：我只告诉他你陪我自习，其他的没说什么。
我说：哦，他怎么说呢？
飞飞终于把实质的东西说出来：他让我不要和你出去了。其实我想让你陪我自习的。
真倒霉，泡到一个有夫之妇，我可不想麻烦。算了，放手吧。于是对她说：既然这样，那我们就不见面了。
飞飞说：冯旭，你好瘦的，我真的好心疼。
我说：恩，我知道，那就这样吧。这么晚了该睡觉了。飞飞还想说什么我已经把电话挂了。她也没再打过来。我听着歌，心情郁闷到极点。一个晚上没睡。听着迪克牛仔的歌：
我这个你不爱的人
还单身一个人
忽然很伤感，我对自己说，放了吧，当是一场梦。
39
那天晚上我想了很长时间，其实飞飞真正打动我的是那句话：冯旭，你好 瘦哦。我好心疼的。也许我受到女性的关爱太少的缘故吧。小的时候，几乎是爸爸把我带大的。妈妈老是把我和邻居的小孩比。比学习啊，比谁乖啊。好象我不是她的孩子似的。
不知道为什么，我老是喜欢年龄大的女性，也许是从小缺少母爱，长大了就有恋母情节吧。我初恋女友比我大一岁。初中的时候，班上有个童养媳很漂亮，大家都看得出来她很喜欢我。可是我对她一点感觉都没有，经常是我看门的时候她刚好要出去，也不知道是她故意的还是巧合。在我15岁生日那天，她在课堂上比画着想送我一个礼物，我摇了摇手 ，她误解了，以为是我拒绝了她。事后我才知道我深深地伤害了她。去年回去过春节的时候问起她，同学说她现在在一家房地产公司工作。
她是第一个表示喜欢我的女孩，我却永远错过了她。本来大学里不想谈女朋友的，毕竟我的家不是很富裕，姐姐每个月给我寄一点钱。我觉得很对不起她。
一晚上没睡觉，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感觉很疲惫，好象失恋了一样。于是，7点多的时候我跑到一个网吧里打发时间。泡到一个论坛里看帖子，和网上的朋友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听着张学友的《祝福》。既然如此，就祝福她吧。
差不多呆了一个小时过去了。我感觉有人在背后动我的头发，我猛回头，是飞飞。她的两手放在我头上，看着我。
40
我心里一动，看来我是跑不了了。我说：你找我干什么，不是说好不见面的吗？
她说：我给你宿舍打了几次电话都不在，所以我就找到这里来了。
我还真奇怪她怎么能找到我。于是我下机结帐，跟着出来了。在走廊里我抱住她吻了起来。她很配合我的动作。也许她觉得对我有感觉了。一时间又放不下我，所以找来了。我当然不能控制自己，没办法，先这样吧。
我又陪她去教室自习，其实自习已经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能在一起。干什么都可以。我们到没人的教室，把门关起来。然后我抱住她，接吻，抚摸。我的手伸进她的上衣里，揉搓她的乳房，舔她的乳头，把手指伸进她的穴位里，很深很深。
飞飞说：你的样子像个婴儿，真可爱。
我说：不是很邪恶吗？
然后飞飞又说：你的手指很长哦。我明白她的意思，长的话可以插得更深，让她更有感觉。
那几天，我们就是这样度过的，虽然她老是提到她的老公。狠得我直咬牙。
41
那一个星期左右，因为我的考试都完了，所以天天陪着她，也不觉得累。
一天晚上，大概11点多了吧。她打电话到我宿舍要我出去陪她复印几份复习资料。我毫不犹疑地答应了。
那天晚上夜色很好，夏天的傍晚总是那样的，有风，不是很热，风把人刮得痒痒的，风中是带着欲望的。之前我洗澡了，更是感觉舒服。见到她的时候，她穿着很短的紫色上衣，黑色的短裙，高跟鞋子。我眼睁睁地放肆地看她，忘记了说话。她说：你帮我拿着这几页纸。
我猛地反应过来说：哦好的。伸手就接。由于我的慌乱，那几张纸零散地撒了一地。我发现飞飞偷偷地笑。可能她觉得一见面就把我征服了吧。
复印完资料，我们在一个草地上坐下来谈天。她谈到了她的男朋友，是怎么认识的，认识了多长时间等等。我告诉她，如果她想和我在一起的话就必须离开他，因为这个问题很简单，我不想若出麻烦来。
看得出来 ，飞飞舍不得她又舍不得我。真是郁闷。
夜更深一点的时候，我带她出去吃了点夜宵。走过一条田野小路的时候我狠狠地抱住她，说：我靠，你太性感了飞飞。吻她，伸手从她的裙子里探进去摸她。黑黑的夜晚让我更加放肆和大胆。
41
几天的接触，飞飞的身体对我来说没有什么秘密了。
那几天，飞飞和我一直呆在教室里，饿了就出去吃点东西。因为教室比较偏僻，去自习的人不是很多。我把桌子移动到门边堵着不让别的学生进去。然后她就躺在我的腿上，或睡觉或是看书。
我吻她，摸她，她闭上眼睛，呻吟。我觉得自己的胆子变的很大，无耻，堕落，奢靡，邪恶。想到她的男朋友，接下去会发生什么事情呢？可是，欲望淹没了理智。我说：飞飞，让我看看你下面。
她说：你看贝，有什么好看的。
她躺在凳子上，穿了长裙子，腿长长的很好看。我把伸进她的裙子里，把裙子揭开，想要脱掉它。可是我还是没有脱它。毕竟，我心里有障碍。
我把她抱到桌子上，吻她，抚摸她，长长的手指伸进去滑滑的穴位。她发出快乐的喊叫。嘴里说：不要这样，不要这样。
我把她逼到门边，想脱她的裤子，她拒绝了。
她很矛盾，害怕，可是想和我在一起。她说：这样不好，不好。
42
几天之后，我们去看了第二次电影。看了什么碟我早忘记了。因为上次飞飞和我翻滚的时候响声太大了，我们没有去上次那个影视吧，而是换了一家。
实话说那几天我一直手淫，DD一直是硬着的，可惜有劲没处使，真是郁闷。电影《美国派》里有个男孩实在是受不了，在厨房里把DD插进汉堡包里被他的老爸发现了。我可不会那么干。我想那样一点快感都没有。以前看A片有个女的和公马交合，我想我大概这辈子如果没女人也绝对不会去找动物，简直太恶心了。
影视吧里有个小床，先是飞飞和我坐在床边。两个人，一个房间，充满欲望，总得发生点什么吧。于是，我吻她，摸她。揭开她的上衣，让她骑在我身上，她的两个乳房就出现在我的眼前。
刚刚发育完全，白白的嫩嫩的，垂着像个圆锥形，漂亮得难以形容。我想到了日本A片里的女孩的乳房也是这样的，可是飞飞的乳房更漂亮。乳头是粉红色的很可爱。
我揉着她的乳房，吮吸着她的乳头，脸埋进她的乳沟里。房子里充满了两个年轻身体的气味。我的手指在她的穴位里搅动，她闭着眼睛呻吟，一只手抓着我的DD帮我自流。
我真的受不了了，想和她做爱。我撕她的裤子，可是她不让，飞飞难过地说：冯旭，我真的不是那样的人。
我说：我知道。
她说：我们就这样好了。
我再想强迫她，可是她死活不愿意。再想脱她裤子的时候她忽然哭了起来。说：我真的不是那样的人。
我想真失败啊，她不愿意我总不能强迫人家吧。她说她只和她老公一个人做。我靠，气死我也。你跟我出来是什么意思啊。我心里骂她，可是喜欢那样。摸她，吻她。
那个下午她帮我解决了三次，我告诉她：我的DD很好玩的。
她说：你让我看看。伸手就要脱我的裤子，我不让。飞飞表示了极大的好奇说：就看一下嘛。
那时候我的DD有点软了，她放在手上掂了掂忽然咯咯笑起来：怎么不硬啊？
我说：三秒之内我让它硬，你看看。我的DD果然骄傲地往上翘，硬了，硬了更硬了。真的翘了起来。飞飞很高兴，说：太好玩了。
我说：你帮我解决吧。
她说：别傻了，走吧。拉着我的裤子就拖。
那个下午，我和飞飞纠缠了三个多小时。记得那天阳光不是很强，没有风，我一直都很渴。
4342
几天之后，我们去看了第二次电影。看了什么碟我早忘记了。因为上次飞飞和我翻滚的时候响声太大了，我们没有去上次那个影视吧，而是换了一家。
实话说那几天我一直手淫，DD一直是硬着的，可惜有劲没处使，真是郁闷。电影《美国派》里有个男孩实在是受不了，在厨房里把DD插进汉堡包里被他的老爸发现了。我可不会那么干。我想那样一点快感都没有。以前看A片有个女的和公马交合，我想我大概这辈子如果没女人也绝对不会去找动物，简直太恶心了。
影视吧里有个小床，先是飞飞和我坐在床边。两个人，一个房间，充满欲望，总得发生点什么吧。于是，我吻她，摸她。揭开她的上衣，让她骑在我身上，她的两个乳房就出现在我的眼前。
刚刚发育完全，白白的嫩嫩的，垂着像个圆锥形，漂亮得难以形容。我想到了日本A片里的女孩的乳房也是这样的，可是飞飞的乳房更漂亮。乳头是粉红色的很可爱。
我揉着她的乳房，吮吸着她的乳头，脸埋进她的乳沟里。房子里充满了两个年轻身体的气味。我的手指在她的穴位里搅动，她闭着眼睛呻吟，一只手抓着我的DD帮我自流。
我真的受不了了，想和她做爱。我撕她的裤子，可是她不让，飞飞难过地说：冯旭，我真的不是那样的人。
我说：我知道。
她说：我们就这样好了。
我再想强迫她，可是她死活不愿意。再想脱她裤子的时候她忽然哭了起来。说：我真的不是那样的人。
我想真失败啊，她不愿意我总不能强迫人家吧。她说她只和她老公一个人做。我靠，气死我也。你跟我出来是什么意思啊。我心里骂她，可是喜欢那样。摸她，吻她。
那个下午她帮我解决了三次，我告诉她：我的DD很好玩的。
她说：你让我看看。伸手就要脱我的裤子，我不让。飞飞表示了极大的好奇说：就看一下嘛。
那时候我的DD有点软了，她放在手上掂了掂忽然咯咯笑起来：怎么不硬啊？
我说：三秒之内我让它硬，你看看。我的DD果然骄傲地往上翘，硬了，硬了更硬了。真的翘了起来。飞飞很高兴，说：太好玩了。
我说：你帮我解决吧。
她说：别傻了，走吧。拉着我的裤子就拖。
那个下午，我和飞飞纠缠了三个多小时。记得那天阳光不是很强，没有风，我一直都很渴。
44
很晚了，飞飞和我还在数着天上了星星、月亮。飞飞真的是个白痴，她说：诶，数来数去，怎么月亮总共有18个啊，不是只有一个吗？
我笑起来：你真白痴啊，月亮只有半个呢。哈哈，我真的是忍不住了，笑得打滚。
飞飞说：哼，年错了，月亮有无数个，你看，那么多宿舍，楼上一个楼下又一个，天上一个天井里有一个。苏东坡（锅锅）不是说，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吗？所以说，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月亮，所以说，月亮是有无数个地，小朋友，知道了吗？飞飞还象征行地摸摸我的头。我靠，真他妈的周星驰I服了YOU！
我不得不佩服她的聪明的狡辩。
我忽然灵机一动，说：每个男人心里都有个月亮姑娘，飞飞，你说呢？
飞飞说：那我肯定知道你心里的月亮姑娘不是我。你只是想得到我的身体。
我汗，这小姑娘怎么那么厉害啊。我还没把想说的话说出来，她怎么就活生生地把我的话给憋回去了？我只好唱：怎么灰迷上你，我的灰姑娘。。。
飞飞不依不挠，说：别唱了，你找你的灰姑娘去吧。看来，一味地讨好她根本没什么作用哦。
那天晚上我习惯性地吮吸飞飞的乳头、摸她的乳房，彼此手淫。有一次，我趴到她的身上，猛地把DD插进她的穴位里。她惊恐地叫：哦哦。。
45飞飞不让我进去。我说过，我是个害怕被人拒绝的人。轻微的拒绝就会让我很不舒服。我是个理想主义者。
那天晚上，飞飞帮我解决了一次。她的手真是让人舒服，软软的，很快就射了。小学五年极那年第一次手淫，让我颤抖，震撼，惊恐。仿佛我干了见不得人的事情，一天到晚惶惶恐恐的，见到女生就脸红。可是，每天晚上都会去摆弄自己的DD。
飞飞问我：每个女生都手淫吗？
我说：基本上都那样吧。百分之八十。女生也有哦
飞飞说：那那个的时候一动一动不是很容易让人发现吗？
我说：我们自己搞的时候可是没声音哦，要不就是在厕所或别人睡觉了再搞。
飞飞若有所思，说：哦，哈哈，一栋楼的男生都手淫多有意思啊。好多的棍棍哦。
飞飞的想象力实在是太丰富了。
46
接下来的三天都是在外面睡的。虽然蚊子很多，但是飞飞说那样很自由，又可以呼吸新鲜空气，她喜欢。其实不难猜想，飞飞大概和我一样，喜欢和对方在一起。
随着时间的流逝，飞飞和我变得更加疯狂了。我不回宿舍去睡觉，隔壁的光棍就以为我像牛哥一样泡上了个少妇。我说：有少妇泡就好了，我泡上了个少女啊，还没发育呢。
飞飞和我出去的时候都要把宿舍的电话线掐掉。他的男朋友大概知道飞飞是故意那样做的。但是，飞飞找借口告诉他宿舍的电话线坏了。哈哈，我喜欢飞飞给他撒谎。
一天晚上，很晚了。我们吃了点东西。又打算在外面过夜。走过上次那条田间小路的时候，我抱住她，手探进她的内裤里，吻她的脖子。
夜色中有青草的气息扑鼻而来。我浑身发热，亢奋起来。
47
和飞飞的第一次，是在那个影视吧里。那个小小的包厢，小小的床。
那天，飞飞说不愿意在草地上过夜了。太多的蚊子她细皮嫩肉的哪里消受得起。
晚上11点多了，夜色像纱布一样笼罩着天空，很奇怪，竟然有白白的大片大片的雾水。那些小水珠仿佛停留在半空，静止不动，给人飘渺虚无的感觉。
飞飞和我跨上车，飞飞从身后搂着我。摩冲破了夜色，像平静的湖面被激起圈圈波纹。偶尔有车从我们身边呼啸而过。
48
那个晚上有点暧昧。影视吧人不是很多，我们进去的那个房间周围都没人，估计是考试了大家都忙着复习吧。
我们选了四五个碟，但是没有黄片，挑的都是飞飞喜欢的电影，还有我推荐她看的一部。刚进包厢，我就抱着飞飞，吻她，舌头伸进她的嘴巴里吮吸。对我来说，那时候真是饥渴得要命，我想把自己的欲望表现出来至少是正常和真诚的，如果她不干就算了。
因为是夏天，包厢里只有一个电扇，当然很热。飞飞先是吧上衣脱了，留着一个奶罩。那时候，我脑子发热，身体发胀，DD硬得要命，就伸手揭掉她的乳罩，慌乱地抚摸，吮吸着。我的DD和我的大脑充满了沸腾的血液。她伸出一只手来帮我解决。我无比畅快。
包厢里还是很热，飞飞要求我把上衣脱了，我说：干什么，又不做？她说：垫在她的屁股底下，太热了，我把衣服都脱掉。
我把上衣脱下来的时候，飞飞全身都脱光了。
49
我惊呆了，头脑一阵痉挛，我怀疑自己是不是在现实中。梦中，电影里，A片里看了无数次的女人的丰满的身体就摆在我面前。实话说，飞飞真的很白，腿长长的丰满的，手圆乎乎。两个乳房鼓鼓的，粉红色的乳头格外清晰。她的穴位被黑色的毛层所覆盖。女人，是上天恩赐给这个世界最美好的东西。我的DD作死地往上翘，有滑滑的东西留出来。我的内裤快撑破了。我的上衣已经在她的屁股下面了，飞飞说包厢的毯子脏。
飞飞翻过身取看电影，我从她背后吻她的脖子，她的头发，她的修长的后背，手摸她的大腿，握着她的两个乳房，DD顶着她的屁股，她一阵呻吟：哦，恩，恩。飞飞看来也支持不了多长时间了。
她的手伸进我的裤子里握着我的DD，她说：好硬啊？
我说：想你了。又去吻她，手指探进她的穴位里。湿润的水水让我的手指变成滑滑的一大片，飞飞呻吟着。我把裤子脱掉了，内裤也脱掉了，长长的DD蹦了出来，飞飞吓了一跳。我敢肯定我的DD比一般人的长。飞飞握着它，帮我手淫。我的DD充血，胀得厉害。
我趴在飞飞的身体上，抱着她，互相手淫，飞飞说：男人的身体真好。
50
飞飞说：抱着陌生男人身体那种感觉真好。我的呼吸加快了，她的两个乳房顶在我的胸口，我一阵颤抖。这个画面或是情景我想象了好多年了。性爱的渴望一直伴随着我的青春。
我很快射了，DD软了下来。可是很快又硬了。真是麻烦啊。做还是不做？霸王硬上弓？
在我射了三次之后，DD还是硬了。但是我说了句非常白痴的话：我不想这么快就做。飞飞说：真的吗？我说：我怕控制不了。我明明想做却说怕影响不好，不是很虚伪吗？飞飞肯定在心里鄙视我。
然后我们看了会碟，我摸着她，DD依然硬着。到深夜一点多的时候我的欲望实在是控制不了了。就趴到她的身上。吮吸她的乳头，摸她的大腿，很快她的穴位就流出滑滑的津液来。我的DD的她的大腿上晃啊晃的，粘了很多水水，她赶紧用纸去抹掉。
我说：飞飞我进去了？
她说：你真的想要吗？
我说：是的。
她说：不会有什么坏的影响吧？想好了？
我说：不会的。
飞飞说：来吧。握住我DD。我告诉她我没经验的。
51
我老是找不到入口，像到了一个陌生的城市找不到城门。
飞飞说：下一点，下一点。等我找找门要进去的时候忽然DD头有点痛，真讨厌。等她的穴位流出更多水水的时候我才溜进去。里面热热的，被包裹着，很舒服。快感传遍全身。这就是《发条橙》里面所说的：古老的进进出出的运动？
我不断地抽动，很多水水流出来。飞飞问我：你舒服吗？
我反问她：你呢？
飞飞说：你舒服我就舒服了。
我说：舒服。我的动作很笨拙。DD几次偷偷跑出来，真是不乖哦。
飞飞坐在我上面，双手放在我的胸上，一动一动，两个乳房活活地跳跃。我握住她们，丰满的感觉立即灌满了我的双手。顺着，爱抚圆润的臀，用力地捏出深深的欲望。我的脑子里出现了辽阔的草原，我骑着马，纵横驰骋。以及，家乡那条清澈的河流，夏天，我一个猛子钻进去，像浪里白条。
我感觉有点不舒服，让飞飞下来。趴在她身上，吻她，很快，我射了。
那天凌晨的1点多到5点多，我们纠缠在一起，我要了飞飞三次。最后一次持续了40几分钟。影视吧出来的时候正是早上6点十几分，我的上衣落了许多黄黄的点子，飞飞的上衣则松松垮垮。她很懊恼，有点后悔。
突如奇来的性爱让我们都很惶恐，不该发生的，但是心里身体渴望，最终还是发生了，权当是柯尔朦分泌过度吧。
太阳出来的时候，飞飞和我正走在通往食堂的路上。我们都很疲惫，飞飞的头发乱了，我看了看她，她看了看我，却相视一笑。性爱让我们感觉很饿，想不到做爱消耗了那么多的能量。飞飞和我在食堂里吃点了东西。然后，飞飞随便洗了脸就去考试了，我在隔壁的教室睡觉等她。
阳光穿过窗玻璃，搭到我的脸上，窗外的碧绿的树叶轻轻地晃动，发出响声。我趴在冰凉的木桌子上，眼皮耷拉下来。
2个小时的考试她一个多小时就出来了。我说太累了支撑不住，想回去睡觉，飞飞说她也累。
我连衣服都没脱，迷迷糊糊就上床了。小强说：你小子不会是去通宵了吧，那么憔悴。牛哥说：肯定被哪个少妇搞的！我没理他们，很快就睡着了。梦中出现了飞飞和我的一些细节，接吻，抚摸，我对她的渴望。
中午的时候飞飞打电话过来催我起床。一起去吃了顿好的。因为是中午了，饭馆里人很多，我和飞飞面对着坐了。飞飞夹菜给我：出了很多力气，小朋友多吃点肉吧。我被逗笑了，忽然想到“食色性也”是多么的真实。
53
那天下午，我们随便逛了会街，然后飞飞在三点多的时候回宿舍去休息了。我虽然也很累，但一直亢奋。就在她宿舍楼下的草地上等她。
成熟的女生在我面前晃来晃去，真是波涛汹涌啊，我觉得飞飞更漂亮，性感。现在飞飞的心思大部分在我的身上，大概我是新鲜的吧，比如菜市场，刚上市的新鲜菜总是受欢迎的。又比如感情，到一定的时候会相互地厌倦。那么，什么是调味品呢？在情感里放点酱油、味精、或是醋？随便选择，感情的维系需要细心的经营。
飞飞探出头来看我，我冲她笑。
我靠，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买紧急避孕药。我可从来没买过那东西。飞飞之前告诉我，在药店里有。我说：我害怕进去。飞飞说：真不是男人。
选定一个人比较少的药店。在离门口不远的地方走来走去，终是不敢进去。因为买药的人多呀，而且大部分是女生。我进去给人家说拿那东西，不是很尴尬吗？
我忐忑不安，七上八下，徘徊了几分钟。我终于战胜了自己，冲了进去，没看女店员两眼，低着头，红着脸，小声地对矮个子的她说：拿一个**？女店员看都不看我就顺手熟练地拿了一个给我。我赶紧付钱，走人。
一出来，我就想，买个东西怕什么啊？真不是男子汉！
54
我把**塞进飞飞的包里，我想她应该知道按时吃药的。飞飞说：扔掉，扔掉，不吃，就不吃。
我说：万一有了怎办啊？
她说：生下来啊，你可以做爸爸，我可以做妈妈啊。我狂晕，她是不是疯了啊。
那天晚上，欲望的驱使。飞飞和我又去了那个影视吧。因为考试完了，影视吧都满了。有两个房间是开着门的，一个间里有两男一女，一个间里有两女一男，看得出都是学生。我敢肯定，他们都还没破处，从他们之间的距离，坐着的姿势和神态就一目了然。也许他们在幻想着某月某日有两个人呆的机会，并且相互之间都不反对地，慌乱、渴望地做着笨拙可爱的动作。
青春啊青春，年轻的身体和羞涩的渴望，像袜子里装满了许多的错误，那么迷人，美丽，可爱。慢慢地，我们会明白什么是爱，什么是现实，什么是生活。当那一段青葱甜蜜，青涩奢靡的岁月逐渐远去的时候，我们还可以一边喝着酒，一边谈论着大学三年级的某月某日我和某某在一起，我想，那就足够了。
那个晚上，我要了飞飞几次，飞飞说我弄疼她了。然后，飞飞哭了，说：他是那么好，天天给我送好吃的用的，我真不是人。
飞飞举了他许许多多的例子，他的好，哭着，骂我不是人。我无语。
我说：飞飞对不起，但是我真的喜欢你。
这是不是我今生犯的最大错误？
54
第二天我们从影视吧出来的时候，我给飞飞吃了一片药。我说：要记得吃第二片啊。飞飞说：就不吃，就不吃，气死你。这小姑娘真可爱。
想想，我和飞飞从认识到上床，总共只花去不到半个月的时间。有时候，事情发展得太快会让人惊恐。而且是飞飞有男朋友，我心里不安，预感到麻烦会自动找上我。后悔是没有用的，关键是怎么解决问题。得到了总要付出代价，我对自己说，等着吧，不论发生什么都好好去解决。
可是，飞飞还像个傻子一样没有感觉到事情的严重。飞飞说：我真的很讨厌他的，老是管着我，一点自由都没有。
我说：是吗？那你跟他分手，事情都这样了。飞飞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我也不知道飞飞对他的感觉到底任何，想不想和他分手。但是从前一天晚上的哭，飞飞的语言可看出她对他还是有感情的。也许我不过是飞飞寂寞的借口，我想得到更多，必定很辛苦。人在寂寞的时候总是很多借口的，你不能保证不会自己骗自己。
是不是，人一寂寞就犯错？
飞飞准备回家了，定在两天之后。我舍不得她离开，她也舍不得我。但是她还是要回去。飞飞和她男朋友几天没见了，见的话就见那么几分钟，这些天我占据了她的绝大部分时间。但是，有没有占据她的心呢？
55
飞飞要走的那天，她要我多陪陪她。其实这几天基本上24小时我们都在一起。飞飞是个情感强烈的人，我一刻不在她身边她都不高兴。
一次她说要陪我去买衣服，说我穿的衣服太次了，像个农民。说：但是看不出来你是个小农哦，脸白白的，像个小白脸。我说：靠，你祖宗也是农民，农民有什么啊，又不吃你。
公车上，飞飞和我坐在最后一排。她拿着我个胳膊，作死了咬。我啊地大叫，整车的人都回过头来看着我。飞飞恶作剧地大笑。我的胳膊上被她啃了深深的牙印子，但一点都感觉不到疼。是欲望的力量？
曾经看过日本导演大岛渚1976年拍的电影《感官世界》，主角阿吉和阿不定，阿不定也是个感情非常强烈的人，她不让阿吉离开她半步，他们一有时间就做爱，做爱，还是做爱。做爱的时候阿不定死死掐着阿吉祥的脖子，阿吉说：用力点，再用力点，直到透不过起来。阿吉要出门，阿不定把他的衣服藏了起来。最后，阿不定和阿吉做爱的时候把他的阳物割了下来，说她要和阿吉永远在一起，还在墙上用血写下阿吉、阿不定的名字。
据说，1936年的时候真的有个叫阿不定的女人，把一个男人的阳物阁下来背着在大街上走，表示永远在一起。
欲望，有时候会毁灭人。
飞飞和我在一起的那么多天，没天都狠狠地咬我两三次。而我，先是拒绝，不愿意，疼，到接受，感觉不到疼。真是怪异。是我对飞飞的喜欢或是爱的使然？
56
飞飞要走的前一天晚上，我们在草地上过的夜。飞飞躺在竹席子上，月光下面，她的乳房白嫩得发亮，脖子细长，腿修长而有弹性，真是太完美的身体了。我的DD立即硬了，进入，飞飞教我一动一动地她才会舒服。她说我的DD好长，插得很深很深。飞飞轻轻地呻吟：哦，恩。但是不争气，我很快地射了。
月光照在我们身上，和着青草的气味和夏天凉凉的风。有虫子唧唧叫着，飞飞说：真好听。我搂着她，看着天上的星星，很久很久。
飞飞走的那天下午，我到她的宿舍里玩。我感觉自己爱上她了，DD老是翘着。离不开她，眼睛红红的，飞飞表示会很快回来。
飞飞是陕西人，因为风沙，地理的缘故，陕西的女生一般皮肤都不会太好。但飞飞的皮肤却是白白嫩嫩的，光滑而有弹性，能掐出水来。我第一次吻她的脸时感到无比的兴奋和惶恐。
飞飞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和我说话。我的DD硬着，没放下来过。飞飞坏笑地打我DD一下，我赶紧后缩。恰好隔壁宿舍没人，飞飞让我在隔壁宿舍呆着。她过来的时候我激动地吻她，摸她的乳房和下面。害怕有人来，我们做几个简单的动作就要停下来，慌乱地四处看看。
我坐在凳子上，飞飞帮我手淫，作死地摆动我的DD，快感，手白嫩的，柔软。我很长时间不射，飞飞说：真累人，臭男人怎么爱好这个？
我说：很爽啊。
57
快5点种的时候，我从飞飞的宿舍里出来。坐在她们宿舍的门口的楼梯上等她。时间一点点过去，飞飞一会给我拿了几本书出来看。我靠在墙上。
忽然很伤感，也许我和飞飞所谓的短暂的爱情和欲望即将结束，飞飞没有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毕竟我们只认识那么几天。感情还来不及培养，上升，巩固。飞飞和她男朋友认识的时间远比我认识她的时间长。我的胜算很少。大家都说感情要慢慢地积累，可是我有机会吗？也许，下个学期来的时候她不是原来的飞飞了。寂寞是暂时的。
我深深地陷了进去，不该发生的感情。要知道我在此之前连跟女生说话都会脸红啊。
飞飞出来的时候，我已经等了两个小时了。就在那坐着，胡思乱想。
我摸着她的腿狂吻。飞飞说：刚才打电话来，说他送我。
我说：知道了。
飞飞生气地：7点钟的车，现在还吃什么饭啊，一会说学校附近，一会说别的地方吃，真烦！
我说：路上小心点。温她，很想哭。她也吻我。
飞飞说：你走吧，我也要走了。
楼梯上，我摸着她的脚踝，说：早点来吧。
飞飞冲我笑笑说：记得每天写信给我。
我狠狠地看了她一眼，走了，忽然，泪下来了。第一次的离别，难舍。心理的压力，身体的放纵，青涩的爱，让我百感交集。
58
晚上七点多的时候，我在想象飞飞踏上火车的那一瞬间，是不是会想起我。我跑到网吧，敲打着键盘，给她写信。和她在一起的几天，如果上网，我就给她写文章，写她喜欢的东西。
从Z城到陕西，中间还要到郑州换车，一个女生也够辛苦的了。想象着，她拖着个大大的箱子，被着个鼓鼓的包包。在人群里拥挤。
我说：飞飞我想你。扔不住想哭的冲动。年少轻狂的岁月容易被一些东西深深地感动。《情书》里，在下过雪的山上，她朝着山谷喊：你好吗？我很好
就在那时，晚上7点多的时候，很想她。那些天发生的一幕幕闪电般流过。
我不想回家，回去了也没什么事情可做，还不如在Z城找个工作混过这两个月算了。恰好我们学校有个勤工俭学的岗位。去外地帮老师联系生源，大概可做10多天。确实比做家教强多了。
我报名了，可是还不知道什么时间出发。
59
飞飞到郑州的时候说要打电话给我，晚上我在宿舍等着。小强和光棍，还有牛哥他们都在。他们都用异样的眼光打量着我洁白的胸膛。我说：我哪不对啊？
小强眼光斜着说：嘿嘿！
光棍也：嘿嘿！坏笑。
在收拾东西的牛哥也说：哥们，老实交代哦。
我说：交代什么啊？
牛哥：要我问你才对啊，失踪了几天了，跟哪个妓女鬼混去了？
我想这么多天没回宿舍他们肯定猜到我是跟女人混一块。于是，老实交代：各位哥们，小弟正个一个隔壁一个妞泡着。嘿嘿。
60
晚一点的时候，电话铃声响了。牛哥说：哥们，是你那妞吧。
我激动地拿起听筒，真的是飞飞：冯旭哥哥，是我啊。
我说：我知道啊。
她问：想我没啊？
我说：想啊
飞飞：想哪啊？
我说：哪都想。
飞飞说：流氓，色狼！
我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哈哈，不是吗？我什么时候学会耍嘴皮子了。
小强恶作剧地喊：冯旭，快过拉啊，A片开始了，我靠，一会就完了。
牛哥模仿女人叫床的声音，哦也，用力点，快，哦，恩。一帮龌龊的家伙。每次宿舍有人接电话他们都这么干。
飞飞听到了，问我：你们在看A片啊？
我说：不是啊，他们在乱喊，饥渴撒。
飞飞说：哦
61
飞飞问：什么是A片啊？
我直接告诉她：是黄片啊，看过吗？
她说：没有啊，怎么样的，我很想看哦。
飞飞开始发傻了：你送我回家吧？我害怕。
我说：好的。
飞飞：我没钱了，不能打了。记住每天都要给我写信，每天都要想我，每天都要给我写文章。不要给我打电话。有事就找我的好朋友，让她转告我。小朋友，记住了吗？
我说：知道了。
飞飞说家里管得很严格，一般不让接电话的。她只告诉我她好朋友的电话。其实每个城市里的孩子，特别女孩，父母对她们管得很严。比如星期六星期天不让出去玩，不让看电视，不能和男生接触等等。超级变态。而我，父母根本管不上，我初中开始住校，从父母那解放出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关键是我成绩好，父母也不会说什么。再说了，天高皇帝远，他们想管也管不着。只能在电话里叮嘱我：要好好读书拉，注意身体拉，不要谈恋爱拉。诸如此类的话。
62
飞飞回去的第三天，我有了工作。我，包括老师和另外一个同学，一共三个人，去一个小县城招生。
火车上，刘流也是我们院的,有点胖，鼻子上翘着，很可爱。他每次说话的时候都要先咳嗽一下。车窗外是山和田野，高高低低的平房。快成熟的稻子青黄色的，风把它们刮歪。那些稻子的颜色不正像我们的这段岁月吗？半生不熟的，很能诱惑人。
刘流和我拿着李凯老师的数码相机一阵猛拍。树木，田野，水草，黑色瓦片的房子，都逃不过我们的眼睛。我的故乡，也有相同的景色。感觉上，南方的每个县城都是如此地相似。如果下点雨，就是朦胧和迷离，像初恋的时候那个大眼睛的女孩偷偷看我一样。
累了，我把自己放在椅子上，看着窗外，想飞飞。如果飞飞看到那些水草和稻子，一定会很开心。李凯老师因为头天晚上忙到很晚，正在睡觉。刘流那小子也睡着了。
我想起了我的疯外婆，那个曾经离了婚的老人。每次我去她家的时候，我都会给我煮许多好吃的东西。记得最后一次跟妈妈去过她的家的时候我十一岁，几年之后，她就死了。她送我的那个山羊角我还带着。
我们到那个县城的时候是下午的四点多了，找了个旅店住下来。然后，我去找网吧。
63
等到我们都安顿下来，我就去附近一个网吧上网。两块钱一个小时。我告诉飞飞我想她，张学友的《祝福》清晰而忧伤地灌进我的耳朵。
不要问不要说
一切尽在不言中
这一刻偎着烛光让我们静静地度过
莫挥手莫回头当我唱起这首歌
怕只怕泪水轻轻的滑落
说再见再见不会太遥远
若有缘有缘就能期待明天
你和我重逢在灿烂的季节
三个字“若有缘”就把我感动得泪流满面。以前一直排斥张学友的歌，现在忽然悟到了它的真谛。若有缘，包含了多大的悲伤和疼痛，如果两个相爱的人不能在一起或是分开了就是所谓的无缘。
所谓的缘分两个字，它的背后，是千万个不可能的故事和无奈的辛酸。缘分，不过是一个借口。
张爱玲的名言：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所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
中,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赶上了。那就是缘分！
灿烂的季节，多美好啊。一想起就有想哭的冲动。就像《边城》里的翠翠天天坐在船头望：也许明天，他会回来。
太多的时候，灿烂的季节只是无情的等待，等到时间老去，变成灰烬，留下一个给人评说的所谓某某对某某是如何地一往情深。可是，有谁知道等待背后的辛酸？
刘亮程曾说：我宁可让我的土地荒芜一年，也不要我的女人荒睡一晚。
飞飞，你会知道我在想你吗？想你白痴似的的笑容，温润的吻别，可爱的身体，还有你留给我牙印子。
64
晚上回到旅馆的时候已经是11点了。我匆匆洗了个澡就上床了。我和李凯老师一个房间。房间很简陋，电视只能收几个台，而且画面模糊不清。可能很长时间没人住过，有一股浓重的霉味，又像是汗臭味。
我读高中的那个县城也很多这样的小旅馆。脏，乱，发霉。有时候还有涂着厚厚脂粉的老妓女上门招揽生意，脸白白的像日本的能技。有时候她们看起来真的很可怜，已经到了发霉的年龄，可是那一种生活还是要继续。
李凯老师说他当年高中毕业的时候考了县里的第一名，考上了武汉的一所重点大学，毕业后在一家企业当策划，之后就到了我们院。谈了一个多小时左右，他问我：有女朋友吗？
我想了想说：没有。是骗他吗？还是自己太自卑。
李凯说：有女朋友的话一定要注意安全，因为你们年龄都还小，不要在身体上给对方造成太大的伤害。有女朋友也是很正常的。
我说：呵呵，谁会爱上我啊。
李凯说：那可不一定哦，好了早点睡觉吧。明天还得干活呢。
我开了窗，风从外面刮进来。我想起了青草的气息。飞飞早已经到家了，也许正拿着遥控器扑通扑通地换台呢。
65
到那个小县城的第二天，我们到了一所高中。进了高三年级的一个教室。事先李凯老师跟那个学校的校长
联系好了。我和刘流发放了一些有关毕业志愿的调查表，那个班女生看起来挺多的。刘流那小子看得呆了，站在那一动不动，眼睛都直了，幸好没流口水出来。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嘿，哥们，干活哦。如果我没遇见飞飞，我也会看得呆了，我相信每个男人都是这样。
又几个女生很大胆，斜着身体坐着，有的趴在桌子上，眼睛放肆地在我们身上扫来扫去。也没什么好奇怪的，我们高中的时候还不是那样，单纯而渴望，对每一个稍微有点姿色的年轻女性都充满了幻想。
有个叫APPL的女生笑着说：帅哥，我想去你们学校，到时候你们来接我吧。
刘流那流氓凑上来说：可以啊，没问题，你留个电话吧，到时候我们好联系。哈哈，刘流可是很饥渴哦。
出来的时候，刘流不断地感慨：真的很多美女啊。
李凯：你看上了哪一个，有没有留下电话啊。
我撒谎说：那小子早留了十几个了，嘿嘿，哥们到时候可别应付不过来哦。
APPL，APPL，苏非玛琐的电影《初吻》海报上不是有一个被咬过一口的青苹果吗？这名字取的好，青涩，甜甜的，酸酸的，正是她们那个年龄。
66
那天傍晚，我们三人去了江边。金色的光线洒在泛黄的江面上，江中的小岛上有一片林子。这样画面像一幅炽热的油画，蕴涵着凡高画里的激情和力量。
觉得有种东西一下子击中了我骨子里的某种情绪。很想跳下江去，游到对岸。我很清楚，我生命叫灿烂的东西已经开始焕发出来。
飞飞，我看着江水，想你。
李凯看出我的沉默，说：冯旭，你的眼睛又黑又亮，莫不是谈恋爱了？
我笑了笑，表示默认。
刘流说：李老师啊，我敢肯定他被今天那些女生迷住了。
晚上，我们三个吃了那条江里的小雨，鲜嫩，清脆，野性，可口。如飞飞的性格。
还有，江边的那些山包，像乳房一般挺拔浑圆和清秀。
67
在那个小县城里，我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告诉父亲我很好。和飞飞在一起的那么多天都快忘记父母了，真不是好孩子。
父亲说：要照顾好自己。他不会多说什么，这么多年我都在外面流浪，都习惯了。
四天之后，我回到了学校。一人和刘流一人分到了380多块。还不错。这几天的生活费已经没问题了。大一暑假的时候我去做家教一个月就赚了1000多，我现在已经告别做家教的年龄了。飞飞走的时候说：哥哥啊，你要赚好多钱好多钱给我哦。我说：好啊，你就当傍一个小小白脸算了。
飞飞花钱厉害得多，回家之前，我陪她去买了两件上衣，一个裙子。
她小孩一样拉着我要再买一个裙子的时候我拒绝了
68
我和飞飞视频了。遥远的北方的她。穿着绿色的连衣裙，那是我陪她一起去买的。
飞飞说：哥哥，我想看到你的人，听到你的声音，感受你的呼吸。
我说：我想你。很简单的三个字，包含了我这几天的思念。
飞飞说：哥哥，我想吐。
我说：怎么了？
飞飞：就是很恶心啊，想吃酸的，不时地想吐。我想完了，怀上了就死定了。不仅会把身体搞坏而且。。。。。来得太突然了。
我慌张地问：飞飞，你骗我的吧，我知道你是骗我，对吗？
飞飞说：我一定要把孩子生下来，我不打胎，打了就不能生孩子了。飞飞很固执。
69
我急切地问：你爸爸妈妈发现了没有？
飞飞：没有啊，我都在夜里起来吐的，他们不知道啊。我有点相信她的话了，腿不住地抖动。
我劝飞飞：飞飞，我可范下天大的错误了。你看要不你来了我就带你去打掉，要是让学校知道了我们两个都别想念了。
飞飞：那我不管，我要和你回家种田，种田不很好吗？
我说：哪能那样啊 ？
飞飞说：怎么不可以，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我们要种菜，种稻子，养很多很多的小猪猪。
我急得要命她还有闲心开这样的玩笑。
我说：飞飞，你早点来啊。
飞飞说：谁不知道你的主义啊，我来了你就强迫我。我才不来呢，我要在家里把孩子生下来。要不去你家生孩子去。
我说：到我家去生吧。
70
我说：飞飞，你看能不能？
飞飞说：就这样定了，回家照顾我，等我生完孩子再上学去。
我真的无语了，到现在我还是觉得飞飞说的是假话。安全措施做的很好啊，莫不是她回去那天晚上在野外，我太冲动了，没戴套套。满头大汗，心想肯定是那天晚上了。
冲动的惩罚啊。
我说：飞飞，千万别让你的爸爸妈妈知道了，早点回来。
飞飞说：可是我很想家啊，妈妈煮好多好多的东西给我吃，舍不得回来呢。
我说：你尽快吧。
飞飞说：恩那，哥哥，我回来后就去你家，你要照顾我，宠爱我，不许打我，不许骂我，有好吃的要先想到我，有好玩的也要先想到我，我就是你老婆，就是你公主，听到了吗？小朋友？
我说：好吧好吧，我是你的奴隶可以吧。
飞飞那白痴忽然在视频里拍起手掌来，说：好开心哦。
和飞飞道别，我去了湖边，正下着小雨，天气很闷。想起我们认识的这么几天，点点滴滴。想，我真的要做爸爸了吗？可是，我还没准备好啊。
晚上的时候我联系了几个高中的死党。必然到关键的时候找不到他们
71
那天晚上，我，辗转反侧，老是睡不着。想，孩子肯定是不能生下来的，想尽办法都打掉。现在面临着三个问题，飞飞的爸爸妈妈会不会发现是个很大的问题，其次，怎么说服飞飞，然后，哪搞钱，哪个地方打掉。
脑子里真的很空。忽然，电话响了起来，丁零零，丁零零。寂静的宿舍显得格外响亮，吓得我半死。想，莫不是我姐姐，她一向在晚上十一点多的时候给我电话，而且这多自己我们联系不多。
我定了定神，拿起电话：喂，你是？
电话里忽然咯咯笑着：哈哈，哥哥，你不认识我了？我还以为是谁呢。
我紧张，赶紧问：你吐了吗？他们有没有发现我的异常？
飞飞：我吐了，吐了很多哦。飞飞大笑。然后又说：我喝了一大口的醋，很酸，就把它吐了。
我说 ：正经点，我急呢？
飞飞笑得气喘不过来：恩，你真傻啊，我昨天是。。。
我迫不及待：是什么，快说啊？
飞飞：骗你怀孕啊，我觉得好好玩哦！呵呵呵。
我说：骗我！是骗我！你个白痴啊，吃饱了没事干啊？我有点火了，她玩笑开得也太过火了吧。但是，幸好是骗我。
我顿时轻松了很多，猛地喝了大口的水。这小姑娘，还真把我吓了一跳。那天晚上我睡得很香。
72
飞飞从家里回学校，是8月初了，她在家里呆了大概一个月的时间。这一段时间我和李老师，还有刘流一块去了两个小县城招生。我一共赚了一千来块。
飞飞的车是凌晨两点到这个城市，我去接她。晚上，火车站的人不是太多，大钟指向了晚上的十一点，还有几个小时呢。
我到天桥上，温凉的风，有些暧昧，我呢，有点心花怒放。像心里有花在开放，很贴切。车从桥底下飞快地过去。像《堕落天使》里的金成武骑着摩托车在很深的夜晚，钢铁中夹带着温暖。
我在出站口徘徊，隔几分钟就看看表。为了保证接到她，我借了一个收机，告诉她如果找不到我就打手机。
我包里带了两种花，玫瑰和百合。两种准备，一般女孩都喜欢玫瑰，但是我无意中听说飞飞很喜欢百合。
73
说实话我那时候很紧张，心跳加快了，血一直往上涨的感觉。
出站口拥挤了太多的人，接人的，招揽生意的，我站在门边的一个角落里，一个阿姨问了我三遍要不要住旅店。
她的车次终于到站了，我伸长脖子往里面看。我把花放在了包里，我可没有《周渔的火车》里的陈清那么傻，举着一束残破的玫瑰。
我楞楞地看着，猛地感觉有人拍我的脑袋，是飞飞。我惊喜，赶紧跑过去抱着她，很紧很紧。
我从飞飞手里接过大箱子，拉着她的手，她穿着黑色的上衣，蓝色的牛仔裤，脸清秀而白皙，瘦了一点，手还是那么柔软。
飞飞说：想我没 ？
我说：想？
飞飞说：你骗我回来就是想和我上床？
我说：哪能啊？
74
我们上了一辆公车，我慌乱地吻她，有点颤抖，激动，甜蜜。反正感觉很复杂。我把花拿出来送给她，她显然很高兴。我有点语无伦次，她呢，倒是一个问题一个问题盘问我。
车还是不开，飞飞和我下车，准备打的。讲好了价钱，25块，不是很贵。
这个城市的夜晚很温柔，飞飞躺在我怀里，像一个小猫，很乖。我温着她薄薄的嘴唇，很轻很甜。飞飞摸着我的胸膛，我的心跳加快了。我怕开车的师傅看见不好，吻了一下又放开，然后又吻，真是难受。
城市像一个柔软的湖面，一切轻飘飘的，像童话里的王子和公主在森林里玩。灯火像眼睛可爱地看着我们。
很快，我们到了公寓，飞飞可以进去，可是门卫不让我进去啊。我想和飞飞在一起。飞飞也想。
我准备翻墙进去。那动作对我来说太熟练了。
75
我绕过门卫的房间，在一个比较低的栏杆那爬了进去。然后又爬了一个栏杆，到了飞飞宿舍的门口。那时候大家都还没回学校，飞飞算是宿舍里最早回来的。
进门， 我抱住她，拿出玫瑰，叼在嘴上，车上给她的是百合。热烈地吻飞飞的脖子，抚摸她。她有点喘不过气来，身子开始发软。我的DD硬了，想要她。
飞飞推开我说：别急啊。
我说：我急死了。
飞飞说：我身上臭死了。
我说：怕什么，拿破仑老婆就喜欢他刚从战场上回来的身体。
飞飞还是去洗澡了，我也去。
76
我本来想和飞飞一块洗澡的，可是她不让，还推我说：去去去，小朋友别看大人洗澡。我在门外咚咚咚敲门把她意淫了一番。
快凌晨三点了，天气还是很热，靠近飞飞床的那个电扇又坏了，真是倒霉。我们收拾了一下东西就上床了。裸睡。我很激动，抱着她吻她，抚摸她，DD热热的。
像所有电影里夏天的性爱镜头一样，都有一个电扇在不停地转动。如《晚娘》中的“我”和晚娘做爱，有个大风扇在吱吱地转，还有《阿飞正传》里的张国荣，与张曼玉欢爱之后也是电扇疲惫地继续轮转，《三轮车夫》里面，都有风与性爱的关系。传说中的“风马牛不相及”在我看来包含着性爱的密码，马和牛是不会搞在一起的。“风”可能是传递性信息的一种媒介。
黑暗里，两个光光的身体彼此紧紧地贴着，一动不动，静静地听着电扇吱吱地转动，欲望却被转化为流动的汗水。
我个飞飞迷糊地睡着了，她很累，我也是。五点多的时候，我要了飞飞，很快就射了。很疲惫。
醒来，是早上九点了，阳光透过宿舍的窗帘爬到地板上，形成闪闪烁烁的光斑，健康而美好。我说：飞飞，我要去工作了。李凯老师前几天让我帮他做一个数据统计。
飞飞抱着我的脖子：不要去嘛，不要去拉。难道我回来你就不多陪陪我？我想，她刚回来，我也不好立即就走吧。于是说：好吧，我陪你一上午吧。下午我过去一下，如果没什么我就回来。
飞飞说： 不去不去就不去！
我学着她说：不去不去就就就不去。抱着她，吻，抚摸，进入，激烈。像两条藤一样缠绕。
77
那一个星期，我都在飞飞的宿舍里度过的。翻墙的快感总是来的那么及时。读高中的时候，我和同宿舍的混混翻墙去录象厅里看黄片，潮湿，阴冷充满发霉气味的大厅里，女主角的呻吟和身体对我们来说简直是甘露。青春的身体有太多的渴望。
飞飞离不开我，我也离不开她。
我们不停地做爱，做爱，还是做爱。彼此的身体相互颤抖，发狂，触电。心里有种种激动和难以言说的感觉。世界只有我们两个人。西门庆遇见潘金莲是在生命萌动的初夏。我想，夏天是生命和力量的，一点点从我的身体里焕发出来。
到秋天的时候，我们还会这样吗？
一个下午，我进入飞飞的身体。很久，很久，我坠落在一个没有人的世界。那里有青蛙的鸣叫，呱呱。有青色的蝉从一棵树飞到另外一棵树，撞到一片叶子上，发出轻微的响声。有长长的水蛇在池塘里游动，溜溜。一滴水珠，从荷叶上滑了下来，咚咚。一头吃奶的小牛抬头看了看飞过天空的燕子，哞哞。
那个世界太美妙，一切都是初生。
累了，我和飞飞去一个餐厅吃饭，每次点上两个菜，吃得浑身发热发软动不了。
很晚了，风从门外溜近来，飞飞不愿意睡觉，要我陪她说话。我努力睁开眼睛，看见了她白白的身子。
78
白天的时候，我和飞飞去逛街。街道上人不多，我牵着飞飞的手，很想哭。其实我心里还是担心她男朋友的事情。但是现在我已经无法回头了。飞飞20多天没有和他联系。
她帮我挑了一件上衣，很不错。飞飞说：你穿上很帅的。
我对着镜子脸红起来，飞飞看到了，说，你羞涩的样子很好看的。她让我在羞涩一下，可是我怎么也装不起来了。
到八月中旬的时候飞飞宿舍里的人差不多都回来了。我说：飞飞，晚上我回我宿舍去吧？
飞飞说：我离不开你。
我说：为什么离不开我啊？
飞飞说：想躺在你怀里睡觉，像个小猫。
我说：没地方啊？
飞飞说：开房啊。
79
在一个小旅馆里，我偷偷地钻了进去，羞怯地问老板：有房吗？
老板说：要什么样的？
我说：简单一点的就可以了。因为那时候我的一千块已经花去了大半，只有200多了。
老板说：要不你进来看一下吧。我跟他进去了，房间很整洁，白色的床单，有电视，有热水。我想，不错了。
问：多少钱一天？
老板：三十。十块押金。
我说：行。我那还来得及跟他讲假。和一个女生开房对我来说还是人生的第一次呢。好怕怕哦。
80
干净的床单，两个年轻的身体，总是有那么多的事情可做。我们在一起聊天，说她的故事，说我的过去。
房间里有风扇在转动。飞飞说：大一的时候很傻。在聊天室认识了一个广东的。然后就过去了。就那个了，还以为自己能跟他在一起呢。
我说：你傻啊，每个男的你都相信啊？
飞飞说：你是不是觉得我就该相信你啊？
我说：是啊是啊。
飞飞：越是那样我越不相信你。
81
街道，晚上十点多。我拉着飞飞的手。觉得很不习惯，从来没有这样捉过一个女人的手，现在有机会了。却是很不自然。感觉有路人在看着我们。我的动作很笨拙，尴尬。飞飞倒是很熟练。走几步就要我背她。我说，好拉好拉，背吧。
学校里，每到晚上都有男的背着女的在走。以前的时候看着很不习惯，觉得太放肆了。现在自己还不是一样。哈哈，人就是这样，批评别人，自己却照做不误。很奇怪的现象。
我们在一个地方停下来，飞飞问我：你爱我吗？
我说：爱啊。
飞飞：爱我多久？
我说：很久啊。
飞飞：很久是多久？
我说：一天一天啊。
飞飞说：如果我们现在不在一起，跟了别人，然后离婚了你还找我吗？
我说：会啊。
然后，我们去吃了碗阳春面，就想小学学过的那篇文章里的《一碗阳春面》。坐十一点的公车回去。
街道上的灯，很温暖。
82
路过那条长满青草的小路，我拉着飞飞的手，忽然很感动。初恋的时候手都没拉过。现在好象彼此都太熟悉了。像认识了几十年。丈夫拉着妻子的手一样。
有虫子在叫，我可以听到它们的声音。
进房间，把东西放在地上，多像电视或电影中的生活场面啊。我陶醉在那种感觉之中。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想有个家。下班后，可以看到青菜和温暖的洗脚水。还有放在桌子上的玻璃杯和拉下的窗帘。一切太美好，我不敢去想象。
飞飞冲我一笑，那个笑容我现在还记得非常清楚，甜蜜的。
我们拥在一起，我说：小处女，我今天晚上我可要破破了。
她说：破吧破吧，随便破。
我说：你天天晚上做处女啊？
飞飞说：是啊是啊，你当我是十三岁吧。
那些画面总是很平淡，但是我会记得很久很久。
很晚的时候，飞飞醒了，我也醒了，但是我假装睡着了，飞飞亲亲我的脸说：宝宝你睡得好可爱的，知道吗？
83
我们很长时间没上网了，一天，她说想去看看。我猜测她是想看看是不是她男朋友给她留言了。
果然，网上有他给她的留言，说是已经回到学校了。
事情麻烦了，我还傻傻的，预感里，是一次复杂的纠葛。飞飞的心情不是太好，说：这么多天都没见他了，肯定想我了。
我能说什么呢？我一句话都没说。很郁闷，想离开却是离不开的。多么诱惑人的陷阱啊，我竟然跳了进去。没有理智，没有道德。我会得到报复的。
但是，飞飞还是和我在一起，有时候会看起来很不开心。眼睛阴郁的，散发着惆怅的光。我们坐在一个台阶上，嘴里叼着草根，有鸟，落在电线杆上，叫着，却听不懂它们叫什么。
飞飞说：我想找个人好好照顾我。
我说：我可以照顾你啊。
飞飞说：你想都不想就回答，谁相信啊。
飞飞看着天空，天空很蓝，一团白云纠缠在一起。我看着地面，无话。
84
我口袋里的钱不多了，这几天吃饭，开房，买衣服，玩都花得差不多了。我握着话筒：你现在过得怎样啊？
死党：还可以啊，最近搞招生，赚了几千吧。
我说：帮我存几百吧。
死党：你要多少？五百够吗？
我说：够了。
有时候，朋友真的好象是衣服，不要的时候就脱了，要的时候就把它穿上。我觉得自己很无耻，无能。
四天后，我给我姐姐打电话。
姐姐：是不是没钱用了？
我说：恩，赚的不是很多。用完了。
姐姐：你没钱了应该昨天就告诉我，我好帮你存。到没饭吃了才说。
我说：好的。我以后早跟你说。
我慢慢放下电话，忽然心里很痛很痛。六年前，十七岁的姐姐哭着，坐了扑通扑通的船去外地打工，就在眼前。几年过去了，还是打工。
然后，我想到了飞飞。
85
我真的不是很稀罕钱的一个人，但是很多时候钱不够用，我会很难受，觉得自己很无能。穷酸这两个字不是无缘无故连在一起的，穷了你会自卑，敏感，固执，有时候会发酸，做出让人难以理解的事情来。很简单，书生的酸劲，很大部分是因为穷，然后是无奈，愤青。
大学里，太多的时候你没有钱，你不敢星期六陪女生去跳舞或唱歌，不敢请女生去吃饭，不敢给女生买礼物，因为你没有钱。你不感正眼看女生，不感和她们说笑，不想参加集体活动，你变得孤孤单单一个人，上学是一个人走， 放学也是一个人走。一个人看书，一个人写作业，一个人默默地在很深的夜里洗澡。你会听电台的节目到凌晨两三点，你很喜欢某个主持人的声音，孤单的你每天晚上都离不开他或她。有时候，你会看到书里或是某本杂志上感人的爱情故事，你感动得流泪，想象着那个故事就发生在自己身上。
你喜欢上了一个漂亮的女生，你不敢告诉她，也不想告诉她，你知道她根本不会喜欢你的。但是你还是很关注她，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你会在很深的夜里想她，抱着被子，被子仿佛就是她，你被自己感动了。在每年光棍节的时候，你搂着同学的脖子一起去喝酒，你一声不响地喝了很多，你喝酒的时候想着那个女孩，一直到你溜到桌子底下。
四年了，你要毕业了。才知道自己喜欢一个人。那么长时间，爱情只发生在你一个人的心里。是永远的秘密。
也许你会告诉她的，写信或一个电话，火车站，你送她离开，车开走的时候，忽然发现自己泪流满面。
86
如果我有足够的钱让飞飞花，那我不会说一句话，因为那个应该的。关键是我现在没钱，需要节约。当一个人每个月为钱发愁的时候，你不会知道那是怎样一种感受，况且他是男的。
飞飞，如果我有钱，我会买一个大大的熊给你。听了自己都很感动。
我知道要让自己快乐一点，可是很多时候快乐不起来。因为我是个悲观主义者，水瓶座的人总是太敏感的。
我曾想过你的他一回来我就退出，可是不能够。我的感情太炽热，无法熄灭，像寺院里的长明灯。我知道你现在的心不是在我身上，可是又有什么关系呢。
一个人心里有太多的秘密便会有很多的烦恼。我的秘密已经说给你听了，可是我有更多的烦恼，因为你不属于我。
87
在八月份尾巴上的倒数第三天，飞飞在她的宿舍里接到他的电话。我在楼下等她，坐在栏杆上，扶着它。等待。
飞飞被着一个包下来了，急急的样子，脸上有不容易觉察的忧郁。但是我看得很清楚。
我温柔地问她：怎么了？
飞飞：她打电话到我的宿舍了。她没好气地说。我很清楚此刻她的心是动摇的。
飞飞说：我不想见他，又想见她。
我的心里很痛，但我很平静，连鬼都看不出来。
我说：你见他没什么好处。
然后，我们坐着公车，出去。
车上人不多，飞飞靠在我的肩膀上。
车颠簸了一下，我们没有说话。
85
我真的不是很稀罕钱的一个人，但是很多时候钱不够用，我会很难受，觉得自己很无能。穷酸这两个字不是无缘无故连在一起的，穷了你会自卑，敏感，固执，有时候会发酸，做出让人难以理解的事情来。很简单，书生的酸劲，很大部分是因为穷，然后是无奈，愤青。
大学里，太多的时候你没有钱，你不敢星期六陪女生去跳舞或唱歌，不敢请女生去吃饭，不敢给女生买礼物，因为你没有钱。你不感正眼看女生，不感和她们说笑，不想参加集体活动，你变得孤孤单单一个人，上学是一个人走， 放学也是一个人走。一个人看书，一个人写作业，一个人默默地在很深的夜里洗澡。你会听电台的节目到凌晨两三点，你很喜欢某个主持人的声音，孤单的你每天晚上都离不开他或她。有时候，你会看到书里或是某本杂志上感人的爱情故事，你感动得流泪，想象着那个故事就发生在自己身上。
你喜欢上了一个漂亮的女生，你不敢告诉她，也不想告诉她，你知道她根本不会喜欢你的。但是你还是很关注她，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你会在很深的夜里想她，抱着被子，被子仿佛就是她，你被自己感动了。在每年光棍节的时候，你搂着同学的脖子一起去喝酒，你一声不响地喝了很多，你喝酒的时候想着那个女孩，一直到你溜到桌子底下。
四年了，你要毕业了。才知道自己喜欢一个人。那么长时间，爱情只发生在你一个人的心里。是永远的秘密。
也许你会告诉她的，写信或一个电话，火车站，你送她离开，车开走的时候，忽然发现自己泪流满面。
89
飞飞出来的时候，没有走向我。我突然意识到事情坏了。我坐在栏杆上没有动，飞飞很快地走向对面的草坪，她穿着黄色的裙子，黑色的短袖上衣，像夜色中的精灵。
那个夜晚本来是一个湖，可是现在什么都不是了。污染那么严重。我顺着飞飞的轨迹，远远地看到了他。
他站起来了，朝飞飞说着什么，开始的时候他离飞飞还有段距离。因为他不认识我，我就借助电话亭的的掩护走来走去。心里很难受，但是很平静，事情都到这个地步了。只能等待飞飞的回来。我想她一会就应该会回来。
我远远地看着他们。他把烟扔掉了，双手抓住了飞飞的肩膀。飞飞挣扎。他们在谈着，拉扯。我看不清楚他的脸。
飞飞会很快回来吗？
时间一分分地过去，我不断地拿开电话看时间。徘徊。等待。
90
然后，我看见了他们抱在一起。我心里狠狠地，却无处发泄。人是感情动物，见到曾经或是现在还爱着的人，不可能无动于衷。
我听到了飞飞的哭泣声，那片草地，收集了很多他们的欢笑和甜蜜。可是现在，由于我的出现，事情有了变化。我觉得这本身是个大的错误。欲望和多情会导致悲剧的。
如果你尝试过忌妒，你会明白什么叫绝望。
十二点的时候，我翻强进了飞飞宿舍的楼下，这样我可能等着她。果然，十几分钟后，飞飞跑了进来。我赶紧喊住她。
飞飞像对陌生人一样地说：我今天晚上要和他出去，他已经在外面租好房子了。飞飞说的时候也许根本没想到我的感受。你要不要跟他谈谈。
我说：现在怎么谈，肯定打起来拉。我想这不是明摆着的，大家肯定是我吃亏。
飞飞很快地上楼，拿东西，下来。我抱住她，她挣扎。我说：别走。飞飞眼睛红红地说：我肯定要跟他出去，我伤害他很深了。
强求是没有效果的，这一个多月来的快乐和痛苦立即幻灭。
飞飞很快出去了，我坐在地上。
记得那天晚上下了小雨。
91
我那时候没手机，她也没手机，无法联系。他们在一起会怎样呢？连白痴都想得出来。我在地上坐了很长的时间。没有几个女生进出了。很安静。
一个石桌上，记得我和飞飞还一起在那吃过东西。狼吞虎咽地。
我的脑子很乱，许多细节浮现在墙壁上，像放电影一样。那个有阳光的下午和她的第一次见面，吃饭，青草的气味，她白色的手，影视吧里的暧昧。如开水一样烫着我的内心。
难以忘记，初次见你。一些简单的歌词就可以勾勒出实在的伤感。我想我得回宿舍了。那个时候哥们都来了。光棍，梁一川，小强。熟悉又陌生的面孔。
感觉自己很累，毫无力气。到在床上，不原想却偏偏要想。被子很长时间没有人气，有点发霉了。我紧紧地抱着。
一句话不说，到很晚。如果明天明天等不到她，就放弃。拿起随身听，伍佰的《挪威的森林》：
让我将你心儿摘下
试著将它慢慢溶化
看我在你心中是否仍完美无瑕
是否依然为我丝丝牵挂
依然爱我无法自拔
心中是否有我未曾到过的地方啊
那里湖面总是澄清
那里空气充满宁静
雪白明月照在大地
藏著你不愿提起的回忆
你说真心总是可以从头
真爱总是可以长久
为何你的眼神还有孤独时的落寞
是否我只是你一种寄托
填满你感情的缺口
心中那片森林何时能让我停留
那里湖面总是澄清
那里空气充满宁静
雪白明月照在大地
藏著你最深处的秘密
或许我
不该问
让你平静的心再起涟漪
只是爱你的心超出了界线
我想拥有你所有一切
应该是
我不该问
不该让你再将往事重提
只是心中枷锁
该如何才能解脱
让我将你心儿摘下
试著将它慢慢溶化
看我在你心中是否仍完美无瑕
是否依然为我丝丝牵挂
依然爱我无法自拔
心中是否有我未曾到过的地方啊
那里湖面总是澄清
那里空气充满宁静
雪白明月照在大地
藏著你最深处的秘密
或许我
不该问
让你平静的心再起涟漪
只是爱你的心超出了界线
我想拥有你所有一切
应该是
我不该问
不该让你再将往事重提
只是心中枷锁
该如何才能解脱
或许我
不该问
让你平静的心再起涟漪
只是爱你的心超出了界线
我想拥有你所有一切
应该是
我不该问
不该让你再将往事重提
只是心中枷锁
该如何才能解脱
是否我只是你一种寄托 ，心中是否有我未曾到过的地方啊 只是心中枷锁 该如何才能解脱。
到几个关键词的时候，我哭泣，无声的。
92
第二天，我很早就起床了。天空出现了白灰色的一大片。我的肚子也也空空的，似乎我吞进了大片的灰色的云朵。我走到镜子前，下巴尖尖的，长了几根长长的胡子，头发有点乱，脸色粗糙，脖子下面靠近肩头的骨头突出。我想，我瘦了。
我轻轻地走在宿舍的地板上，他们的呼吸声粗大而有力，没有惊动他们。很长一段时间都是这样，我可以通过一个人的敲门声或是脚步声辨别他是谁，彼此太熟悉了。而敲门声常常体现了一个人的性格，比如有一个江西人，他敲门的时候急促而浮躁，还带着声音说：某某傻B，你在不？听了很让人反感。另外一个北方人敲门稳重而有力，常常是敲三下，咚咚咚，给人沉稳实在可信任的感觉。
我知道，我是个敏感的人，想得多。飞飞现在怎样呢？一想起来我就感觉要窒息，这个世界好象要幻灭，信任，爱情，道德，情感，理想，学习，朋友，亲人，好象一下子像山体滑坡一样涌在我的胸口，要把我压扁。
我的手脚发软，双手垂着，抬一下都没力气，空气很潮湿，我下楼，一步，两步。挨着雪白的带着许多脚印的墙，我觉得它很有安全感。
我在飞飞的宿舍门口坐着等她。
她回来就好了，我只要她一句话，跟我还是跟他。我看着公寓的大门，幻想着飞飞会突然从那个门里走进来。
那时候应该是早上7点多了，有几个早起的人在那里打羽毛球、，白色的球飞来飞去。我想到飞飞和我们的关系，她从我这里飞到他那里去了，不知道会不会飞回来。很多时候，一个女人就想羽毛球一样从一个男人的手上飞到另外一个男人的手上，而她们的命运去丝毫没有改变。她们在这转移的过程中一天天变老，但却没意识到自己的悲哀。时间总是无形的刽子手，把你的青春扼杀。
我看着天空，抚摸着电话机的一边，没有了眼泪，只是嘴巴非常干涩。
93
没有喝水，没有吃饭，我不是河里的一根稻草。微弱的阳光照到这个世界上来了，我以为它照射到我身上的时候会痛起来，可是，没有。我不希望跟无缘无故的东西作对。
我的身体开始发软，脚好象轻飘飘的找不到地面。肚子一个劲地网里缩，手台起来摸头发立即就滑了下去。睡眠不足的缘故吧。
我闭上眼睛，出现幻觉，也许是一个短暂的梦吧。梦里我看见了红色的云朵，蓝色的河流，一条小船上，我和飞飞，船是透明的，像鱼可以任意穿梭。那个世界平静得似乎真空，忽然飞飞不见了。我抓住船，发现那个世界里只有我一个人。
一个小时死去了，两个小时死去了，三个小时死去了。我想到了最坏的结果，飞飞也许会跟他住几天，然后我不得不安静地离开。
阳光像刀子样切割我的皮肤。我坐在一个凳子上，不愿意想象飞飞和他现在在干什么。
到中午的时候，人多了起来，我目不转睛地盯着门口，害怕她从我的眼皮底下漏过去。很多人进进出出，我都把他们吃进我的眼睛里了。
深深的绝望和不甘驱使着我一直伤感和等待，我是真的傻子。也许相见只是一次无意的除碰，想爱却是神的恩赐。如果你说不爱我，我会谢谢你，可是你还没说。可怕的诱惑像影子一样吞噬着我。
95
我跟在飞飞的身后，她没有发现我。到楼梯口的时候，我喊她：飞飞？
飞飞：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说：我等你很长时间了。看得出来她不怎么想理我。我坐在梯子上，抱着她的腿。头埋在她的大腿之间。我已经太累了。飞飞看出我的虚弱，问我：吃东西没？
我说：没有。用自虐或可怜换取别人的同情是最大的失败。性可以让人死，爱也一样。我想，那时候飞飞不会不理我。
飞飞似乎很无奈：走吧。看得出她也很累，不难想象她刚刚经历了什么。
我们下来。走。我没有说话。飞飞是在可怜我吗？我的自尊和面子在坍塌。像山洪一样，飞快地毁灭。可是，我顾不上那么多了。
从今天早上开始，8个小时后，我终于见着了飞飞。我不知道该高兴还是悲哀。但这两方面的形容词都无法表达当时我的心情，实话说，现实比小说来得更猛烈和复杂。
飞飞走在我的左边，没有话。不知道该从何处说起，像熟悉的陌生人。我感觉那些房子和草地都是倒着生长的。
我们在那个老地方开了一个房间。我心里恶狠狠地想，我一定会打败他的。我靠我的韧性。
96
飞飞问我：想吃什么东西吗？你自己去买点吧。
我说：不想。不用了。我根本几不饿。等待早已经填满了我的肚子。
那个房间曾经有多少欢爱和欲望啊。可是，现在，飞飞坐在床沿，我躺着。如尹丽川诗《情人》
这时候，你过来
摸我、抱我、咬我的乳房
吃我、打我的耳光
都没用了
这时候，我们再怎样
都是在模仿，从前的我们
屋里很热，你都出汗了
我们很用劲儿。比从前更用劲儿。
除了老，谁也不能
把我们分开。这么快
我们就成了这个样子
我们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也许一开始就不对。
我躺在我们的床上床单很白
我看见我们的城市城市很脏
我想着我们的爱情它不朽它上面的灰尘一定会很厚
我躺在白色的床单上，我记得那天的床单真的很白，我有点害怕。
97
我已经不记得难受是动词还是形容词了。我们开了电视，飞飞眼睛看着电视。不说话也不回答。冷漠的空气包围着这个房间。
如果你尝试过什么是忌妒，你会忘记难过，眼泪，早已经过时了。我问：怎么了？其实我很清楚，但是还是要问。我需要一个结果。
飞飞脱了衣服，那些衣服散发出浓重的烟味。我猛然发现飞飞的背上有几道深深的指甲划破的痕迹，手上，大腿上有大块的青色紫色的痕。
不需要任何想象力。事情很明显。飞飞离不开他，性是换取某种宽容的方式。许多男人都倒在女人的主动上。
飞飞调侃地说：他抽烟，骂我，侮辱我。我们做了三次，昨天晚上两次，走的时候一次，是我要求的。我叫，他说叫得好。
我喘不过气来。呆呆地坐着。我爆发了：我操你妈，你快活的时候有没有想到我啊。飞飞想走，我拖住她，说：今天晚上就睡这里，看他怎么着。妈的，大不了我跟他拼了。
她从公寓门口进来的时候我发现她是穿着拖鞋的，他的拖鞋！
飞飞说：我得回去，一会他会打电话到我宿舍的，那我怎么办？
我说：没关系，让你们宿舍的同学说和我睡在一起。
如果你尝试过伤害，你会明白什么是冷漠。我恨他们。
98
飞飞真正爱的人也许不是我。可是，这么多天的欢乐我真的放不下。我需要一个答案。飞飞始终很冷，不看我一眼。我拿着她的肩膀，她很快把我的手拿开。
她的乳房很松垮，她的身体很干涩和疲惫。我的脑子在发热。
在我读高中的时候，听父亲说隔壁村有个考上重点大学的男孩在学校里与别人争“女友”，然后是打架，被学校开除了。父亲送我上学的时候告诉我说：千万要注意恋爱的事情。我很明白父亲的意思。可是，现在事情轮到我的头上了。
很难想象接下去会发生什么事情，人一旦失去理智，什么事情都能干出来的，包括我。
外面下起了小雨，那几天一直天气不太好。
飞飞稍微缓和了些，说，如果我要和她在一起，就要让我和他谈。我得告诉他，我能给飞飞很好的未来。我需要给出很多理由。
我趴在飞飞的身上，一些很复杂的念头出现了。我把最后一个TT戴上，要进入她的身体。飞飞说，她很难在一天接受两个男人。我有报复的意思。强行进入。我那时候快疯了。
完了，飞飞说：男人都把我当发泄工具。
飞飞说，她不想让他受到伤害。我听了很气愤，说：我呢，我受到得就不是伤害，我是一条狗啊，奴隶啊。
99
飞飞说，不如我们做情人，白天和他在一起，晚上和你在一起。你很适合做情人的。
我坚决不同意。我算什么啊。小白脸？非常尴尬的角色，如果两个男人拥有同一个女人的话我会崩溃。
晚上九点多的时候，飞飞提出要回去住。那时候我也有了放手的意思。我想到了亲爱的父亲很母亲，姐姐，还有一个像亲妹妹似的表妹。从明天开始，做一个明白的人。看看蓝色的天空，呼吸新鲜的空气。
我们经过那条长满青草的小路，她在前面我在后面。十几分钟的路，是那样的艰难。一些东西在我心里枯萎，对飞飞，也许的一样的。
到秋天，大地上落满叶子的时候，又会是什么样子呢。
雨落在我手上，脸上，肩膀上，打湿了我的眼睛。
到了公寓了，许多人打了伞，雨大了。我说：飞飞，比如我们分手吧。飞飞显出高兴的样子：说，好啊。也许我这句话她最想听。纠缠在两个人之间毕竟很累。没有勇气。
飞飞说：那我进去了。她头也不回加快了速度。我喊住她，她说：怎么？不是分手吗？
说实话我很厌恶她当时的口气，如果她当时吻我或是哭泣我相信自己不会纠缠她了。可是，没有。
我说：没事你走吧。
飞飞真的走了，一秒两秒，我坐在花坛边，泪水混杂着雨水哗哗地流。飞飞没有回头。
那个时候，我最需要飞飞回头看看我。那样我就回释怀。可是，没有。
她没有给我这个机会，我也不会给她这个机会。飞飞太骄傲了。我决定纠缠。爱一个人的时候是可怕的，恨一个人的时候也很可怕，当爱和恨交织在一起的时候就是一种折磨了。
那天晚上，我见了她的他。
100
我先是在飞飞的的宿舍门口呆了一阵子。我想，事情应该有个了断的。其实很简单，跟我还是跟他。飞飞从宿舍里探出头来对我说：他到你宿舍去找你了。我说：让他找去，他找不到我的。
后来我从宿舍的哥们口中得知，他找我的时候气很盛，宿舍的哥们差点跟他闹起来。我听到着句话的时候只：哦了一声。我佩服自己的平静。其实那时候我真的很怕闹起来，或是打起来，然后被学校开除，那我们的一声就毁了。毁在情爱上。
那天晚上，我就想占有飞飞，占有她的肉体，时间，只要我们在一起就行。精神上的改变可能还要一段时间。我需要的是意志的胜利。
其实我一直在逃避，逃避和飞飞的他真面接触。因为我知道那是石头碰石头。不会碰出什么火花，会流血的。
飞飞问我要不要见他。我说：好吧。谈一下。是要有一个结果的时候。不论怎样，我都接受
101
我还是很有礼貌的。看到他坐在栏杆上，我想那就是他了。我说：你就是***。他的头发上好象长了火，就冲过来。两三拳把我打倒在地上。那时候，正是在公寓的大门边，周围很多人，但是没人会管的。
飞飞还没反应过来，其实她内心里是不想管的，有两个男人为我打架，那不证明了我的魅力吗？我想她的心里是高兴和矛盾的。再说了，又不会出人命。
飞飞说：**别这样。拉开他的手。
他说：我打你飞飞肯定也不高兴，我要宰了你。
飞飞说：我们找个地方谈吧。打也解决不了问题的。
我们在草地上站着，飞飞，我，他。我现在才看清楚他的面孔，比我矮，有点秃顶，胡子散散的很难看，这不是一个老头吗？
草地上很湿。开始下了小雨。飞飞穿了很少的衣服，有点冷。她站在那里像个白痴样什么都不知道。
他：你他妈的是第三者。
我说：这个世界没有第三者。之前飞飞对我说尽量不要伤害他，不要提开房的事情。所以很多话我都忍着。如果不是那样，我肯定会气死他。
我说：我在这里等了她8个小时。
他声音很大：你觉得很伟大吗？我觉得很搞笑，有种感觉，我和他根本谈不来，不是同一种人。他没有明白我的意思。
他在那天下午的三点到我和他见面，飞飞的时间是我的。他失去了很大的优势。
雨在下，事情没结束。
他穿着短裤子。短袖子的上衣。他说：你知道吗，她是我老婆，我们是准备结婚的。
我听了就冒火，他太骄傲。我会打败他的。
102
雨下大了，滴在我的头发上，有几十根头发抱在一起，非常团结。但我的内心是分散的。想着父母，飞飞，他，未来。像个傻子一样站着，好象什么都不知道。
三个人在草地上僵持着，飞飞提议去没有雨的地方。
他说：你是第三者。
我说：什么是第三者，我不是。我觉得这件事情如果停留在道德的层面上根本解决不了的。
他问：飞飞，你爱我吗？
飞飞迟疑了一下说：爱啊。
他又问：你爱他吗？
飞飞说：也爱啊。飞飞说得有点勉强，越是勉强我的耐心越好。期间，他几次冲过来把我打倒在地上，而我，没有还手。飞飞的劝架也是很勉强。我仿佛真的成了地第三个无关的人。其实那时候我已经打定了主义把飞飞抢过来，不还手是在考验自己的韧性。我在心里暗暗地说，飞飞是我的了。这个世界武力解决不了问题。在后来，我看到了韩国导演的金基德的电影《坏小子》，我觉得他的电影里散发着我骨头里的某种倔强或是固执，但不乏细腻和唯美。《漂流欲室》里的那个男人，《坏小子》里的那个哑巴，《空房子》里那个始终没有说话的男孩，仿佛他们就生活在我的脑子里，是我的手，胳膊，大腿或是脖子。至于《撒玛利亚女孩》，那是关于一个性爱与拯救的话题。
有部韩国电影名字取的非常好《女人是男人的未来》，特别是对有恋母情结的人来说，他生命中的第一个女人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他的未来。男人本身就是从女人身体里出来的，长大了，又回到女人的身体里去。了解了女人，你就了解了整个世界。
站在我和他面前的女人飞飞，让我迷惑，欲罢不能。
那天晚上没有解决任何问题。他问飞飞：为什么喜欢和我在一起。
飞飞说：他不管我，我想去哪就去哪，很自由，正是我想要的生活方式。当她说出这句话来的时候我感觉飞飞很幼稚，世界上没有不要代价的东西，你要自由，可以，但你得承受生活中更多的东西，比如漂泊和不安定。
飞飞始终不肯说不爱我还是不爱他。如果说了其中的一个，那事情就非常好解决了，问题是飞飞说她不想伤害任何人。但是，结果呢。伤害的是三个人。
我明确表示不放手，他也说不放手，问题又推到飞飞的身上。飞飞呢，始终不松口。她希望有一个人主动退出。是我吗？我不甘。
飞飞也很聪明，说：其实我知道，你们根本没那么爱我，你们爱的是你们的自尊和面子，难道不是吗？
感情的事情总是很复杂，面子也要，自尊也要，爱也要，人也要。要得到一个人的芳心，我连面子和自尊都不要了。那些东西有什么用呢？
后来，他回去了，飞飞上了宿舍。
我，没有立刻回去，偷偷翻墙到飞飞的宿舍门口。
飞飞说：你不是男人。他抱着我的时候你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打你的时候你怎么不还手？
有时候真的很可笑，当两个男人为你打得头破血流的时候才觉得你的重要吗？我还有我的学业，父母的期望呢？我能打吗？我还想杀了他呢！
我辩解说：你不是说过不让我伤害他吗？我也没伤害他啊。其实我想真实飞飞到底对我是什么意思，如果真的不爱我或是怎么着我就灰溜溜地退出。
我问飞飞：你到底在乎谁？
飞飞说：还是你吧。我瑟瑟发抖的大腿忽然感觉到有种温暖，飞飞像自家人一样帮着我。但我觉得他也很可怜。这也是他抱着飞飞的时候没有冲上去抢的原因。而飞飞把这个样子看做是我的懦弱。
我问飞飞：租房子的事情怎么办？我现在已经没钱了。我浑身都湿了，很冷。
飞飞从宿舍里拿了一个上衣和一条裤子，三百块钱。
我又翻墙出去了。
回到我的宿舍，宿舍里很温暖，小强在玩电脑，梁一川躺在床上看书，很安静。我把湿的衣服和裤子换下来，翻上床，抱着被子，睡不着。
12
回到宿舍，小强还是一如既往地在打CS，并不时地高呼：我靠，又一个爆头了，真他妈的强人啊。
小强还有个意思，周星驰电影里的蟑螂就是所谓的“小强”。小强的原名取得还挺好的，叫梁一川。因他喜欢吃酱油，爱在晚上频繁地打CS，又偏偏喜欢周星驰的电影。又喜欢叫别人小强，大家干脆约定，叫梁一川小强，小强是属于梁一川的，其他任何人都不是小强。哈哈，他的外号就这样被套上去的。
103
过几天学校就要开始上课了。可是我的心思一点都不在学习上，学习好象成了附属品，情爱才是最重要的。
这几天的体力消耗也很大，肩膀上都能摸到突出的骨头了。我站在镜子前面，有点自恋地看了看我憔悴的脸。
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我觉得那样的境界很温暖，不只有灯火，还有那个她。
飞飞以前在我和她分别的时候很在乎我是不是回头。很多时候看着她走远的那一刻心里会哭泣，但是只有自己知道。
我曾经想过打电话到电台求助，可拿起话筒的时候还是放弃了，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而且打了也是白打，我很清楚自己是不会先放弃的。
学校要交学费了，我那个破学校每年收费都那么贵，又学不到什么东西，奖学金也拿不到，真倒霉。看来又得申请缓交了。
很长时间没打电话回家了，听到妈妈的声音，忽然声音就哽咽了。我匆匆地挂了电话。很长时间没有和红颜知己打电话了，可是电话通的时候却不知道说什么。如果我告诉她事情的经过的话她肯定会劝我放弃的，然后骂我。可我心里不甘心啊。
我开始整理上课必须的东西，把该洗的东西都洗了一遍，我忽然有点高兴，劳动走是能让人暂时缓解一些东西。像《人生》里的高加林。
104
姐姐打来电话说帮我存了500进去。我说我知道了。第二天下午，我去了湖边。我需要找个地方安静一下。
湖边一大片绿色的草地，很让人怜爱，想抚摸它们。像《云上的日子》里他和她在旅馆里的那一刻。想起了电影《白》里的那个男人和女人，当有人背叛你的时候，你会流泪，会恨他或她吗？当他或她再次回到你身边的时候你又是什么感受。一直以为那个温柔的男人和那个脸色的苍白的女人就在我的面前。
红色是热烈是伤感的，蓝色的忧伤的，很想去青海或是西藏看蓝色的天空和纯白的云朵。
湖水很脏，我家乡的湖是有芦苇的，一到某个时候，白色的花絮会落在木船上，小的时候，我躺在船上，看水静静地流过。
仿佛一些植物和动物可以抚平你心中的伤痕。
我在那个地方坐了很长时间。家乡那个枫树林又出现在我的幻觉中，秋天的时候，地上会落满红红的叶子。春天，是漫山遍野的映山红。水木年华《在他乡》 我多想回到家乡,再回到她的身旁; 看她的温柔善良,来抚慰我的心伤。 就让我回到家乡,再回到她的身旁; 让她的温柔善良,来抚慰我的心伤。而我呢，把“她”想象成了那些芦苇，草地，不是女性，因为《人生》的时代早已经过去，你要自己取暖。在腊月的时候，我要拣一大堆的干柴，把它们点燃，就可以温暖地过一个冬天了。
105
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和别人在一起，我想每个都不会像电影《乱世佳人》中的对白那样表示“坦白说，亲爱的，我不在乎”。永远不可能。我希望进入上流社会。我一个上进的人。我要当一个有脸面的人物，我不希望自己一生都是一个小混混，一个小混混而已。
或许我有点像《红与黑》里的于连，等我再年龄在拉长一点和阅历再厚一点，我可能会变质，变得像《阿飞正传》和《春光乍泻》里的张国荣，对感情渴望、随便而任性。
上天保佑，我现在还热烈地想念着飞飞，在一定程度上，男人的随便，女人功不可没。我不想埋怨谁，感情上谁都一样。
我需要安静，但是我狂躁，每时每刻都想见着飞飞，想象着他和飞飞在一起的样子我会很难过。那种滋味比忌妒更加难受，像很多黑蚂蚁在你的骨头里爬，你想捏死它们都不可能。
我考虑了很长时间，终是不能放下。
106
我在离学校不远的地方租了个房子，那里环境比较好，有树和草。我们都喜欢那些东西。之前我和飞飞在一个半山上的独立的民房里住过一个星期，那个房子周围也有很多树，晚上的风很凉，还有蝉的叫声。每天晚上我牵着飞飞的手走过长长的石阶，我以为飞飞的世界就只有我。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我们在那个房子里只住了一个星期，房东说那个房间早就定给别人了，所以我们也没花很多钱。
我和飞飞曾花了很长的时间去看房子，飞飞说想和我住在外面，宿舍里根本不是人住的地方，而且很多女生都住在外面的。有一次我们看中了一个靠近山坡的民房，但是房间太贵，住的人多，飞飞不想住那。
飞飞曾天真地对我说：哥哥，我想住山上，你在山上盖一个房子好不好？
我说：山上怎么可以住人啊，很多蚊子的。
飞飞说：不怕，你可以赶走蚊子啊。
我说：晚上的时候有很多蛇。
飞飞说：你拿棍子让它走开啊。
我说：可是，没有工具啊？
飞飞说 ：工具可以买的。
真是任性，山上住不成野人了，我很清楚地知道如果真的住了飞飞肯定呆不了两天。她很任性，但我不否认她很可爱。
我租那个房子每个月200块。对我来说可是个很大的数字，但是一上课我就有事情做了，我想应该可以支付的。先付的三百是飞飞的钱。
飞飞说，如果事情不是这样，她着学期也要和他一起出去住的。
但是飞飞还是和我住一起，我心里高兴。
107
房子定下来那天，飞飞就让我把她的东西给搬了过去。事先我们把地板冲洗了一遍，桌子察干净，墙上的蜘蛛网摧毁它，蚂蚁洞也堵上了。其实飞飞和我都很喜欢小动物的，可是没办法，我们不得不清楚它们，因为它们妨碍了我们的生活。想象一下，如果晚上你睡得好好的，忽然有老鼠在你的脸上爬过你是什么感觉？再说，有蚂蚁在你的大腿上觅食你害怕吗？《蝎子王》里那样把那东西吃掉我可做不到。
床是木头的，还算大，被子放上去，再垫一个毯子。躺上去，很舒服。想，这就是飞飞和我的家了啊。我想有个家，一个不需要太大的地方。现在有了，是临时的家。
飞飞还是没有和他分，飞飞说让我们两个谈。那样谈纯粹是没有结果的。主要是飞飞，我和他第一次交锋的时候就说过，飞飞选谁就是谁。
但是飞飞现在和我住一起，晚上肯定跟我在一块了。飞飞和我的状态好象是在偷情，不能让他知道，慢慢地让他退出，飞飞的内心是不想伤害他的。
我要捆着飞飞，绑着飞飞，像《捆着我，绑着我》里面那样，因为我爱你，但你不接受我，所以我捆着你，绑着你，和你做爱，你慢慢喜欢上我了。虽然有点变态，但是争取了行动权和话语权。
爱是一个人的事情，有时候你得强迫别人进人你的爱情世界。
白天，飞飞有时候和他见面，但是晚上，飞飞和我在一起。
108
其实飞飞想和我在一起，但是又不想伤害他，人有时候真的很软弱。飞飞说：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没什么感觉了。也许，当爱情离开的时候神都挽回不了。可是，谁都不甘心的。
我所说的白天，并不是一整天。飞飞十分之九的时间是和我在一起的。当然，我也迷恋飞飞的身体。谁能够抗拒呢。晚上的时候，我去飞飞的楼下接她，飞飞就到我们的住的地方，我们的家。我也从宿舍里搬了出来。小强问我是不是不回宿舍住了，我撒谎说不是的。我心里是难受的，如果不是飞飞的他我肯定不会出去住的。我要把飞飞夺过来，只能这样做了。
很晚了，飞飞像一个小猫样缩在我怀里。我抚摸她的后背，大腿，脖子，肩膀。我的手指轻轻地慢慢地移动。飞飞混身颤抖，她说她从来没有这样舒服地享受一个人的爱抚。
早上，起床，刷牙。我送飞飞去上学，然后急匆匆地自己跑去上课。班上同学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有个同学对我说：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每个人都有权选择自己的生活方式。我觉得我暴露在很多目光之下，感觉很难受。矛盾和焦虑随时都缠绕着我。虽然班上从大二的时候就有同学住在外面，但是他们看到我这个乖孩子变成那个样子肯定很难接受。
109
学校开始上课了，每栋楼都很热闹。一副副熟悉而陌生的青春面孔出现在我的面前。但是我总是一个人走，似乎，他们的生活离我很遥远。心里一阵难过，表面上还有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飞飞的他曾经猜疑我和飞飞早已经上床了，可能他心里不愿意相信罢了。一次次的追问飞飞。他也是个痴情的人。飞飞告诉我他借图书馆的书也丢了，手机也丢了。如果是换做我，我也可能发生这样的事情。
那段时间很难过。
和飞飞去步行街，觉得自己很落魄，感情的事情总是一塌糊涂，没有一点理智和责任心。坐车回去的时候很伤感，趴在飞飞的肩膀上，看着窗外红绿紫色的灯光，恍如隔世。仿佛《胭脂扣》里如花回头那张幽怨的脸和哀哀的眼睛。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那一刻，仿佛超度了一生的情感。
对于上课，好象变得可有可无。我相信自己肯定不会挂科。但却不能确认飞飞心里到底是怎么想法。
110
几次晚上打电话到飞飞宿舍都是不通，他急了，以为飞飞和我出去开房了。在八月份的时候，我和飞飞去那个旅馆，好象有个熟悉的人看见了。但是飞飞不是很确定。其实他早就知道我们已经上床了，只是心里难以接受。一个多月没有联系意味着什么我他应该很清楚的。
飞飞仍然没有做出一个决定，选我还是他。可能对飞飞来说这个问题跟哈姆雷特的一样吧：生还是死，这是一个问题。
飞飞曾经对我和他说过，她不想谈恋爱了，只想好好学习，让我们两个等待。等待能换来什么呢，如果我打个电话给她，她就会出来，那等待还有什么作用呢？
谁的脑子都是空白的，只要对方在自己身边就好。理智早已经丢到九霄云外了。谁都想占有，谁都要自尊，谁都可以放下自尊。
爱情难道只是一笔糊涂帐？
飞飞说想跟我去上课，我起初不同意。怕事情不是我想象的那样发展。但是禁不住她的话，就答应了她。
111
踏进教室，飞飞高挑的身材一下子吸引了众多的目光。女同学嘟嘟问我：嘿，你女朋友叫什么来着？
我说：叫飞飞啊，你们叫她飞飞就可以了。
然后嘟嘟又转过身对坐的后排的男生说：看看人家旭哥哥都有女朋友了，你们千万要努力啊，不要辜负了我们的希望哦。我们班男生那时候有女朋友的不是很多，而且大都和我一样羞涩得要命。一个个都是等着女孩子追的那种。况且相貌不是特别出众，那样的话很难有女生追的，只能晚上“寂寞难耐”了。
大一大二的时候，一群光棍经常在宿舍里放刘德华的《冰雨》：我是在等待，一个女孩。很痴情的样子，可是都大三了，连个脊椎动物都等不来。
王朔那痞子说《我是流氓我怕谁》，俗话说得好，男孩不坏，女孩不爱，那个坏字，包含了很微妙的东西。比如勇敢，比如屡败屡战，比如恋爱中的一些动作。作为男孩，你要主动出击，要有攻击性，要让女生觉得你在追她，男孩是下半身动物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其实，很多女孩都是希望自己被男孩征服，这个过程，可以充分展现女孩做为一个女人的魅力。
本质上是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
飞飞坐我身边，可是一点都不老实。手动来动去。总是想我和她说话。而我上课习惯了静静地听讲。
嘟嘟问我飞飞是哪个学校的，我说：隔壁的。隔壁有个理工大学。飞飞就是那个学校的，和我同年级。
嘟嘟又问：能不能采访你一下，我想知道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我只好瞎编了一下：我们在一次舞会上认识的，然后就开始交往了。嘟嘟从我嘴里撬不出什么实质性的东西，很失望。
下课了，飞飞和我走出教室，还好，心里比较镇定。
112
有时候明明心里很痛，却不要让别人发现。《花样年华》里的周慕云说，把秘密藏在树洞里，然后封上泥巴，谁也不会知道。《2046》里的木村拓哉坐着那量时光列车要去未来。面对情感的疼痛，机器人王菲也会落泪。
千万记得，哭的时候不要让她看见。不要轻易地暴露你内心的秘密。
飞飞暂时在我身边，这几天他和飞飞在一起的时间确实很好，也没干什么。我觉得自己很依恋飞飞，她和我在一起的几乎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都深深地烙在时间的机器上，存在我的记忆盒子里。
几个晚上打电话到飞飞的宿舍找不到人 ，他急了。问飞飞是不是和我住在外面。飞飞起初说没有。那时候也真倒霉，刚好我和飞飞有一次回家的时候被他的朋友看见了。但是据我猜测他还是不肯相信飞飞和我住一起了。
飞飞那几天经常对我发脾气，比如喝了水瓶子没拧紧水出来了，她会骂我真笨连拧个瓶子都不会。我给她买的饺子因为忘记放碎蒜片，她要我拿回去重新撒上蒜片，说没蒜怎么能吃呢。还有一次，我给飞飞买麻辣烫，她说不要萝卜。我跟老板说我不要萝卜的，但是很不巧，那些麻辣烫里夹带了几个小萝卜而我没发现。回去后飞飞很生气，说：不是说过不要萝卜的吗？怎么又有萝卜！
我说：我跟老板说了不要萝卜的。我也不知道啊。
飞飞说：拿出去换。
我说：算了吧，不就不几块萝卜吗？别较真。
飞飞说：我就爱较真，你这人就是软弱，老是算了酸了。这次拿去换了，他下次肯定不敢糊弄你。我最了解这些人了。那些老板就是欺负你这样的人。欺负完了他们还一边数钱一边偷着乐呢。
我理解飞飞的心情，他和我两个人都在逼她她都快疯了，总得找个人出出气吧。飞飞的一些意见也不是没有道理，有些事情我也没经历过。
一天晚上，我在楼下等飞飞，那时候我已经有了手机。拿是我们九月12日花600块买的，飞飞出了点钱。飞飞说先给我买个手机，联系方便些。
113
我不断地给飞飞打电话，却总是占线。原来他也在不断地打电话到她的宿舍。更为尴尬，不只是尴尬了。他正在一个离我不远的电话亭。我忽然反应过来飞飞曾说他的手机丢了。这时候，飞飞用手机打电话过来了：冯旭你赶紧走，他在下面呢。我怕他找你打起来。飞飞在我买了手机之后也向家里要钱买了一个。
我说：怕什么呢。又不是没打过。我边打电话边看着他，恰好他也看到了。我赶紧把电话挂了，万一干起来手机会受到伤害。这时飞飞刚好从门口急急地走了出来。我感觉到他头上、眼睛里在冒火。冲了过来，抡着巴掌，我一闪，忽然脖子上激烈地痛。我反手打了他的头。我倒在地上，一摸脖子，手上很多血。肯定有一道长长的口子了。飞飞慌乱地上来劝架，说：要打别在门口，找另外一个地方打。
我先出门，好象有很多同学在看着我们，我快速地穿过大门。他跟了上来，指着我怒吼：她是我的老婆，你毁了我一辈子。我没有说话，飞飞跟在后面。
他说：我想跟你打一架，不动刀子，挑个地方、时间。草地上也行。我说：行啊。那个时候我认识飞飞差不多两个月了。原来的110斤左右掉到了90来斤，看起来只有一把骨头。飞飞知道如果打起来肯定我输，所以飞飞对他说：打架能解决什么问题吗？你不就是想买卖弄你的力气。终于架是没打成。他要飞飞把他送给飞飞的东西全部还给他就分手，飞飞不愿意。
飞飞说他也瘦了，现在情绪变得非常不稳定。那个晚上他知道了飞飞和我住在了外面，气得半死。他一个劲地问飞飞到底爱不爱他，更爱谁？飞飞很难回答。我躺在花坛边，忽然很难受，夜晚的星星一颗颗的很明亮。明天的世界还是这个样子吗？爱，或者不爱。简单的字眼却是那么疼痛。我隐隐地觉得飞飞还是没有勇气离开他的。
那几天，他一直在找飞飞和我的住处，但是没找到。有一次早上上学的时候差点就碰上他了。
114
学校上课一个月之后，李凯老师又给了我新的任务。说是个一个刚上市的产品做宣传，估计一个人可以拿四五百块钱。我对飞飞说了这件事，飞飞很开心。每个月钱都不够花，有外快当然很好。
那个星期天上午，我和几个同学去一个专卖点宣传产品。下午一回来，吃了点饭。飞飞只穿了内裤，两个乳房白白的，浑圆可爱。背部修长丰满。我一阵冲动，很想要飞飞。
我开始摸她，吻她的乳房和脖子，手不由自主地探向那个沼泽地。我感觉自己异常坚挺，坏了，没TT了。管不了那么多了。飞飞和我的缠绵一直从中午到傍晚。她有两次高潮，我累得精疲力尽，骨头酸酸的。单纯的肉体欢腾让我们如此向往。飞飞说：谢谢你给我带来快乐。
晚上七点多的时候飞飞发烧了。量了下体温，36.3度。我说出去买药，飞飞不同意。她说她从不吃乱买的药。飞飞吃了从家了带来的药片睡下了。我坐在床上，估计是刚才做爱的时候着凉了。
两个多小时过去了，飞飞出了身汗，好了一点。但是烧还是没退，也没有药了。我说我出去买点药预防着吧，顺便买点吃的。飞飞说不要紧没事，以前感冒从不吃药的。飞飞就是这样，她认定对的事情你很难改变。
我们又睡下了。到晚上一点多的时候飞飞又醒来，我一摸她的额头，热得发烫。我心里当下就慌了。这么晚了还有看病的地方吗？
我说：我们打120吧。
飞飞说：我可不想浪费钱。飞飞把体温计拔了出来，37.5度。她的身体滚烫。我记得好象住的旁边有一个14小时诊所，于是说：我出去那个诊所看看，如果有人我叫进来。
我飞快地跑出去，发现诊所关门了，打他们的电话也没人接。我又跑到公寓旁边的那个诊所，也关门了。只有灯光像鬼火一样一闪一闪。没有结果，我赶紧回到家，飞飞还是发烧。飞飞哭了起来，说：你不是想害死我啊。并口口声声说要告诉他，打电话给他。我抢掉她的手机，她就说：**哥哥，快来救救我啊，**哥哥救我。
我很气愤，说：我怎么会害你？我怎么会害你啊。同时很后悔9点多的时候没出去买药。想，如果再过15分钟飞飞还没好的话就打120。
飞飞说：我不想死。
我说：你不会死。
飞飞说：你想害死我。
我说：不是。想起来真是失望，相处那么一段时间了她还是不信任我。
飞飞说：你背我出去找他，我要找他。
我说：找他有什么用呢？
飞飞歇斯底里地说：你不背我我自己出去。我想，也好，到时候120的来了才快些上车。那时候我身体很弱，背飞飞还是觉得挺吃力的。飞飞还在我肩膀哭：**哥哥，他想害我，你快来救救我吧。
我火了：妈的，你叫什么啊，现在还不是我背你！
我走一段歇几秒钟，20来分钟后，我们到了公路上，冷风一吹，飞飞忽然说：真舒服啊。我摸她的额头，好象不烧了。于是我和飞飞又回去了。
看着熟睡的她，我忽然很难过。
115
其实每个人都有两面性的，像《大宅门》里的三叔。飞飞作为一个女人，也不容易的，别忘记了她承受着双方的压力。来自我的，来自他的。愧疚、尴尬、难受、欲望、感觉。怎么让她选择呢？
从第一次见面的那个晚上她说：冯旭，你很瘦，我很心疼的。我当时的感觉就是某种遥远的东西在向我靠近。
飞飞经历了两次高考，这对她的情绪和性格、脾气肯定带来某种影响。飞飞有一次和我逛街的时候说：我想有个人好好爱我。天天照顾我。飞飞天真的样子，纯洁的表情让我不忍心去破坏她的梦想。
记得有一次和飞飞单独去唱歌，飞飞尽是挑梁咏琪的歌。她说很喜欢梁咏琪的样子，微笑，很安静的笑容。喜欢唱她的《胆小鬼》：你爱咖啡低调的感觉
偏爱收集的音乐怪的很另类
你很特别每一个小细节
哎呀呀呀如此的对味
我怕浪费情绪的错觉
讨厌自己像刺猬小心的防卫
我很反对为失恋掉眼泪
哎呀呀呀离你远一些
喜欢看你紧紧皱眉叫我胆小鬼
你的表情大过於朋友的暧昧
寂寞的称谓甜蜜的责备
有独一无二专属的特别
喜欢看你紧紧皱眉叫我胆小鬼
我的心情就像和情人在斗嘴
奇怪的直觉错误的定位
对你哎呀呀呀我有点胆怯
我在我的世界不能犯规
你在你的世界笑我无所谓
飞飞唱这首歌的时候很俏皮可爱。像个小孩子一样跳来跳去，也许每个女孩都是小孩子吧。喜欢梁咏琪，飞飞是想驱赶身体中的阴郁吧，希望我猜得对。
飞飞病好几天后，我也感冒了。我回宿舍躺着。觉得有点发烧，就打电话给她。飞飞说：好的，我马上上来。
过了二十几分钟，飞飞拿着一个杯子到我的宿舍来了。我一摸，里面装着热水，难怪她那么慢，原来在烧水呢。
飞飞说：小朋友，把这个药吃了。妈妈一会买好东西给你吃啊。
我忽然感觉很好玩，就凑在她耳朵旁说：妈妈，我想吃你的奶？
飞飞说：好啦好啦，晚上再说啊，乖。她还象征性地摸了一下我的头。我乘机捉住她长得想婴儿一般的手。
我又豆她：给哥哥唱吧？
飞飞又装白痴问：哥哥唱什么歌呢？
我说：儿歌吧。
116
飞飞唱起了《种太阳》：
我有一个美丽的愿望
长大以后能播种太阳
播种一个一个就够了
会结出许多的许多的太阳
到那个时候 世界每个角落
都会变得 都会变得温暖又明亮
飞飞的声音很好听，特别是在结尾的时候“温暖又明亮”。亮字提得很高，好象世界真的会出现她唱的那样子。
我坐在椅子上，眼睛看着她。我想等我老了我会记得飞飞唱歌那个样子。就如《挪威的森林》里某人永远地留在17岁。很多时候沉浸在自己想象的细节里，不能自拔。
感情的纠缠，需要勇气。飞飞，我，他，三个人都是那么得顽强。在我生病的那个夜晚，我忽然很想家。想小时候第一次在院子里种下一个桃核，傻傻地等待它是不是会发芽。第一次离开父母去外地读书，竟然很伤感。
一晃就是十年，如果对于明天没有要求，牵牵手就像旅游，陈唱得多好啊！其实我的性格内敛，很多时间喜欢一个人静静地呆着，伤感，有时候会自己对着镜子笑。飞飞恰好打破了我的宁静。也许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门，门打开的时候会波涛汹涌。
飞飞和我都经常逃课。
117
当秋天第一片黄叶子落在我肩膀上的时候，我忽然意识到那天是9月23日，我和飞飞认识了一个季度了。蓦然回首，冯旭已经不是原来的他。他的脾气变得很暴躁，动不动就吼。吵架，但是还要纠缠。
飞飞很多次都因为吵架要和我分手，但是我没和她分。她不理我，我会不由自主地打电话给她，一次次地打，打到她很烦。
飞飞有一次对我说：世界上每个男人都一样，挡不住诱惑。
我说：那可不一定。
她说：有一个很漂亮的脱得光光的女人躺站在你面前，难道你不心动吗？
我说；没有这样的事情啊？
飞飞说：假如呢？她总是那样，很多的假如假如假如，搞得我好象真觉得发生了一样。
9月23日那天，飞飞和我去逛街了，买了很多口味虾。在肯德机里面吃。我把口味虾的壳剥下来，捏出肉递给飞飞。她说：你对我真好。记得那条街上飘着臭豆腐的香味
118
台湾的朱德庸有本书叫《什么事情都在发生》，书我没看过，但是我很喜欢这个书的名字。什么事情都在发生，说得多好啊。事情的发展有多种可能性，比如电影《盲打误撞》、《滑动门》、《罗拉快跑》都有多种可能性。感情也是这样，现在好好的两个人，恩爱恩爱，甜甜蜜蜜，但是谁也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正如他说飞飞是他老婆，还准备结婚。
现在的飞飞很依赖我，依赖我每天叫她起床上学，每天给她买饭，每天晚上十一点多的时候两个人一起去买臭豆腐或是香干，每天晚上摸着她的膝盖和后背让她甜蜜地入睡。飞飞和他之间已经有了隔膜，心与心之间的距离正在变得遥远。
想当初我和飞飞认识的时候她左一个他右一个他的让我很不爽。现在的飞飞会叫我：哥哥。但是事情并没有那么的简单，飞飞到底还是没有说跟谁。这无疑是一个定时的隐患，我天天都担心着。
日子表面上很平静，像一片片发黄的树叶子。谁又会想到之前的波涛汹涌。我上课，冲老师和同学微笑，好象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宿舍里的小强仍然玩着他的游戏，不过换了一个种类，是《传奇》。光棍也学会了在网上吊MM，有几次外面的女人把电话打到宿舍里来了。
119
9月末尾的一个星期四晚上十一点多，我楼着飞飞正迷糊地要入睡，宿舍里的小强忽然打电话过来：靠，查寝了，色人，赶紧回来。我一惊，赶紧推醒了飞飞，说：宿舍查寝我得马上回去，你也跟我出去吧，先回宿舍再说。
我们那个学校查寝可不是闹着玩的，只要发现你不在，很有可能给你来个处分，那你就惨了。还好，平时我用一些小贝壳之类的贿赂了一下小强，关键的时候有人给我通风报信。
我和飞飞三下两下套好衣服，蹬上鞋子，开门锁门，赶紧往公寓里冲。沉沉的夜色中两个奔跑的精灵！当我气喘喘地推开宿舍门的时候刚好辅导员问小强：冯旭哪去了？我赶紧说：王老师，我，我在这呢。王老师盘问我：这么晚了干什么满头大汗的。我赶紧编了个谎，慢慢地说：我到下面跑步去了，锻炼一下身体。王老师：哦，是这样啊，那你们早点休息吧。于是，她拉门出去。我们都说：王老师再见。
呀，好危险，我脚上穿的是皮鞋，好在没被她发现。
小强色迷迷地说：嘿嘿，哥们，看你满头大汗的，刚做运动吧。我说：是啊，你很聪明啊。
飞飞也到了宿舍，我发了个短信给她，告诉她今天晚上出不去了。保不定凌晨的时候还要来一次检查呢。
刚下车，我们就在靠近山脚的旅馆开了一个房间。到陌生的地方，我们总是有陌生的冲动。一进房间，我立即把她掀到在床上，用嘴堵着她的嘴唇，用舌头搜寻着她的舌头。我的手习惯性地从她的衣服下摆探进去，同时我的东西也变得烫而硬。
她的身体开始发软，不断地扭动配合着我。她的一只手从我的皮带里探进来，握住了长长的硬硬的东西。她的两个又大又圆的的乳房被我揉搓得坚挺。
1
与她认识，是在去年的这个时间。那时候，我才大三，她也大三。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穿着白色的短裙，红色的高高的鞋子，白白的修长的大腿晃的我心都乱了。记得那天阳光和毒，她走过来，说：你就是木子啊？我说：是的，你是飞飞。她回答：恩。看起来她有点害羞，白白的脸有点红，可以捏出水来。我当时心跳得很厉害，说实话，一见她我就有感觉。
2
那天，她要我陪她去自习。而我刚好考完了试，她基本上没开始考试。我就答应了。
太阳很毒，刺眼睛。我打了辆摩的，她坐在我后面，一只手拉着我的上一，长长的大腿贴着我，我感觉自己很轻。有点喘不过气来。
到了教室里。她拿出笔记来。先是不看。要我帮她念，我说：我不是来陪你吗？怎么又变成我帮你复习了？她调皮地说：小孩子懂什么，老师叫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那时候我知道我会输给她。
我没有说话，不想帮她读笔记。就自己跑到讲台上写字起了 。
3
她觉得我不搭理她，就跑到我身边来。拿着跟粉笔，潦草地写着。还说：我写的字是世界上最好看的，比你的好看一百倍！其实她的字不怎么好看的。我不和她争，就说：是啊是啊，你的字世界第一啊。她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就说：我们复习去吧。
她要求我给她念一下笔记，这样她比较容易记住。我看她有点缓和的意思，就答应她了。
当我给她念笔记的时候，她却把腿抬着，白晃晃的，害得我口干舌燥。她的腿真的很白，好想伸手摸摸。同时我发现自己的东东有反应了。
我一边心不在焉地给她念，一边看着她。我发现她全身都很白。脸蛋嫩嫩的，能看见细细的小毛，脖子很圆润，手呢，肉乎乎的，很想握一握。如果把她抱在怀里是什么感觉呢。我这样想着的，几次都把她的笔记念错了。我把发念成花，她纠正说：小朋友，你读错了，要打屁屁的哦。她用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我，那时候我真想。。。
4
我的眼睛不断地看她的白色短裙，她也注意到了，把裙子整理一下，掩盖了大腿。她的这个动作很难阻止我想象她的大腿根部，还有上升。因为我是个男人，还是个处男呢。我在小学五年级的时候就开始了手淫。
我给她读了会笔记，留点时间给她记一下，然后她再背给我听。每个问题分个一二三。时间差不多的时候，我说：你背吧！她说：我还没记住呢？她就把头侧着枕在桌子上，自言自语地背着，我就在一边无聊地翻着她的笔记。其实我哪有心思看笔记啊，一边看我不边拿眼睛看她。粉红色的短袖上衣包裹着她丰满的胸部，屁股浑圆。嘴唇薄薄的水水的。
高二的时候，我买了本盗版的《废都》。整个暑假，每天从田里回来，匆匆洗一下，就跑到我的阁楼里。躺在木床上，看着《废都》，一边想象着书里的欢爱。
5
差不多下午三点的时候，她说：不想自习了，去上一个小时网。我说：不行，还没复习到什么东西呢。她老是缠着说：去嘛去嘛，就一个小时。我想，上就上，你考试没过跟我没什么关系。
十几分钟后我们进了一个网吧。陪着她上了一个小时。从网吧出来。她说很饿想让我请她吃饭。哈哈， 我这下可逃不了了。请就请吧。
6
到了饭馆，她点了个牛肉饭，我的是茄子肉泥。说实话面对面地看着她我还是有点害羞。不敢看她，我只管吃我自己的。她呢，倒显得很大胆，筷子伸过来就夹我的菜。连连说：你的菜好吃，我们来换。
我狠命地看了她几眼，发现她戴了蓝色的乳罩，一半乳房白白的很惹火。我觉得自己浑身发热，很难受却觉得很有劲。整个人处在亢奋中。
7
我脑海里出现了《西西里的美丽传说》那个玛莲娜，高高的身体，穿着贴身的裙子，走在街上，两个乳房仿佛要跳到人的眼前，屁股浑圆上翘。有一种令人极度亢奋想手淫的欲望。虽然我以前几乎每个星期都自己解决几次，可是这次忽然感觉有滑滑的东西粘在内裤上，很不舒服。
8
出饭馆的时候我很紧张，那东西长长的硬硬的就那样翘着总不好吧。于是，我把手放进口袋里压了压它。这个动作刚好被她看见了，真倒霉。走了几补，我还是没把手伸出来。
她就问我：天气这么热你怎么把手放口袋里啊，你真笨。
我脸涨得通红又很紧张，就瞎编个理由对她说：这是个习惯性动作，夏天的时候我喜欢把手放进去，冬天拿出来呼吸新鲜空气，你相信吗？
她咯咯笑了：还真奇怪啊。
我那样一紧张和惊吓，那东西自然而然就软了下去。还好，她还不知道。
她问：现在去哪呢？
我说：你想去哪？要不我带你去看电影吧。我私下想，电影是我的强项，不仅可以打发时间，还可以近距离地看她。
她说：明天再看电影吧，现在去湖边走走。
我心中暗自高兴，明天还可以出来，一定给她选个有点那个情节的电影。
9
因为太阳快要落山了，学校旁边那个湖边三三两两地站着坐着很多人。夏天的傍晚，阳光是金黄色的。还有点毒，湖边有块大的草地，碧绿色的草格外养眼。
空气中有股子奢靡的气息，也许是烂在湖中水草的气味吧。飞飞和我散漫地走到那个草地上。她一屁股坐下去。
对我说：我很喜欢闻青草的气息，你呢？ 耶，想不到这个小姑娘和我有相同的爱好呢。其实我在梦里不知道多少次想象着和女生在草地上接吻、把手放进她们的内衣里。或者在有水草和芦苇的湖边做爱。
但是，我当然不可以把真实的想法告诉她，只是附和她说：我也挺喜欢青草的，我用草杆当牙签，哈哈。
她躺下了，她的裙子很短，我可以看到她白白的大腿。她的乳房鼓鼓的，看得我鲜血直往上涌，那东西又有反应了。因为穿的衣服也比较短，她肚子的下边露了出来，我看到了雪白嫩嫩的皮肤和肚脐。
我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她聊。
10
我得承认自己有性爱方面的需求，那个人在20来岁的年龄不是饥渴的？
她说：我累了，你把手伸过来让我枕一下。我不知道拒绝还是接受，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她把我的手拉了过去枕在头下。
这时候，我的心态稍微平和了点，那东西也不硬了。说话也变得自然了点。她和我谈到她的高中生活、她的家庭、高考的经历。
在谈论的过程中，她喜欢拿着我的手咬。咬出很多的牙印子，不是很痛。如果痛我肯定不会让她咬的，不痛就随便了。
她还说有个男朋友。当她提到有个男朋友的时候我心里一阵嫉妒，也很难受，上大学都三年了，班上的同学几乎有百分之八十都不是处男或处女了。而我呢？
既然她咬我，我怎么不可以咬她呢？于是我也拿起她的手，轻轻地咬着。说实话，她的手真的很软，肉肉的象没骨头的一样同时又很白和修长。我尝试着五指交叉握她的手，啊，她没拒绝。
一股暖暖的有点凉丝丝的感觉穿过全身。我拿着她的说握了又握。我那时想，要是能吻她就好了。
忽然，它坐了起来，象《色即是空》里面一样，我看到了她的内裤，白色的。周围是白花花的肉。我脑袋拼命地充血。很重很重，喘不过气来。除了在电影里，我从来没近距离地那么清楚地看过女性的内裤。
我闻到了奇异的香味，象《女人香》里的女人发出的香气，奇妙之极。
11
大学的前三个年头，我看了很多的电影。特别是，我很喜欢情色电影，那些东西拍出来总是很美的。如《撞车》、《罗漫史》、《不忠》、《查泰莱夫人的情人》。我都很喜欢。
那些美妙的肉体很影像。
飞飞在我看来长得像外国人，身材高挑，胸部高耸，臀部上翘，这些都是外国女人的典型特征。苏非玛索在电影《芳芳》里，海边那个露出两个乳房的镜头真是美到了极点。
查不多快9点了，飞飞说：咱们回去吧！
我说：好的，走吧。
淡黄色的路灯下，飞飞，我第一次见面的女孩，和我。慢慢地走着，我们话不是很多，无非是她班上的某某老师是怎样的变态。上课眼睛直勾勾地往女生的胸和大腿看，仿佛要一口吃了她们。
飞飞说：有一次，我们班有个女生故意穿着超短裙，在那个变态老师上课的时候一会叉开腿一会又合上，害得那老师咽了两个小时的口水。
我哈哈大笑起来，说：活该，谁叫他那么变态呢。
有细微的风吹着，飞飞的头发飘了起来，很好看。我想，微风咬着大腿的滋味一定非常美妙。
到了公寓，飞飞说：再见了！明天还去自习吧。
我故意说：明天再说吧，拜拜。
我头也不会地走了，其实我是在耍酷，我还巴不得明天陪她去上自习呢。
12
回到宿舍，小强还是一如既往地在打CS，并不时地高呼：我靠，又一个爆头了，真他妈的强人啊。
小强还有个意思，周星驰电影里的蟑螂就是所谓的“小强”。小强的原名取得还挺好的，叫梁一川。因他喜欢吃酱油，爱在晚上频繁地打CS，又偏偏喜欢周星驰的电影。又喜欢叫别人小强，大家干脆约定，叫梁一川小强，小强是属于梁一川的，其他任何人都不是小强。哈哈，他的外号就这样被套上去的。
宿舍里虽然有风扇，但是是很热。我拿了个短裤呼拉拉冲进了洗手间，因为短裤实在是太粘了。
凉水从我的头顶上冲下来，很舒服很爽快。同时我清醒了很多。不会那么狂热了。
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我想起了我的初恋情人。那个大眼睛的女孩。
13
记忆力太好总是有太多的烦恼，这不，和飞飞第一次见面回来我就想起了初恋情人了。其实另外一个原因是刚才冷水的作用。
1999年的夏天，我考上了县城的重点中学读高中。第一学期期中考试结束的时候，坐在我前面，身上时不时有香味的女孩在一个下雨的夜晚告诉我，说，她喜欢我。
我就那样很被动地投进了我的初恋。结果期末考试我搞的一塌糊涂。第二年来的时候那个女孩就不理我了。我觉得自己受了很大的伤害，就开始用冷水洗澡。
冬天，逢星期六。我早早地从暖暖的被窝里爬出来，着穿着一条短裤，提着一大桶冷水就往身上浇，身上立即冒出大团大团的白气。
同学说我真勇敢，其实那时候没人了解我的心情。
我正沉浸在往事的回忆中，忽然电话响了。丁零零，丁零零丁零零。小强似乎没听见，眼皮都不抬一下。
14
对于我们这些处男来说，晚上巴不得接到陌生女人的电话。就在前几个月一个有雨的傍晚，我们宿舍的牛哥接到一个成熟女人的电话，然后他作死地收拾一番就出去了。
回来的时候忘不了显耀地说：哈哈，哥们昨天晚上可消魂了，碰上了一个寂寞的少妇。
死牛哥还一个劲地形容那少妇的技术是如何如何的好。他说：我和她在网上聊了几个月了，她老公去外地出差了。也就是昨天，她约我见面。
小强打断他的铺垫说：我操，哥们，你直接说怎么搞的得了，让我们积累下经验撒。
牛哥说：我靠，哪有那么容易就直奔主题啊？她昨天在一个巷子里等我，妈的，那个巷子有暗又长，害我走十几分钟才看到她。
快说她长得怎样？隔壁宿舍的光棍已经等不级了，紧火火地说。
牛哥继续说：其实我早在网上看过她，长得也不是很漂亮，可是身材哪个火啊，没得说。我见她的时候，她穿着白色的吊带上衣，乳房那个鼓啊真想马上抓到手里。
光棍已经咽了一大把口水了，每个人的喉咙里都在冒火。
她穿着红色的高跟鞋子，非常性感。眼睛充满了欲望。我跟着她就去了她的卧室。卧室非常她早就布置得非常有情调，蓝色的窗纱，白色的圆形蚊帐，深情的英文歌曲缓慢地倾泻出来。我们喝了点红酒，然后她看着我，我看着她，然后就。。。牛哥忽然脸红起来，不好意思说了。
我靠，卖啥关子啊，关键时候怎没声了。小强满脸鄙夷地说。
我看他是阳痿啊，没进去就泻了，牛哥是不是？隔壁的光棍挖苦他。
不管怎样，牛哥再也不说更多的细节了。但是，我们对牛哥是十二万分的嫉妒。狠不得和那个少妇上床的就是自己。
15
我拿起听筒，下意识地想肯定是飞飞。要是我姐姐的话一般在晚上十一点的时候打过来。
我说：喂，你找谁啊？
她说：我找你啊！哈哈，她听出我的声音来了。
我抑制住自己的兴奋说：哦，有什么事情吗？
她变得很温柔地说：你明天有空吗？
我考虑了大约三秒钟，果断地回答她：也没什么事，怎么？
她说：你明天再陪陪我去上自习好吧，我一个人去没心情，我上学期有两门都没过，没复习我怕过不了。
她的声音听起来想糯米一样，软软的让你无法拒绝。于是我说：恩，是这样啊，那好吧，到时候我给你打电话吧。
她声音大了点说：恩，好的，谢谢你，我挂了。
我说：拜拜。
挂了电话，我很兴奋，感觉浑身充满了力气。又觉得浑身很热。小强可能开出了点苗头，笑嘻嘻地说：哥们，艳福不浅啊。我一边故意收拾衣服掩饰说：哪啊？
我竟然傻乎乎地冲进卫生间又洗了次澡，我真昏了头了。看来诱惑真的难以抵挡啊。
15
洗完第二次澡，我拿了本沈从文〈湘行散记〉看起来。从文沿着一条江回家的游记，他说，看到岸上的炊烟、店铺、山、水手、他有股想哭的冲动。他说：三三，我面前仿佛坐着你，要是你在这里该多好啊！
张曼玉在〈东邪西毒〉里说：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要和我所爱的人在一起。
看着镜子，女人会一天天老去，时间是她们最大的敌人。大学女生一般在18-25岁之间，这是她们一生中最美好最有光彩的年华，能不好好享受吗？如果这段时间没有一个男朋友的话，要么她根本没有魅力，要么她是心理变态。不要在乎她们是不是处女，因为似美好和错误总是并存的。
而我，有机会享受她们最美好的年华吗？
当我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之中的时候，2004年的夏至已经悄悄地溜走了。上床睡觉吧，别想那么多，该来的会来，得不到的永远不会属于你。牛哥最近和那个少妇打得火热，到现在还没回来。小强一如既往地打他的CS，我只能躺到床上自己解决问题。
我几步走到床边，翻身上床。把风扇打开，戴上耳机，午夜的电台正在播放蔡琴的老歌：
到如今 年复一年
我不能停止怀念
怀念你，怀念从前
但愿那海风再起
直为那浪花的手
恰似你的温柔
16
怎么能谁得着呢？飞飞白晃晃的大腿和薄薄的嘴唇仿佛就在眼前。高中的时候同宿舍的一个流氓和一个女生谈恋爱，晚上的时候做梦梦见和那个女生接吻，醒来后告诉我们说和女生接吻感觉很甜，很爽。
我靠，我的初吻早献给我妈妈了。不知道什么原因，规规矩矩的男生总是找不到女朋友，要有点坏有点痞子或流氓气息的男生才刁得到女生。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也是很有道理的。
我觉得明天应该大胆一点，挑逗一下飞飞。
半夜两点钟的时候，我迷迷糊糊的听见小强叫我：冯旭，电话！并不耐烦地把电话递给我。
我睡意正浓，嘟囔着说：谁啊？口气中带了不满。
她赶紧说：对不起，我是飞飞啊，这么晚打扰你，真的不好意思。
我口气软下来说：哦，是飞飞啊。有什么事情吗？我下意识地感觉到我的艳福来了。一个女生如果对你没好的印象能在深夜打电话给你吗？
飞飞压低了声音说：我在宿舍外的走廊里，他们都睡了。想和你聊聊。可以吗？
我清醒了很多说：好啊，我也有点睡不着。我发现自己的声音变得像绵羊。
飞飞向我诉苦：和我老公吵起来了，心情不是很好，他最近很忙，顾不上我。
我安慰她说：两个人在一起可不能吵哦，要好好相处。
飞飞说：冯旭，你的声音很温柔啊，我从来没听过一个男孩子说话这么温柔。听的出飞飞的心情开始转变了，她变得高兴起来。
我说：是吗？谢谢，我说话都是这个样子的。
飞飞又说：冯旭，你好瘦好瘦我很心疼的。
我很惊讶飞飞说出这样的话来，也太直接了吧。我说：哦哦，是吗？我小时候营养不良啊。
然后飞飞发现气氛有点尴尬，就说：好了，不多说了，你早点睡吧，明天还要陪我自习呢，拜拜。
我一脸愕然，听她这样说，也就顺水推舟说：恩，你也早睡，拜拜。
17
第二天，我8点钟打电话给她。那时候天气真的很热。看到她的时候她穿着黄色的上衣和深色的牛仔裤，胸部还是那样鼓着，屁股被裤子包着，圆圆的，换了一双白色的鞋子，个子比我矮三四厘米。
不好，我的东西立即有反应了。我把手伸进去压了压。因为昨天晚上想着飞飞手淫了，所以感觉有点累。
我问她：吃过早饭没？
她说：还没呢？你请我吃啊？
我说：好啊！反正早餐又不花几个钱啊。
我要了一根油条和一杯豆沙汤，她这要了一个饼。我问她：你不要来个豆沙汤吗？她说：有一个就行了。
我咬了口油条喝了口豆沙汤，忽然她伸手把豆沙汤抢过去大口喝起来。喝完有递给我说：拿着！
我说：早知道给你买一个嘛。
她咯咯笑着说：两个人喝才有意思嘛？我忽然发现她很暧昧，同时我意识到我和她的距离又近了点。我暗自高兴了一阵，我的东西继续硬着。
18
我们决定在离宿舍近的地方找个没人的教室自习。走了三层楼了，竟然每个教室都有人。靠，想做点事情还真方便啊。
于是，我们走进小小的教师休息室。那里有电扇，有干净的椅子，还有免费的开水。真是太舒服了。
飞飞似乎很困，她说：你趴在桌子上让我睡回吧。我惊呆了，这女生怎么这么大胆啊。嘿嘿，我照办了，她把一只手和整个头枕到我的右肩膀上。哈，我还可以免费吃她的豆腐。
这么接近一个女生我还是第一次。她的长发飘到我的脸上，痒痒的，麻酥酥的很舒服，并且还可以闻到她身上的香味。也许是淡淡的洗发水的香味或者是香水的味道。年轻的女性总是有一股特有的气味让人迷醉。她的呼吸轻轻的，很均匀。
我靠她就那样睡着了。我细细地打量着她的全身，她的身材简直没得说，至少有165公分吧，该凸的地方凸该凹的地方凹。
我忍不住一阵亢奋，那东西很不争气地硬着。她的头发披散下来，我帮我理了一下，看她没什么反应。我一只手摸着她的前额，然后顺着往背后理头发。
那种感觉想过电一样，很舒服，通体通明一样，整个人好象跌进了明净的境界中。蓝蓝的天白白的云，仿佛要飘起来。
我就那样一直摸着她摸着她，下面的东西一直硬着，流出很多水水。
19
飞飞大概睡了一个小时，我就催她起来：嘿，嘿，小猪该起床复习功课了。
她说：啊？几点了？天亮了吗？
我说：现在是北京时间上午9点34分。
她睡眼惺忪地说：那开始吧。其实复习真的很无聊，一个小时后，她提出开电影。哈哈，正合我意，那就去看咯。说不定还可以吃上更多的豆腐呢。
那个巷子里有几个影视吧，专门让人看电影的。每到星期六星期天，一对对男女出没在那些影视吧里。有些男女就在那里过夜或是做爱，某些时候看碟只是个借口。可以说，很多大学女生的第一次就是在那里丢失的。如果看通宵的话，经常可以听到隔壁包厢里男女的呻吟声、抽插击打的声音，墙板吱吱震动的声音。薄薄的木板实在是挡不住两个火热的身体。
其中一个影视吧我流连往返了三年，老板换了N个了。但我和现在的老板还是比较熟，毕竟我是那里的常客。
我要了一个包厢，才10块钱，值！于是，熟门熟路地把飞飞领上二楼。碟是飞飞选的，一个恐怖片，我已经记不起它的名字了。飞飞说她很喜欢里面的女主角。
20
其实我是不怎么喜欢恐怖片的，现在个所谓恐怖片对我来说简直小菜一碟，根本吓不到我。
我问飞飞：你怎么喜欢恐怖片啊。
她说：很吓人，好玩那。
影视吧里的包厢一般是不很大，能并排坐下四个人的算是比较大了。如果两个情侣做爱的话顶多翻滚两次。我和飞飞并排做着，她坐得稍微前一点。我后一点，因此可以看到她的所有动作。空气中包裹着欲望和恐怖的气息。我的东西老是硬，真拿它没办法，只好把腿伸直，那样好受点。
影片进入高潮，恐怖的音乐加上画面，飞飞吓得直我怀里缩。我找了个机会楼着她的腰，手放在她的膝盖上，她没有反对。除了影片中的声音我们彼此都沉默着，我的心跳得很厉害。
我咽下一口口水，说：你害怕吗？
她没看我，有点害羞地说：恩，有点，好恐怖哦。
当电影没出现恐怖镜头的时候，她把我的手拿开了。也许她觉得那样过去亲密了。当恐怖镜头再次出现的时候，她又向着我，头往我胸前靠，像个小兔子。于是，我又搂着她，摸她的头和头发，还有白白的手。那种感觉实在是爽！
21
那天晚上回去的时候已经10点多了。学校旁边有条河，我们就在河边的公路上走着。不知怎么回事就谈起了流氓。
她说：前一个多月有个男的想强奸我，但是我跑了。嘿嘿，她竟然敢跟我说这个，大概是怕我也强奸她，所以先说出来好让我表态我不会伤害她。
我问她：啊，不会吧，是怎么回事呢？我看着她，表示了极大的兴趣。
她说：那个男的是我前两个月上体育可的时候认识的，也不是经常见面。有时候他会约我打打羽毛球啊或是乒乓球什么的。前一个月的一天晚上，那时候很晚了，大概是12点多吧。他约我出去说想和我一起吃夜宵，我本来不想出去的。但是那个男的只是说吃东西，我就没太在意，我想拒绝人家也不是太好。就出去了。
然后呢？我问。
她说：我们要点了烧烤一瓶啤酒。吃完之后他说干脆不回去了。我问他去哪他说在街上随便走啊。我当然不会答应他。他就对我动手动脚的抱着我，还摸我屁股。然后想扒我裙子强奸我。我作死地推开他，拼命往学校跑，然后爬上公寓后门的铁栏杆。等我快翻过去的时候他刚好到了栏杆下。好险的。
我说：是啊，一个女孩子晚上少出去为妙哦。然后她问我：你会强奸我吗？
我坏笑地回答说：当然会啊！
她问：为什么？
我说：我是大流氓。
她说：你们男人都是流氓啊！哈哈，好开心哦，好多的流氓。
我暗自高兴，她真是个傻姑娘啊。
快到宿舍了，在一个比较暗的地方，我忽然抱着她说：我要强奸你了，你喊吧。
她说：我不喊，我知道你不敢强奸我。哈，飞飞还不傻啊。我报着她几秒钟，感受了她柔软坚挺的胸脯之后就放她回去了。她说明天继续自习。
那天晚上，我梦遗了。梦里我和一个女人做爱，我硬硬的东西被那个女人狠狠地包裹着很舒服，我趴在那个女人的身上一动一动的，她不断地呻吟。只是那个梦只持续了十几秒，那个女人不是飞飞。
22
第二天，照样是自习。但是她只是看看笔记，让我帮她念念。经过两天的接触，我们仿佛认识了很长时间了。这两天，似乎是过了两年。
复习了一会，她说很困。又要睡觉，那问我是不是可以把头枕到我的大腿上。我说：那不好吧，我会有反应的。我不失时机地挑明“反应”两字，她应该知道什么意思。
她撒娇了，说：就枕一下拉，我男朋友经常让我枕的。靠，一提她男朋友我就来气，你不会让你的男朋友枕啊。但是肉体的诱惑冲淡了我的怒气。就让她枕了。
她的头轻轻放在我的膝盖上，脸朝上，头发垂在我的两腿之见。啊，我实在是忍受不了了。我的那东西要爆炸了，可是我还得忍着，男人啊就得忍。
我用手捋着她的头发，我说过她头发里散发着淡淡的香气，很好闻的。那天上午，教室里就我和她两个人。窗外下着雨，不是很大。我坐在靠窗的位置，窗外有棵叫不出名字的树。一滴滴雨点在绿色的树叶上慢慢滑下来。
教室里很静，我可以听到飞飞均匀的呼吸声。我想，飞飞要是我女朋友就好了。唉，可惜人家有女朋友了。
23
飞飞醒了，我说：呵呵，你醒了啊。我的大腿快变成火腿了。
她没听出我话里的意思说：火腿啊，金华火腿很有名的啊。
我说：是的，你说得对。
外面还在下雨，飞飞说：下雨真烦啊。我说：是很烦的。除了看看笔记，我们没有什么事情做。飞飞告诉我她一家四口人，父亲当过兵，母亲是老师，还有一个在读高中的弟弟。飞飞轻声带点伤感的口气叙述着她的故事。文革的时候，飞飞祖父被村里的干部残酷读迫害致死，飞飞的父亲变得很激进，心理上变得不正常，对很多东西充满了仇恨。飞飞出生后，父亲当了个锅炉工人。但是性格还是没变，脾气很暴躁，动不动就骂人打人。每次她父亲动粗的时候飞飞都会像个兔子一样害怕地缩到墙角。
而飞飞的母亲虽然很后悔嫁给了飞飞的父亲，但是没有办法离开她。飞飞的弟弟出生后，母亲就把所有的爱转移到飞飞的弟弟左明明的身上。
飞飞说：我妈从来都把好玩的和好吃的给我弟弟了 。害得我现在走路都没力气。有一年，我养了个小兔子，有一天，兔子在客厅里拉了屎。我爸爸火了，抓起兔子就往窗外扔。还一脚把我从客厅里踢到走廊里，我好害怕啊。我现在想起来还会做恶梦。呜呜。。。呜。
飞飞哭了。
24
我抱住她，紧紧地，说：别哭了啊，那些事情都过去了。你看，你现在不考上大学熬出来了吗？
然后我告诉她我小的时候我妈妈经常打我。用那种很大很粗的棍子脱掉我的上一，一棍子下去就是一个大的红印。妈妈打我的原因很简单，因为我早上很早起来就哭着吵着要吃的。我告诉她我不知道母爱是什么。从小到大都是父亲抱着我，教我唱歌，写字，送我去外地上学。我一见到女性就害羞，我告诉了她酸涩的初恋。
不知不觉，有咸咸的东西流进我的嘴角，那是传说中的眼泪吗？
我们互相紧紧地抱着，像两个苦难的孤儿。那个时候，我们彼此是需要的。没有什么理由。飞飞说：也许我们都很孤独吧。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哭过之后忽然感觉很轻松。
25
飞飞反过来安慰我说：一切都过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了。可能感觉到我哭，她有点鄙视我吧。我倒是无所谓了。
在我的感觉里，我和飞飞的距离又近了一步。虽然这是第三天的接触，但是似乎我们骨子里有股相同的东西。说不清楚，道不明白。
因为下雨，飞飞和我都感觉很疲惫。于是，我趴在桌子睡觉，她呢，头继续枕在我的大腿上。我那东西忽然软了很多，不是那么激动了。我心里变得坦然了很多。原来自己是那么的龌龊啊。呵呵，纯情、清高一碰上诱惑，还不是像瓷器掉在地板上一样。哗地碎了。
飞飞说：我们说说话吧。声音里有多年疲惫之后的放松。
我说：好啊，眼睛大胆地看着她，一边用手抚摸她的头发。
飞飞说：恩，你摸我的头发我觉得很舒服，就那样，不要改变，好吗？
我喜欢她的直率，笑了笑说：好啊！
飞飞闭上了眼睛，一秒，两秒，三秒，世界静悄悄的，有风的声音传到我的耳朵里。还有咸鱼的香味，大概是人家在炒菜吧。
26
老实说，我是个羞涩的男孩，一般情况下如果不是女生先主动的话我不会轻易地表白，因为我害怕被人拒绝。从小就是这样。而通常情况是，这样的男生是很难找到女朋友的。就拿我来看，虽然我在梦里，在书本里不知道温习表白过多少遍，但还是没女朋友，更不用说享受性爱之美了。
《东邪西毒》里有一句话：如果怕被人拒绝，你就先拒绝别人。也许，我太骄傲了吧，总是以为自己多么的出色，会有女孩喜欢我。而致命的是，女孩也是希望男孩主动追她们的。
飞飞睡的很香，轻微的呼吸声一点点地触摸着我的面孔。我很矛盾：吻还是不吻？心里好象有十多只兔子在蹦蹦跳跳。我变得六神无主，一会看看窗外，一会翻翻飞飞的笔记，一会趴在桌子上，可是怎么也睡不着。这时候，飞飞转了下身，脸朝着我的肚子，像个婴儿一样，可爱之极。同时，她的上衣向上缩了点，露出白花花的肚皮。忽然，我脑子里一股热流穿过，那东西猛地挺起来，幸好飞飞没感觉到。
我心里忐忑不安，七上八下。拼命地咽口水，忽然觉得很渴，想大口大口喝水。
我觉得应该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直率才好办事啊。于是，我轻轻地摇着飞飞的头。然后她醒了。
我说的很快：我吻你好吗？
她没听清说：你问贝。
我说：我求你个事情，怕你不答应。
飞飞说：你先说嘛。
我看了看她，脸红红的，小声地说：我能亲你一下吗？
27
她脸有点红，说：亲哪啊？
我说：亲你嘴唇啊。
她有点不好意思，但又咯咯笑起来：嘴唇不让你亲，只能让我老公亲，其他地方我还可以考虑一下。
我听到她说“老公”两个字，觉得很失败，哼不亲就算了，你以为你有多尊贵啊。我没有说话。趴在桌子上，假装睡觉。
十几秒过去了，她看出气氛有点紧张，就拍拍我的头说：嘿，小朋友，亲姐姐的额头吧，我们做好朋友吧。
我抬头看了她一眼，忽然放下架子，说：好啊好啊。
于是凑过去，轻轻地亲了一下她的额头，她的额头很白，有天然的香气。我真想把整个头埋进她的头发里。
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大胆，以前初恋的时候连女孩的手都没牵过，纯情得要命。我是不是让飞飞觉得太随便了呢。可是，反过来，她不是有男朋友吗？她岂不是更随便？一想到这里我心里就坦然了。哼，豁出去了。谁让我这么接近一个女孩呢。谁让我那么渴望性爱呢。
28
一个额头的吻，是那么有诱惑力啊。我还想亲她。就大胆地对她说：姐姐，我还想亲你的额头。其实我想通过亲她的额头，再进一步把嘴唇转移到她的嘴唇上，然后就假装不小心。
飞飞头躺在我大腿上说：我好困，别吵我。要亲你就亲吧。
于是，我大胆地，轻轻地，把一个个充满渴望的吻留在她的额头上，头发上，同时，我的手不断地摸她的薄薄的嘴唇。她没有反对！我想，她是不是喜欢这样啊。不管了，只要她没反对我必须得寸进尺。
我那东西硬硬的，撑着很难受，还有点疼。
飞飞的一呼一吸使得她的胸脯一起一伏，两个乳房想两只兔子仿佛要从笼子里跳出来。看得我欲火难耐。我对飞飞说：我想上厕所。其实我是想上厕所安抚一下我的东西，别让它顶着那么痛。
飞飞说：快点回来。
厕所真臭啊，我使劲握着滚烫的东西，有些液体从它的口子里流出来。变态，我有强奸飞飞的冲动。想手淫，可是射了之后会很累的，所以我放弃了这个愚蠢的想法。我想，今天我一定要吻她的嘴唇，征服她。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大胆，也许是色欲攻心罢。从厕所回来之后，我就悄悄地吻了一下飞飞两片薄薄的嘴唇。那种感觉，好象自己像个透明人，飘在云之上。
29
迷迷糊糊中的飞飞感觉到我吻她，忽然醒了，不满地说：你吻我？
我说：是啊，我喜欢你，飞飞。我接着用嘴唇堵住她的嘴巴，不让她说话。她反抗，用手抓我的头发，推我。我强吻她，把舌头伸进她的嘴巴里搜寻她的舌头，牙齿。我觉得自己喘不过气来。就放开她。
然后，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我就抱着她又吻起来，很轻很轻地温柔地吻她。这次她没反抗，她的身体变得很软很软，像没有骨头的鱼。我脑子里一片空白，一切来的太快太突然了。她怎么就没拒绝呢。不管那么多了啊。
我跑到教室的门边把门关起来。真是天助我也，那个教室很小，只有一个门，更巧的是门边小小的窗户被纸蒙住了。也许太多的同学在这个教室里搞过动作吧，说不定还做爱呢。
我几步走回来，把飞飞抱起来，继续吻她。她的两个乳房顶着我我胸膛，热热的，快要爆炸了。我的东西坚挺着，异常的火热，有一股股东西粘粘的流了出来。
我不断地抱着她，吻她，手从她的衣服下摆探进去，我终于握着了她的乳房。啊，多么美妙的东西啊，在梦里，A片里不知道看过多少次的乳房。我有点不知所措，一个劲地揉着她，搓着她。她开始发出轻微的呻吟声：恩，恩，恩。这样的声音刺激了我。我把她的乳罩翻掉，头伸了进去。我看见了她粉红色的乳头，很深很深的乳沟，浑圆的乳房。啊，这太令我兴奋了。我口干舌燥地舔着她的乳头，乳房。女性特有的气息让我快要眩晕了！
我一边吻着她一边还担心有老师或是自习的同学敲门，我一会把头埋进她的胸脯一会又要担惊受怕地抬出来看看。整理一下凌乱的衣服。
这简直太诱惑人了，我无法控制自己了。
那个上午，我和飞飞站着吻，让她躺在凳子上吻，我背靠在窗子上吻她，还有我让她腿盘在我腰上吻她。还有更绝的，我弯着上身，让她用手吊在我脖子上悬着吻她。吓得她呀呀直叫。
很奇怪，飞飞没有拒绝我。她也是随便的吗？或者是她很寂寞？反正一切太突然，我也搞不清楚。
飞飞对我说：我感觉你很随便啊。
我说：不是随便，是因为我狂热地喜欢你啊。那个时候我找不出更好的词来形容了。
30
我真的担心自己控制不住把她给上了。也许她也陷进去了吧。毕竟诱惑是很难抵挡的。到中午12点多的时候，我提议说：飞飞，我们去吃中饭吧。
飞飞说：好啊。
我说：吃完饭我们去看电影吧。
飞飞没有反对：好啊。飞飞装傻地说，估计她也欲火难熄灭啊。她把头低了低，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这三天来一起吃饭都是我付的钱，虽然我不是很富裕。但是我乐意那样做。因为诱惑实在是太大了。
我的东西还是硬硬的，走路的时候一晃晃的让人难受。放掉就好了啊。
31
我和飞飞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向那个影视吧走去。飞飞挑了一个碟，我就大胆地拉着她的上上楼了。
很奇怪，这个楼是用木板铺的地板，走起来一种我喜欢的声音。以前我想，如果有可能的话我一定要和女朋友在木头的房子里做爱。现在莫不是机会来了。
老板开了空调，有一丝凉意，可是我的东西还是很烫人，想和她做爱，很想。
我打开门迅速地把飞飞让了进去。然后很快地关上门，把电视的声音调到足够的大。碟还没放进去，我一转身，就作死地抱着她。狠很地吻她，翻滚。我吻得她喘不过气来。飞飞说：不要啊，不要啊。可是她没有推我。
我那里管得了那么多。把手伸进她的上衣，握住了她两个热热的软软的乳房。然后，我又脱掉她的上衣，揭开她的乳罩。啊，两个欢蹦乱跳的的乳房就出现在我的面前了。梦里，A片里的情景难道就在眼前？我握着它们，用嘴舔乳头，乳沟，还有她的脖子，白白嫩嫩的脖子，把舌头伸进她的嘴里，和她的舌头纠缠在一起。
飞飞不断地扭动着，发出呻吟：哦，恩，哦。她的呻吟身刺激了我，我慌乱地把手伸进了飞飞的裤子里。摸着了早已经湿润的穴位，我满手的滑滑的东西。我的手轻轻地揉着它，摸着它，很诧异自己是那么的熟练。可是，我连爱都没做过啊。
33
我的手指在飞飞的穴位里进进出出，很多津液流到我的手上来。我的下面坚挺着，许多带有腐蚀性的东西不断地流出来。我另一只手捉了她的一只手放进我的内裤里，让她握着我的东西。
我手：帮我，飞。
她白嫩的手握着我滚烫的东西一动一动，我感觉从未有过的快意，女生帮你手淫强过自己解决一千倍。我的手指留在她的体内，她的小手上上下下顶着裤子发出悉索的声音。我实在控制不了自己了。我翻身要把她的裤子脱掉，她长的很丰满，躺着的时候小腹平平的，肉肉的很好看。我捉住她的皮带就向下脱，露出大腿的时候她不断地扭动不让我脱，说：不要啊，不要啊，冯旭。我终于没有把她的裤子全部脱下来。我连着她的裤子举着她的大腿，我看到了她的穴位。因为光线很暗，那东西大概是黑色的吧，有津亮的液体流出来。我脱下自己的裤子，我那个硬硬的东西就出来了。飞飞说：不要啊不要啊。不住地扭动着，不让我放进去。我没有经验，尝试了几次都没进去。
飞飞不断地对我说：不要啊，冯旭不要啊。
我说：真的不可以吗？我很想要的。
她说：不可以的，不要。
我说：好吧。既然这样，也就算了。我那时候还比较害怕，又没安全措施。我把飞飞的大腿放下来，一边吻着她，一边让她帮我解决。同时我的手指伸进她的穴位，能明显感觉到它收缩的力量。飞飞呻吟着：恩，哦，这样就好了。知道吗冯旭，我真的很想和你谈次恋爱的。
我说：快点快点，我快射了。飞飞加快了速度，一股暖流喷射而出。飞飞的手上满是津液，有股异味。我吻着飞飞，温柔地。
34
我射了之后，飞飞说想看会电影。我把碟放进去。飞飞靠在我身上。我又让她帮我手淫了一次，整个房间都是精子的味道。我告诉飞飞说：我那液体腐蚀性很强的。
飞飞笑了起来说：你好坏哦。粉拳就过来了。
我们从影视吧出来的时候是下午四点多了，下了点雨，马路上湿湿的，地上仿佛有股镜子的味道，腥味很浓。我们在湖边找了个地方坐下来。看得出飞飞很后悔。她说：冯旭，我不是个随便的人，真的，不是。
我说：我也不是随便的人啊。在遇见你之前我和女孩说话都脸红呢。我确实是那样的人，看到女孩或是一起出去吃饭什么的我会很害羞，一声不响的，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所以，在我心里，暗恋发生了无数次。可实打实的恋情还是没发生过。
我对飞飞说：碰见了，我心里的某中东西焕发出来了，实在控制不住。飞飞对不起。
虽然飞飞没有明确说出她的老公，但是我觉得她正在矛盾中，一边是欲望，一边是道德。回头还来得及。
35
那个下午，飞飞和我聊了很多。她说她高三是读了两年才考上现在的大学的。家人和亲戚都觉得她考不上大学，但是她考上了，而且是重点大学。
她说她读高中的时候有个很好的朋友是同性恋，是个男的，个子很高很高。脸白白的，手指修长，画的画很漂亮。别人都不喜欢跟他玩，就飞飞和她合得来，对她来说同性恋根本不算什么。
飞飞说她还学过芭蕾舞，然后自己跳了起来。她把脚尖垫起来，挺胸，伸手，转圈。我心中一动，跑过去把她紧紧地抱住了。她挣脱出来继续跳，我又跑过去抱她。像猫捉老鼠。
走到一个路口的时候我采了一大把白色的野花给她。她灵机一动，唱着：送你送到小村外，
有句话儿要交待
虽然已经百花开，
路边的野花不要采
不采白不采呀
不采白不采
采了也白采
我哈哈大笑说：你可真强啊。
36
飞飞告诉我，她在2003年的时候有过两次一夜情，一次是在上海，一次是广州。大学一年级的时候和军训的教官谈恋爱。
我并不奇怪，飞飞傻乎乎又可爱的形象谁不喜欢呢？
飞飞提出要咬我，也许我和她再也不能见面了。我把胳膊伸过去，她在我的手上狠狠地咬了一口，留下了几颗很深的牙印子，奇怪的是我一点都不疼，真的一点不疼。她说给我个印记让我记得她。
飞飞像个小兔子欢蹦乱跳的，下午发生的事情好象根本没放在心上。她说：你到我们宿舍去玩吧。
我不想见陌生的女人，那样很尴尬的，所以说：那样不好吧，她们不认识我的
飞飞说：那有什么关系啊。去吧，小朋友，阿姨给你糖吃啊。
我爽快地答应她说：好吧。
到公寓附近的时候，她看见一个坡上有个树枝很好看，就说：冯旭哥哥，你把那个树枝摘下来给我好吗？我把它和这些野花放在花瓶里养着。
我看那枝叶那么高，就说：有危险哦，不摘了啊。
她拉着我的衣角说：人家要嘛。我只得爬上去把它摘下来递给她。飞飞白痴似地说：好漂亮哦，哥哥真好。
37
她们的宿舍比我们的宿舍小，也是住着四个人。每个人的床位都用蚊帐蒙得严严实实。我坐在她的凳子上，表情有点尴尬，随便拿了本书看起来。其实谁有心思看书啊。
飞飞把野花和树枝插在有水的花瓶里，看来她还是蛮有情调的哦。
她们宿舍的一个叫林晓晓的同学说我很憨厚，又偷偷对飞飞说：她肯定对你有意思。飞飞说：错，你别瞎说了啊，他还是个小朋友呢。我心中安笑：哈哈，你觉得我还是个小孩子啊，真是！
飞飞拿出她大一时候男朋友的照片，就是那个军官。很多刚进校的女大学生，还没明白大学里男生长什么样就让搞军训的臭军官给泡走了。真是太心急了，有的甚至连处女之身都献了穿制服的。
我靠，那死军官看起来比我憨厚多了。还穿制服出来显摆。她又拿出上海那个男人的照片出来看。飞飞告诉我，她和上海那个男的没有搞。但是害得那男的和她女朋友分手了。
我说：飞飞，你很强啊。我心里虽然很不满，但是不好表露出来。
忽然，电话响了。飞飞对我说：肯定是我老公，冯旭你别说话啊。然后飞飞跑过去接电话。用很温柔的声音说：喂，老公啊。。。
我真是嫉妒死了，心里狠狠地骂了她老公一千遍一万遍。又狠起飞飞来了。靠，有老公还找我干什么啊，想搞婚姻恋啊。
我是个意志力很强的人，我想我一定可以把飞飞给抢过来。直到那时候，我才发现自己完全地陷了进去。以后发生的一切足够让我刻骨铭心。
38
那天晚上我回去后，小强就劈头盖脸地问我：嘿嘿，小子，那风流去了。我说：我哪风流啊，我是自流啊。你说我闷骚性的谁喜欢啊？
小强故意卖关子说：切，据可靠消息，今天傍晚的17点38分你和一个女的在湖边亲亲我我。
我说：哦，嘿，她是哥们一同学，别瞎想。长得比较一般拉。我当然要骗他们，否则他们会想臭虫一样缠上你，今天问你牵手没，明天问你接吻没？后天就问你她我不是处女了？
小强说：有消息可要汇报啊。
我说：好的好的，上床了一定先汇报领导。
小强说：这还差不多。继续打他的CS。
深夜三点的时候，飞飞的电话就来了。飞飞说：我在走廊里给你打电话。
我说：恩，我知道。我听到了公用电话咯吱格致地响。
飞飞犹豫地说：我告诉了我老公我和你陪我去自习的事情了。飞飞觉得有点对不起我。然后飞飞补充说：我只告诉他你陪我自习，其他的没说什么。
我说：哦，他怎么说呢？
飞飞终于把实质的东西说出来：他让我不要和你出去了。其实我想让你陪我自习的。
真倒霉，泡到一个有夫之妇，我可不想麻烦。算了，放手吧。于是对她说：既然这样，那我们就不见面了。
飞飞说：冯旭，你好瘦的，我真的好心疼。
我说：恩，我知道，那就这样吧。这么晚了该睡觉了。飞飞还想说什么我已经把电话挂了。她也没再打过来。我听着歌，心情郁闷到极点。一个晚上没睡。听着迪克牛仔的歌：
我这个你不爱的人
还单身一个人
忽然很伤感，我对自己说，放了吧，当是一场梦。
39
那天晚上我想了很长时间，其实飞飞真正打动我的是那句话：冯旭，你好 瘦哦。我好心疼的。也许我受到女性的关爱太少的缘故吧。小的时候，几乎是爸爸把我带大的。妈妈老是把我和邻居的小孩比。比学习啊，比谁乖啊。好象我不是她的孩子似的。
不知道为什么，我老是喜欢年龄大的女性，也许是从小缺少母爱，长大了就有恋母情节吧。我初恋女友比我大一岁。初中的时候，班上有个童养媳很漂亮，大家都看得出来她很喜欢我。可是我对她一点感觉都没有，经常是我看门的时候她刚好要出去，也不知道是她故意的还是巧合。在我15岁生日那天，她在课堂上比画着想送我一个礼物，我摇了摇手 ，她误解了，以为是我拒绝了她。事后我才知道我深深地伤害了她。去年回去过春节的时候问起她，同学说她现在在一家房地产公司工作。
她是第一个表示喜欢我的女孩，我却永远错过了她。本来大学里不想谈女朋友的，毕竟我的家不是很富裕，姐姐每个月给我寄一点钱。我觉得很对不起她。
一晚上没睡觉，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感觉很疲惫，好象失恋了一样。于是，7点多的时候我跑到一个网吧里打发时间。泡到一个论坛里看帖子，和网上的朋友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听着张学友的《祝福》。既然如此，就祝福她吧。
差不多呆了一个小时过去了。我感觉有人在背后动我的头发，我猛回头，是飞飞。她的两手放在我头上，看着我。
40
我心里一动，看来我是跑不了了。我说：你找我干什么，不是说好不见面的吗？
她说：我给你宿舍打了几次电话都不在，所以我就找到这里来了。
我还真奇怪她怎么能找到我。于是我下机结帐，跟着出来了。在走廊里我抱住她吻了起来。她很配合我的动作。也许她觉得对我有感觉了。一时间又放不下我，所以找来了。我当然不能控制自己，没办法，先这样吧。
我又陪她去教室自习，其实自习已经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能在一起。干什么都可以。我们到没人的教室，把门关起来。然后我抱住她，接吻，抚摸。我的手伸进她的上衣里，揉搓她的乳房，舔她的乳头，把手指伸进她的穴位里，很深很深。
飞飞说：你的样子像个婴儿，真可爱。
我说：不是很邪恶吗？
然后飞飞又说：你的手指很长哦。我明白她的意思，长的话可以插得更深，让她更有感觉。
那几天，我们就是这样度过的，虽然她老是提到她的老公。狠得我直咬牙。
41
那一个星期左右，因为我的考试都完了，所以天天陪着她，也不觉得累。
一天晚上，大概11点多了吧。她打电话到我宿舍要我出去陪她复印几份复习资料。我毫不犹疑地答应了。
那天晚上夜色很好，夏天的傍晚总是那样的，有风，不是很热，风把人刮得痒痒的，风中是带着欲望的。之前我洗澡了，更是感觉舒服。见到她的时候，她穿着很短的紫色上衣，黑色的短裙，高跟鞋子。我眼睁睁地放肆地看她，忘记了说话。她说：你帮我拿着这几页纸。
我猛地反应过来说：哦好的。伸手就接。由于我的慌乱，那几张纸零散地撒了一地。我发现飞飞偷偷地笑。可能她觉得一见面就把我征服了吧。
复印完资料，我们在一个草地上坐下来谈天。她谈到了她的男朋友，是怎么认识的，认识了多长时间等等。我告诉她，如果她想和我在一起的话就必须离开他，因为这个问题很简单，我不想若出麻烦来。
看得出来 ，飞飞舍不得她又舍不得我。真是郁闷。
夜更深一点的时候，我带她出去吃了点夜宵。走过一条田野小路的时候我狠狠地抱住她，说：我靠，你太性感了飞飞。吻她，伸手从她的裙子里探进去摸她。黑黑的夜晚让我更加放肆和大胆。
41
几天的接触，飞飞的身体对我来说没有什么秘密了。
那几天，飞飞和我一直呆在教室里，饿了就出去吃点东西。因为教室比较偏僻，去自习的人不是很多。我把桌子移动到门边堵着不让别的学生进去。然后她就躺在我的腿上，或睡觉或是看书。
我吻她，摸她，她闭上眼睛，呻吟。我觉得自己的胆子变的很大，无耻，堕落，奢靡，邪恶。想到她的男朋友，接下去会发生什么事情呢？可是，欲望淹没了理智。我说：飞飞，让我看看你下面。
她说：你看贝，有什么好看的。
她躺在凳子上，穿了长裙子，腿长长的很好看。我把伸进她的裙子里，把裙子揭开，想要脱掉它。可是我还是没有脱它。毕竟，我心里有障碍。
我把她抱到桌子上，吻她，抚摸她，长长的手指伸进去滑滑的穴位。她发出快乐的喊叫。嘴里说：不要这样，不要这样。
我把她逼到门边，想脱她的裤子，她拒绝了。
她很矛盾，害怕，可是想和我在一起。她说：这样不好，不好。
42
几天之后，我们去看了第二次电影。看了什么碟我早忘记了。因为上次飞飞和我翻滚的时候响声太大了，我们没有去上次那个影视吧，而是换了一家。
实话说那几天我一直手淫，DD一直是硬着的，可惜有劲没处使，真是郁闷。电影《美国派》里有个男孩实在是受不了，在厨房里把DD插进汉堡包里被他的老爸发现了。我可不会那么干。我想那样一点快感都没有。以前看A片有个女的和公马交合，我想我大概这辈子如果没女人也绝对不会去找动物，简直太恶心了。
影视吧里有个小床，先是飞飞和我坐在床边。两个人，一个房间，充满欲望，总得发生点什么吧。于是，我吻她，摸她。揭开她的上衣，让她骑在我身上，她的两个乳房就出现在我的眼前。
刚刚发育完全，白白的嫩嫩的，垂着像个圆锥形，漂亮得难以形容。我想到了日本A片里的女孩的乳房也是这样的，可是飞飞的乳房更漂亮。乳头是粉红色的很可爱。
我揉着她的乳房，吮吸着她的乳头，脸埋进她的乳沟里。房子里充满了两个年轻身体的气味。我的手指在她的穴位里搅动，她闭着眼睛呻吟，一只手抓着我的DD帮我自流。
我真的受不了了，想和她做爱。我撕她的裤子，可是她不让，飞飞难过地说：冯旭，我真的不是那样的人。
我说：我知道。
她说：我们就这样好了。
我再想强迫她，可是她死活不愿意。再想脱她裤子的时候她忽然哭了起来。说：我真的不是那样的人。
我想真失败啊，她不愿意我总不能强迫人家吧。她说她只和她老公一个人做。我靠，气死我也。你跟我出来是什么意思啊。我心里骂她，可是喜欢那样。摸她，吻她。
那个下午她帮我解决了三次，我告诉她：我的DD很好玩的。
她说：你让我看看。伸手就要脱我的裤子，我不让。飞飞表示了极大的好奇说：就看一下嘛。
那时候我的DD有点软了，她放在手上掂了掂忽然咯咯笑起来：怎么不硬啊？
我说：三秒之内我让它硬，你看看。我的DD果然骄傲地往上翘，硬了，硬了更硬了。真的翘了起来。飞飞很高兴，说：太好玩了。
我说：你帮我解决吧。
她说：别傻了，走吧。拉着我的裤子就拖。
那个下午，我和飞飞纠缠了三个多小时。记得那天阳光不是很强，没有风，我一直都很渴。
4342
几天之后，我们去看了第二次电影。看了什么碟我早忘记了。因为上次飞飞和我翻滚的时候响声太大了，我们没有去上次那个影视吧，而是换了一家。
实话说那几天我一直手淫，DD一直是硬着的，可惜有劲没处使，真是郁闷。电影《美国派》里有个男孩实在是受不了，在厨房里把DD插进汉堡包里被他的老爸发现了。我可不会那么干。我想那样一点快感都没有。以前看A片有个女的和公马交合，我想我大概这辈子如果没女人也绝对不会去找动物，简直太恶心了。
影视吧里有个小床，先是飞飞和我坐在床边。两个人，一个房间，充满欲望，总得发生点什么吧。于是，我吻她，摸她。揭开她的上衣，让她骑在我身上，她的两个乳房就出现在我的眼前。
刚刚发育完全，白白的嫩嫩的，垂着像个圆锥形，漂亮得难以形容。我想到了日本A片里的女孩的乳房也是这样的，可是飞飞的乳房更漂亮。乳头是粉红色的很可爱。
我揉着她的乳房，吮吸着她的乳头，脸埋进她的乳沟里。房子里充满了两个年轻身体的气味。我的手指在她的穴位里搅动，她闭着眼睛呻吟，一只手抓着我的DD帮我自流。
我真的受不了了，想和她做爱。我撕她的裤子，可是她不让，飞飞难过地说：冯旭，我真的不是那样的人。
我说：我知道。
她说：我们就这样好了。
我再想强迫她，可是她死活不愿意。再想脱她裤子的时候她忽然哭了起来。说：我真的不是那样的人。
我想真失败啊，她不愿意我总不能强迫人家吧。她说她只和她老公一个人做。我靠，气死我也。你跟我出来是什么意思啊。我心里骂她，可是喜欢那样。摸她，吻她。
那个下午她帮我解决了三次，我告诉她：我的DD很好玩的。
她说：你让我看看。伸手就要脱我的裤子，我不让。飞飞表示了极大的好奇说：就看一下嘛。
那时候我的DD有点软了，她放在手上掂了掂忽然咯咯笑起来：怎么不硬啊？
我说：三秒之内我让它硬，你看看。我的DD果然骄傲地往上翘，硬了，硬了更硬了。真的翘了起来。飞飞很高兴，说：太好玩了。
我说：你帮我解决吧。
她说：别傻了，走吧。拉着我的裤子就拖。
那个下午，我和飞飞纠缠了三个多小时。记得那天阳光不是很强，没有风，我一直都很渴。
44
很晚了，飞飞和我还在数着天上了星星、月亮。飞飞真的是个白痴，她说：诶，数来数去，怎么月亮总共有18个啊，不是只有一个吗？
我笑起来：你真白痴啊，月亮只有半个呢。哈哈，我真的是忍不住了，笑得打滚。
飞飞说：哼，年错了，月亮有无数个，你看，那么多宿舍，楼上一个楼下又一个，天上一个天井里有一个。苏东坡（锅锅）不是说，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吗？所以说，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月亮，所以说，月亮是有无数个地，小朋友，知道了吗？飞飞还象征行地摸摸我的头。我靠，真他妈的周星驰I服了YOU！
我不得不佩服她的聪明的狡辩。
我忽然灵机一动，说：每个男人心里都有个月亮姑娘，飞飞，你说呢？
飞飞说：那我肯定知道你心里的月亮姑娘不是我。你只是想得到我的身体。
我汗，这小姑娘怎么那么厉害啊。我还没把想说的话说出来，她怎么就活生生地把我的话给憋回去了？我只好唱：怎么灰迷上你，我的灰姑娘。。。
飞飞不依不挠，说：别唱了，你找你的灰姑娘去吧。看来，一味地讨好她根本没什么作用哦。
那天晚上我习惯性地吮吸飞飞的乳头、摸她的乳房，彼此手淫。有一次，我趴到她的身上，猛地把DD插进她的穴位里。她惊恐地叫：哦哦。。
45飞飞不让我进去。我说过，我是个害怕被人拒绝的人。轻微的拒绝就会让我很不舒服。我是个理想主义者。
那天晚上，飞飞帮我解决了一次。她的手真是让人舒服，软软的，很快就射了。小学五年极那年第一次手淫，让我颤抖，震撼，惊恐。仿佛我干了见不得人的事情，一天到晚惶惶恐恐的，见到女生就脸红。可是，每天晚上都会去摆弄自己的DD。
飞飞问我：每个女生都手淫吗？
我说：基本上都那样吧。百分之八十。女生也有哦
飞飞说：那那个的时候一动一动不是很容易让人发现吗？
我说：我们自己搞的时候可是没声音哦，要不就是在厕所或别人睡觉了再搞。
飞飞若有所思，说：哦，哈哈，一栋楼的男生都手淫多有意思啊。好多的棍棍哦。
飞飞的想象力实在是太丰富了。
46
接下来的三天都是在外面睡的。虽然蚊子很多，但是飞飞说那样很自由，又可以呼吸新鲜空气，她喜欢。其实不难猜想，飞飞大概和我一样，喜欢和对方在一起。
随着时间的流逝，飞飞和我变得更加疯狂了。我不回宿舍去睡觉，隔壁的光棍就以为我像牛哥一样泡上了个少妇。我说：有少妇泡就好了，我泡上了个少女啊，还没发育呢。
飞飞和我出去的时候都要把宿舍的电话线掐掉。他的男朋友大概知道飞飞是故意那样做的。但是，飞飞找借口告诉他宿舍的电话线坏了。哈哈，我喜欢飞飞给他撒谎。
一天晚上，很晚了。我们吃了点东西。又打算在外面过夜。走过上次那条田间小路的时候，我抱住她，手探进她的内裤里，吻她的脖子。
夜色中有青草的气息扑鼻而来。我浑身发热，亢奋起来。
47
和飞飞的第一次，是在那个影视吧里。那个小小的包厢，小小的床。
那天，飞飞说不愿意在草地上过夜了。太多的蚊子她细皮嫩肉的哪里消受得起。
晚上11点多了，夜色像纱布一样笼罩着天空，很奇怪，竟然有白白的大片大片的雾水。那些小水珠仿佛停留在半空，静止不动，给人飘渺虚无的感觉。
飞飞和我跨上车，飞飞从身后搂着我。摩冲破了夜色，像平静的湖面被激起圈圈波纹。偶尔有车从我们身边呼啸而过。
48
那个晚上有点暧昧。影视吧人不是很多，我们进去的那个房间周围都没人，估计是考试了大家都忙着复习吧。
我们选了四五个碟，但是没有黄片，挑的都是飞飞喜欢的电影，还有我推荐她看的一部。刚进包厢，我就抱着飞飞，吻她，舌头伸进她的嘴巴里吮吸。对我来说，那时候真是饥渴得要命，我想把自己的欲望表现出来至少是正常和真诚的，如果她不干就算了。
因为是夏天，包厢里只有一个电扇，当然很热。飞飞先是吧上衣脱了，留着一个奶罩。那时候，我脑子发热，身体发胀，DD硬得要命，就伸手揭掉她的乳罩，慌乱地抚摸，吮吸着。我的DD和我的大脑充满了沸腾的血液。她伸出一只手来帮我解决。我无比畅快。
包厢里还是很热，飞飞要求我把上衣脱了，我说：干什么，又不做？她说：垫在她的屁股底下，太热了，我把衣服都脱掉。
我把上衣脱下来的时候，飞飞全身都脱光了。
49
我惊呆了，头脑一阵痉挛，我怀疑自己是不是在现实中。梦中，电影里，A片里看了无数次的女人的丰满的身体就摆在我面前。实话说，飞飞真的很白，腿长长的丰满的，手圆乎乎。两个乳房鼓鼓的，粉红色的乳头格外清晰。她的穴位被黑色的毛层所覆盖。女人，是上天恩赐给这个世界最美好的东西。我的DD作死地往上翘，有滑滑的东西留出来。我的内裤快撑破了。我的上衣已经在她的屁股下面了，飞飞说包厢的毯子脏。
飞飞翻过身取看电影，我从她背后吻她的脖子，她的头发，她的修长的后背，手摸她的大腿，握着她的两个乳房，DD顶着她的屁股，她一阵呻吟：哦，恩，恩。飞飞看来也支持不了多长时间了。
她的手伸进我的裤子里握着我的DD，她说：好硬啊？
我说：想你了。又去吻她，手指探进她的穴位里。湿润的水水让我的手指变成滑滑的一大片，飞飞呻吟着。我把裤子脱掉了，内裤也脱掉了，长长的DD蹦了出来，飞飞吓了一跳。我敢肯定我的DD比一般人的长。飞飞握着它，帮我手淫。我的DD充血，胀得厉害。
我趴在飞飞的身体上，抱着她，互相手淫，飞飞说：男人的身体真好。
50
飞飞说：抱着陌生男人身体那种感觉真好。我的呼吸加快了，她的两个乳房顶在我的胸口，我一阵颤抖。这个画面或是情景我想象了好多年了。性爱的渴望一直伴随着我的青春。
我很快射了，DD软了下来。可是很快又硬了。真是麻烦啊。做还是不做？霸王硬上弓？
在我射了三次之后，DD还是硬了。但是我说了句非常白痴的话：我不想这么快就做。飞飞说：真的吗？我说：我怕控制不了。我明明想做却说怕影响不好，不是很虚伪吗？飞飞肯定在心里鄙视我。
然后我们看了会碟，我摸着她，DD依然硬着。到深夜一点多的时候我的欲望实在是控制不了了。就趴到她的身上。吮吸她的乳头，摸她的大腿，很快她的穴位就流出滑滑的津液来。我的DD的她的大腿上晃啊晃的，粘了很多水水，她赶紧用纸去抹掉。
我说：飞飞我进去了？
她说：你真的想要吗？
我说：是的。
她说：不会有什么坏的影响吧？想好了？
我说：不会的。
飞飞说：来吧。握住我DD。我告诉她我没经验的。
51
我老是找不到入口，像到了一个陌生的城市找不到城门。
飞飞说：下一点，下一点。等我找找门要进去的时候忽然DD头有点痛，真讨厌。等她的穴位流出更多水水的时候我才溜进去。里面热热的，被包裹着，很舒服。快感传遍全身。这就是《发条橙》里面所说的：古老的进进出出的运动？
我不断地抽动，很多水水流出来。飞飞问我：你舒服吗？
我反问她：你呢？
飞飞说：你舒服我就舒服了。
我说：舒服。我的动作很笨拙。DD几次偷偷跑出来，真是不乖哦。
飞飞坐在我上面，双手放在我的胸上，一动一动，两个乳房活活地跳跃。我握住她们，丰满的感觉立即灌满了我的双手。顺着，爱抚圆润的臀，用力地捏出深深的欲望。我的脑子里出现了辽阔的草原，我骑着马，纵横驰骋。以及，家乡那条清澈的河流，夏天，我一个猛子钻进去，像浪里白条。
我感觉有点不舒服，让飞飞下来。趴在她身上，吻她，很快，我射了。
那天凌晨的1点多到5点多，我们纠缠在一起，我要了飞飞三次。最后一次持续了40几分钟。影视吧出来的时候正是早上6点十几分，我的上衣落了许多黄黄的点子，飞飞的上衣则松松垮垮。她很懊恼，有点后悔。
突如奇来的性爱让我们都很惶恐，不该发生的，但是心里身体渴望，最终还是发生了，权当是柯尔朦分泌过度吧。
太阳出来的时候，飞飞和我正走在通往食堂的路上。我们都很疲惫，飞飞的头发乱了，我看了看她，她看了看我，却相视一笑。性爱让我们感觉很饿，想不到做爱消耗了那么多的能量。飞飞和我在食堂里吃点了东西。然后，飞飞随便洗了脸就去考试了，我在隔壁的教室睡觉等她。
阳光穿过窗玻璃，搭到我的脸上，窗外的碧绿的树叶轻轻地晃动，发出响声。我趴在冰凉的木桌子上，眼皮耷拉下来。
2个小时的考试她一个多小时就出来了。我说太累了支撑不住，想回去睡觉，飞飞说她也累。
我连衣服都没脱，迷迷糊糊就上床了。小强说：你小子不会是去通宵了吧，那么憔悴。牛哥说：肯定被哪个少妇搞的！我没理他们，很快就睡着了。梦中出现了飞飞和我的一些细节，接吻，抚摸，我对她的渴望。
中午的时候飞飞打电话过来催我起床。一起去吃了顿好的。因为是中午了，饭馆里人很多，我和飞飞面对着坐了。飞飞夹菜给我：出了很多力气，小朋友多吃点肉吧。我被逗笑了，忽然想到“食色性也”是多么的真实。
53
那天下午，我们随便逛了会街，然后飞飞在三点多的时候回宿舍去休息了。我虽然也很累，但一直亢奋。就在她宿舍楼下的草地上等她。
成熟的女生在我面前晃来晃去，真是波涛汹涌啊，我觉得飞飞更漂亮，性感。现在飞飞的心思大部分在我的身上，大概我是新鲜的吧，比如菜市场，刚上市的新鲜菜总是受欢迎的。又比如感情，到一定的时候会相互地厌倦。那么，什么是调味品呢？在情感里放点酱油、味精、或是醋？随便选择，感情的维系需要细心的经营。
飞飞探出头来看我，我冲她笑。
我靠，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买紧急避孕药。我可从来没买过那东西。飞飞之前告诉我，在药店里有。我说：我害怕进去。飞飞说：真不是男人。
选定一个人比较少的药店。在离门口不远的地方走来走去，终是不敢进去。因为买药的人多呀，而且大部分是女生。我进去给人家说拿那东西，不是很尴尬吗？
我忐忑不安，七上八下，徘徊了几分钟。我终于战胜了自己，冲了进去，没看女店员两眼，低着头，红着脸，小声地对矮个子的她说：拿一个**？女店员看都不看我就顺手熟练地拿了一个给我。我赶紧付钱，走人。
一出来，我就想，买个东西怕什么啊？真不是男子汉！
54
我把**塞进飞飞的包里，我想她应该知道按时吃药的。飞飞说：扔掉，扔掉，不吃，就不吃。
我说：万一有了怎办啊？
她说：生下来啊，你可以做爸爸，我可以做妈妈啊。我狂晕，她是不是疯了啊。
那天晚上，欲望的驱使。飞飞和我又去了那个影视吧。因为考试完了，影视吧都满了。有两个房间是开着门的，一个间里有两男一女，一个间里有两女一男，看得出都是学生。我敢肯定，他们都还没破处，从他们之间的距离，坐着的姿势和神态就一目了然。也许他们在幻想着某月某日有两个人呆的机会，并且相互之间都不反对地，慌乱、渴望地做着笨拙可爱的动作。
青春啊青春，年轻的身体和羞涩的渴望，像袜子里装满了许多的错误，那么迷人，美丽，可爱。慢慢地，我们会明白什么是爱，什么是现实，什么是生活。当那一段青葱甜蜜，青涩奢靡的岁月逐渐远去的时候，我们还可以一边喝着酒，一边谈论着大学三年级的某月某日我和某某在一起，我想，那就足够了。
那个晚上，我要了飞飞几次，飞飞说我弄疼她了。然后，飞飞哭了，说：他是那么好，天天给我送好吃的用的，我真不是人。
飞飞举了他许许多多的例子，他的好，哭着，骂我不是人。我无语。
我说：飞飞对不起，但是我真的喜欢你。
这是不是我今生犯的最大错误？
54
第二天我们从影视吧出来的时候，我给飞飞吃了一片药。我说：要记得吃第二片啊。飞飞说：就不吃，就不吃，气死你。这小姑娘真可爱。
想想，我和飞飞从认识到上床，总共只花去不到半个月的时间。有时候，事情发展得太快会让人惊恐。而且是飞飞有男朋友，我心里不安，预感到麻烦会自动找上我。后悔是没有用的，关键是怎么解决问题。得到了总要付出代价，我对自己说，等着吧，不论发生什么都好好去解决。
可是，飞飞还像个傻子一样没有感觉到事情的严重。飞飞说：我真的很讨厌他的，老是管着我，一点自由都没有。
我说：是吗？那你跟他分手，事情都这样了。飞飞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我也不知道飞飞对他的感觉到底任何，想不想和他分手。但是从前一天晚上的哭，飞飞的语言可看出她对他还是有感情的。也许我不过是飞飞寂寞的借口，我想得到更多，必定很辛苦。人在寂寞的时候总是很多借口的，你不能保证不会自己骗自己。
是不是，人一寂寞就犯错？
飞飞准备回家了，定在两天之后。我舍不得她离开，她也舍不得我。但是她还是要回去。飞飞和她男朋友几天没见了，见的话就见那么几分钟，这些天我占据了她的绝大部分时间。但是，有没有占据她的心呢？
55
飞飞要走的那天，她要我多陪陪她。其实这几天基本上24小时我们都在一起。飞飞是个情感强烈的人，我一刻不在她身边她都不高兴。
一次她说要陪我去买衣服，说我穿的衣服太次了，像个农民。说：但是看不出来你是个小农哦，脸白白的，像个小白脸。我说：靠，你祖宗也是农民，农民有什么啊，又不吃你。
公车上，飞飞和我坐在最后一排。她拿着我个胳膊，作死了咬。我啊地大叫，整车的人都回过头来看着我。飞飞恶作剧地大笑。我的胳膊上被她啃了深深的牙印子，但一点都感觉不到疼。是欲望的力量？
曾经看过日本导演大岛渚1976年拍的电影《感官世界》，主角阿吉和阿不定，阿不定也是个感情非常强烈的人，她不让阿吉离开她半步，他们一有时间就做爱，做爱，还是做爱。做爱的时候阿不定死死掐着阿吉祥的脖子，阿吉说：用力点，再用力点，直到透不过起来。阿吉要出门，阿不定把他的衣服藏了起来。最后，阿不定和阿吉做爱的时候把他的阳物割了下来，说她要和阿吉永远在一起，还在墙上用血写下阿吉、阿不定的名字。
据说，1936年的时候真的有个叫阿不定的女人，把一个男人的阳物阁下来背着在大街上走，表示永远在一起。
欲望，有时候会毁灭人。
飞飞和我在一起的那么多天，没天都狠狠地咬我两三次。而我，先是拒绝，不愿意，疼，到接受，感觉不到疼。真是怪异。是我对飞飞的喜欢或是爱的使然？
56
飞飞要走的前一天晚上，我们在草地上过的夜。飞飞躺在竹席子上，月光下面，她的乳房白嫩得发亮，脖子细长，腿修长而有弹性，真是太完美的身体了。我的DD立即硬了，进入，飞飞教我一动一动地她才会舒服。她说我的DD好长，插得很深很深。飞飞轻轻地呻吟：哦，恩。但是不争气，我很快地射了。
月光照在我们身上，和着青草的气味和夏天凉凉的风。有虫子唧唧叫着，飞飞说：真好听。我搂着她，看着天上的星星，很久很久。
飞飞走的那天下午，我到她的宿舍里玩。我感觉自己爱上她了，DD老是翘着。离不开她，眼睛红红的，飞飞表示会很快回来。
飞飞是陕西人，因为风沙，地理的缘故，陕西的女生一般皮肤都不会太好。但飞飞的皮肤却是白白嫩嫩的，光滑而有弹性，能掐出水来。我第一次吻她的脸时感到无比的兴奋和惶恐。
飞飞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和我说话。我的DD硬着，没放下来过。飞飞坏笑地打我DD一下，我赶紧后缩。恰好隔壁宿舍没人，飞飞让我在隔壁宿舍呆着。她过来的时候我激动地吻她，摸她的乳房和下面。害怕有人来，我们做几个简单的动作就要停下来，慌乱地四处看看。
我坐在凳子上，飞飞帮我手淫，作死地摆动我的DD，快感，手白嫩的，柔软。我很长时间不射，飞飞说：真累人，臭男人怎么爱好这个？
我说：很爽啊。
57
快5点种的时候，我从飞飞的宿舍里出来。坐在她们宿舍的门口的楼梯上等她。时间一点点过去，飞飞一会给我拿了几本书出来看。我靠在墙上。
忽然很伤感，也许我和飞飞所谓的短暂的爱情和欲望即将结束，飞飞没有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毕竟我们只认识那么几天。感情还来不及培养，上升，巩固。飞飞和她男朋友认识的时间远比我认识她的时间长。我的胜算很少。大家都说感情要慢慢地积累，可是我有机会吗？也许，下个学期来的时候她不是原来的飞飞了。寂寞是暂时的。
我深深地陷了进去，不该发生的感情。要知道我在此之前连跟女生说话都会脸红啊。
飞飞出来的时候，我已经等了两个小时了。就在那坐着，胡思乱想。
我摸着她的腿狂吻。飞飞说：刚才打电话来，说他送我。
我说：知道了。
飞飞生气地：7点钟的车，现在还吃什么饭啊，一会说学校附近，一会说别的地方吃，真烦！
我说：路上小心点。温她，很想哭。她也吻我。
飞飞说：你走吧，我也要走了。
楼梯上，我摸着她的脚踝，说：早点来吧。
飞飞冲我笑笑说：记得每天写信给我。
我狠狠地看了她一眼，走了，忽然，泪下来了。第一次的离别，难舍。心理的压力，身体的放纵，青涩的爱，让我百感交集。
58
晚上七点多的时候，我在想象飞飞踏上火车的那一瞬间，是不是会想起我。我跑到网吧，敲打着键盘，给她写信。和她在一起的几天，如果上网，我就给她写文章，写她喜欢的东西。
从Z城到陕西，中间还要到郑州换车，一个女生也够辛苦的了。想象着，她拖着个大大的箱子，被着个鼓鼓的包包。在人群里拥挤。
我说：飞飞我想你。扔不住想哭的冲动。年少轻狂的岁月容易被一些东西深深地感动。《情书》里，在下过雪的山上，她朝着山谷喊：你好吗？我很好
就在那时，晚上7点多的时候，很想她。那些天发生的一幕幕闪电般流过。
我不想回家，回去了也没什么事情可做，还不如在Z城找个工作混过这两个月算了。恰好我们学校有个勤工俭学的岗位。去外地帮老师联系生源，大概可做10多天。确实比做家教强多了。
我报名了，可是还不知道什么时间出发。
59
飞飞到郑州的时候说要打电话给我，晚上我在宿舍等着。小强和光棍，还有牛哥他们都在。他们都用异样的眼光打量着我洁白的胸膛。我说：我哪不对啊？
小强眼光斜着说：嘿嘿！
光棍也：嘿嘿！坏笑。
在收拾东西的牛哥也说：哥们，老实交代哦。
我说：交代什么啊？
牛哥：要我问你才对啊，失踪了几天了，跟哪个妓女鬼混去了？
我想这么多天没回宿舍他们肯定猜到我是跟女人混一块。于是，老实交代：各位哥们，小弟正个一个隔壁一个妞泡着。嘿嘿。
60
晚一点的时候，电话铃声响了。牛哥说：哥们，是你那妞吧。
我激动地拿起听筒，真的是飞飞：冯旭哥哥，是我啊。
我说：我知道啊。
她问：想我没啊？
我说：想啊
飞飞：想哪啊？
我说：哪都想。
飞飞说：流氓，色狼！
我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哈哈，不是吗？我什么时候学会耍嘴皮子了。
小强恶作剧地喊：冯旭，快过拉啊，A片开始了，我靠，一会就完了。
牛哥模仿女人叫床的声音，哦也，用力点，快，哦，恩。一帮龌龊的家伙。每次宿舍有人接电话他们都这么干。
飞飞听到了，问我：你们在看A片啊？
我说：不是啊，他们在乱喊，饥渴撒。
飞飞说：哦
61
飞飞问：什么是A片啊？
我直接告诉她：是黄片啊，看过吗？
她说：没有啊，怎么样的，我很想看哦。
飞飞开始发傻了：你送我回家吧？我害怕。
我说：好的。
飞飞：我没钱了，不能打了。记住每天都要给我写信，每天都要想我，每天都要给我写文章。不要给我打电话。有事就找我的好朋友，让她转告我。小朋友，记住了吗？
我说：知道了。
飞飞说家里管得很严格，一般不让接电话的。她只告诉我她好朋友的电话。其实每个城市里的孩子，特别女孩，父母对她们管得很严。比如星期六星期天不让出去玩，不让看电视，不能和男生接触等等。超级变态。而我，父母根本管不上，我初中开始住校，从父母那解放出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关键是我成绩好，父母也不会说什么。再说了，天高皇帝远，他们想管也管不着。只能在电话里叮嘱我：要好好读书拉，注意身体拉，不要谈恋爱拉。诸如此类的话。
62
飞飞回去的第三天，我有了工作。我，包括老师和另外一个同学，一共三个人，去一个小县城招生。
火车上，刘流也是我们院的,有点胖，鼻子上翘着，很可爱。他每次说话的时候都要先咳嗽一下。车窗外是山和田野，高高低低的平房。快成熟的稻子青黄色的，风把它们刮歪。那些稻子的颜色不正像我们的这段岁月吗？半生不熟的，很能诱惑人。
刘流和我拿着李凯老师的数码相机一阵猛拍。树木，田野，水草，黑色瓦片的房子，都逃不过我们的眼睛。我的故乡，也有相同的景色。感觉上，南方的每个县城都是如此地相似。如果下点雨，就是朦胧和迷离，像初恋的时候那个大眼睛的女孩偷偷看我一样。
累了，我把自己放在椅子上，看着窗外，想飞飞。如果飞飞看到那些水草和稻子，一定会很开心。李凯老师因为头天晚上忙到很晚，正在睡觉。刘流那小子也睡着了。
我想起了我的疯外婆，那个曾经离了婚的老人。每次我去她家的时候，我都会给我煮许多好吃的东西。记得最后一次跟妈妈去过她的家的时候我十一岁，几年之后，她就死了。她送我的那个山羊角我还带着。
我们到那个县城的时候是下午的四点多了，找了个旅店住下来。然后，我去找网吧。
63
等到我们都安顿下来，我就去附近一个网吧上网。两块钱一个小时。我告诉飞飞我想她，张学友的《祝福》清晰而忧伤地灌进我的耳朵。
不要问不要说
一切尽在不言中
这一刻偎着烛光让我们静静地度过
莫挥手莫回头当我唱起这首歌
怕只怕泪水轻轻的滑落
说再见再见不会太遥远
若有缘有缘就能期待明天
你和我重逢在灿烂的季节
三个字“若有缘”就把我感动得泪流满面。以前一直排斥张学友的歌，现在忽然悟到了它的真谛。若有缘，包含了多大的悲伤和疼痛，如果两个相爱的人不能在一起或是分开了就是所谓的无缘。
所谓的缘分两个字，它的背后，是千万个不可能的故事和无奈的辛酸。缘分，不过是一个借口。
张爱玲的名言：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所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
中,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赶上了。那就是缘分！
灿烂的季节，多美好啊。一想起就有想哭的冲动。就像《边城》里的翠翠天天坐在船头望：也许明天，他会回来。
太多的时候，灿烂的季节只是无情的等待，等到时间老去，变成灰烬，留下一个给人评说的所谓某某对某某是如何地一往情深。可是，有谁知道等待背后的辛酸？
刘亮程曾说：我宁可让我的土地荒芜一年，也不要我的女人荒睡一晚。
飞飞，你会知道我在想你吗？想你白痴似的的笑容，温润的吻别，可爱的身体，还有你留给我牙印子。
64
晚上回到旅馆的时候已经是11点了。我匆匆洗了个澡就上床了。我和李凯老师一个房间。房间很简陋，电视只能收几个台，而且画面模糊不清。可能很长时间没人住过，有一股浓重的霉味，又像是汗臭味。
我读高中的那个县城也很多这样的小旅馆。脏，乱，发霉。有时候还有涂着厚厚脂粉的老妓女上门招揽生意，脸白白的像日本的能技。有时候她们看起来真的很可怜，已经到了发霉的年龄，可是那一种生活还是要继续。
李凯老师说他当年高中毕业的时候考了县里的第一名，考上了武汉的一所重点大学，毕业后在一家企业当策划，之后就到了我们院。谈了一个多小时左右，他问我：有女朋友吗？
我想了想说：没有。是骗他吗？还是自己太自卑。
李凯说：有女朋友的话一定要注意安全，因为你们年龄都还小，不要在身体上给对方造成太大的伤害。有女朋友也是很正常的。
我说：呵呵，谁会爱上我啊。
李凯说：那可不一定哦，好了早点睡觉吧。明天还得干活呢。
我开了窗，风从外面刮进来。我想起了青草的气息。飞飞早已经到家了，也许正拿着遥控器扑通扑通地换台呢。
65
到那个小县城的第二天，我们到了一所高中。进了高三年级的一个教室。事先李凯老师跟那个学校的校长
联系好了。我和刘流发放了一些有关毕业志愿的调查表，那个班女生看起来挺多的。刘流那小子看得呆了，站在那一动不动，眼睛都直了，幸好没流口水出来。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嘿，哥们，干活哦。如果我没遇见飞飞，我也会看得呆了，我相信每个男人都是这样。
又几个女生很大胆，斜着身体坐着，有的趴在桌子上，眼睛放肆地在我们身上扫来扫去。也没什么好奇怪的，我们高中的时候还不是那样，单纯而渴望，对每一个稍微有点姿色的年轻女性都充满了幻想。
有个叫APPL的女生笑着说：帅哥，我想去你们学校，到时候你们来接我吧。
刘流那流氓凑上来说：可以啊，没问题，你留个电话吧，到时候我们好联系。哈哈，刘流可是很饥渴哦。
出来的时候，刘流不断地感慨：真的很多美女啊。
李凯：你看上了哪一个，有没有留下电话啊。
我撒谎说：那小子早留了十几个了，嘿嘿，哥们到时候可别应付不过来哦。
APPL，APPL，苏非玛琐的电影《初吻》海报上不是有一个被咬过一口的青苹果吗？这名字取的好，青涩，甜甜的，酸酸的，正是她们那个年龄。
66
那天傍晚，我们三人去了江边。金色的光线洒在泛黄的江面上，江中的小岛上有一片林子。这样画面像一幅炽热的油画，蕴涵着凡高画里的激情和力量。
觉得有种东西一下子击中了我骨子里的某种情绪。很想跳下江去，游到对岸。我很清楚，我生命叫灿烂的东西已经开始焕发出来。
飞飞，我看着江水，想你。
李凯看出我的沉默，说：冯旭，你的眼睛又黑又亮，莫不是谈恋爱了？
我笑了笑，表示默认。
刘流说：李老师啊，我敢肯定他被今天那些女生迷住了。
晚上，我们三个吃了那条江里的小雨，鲜嫩，清脆，野性，可口。如飞飞的性格。
还有，江边的那些山包，像乳房一般挺拔浑圆和清秀。
67
在那个小县城里，我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告诉父亲我很好。和飞飞在一起的那么多天都快忘记父母了，真不是好孩子。
父亲说：要照顾好自己。他不会多说什么，这么多年我都在外面流浪，都习惯了。
四天之后，我回到了学校。一人和刘流一人分到了380多块。还不错。这几天的生活费已经没问题了。大一暑假的时候我去做家教一个月就赚了1000多，我现在已经告别做家教的年龄了。飞飞走的时候说：哥哥啊，你要赚好多钱好多钱给我哦。我说：好啊，你就当傍一个小小白脸算了。
飞飞花钱厉害得多，回家之前，我陪她去买了两件上衣，一个裙子。
她小孩一样拉着我要再买一个裙子的时候我拒绝了
68
我和飞飞视频了。遥远的北方的她。穿着绿色的连衣裙，那是我陪她一起去买的。
飞飞说：哥哥，我想看到你的人，听到你的声音，感受你的呼吸。
我说：我想你。很简单的三个字，包含了我这几天的思念。
飞飞说：哥哥，我想吐。
我说：怎么了？
飞飞：就是很恶心啊，想吃酸的，不时地想吐。我想完了，怀上了就死定了。不仅会把身体搞坏而且。。。。。来得太突然了。
我慌张地问：飞飞，你骗我的吧，我知道你是骗我，对吗？
飞飞说：我一定要把孩子生下来，我不打胎，打了就不能生孩子了。飞飞很固执。
69
我急切地问：你爸爸妈妈发现了没有？
飞飞：没有啊，我都在夜里起来吐的，他们不知道啊。我有点相信她的话了，腿不住地抖动。
我劝飞飞：飞飞，我可范下天大的错误了。你看要不你来了我就带你去打掉，要是让学校知道了我们两个都别想念了。
飞飞：那我不管，我要和你回家种田，种田不很好吗？
我说：哪能那样啊 ？
飞飞说：怎么不可以，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我们要种菜，种稻子，养很多很多的小猪猪。
我急得要命她还有闲心开这样的玩笑。
我说：飞飞，你早点来啊。
飞飞说：谁不知道你的主义啊，我来了你就强迫我。我才不来呢，我要在家里把孩子生下来。要不去你家生孩子去。
我说：到我家去生吧。
70
我说：飞飞，你看能不能？
飞飞说：就这样定了，回家照顾我，等我生完孩子再上学去。
我真的无语了，到现在我还是觉得飞飞说的是假话。安全措施做的很好啊，莫不是她回去那天晚上在野外，我太冲动了，没戴套套。满头大汗，心想肯定是那天晚上了。
冲动的惩罚啊。
我说：飞飞，千万别让你的爸爸妈妈知道了，早点回来。
飞飞说：可是我很想家啊，妈妈煮好多好多的东西给我吃，舍不得回来呢。
我说：你尽快吧。
飞飞说：恩那，哥哥，我回来后就去你家，你要照顾我，宠爱我，不许打我，不许骂我，有好吃的要先想到我，有好玩的也要先想到我，我就是你老婆，就是你公主，听到了吗？小朋友？
我说：好吧好吧，我是你的奴隶可以吧。
飞飞那白痴忽然在视频里拍起手掌来，说：好开心哦。
和飞飞道别，我去了湖边，正下着小雨，天气很闷。想起我们认识的这么几天，点点滴滴。想，我真的要做爸爸了吗？可是，我还没准备好啊。
晚上的时候我联系了几个高中的死党。必然到关键的时候找不到他们
71
那天晚上，我，辗转反侧，老是睡不着。想，孩子肯定是不能生下来的，想尽办法都打掉。现在面临着三个问题，飞飞的爸爸妈妈会不会发现是个很大的问题，其次，怎么说服飞飞，然后，哪搞钱，哪个地方打掉。
脑子里真的很空。忽然，电话响了起来，丁零零，丁零零。寂静的宿舍显得格外响亮，吓得我半死。想，莫不是我姐姐，她一向在晚上十一点多的时候给我电话，而且这多自己我们联系不多。
我定了定神，拿起电话：喂，你是？
电话里忽然咯咯笑着：哈哈，哥哥，你不认识我了？我还以为是谁呢。
我紧张，赶紧问：你吐了吗？他们有没有发现我的异常？
飞飞：我吐了，吐了很多哦。飞飞大笑。然后又说：我喝了一大口的醋，很酸，就把它吐了。
我说 ：正经点，我急呢？
飞飞笑得气喘不过来：恩，你真傻啊，我昨天是。。。
我迫不及待：是什么，快说啊？
飞飞：骗你怀孕啊，我觉得好好玩哦！呵呵呵。
我说：骗我！是骗我！你个白痴啊，吃饱了没事干啊？我有点火了，她玩笑开得也太过火了吧。但是，幸好是骗我。
我顿时轻松了很多，猛地喝了大口的水。这小姑娘，还真把我吓了一跳。那天晚上我睡得很香。
72
飞飞从家里回学校，是8月初了，她在家里呆了大概一个月的时间。这一段时间我和李老师，还有刘流一块去了两个小县城招生。我一共赚了一千来块。
飞飞的车是凌晨两点到这个城市，我去接她。晚上，火车站的人不是太多，大钟指向了晚上的十一点，还有几个小时呢。
我到天桥上，温凉的风，有些暧昧，我呢，有点心花怒放。像心里有花在开放，很贴切。车从桥底下飞快地过去。像《堕落天使》里的金成武骑着摩托车在很深的夜晚，钢铁中夹带着温暖。
我在出站口徘徊，隔几分钟就看看表。为了保证接到她，我借了一个收机，告诉她如果找不到我就打手机。
我包里带了两种花，玫瑰和百合。两种准备，一般女孩都喜欢玫瑰，但是我无意中听说飞飞很喜欢百合。
73
说实话我那时候很紧张，心跳加快了，血一直往上涨的感觉。
出站口拥挤了太多的人，接人的，招揽生意的，我站在门边的一个角落里，一个阿姨问了我三遍要不要住旅店。
她的车次终于到站了，我伸长脖子往里面看。我把花放在了包里，我可没有《周渔的火车》里的陈清那么傻，举着一束残破的玫瑰。
我楞楞地看着，猛地感觉有人拍我的脑袋，是飞飞。我惊喜，赶紧跑过去抱着她，很紧很紧。
我从飞飞手里接过大箱子，拉着她的手，她穿着黑色的上衣，蓝色的牛仔裤，脸清秀而白皙，瘦了一点，手还是那么柔软。
飞飞说：想我没 ？
我说：想？
飞飞说：你骗我回来就是想和我上床？
我说：哪能啊？
74
我们上了一辆公车，我慌乱地吻她，有点颤抖，激动，甜蜜。反正感觉很复杂。我把花拿出来送给她，她显然很高兴。我有点语无伦次，她呢，倒是一个问题一个问题盘问我。
车还是不开，飞飞和我下车，准备打的。讲好了价钱，25块，不是很贵。
这个城市的夜晚很温柔，飞飞躺在我怀里，像一个小猫，很乖。我温着她薄薄的嘴唇，很轻很甜。飞飞摸着我的胸膛，我的心跳加快了。我怕开车的师傅看见不好，吻了一下又放开，然后又吻，真是难受。
城市像一个柔软的湖面，一切轻飘飘的，像童话里的王子和公主在森林里玩。灯火像眼睛可爱地看着我们。
很快，我们到了公寓，飞飞可以进去，可是门卫不让我进去啊。我想和飞飞在一起。飞飞也想。
我准备翻墙进去。那动作对我来说太熟练了。
75
我绕过门卫的房间，在一个比较低的栏杆那爬了进去。然后又爬了一个栏杆，到了飞飞宿舍的门口。那时候大家都还没回学校，飞飞算是宿舍里最早回来的。
进门， 我抱住她，拿出玫瑰，叼在嘴上，车上给她的是百合。热烈地吻飞飞的脖子，抚摸她。她有点喘不过气来，身子开始发软。我的DD硬了，想要她。
飞飞推开我说：别急啊。
我说：我急死了。
飞飞说：我身上臭死了。
我说：怕什么，拿破仑老婆就喜欢他刚从战场上回来的身体。
飞飞还是去洗澡了，我也去。
76
我本来想和飞飞一块洗澡的，可是她不让，还推我说：去去去，小朋友别看大人洗澡。我在门外咚咚咚敲门把她意淫了一番。
快凌晨三点了，天气还是很热，靠近飞飞床的那个电扇又坏了，真是倒霉。我们收拾了一下东西就上床了。裸睡。我很激动，抱着她吻她，抚摸她，DD热热的。
像所有电影里夏天的性爱镜头一样，都有一个电扇在不停地转动。如《晚娘》中的“我”和晚娘做爱，有个大风扇在吱吱地转，还有《阿飞正传》里的张国荣，与张曼玉欢爱之后也是电扇疲惫地继续轮转，《三轮车夫》里面，都有风与性爱的关系。传说中的“风马牛不相及”在我看来包含着性爱的密码，马和牛是不会搞在一起的。“风”可能是传递性信息的一种媒介。
黑暗里，两个光光的身体彼此紧紧地贴着，一动不动，静静地听着电扇吱吱地转动，欲望却被转化为流动的汗水。
我个飞飞迷糊地睡着了，她很累，我也是。五点多的时候，我要了飞飞，很快就射了。很疲惫。
醒来，是早上九点了，阳光透过宿舍的窗帘爬到地板上，形成闪闪烁烁的光斑，健康而美好。我说：飞飞，我要去工作了。李凯老师前几天让我帮他做一个数据统计。
飞飞抱着我的脖子：不要去嘛，不要去拉。难道我回来你就不多陪陪我？我想，她刚回来，我也不好立即就走吧。于是说：好吧，我陪你一上午吧。下午我过去一下，如果没什么我就回来。
飞飞说： 不去不去就不去！
我学着她说：不去不去就就就不去。抱着她，吻，抚摸，进入，激烈。像两条藤一样缠绕。
77
那一个星期，我都在飞飞的宿舍里度过的。翻墙的快感总是来的那么及时。读高中的时候，我和同宿舍的混混翻墙去录象厅里看黄片，潮湿，阴冷充满发霉气味的大厅里，女主角的呻吟和身体对我们来说简直是甘露。青春的身体有太多的渴望。
飞飞离不开我，我也离不开她。
我们不停地做爱，做爱，还是做爱。彼此的身体相互颤抖，发狂，触电。心里有种种激动和难以言说的感觉。世界只有我们两个人。西门庆遇见潘金莲是在生命萌动的初夏。我想，夏天是生命和力量的，一点点从我的身体里焕发出来。
到秋天的时候，我们还会这样吗？
一个下午，我进入飞飞的身体。很久，很久，我坠落在一个没有人的世界。那里有青蛙的鸣叫，呱呱。有青色的蝉从一棵树飞到另外一棵树，撞到一片叶子上，发出轻微的响声。有长长的水蛇在池塘里游动，溜溜。一滴水珠，从荷叶上滑了下来，咚咚。一头吃奶的小牛抬头看了看飞过天空的燕子，哞哞。
那个世界太美妙，一切都是初生。
累了，我和飞飞去一个餐厅吃饭，每次点上两个菜，吃得浑身发热发软动不了。
很晚了，风从门外溜近来，飞飞不愿意睡觉，要我陪她说话。我努力睁开眼睛，看见了她白白的身子。
78
白天的时候，我和飞飞去逛街。街道上人不多，我牵着飞飞的手，很想哭。其实我心里还是担心她男朋友的事情。但是现在我已经无法回头了。飞飞20多天没有和他联系。
她帮我挑了一件上衣，很不错。飞飞说：你穿上很帅的。
我对着镜子脸红起来，飞飞看到了，说，你羞涩的样子很好看的。她让我在羞涩一下，可是我怎么也装不起来了。
到八月中旬的时候飞飞宿舍里的人差不多都回来了。我说：飞飞，晚上我回我宿舍去吧？
飞飞说：我离不开你。
我说：为什么离不开我啊？
飞飞说：想躺在你怀里睡觉，像个小猫。
我说：没地方啊？
飞飞说：开房啊。
79
在一个小旅馆里，我偷偷地钻了进去，羞怯地问老板：有房吗？
老板说：要什么样的？
我说：简单一点的就可以了。因为那时候我的一千块已经花去了大半，只有200多了。
老板说：要不你进来看一下吧。我跟他进去了，房间很整洁，白色的床单，有电视，有热水。我想，不错了。
问：多少钱一天？
老板：三十。十块押金。
我说：行。我那还来得及跟他讲假。和一个女生开房对我来说还是人生的第一次呢。好怕怕哦。
80
干净的床单，两个年轻的身体，总是有那么多的事情可做。我们在一起聊天，说她的故事，说我的过去。
房间里有风扇在转动。飞飞说：大一的时候很傻。在聊天室认识了一个广东的。然后就过去了。就那个了，还以为自己能跟他在一起呢。
我说：你傻啊，每个男的你都相信啊？
飞飞说：你是不是觉得我就该相信你啊？
我说：是啊是啊。
飞飞：越是那样我越不相信你。
81
街道，晚上十点多。我拉着飞飞的手。觉得很不习惯，从来没有这样捉过一个女人的手，现在有机会了。却是很不自然。感觉有路人在看着我们。我的动作很笨拙，尴尬。飞飞倒是很熟练。走几步就要我背她。我说，好拉好拉，背吧。
学校里，每到晚上都有男的背着女的在走。以前的时候看着很不习惯，觉得太放肆了。现在自己还不是一样。哈哈，人就是这样，批评别人，自己却照做不误。很奇怪的现象。
我们在一个地方停下来，飞飞问我：你爱我吗？
我说：爱啊。
飞飞：爱我多久？
我说：很久啊。
飞飞：很久是多久？
我说：一天一天啊。
飞飞说：如果我们现在不在一起，跟了别人，然后离婚了你还找我吗？
我说：会啊。
然后，我们去吃了碗阳春面，就想小学学过的那篇文章里的《一碗阳春面》。坐十一点的公车回去。
街道上的灯，很温暖。
82
路过那条长满青草的小路，我拉着飞飞的手，忽然很感动。初恋的时候手都没拉过。现在好象彼此都太熟悉了。像认识了几十年。丈夫拉着妻子的手一样。
有虫子在叫，我可以听到它们的声音。
进房间，把东西放在地上，多像电视或电影中的生活场面啊。我陶醉在那种感觉之中。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想有个家。下班后，可以看到青菜和温暖的洗脚水。还有放在桌子上的玻璃杯和拉下的窗帘。一切太美好，我不敢去想象。
飞飞冲我一笑，那个笑容我现在还记得非常清楚，甜蜜的。
我们拥在一起，我说：小处女，我今天晚上我可要破破了。
她说：破吧破吧，随便破。
我说：你天天晚上做处女啊？
飞飞说：是啊是啊，你当我是十三岁吧。
那些画面总是很平淡，但是我会记得很久很久。
很晚的时候，飞飞醒了，我也醒了，但是我假装睡着了，飞飞亲亲我的脸说：宝宝你睡得好可爱的，知道吗？
83
我们很长时间没上网了，一天，她说想去看看。我猜测她是想看看是不是她男朋友给她留言了。
果然，网上有他给她的留言，说是已经回到学校了。
事情麻烦了，我还傻傻的，预感里，是一次复杂的纠葛。飞飞的心情不是太好，说：这么多天都没见他了，肯定想我了。
我能说什么呢？我一句话都没说。很郁闷，想离开却是离不开的。多么诱惑人的陷阱啊，我竟然跳了进去。没有理智，没有道德。我会得到报复的。
但是，飞飞还是和我在一起，有时候会看起来很不开心。眼睛阴郁的，散发着惆怅的光。我们坐在一个台阶上，嘴里叼着草根，有鸟，落在电线杆上，叫着，却听不懂它们叫什么。
飞飞说：我想找个人好好照顾我。
我说：我可以照顾你啊。
飞飞说：你想都不想就回答，谁相信啊。
飞飞看着天空，天空很蓝，一团白云纠缠在一起。我看着地面，无话。
84
我口袋里的钱不多了，这几天吃饭，开房，买衣服，玩都花得差不多了。我握着话筒：你现在过得怎样啊？
死党：还可以啊，最近搞招生，赚了几千吧。
我说：帮我存几百吧。
死党：你要多少？五百够吗？
我说：够了。
有时候，朋友真的好象是衣服，不要的时候就脱了，要的时候就把它穿上。我觉得自己很无耻，无能。
四天后，我给我姐姐打电话。
姐姐：是不是没钱用了？
我说：恩，赚的不是很多。用完了。
姐姐：你没钱了应该昨天就告诉我，我好帮你存。到没饭吃了才说。
我说：好的。我以后早跟你说。
我慢慢放下电话，忽然心里很痛很痛。六年前，十七岁的姐姐哭着，坐了扑通扑通的船去外地打工，就在眼前。几年过去了，还是打工。
然后，我想到了飞飞。
85
我真的不是很稀罕钱的一个人，但是很多时候钱不够用，我会很难受，觉得自己很无能。穷酸这两个字不是无缘无故连在一起的，穷了你会自卑，敏感，固执，有时候会发酸，做出让人难以理解的事情来。很简单，书生的酸劲，很大部分是因为穷，然后是无奈，愤青。
大学里，太多的时候你没有钱，你不敢星期六陪女生去跳舞或唱歌，不敢请女生去吃饭，不敢给女生买礼物，因为你没有钱。你不感正眼看女生，不感和她们说笑，不想参加集体活动，你变得孤孤单单一个人，上学是一个人走， 放学也是一个人走。一个人看书，一个人写作业，一个人默默地在很深的夜里洗澡。你会听电台的节目到凌晨两三点，你很喜欢某个主持人的声音，孤单的你每天晚上都离不开他或她。有时候，你会看到书里或是某本杂志上感人的爱情故事，你感动得流泪，想象着那个故事就发生在自己身上。
你喜欢上了一个漂亮的女生，你不敢告诉她，也不想告诉她，你知道她根本不会喜欢你的。但是你还是很关注她，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你会在很深的夜里想她，抱着被子，被子仿佛就是她，你被自己感动了。在每年光棍节的时候，你搂着同学的脖子一起去喝酒，你一声不响地喝了很多，你喝酒的时候想着那个女孩，一直到你溜到桌子底下。
四年了，你要毕业了。才知道自己喜欢一个人。那么长时间，爱情只发生在你一个人的心里。是永远的秘密。
也许你会告诉她的，写信或一个电话，火车站，你送她离开，车开走的时候，忽然发现自己泪流满面。
86
如果我有足够的钱让飞飞花，那我不会说一句话，因为那个应该的。关键是我现在没钱，需要节约。当一个人每个月为钱发愁的时候，你不会知道那是怎样一种感受，况且他是男的。
飞飞，如果我有钱，我会买一个大大的熊给你。听了自己都很感动。
我知道要让自己快乐一点，可是很多时候快乐不起来。因为我是个悲观主义者，水瓶座的人总是太敏感的。
我曾想过你的他一回来我就退出，可是不能够。我的感情太炽热，无法熄灭，像寺院里的长明灯。我知道你现在的心不是在我身上，可是又有什么关系呢。
一个人心里有太多的秘密便会有很多的烦恼。我的秘密已经说给你听了，可是我有更多的烦恼，因为你不属于我。
87
在八月份尾巴上的倒数第三天，飞飞在她的宿舍里接到他的电话。我在楼下等她，坐在栏杆上，扶着它。等待。
飞飞被着一个包下来了，急急的样子，脸上有不容易觉察的忧郁。但是我看得很清楚。
我温柔地问她：怎么了？
飞飞：她打电话到我的宿舍了。她没好气地说。我很清楚此刻她的心是动摇的。
飞飞说：我不想见他，又想见她。
我的心里很痛，但我很平静，连鬼都看不出来。
我说：你见他没什么好处。
然后，我们坐着公车，出去。
车上人不多，飞飞靠在我的肩膀上。
车颠簸了一下，我们没有说话。
85
我真的不是很稀罕钱的一个人，但是很多时候钱不够用，我会很难受，觉得自己很无能。穷酸这两个字不是无缘无故连在一起的，穷了你会自卑，敏感，固执，有时候会发酸，做出让人难以理解的事情来。很简单，书生的酸劲，很大部分是因为穷，然后是无奈，愤青。
大学里，太多的时候你没有钱，你不敢星期六陪女生去跳舞或唱歌，不敢请女生去吃饭，不敢给女生买礼物，因为你没有钱。你不感正眼看女生，不感和她们说笑，不想参加集体活动，你变得孤孤单单一个人，上学是一个人走， 放学也是一个人走。一个人看书，一个人写作业，一个人默默地在很深的夜里洗澡。你会听电台的节目到凌晨两三点，你很喜欢某个主持人的声音，孤单的你每天晚上都离不开他或她。有时候，你会看到书里或是某本杂志上感人的爱情故事，你感动得流泪，想象着那个故事就发生在自己身上。
你喜欢上了一个漂亮的女生，你不敢告诉她，也不想告诉她，你知道她根本不会喜欢你的。但是你还是很关注她，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你会在很深的夜里想她，抱着被子，被子仿佛就是她，你被自己感动了。在每年光棍节的时候，你搂着同学的脖子一起去喝酒，你一声不响地喝了很多，你喝酒的时候想着那个女孩，一直到你溜到桌子底下。
四年了，你要毕业了。才知道自己喜欢一个人。那么长时间，爱情只发生在你一个人的心里。是永远的秘密。
也许你会告诉她的，写信或一个电话，火车站，你送她离开，车开走的时候，忽然发现自己泪流满面。
89
飞飞出来的时候，没有走向我。我突然意识到事情坏了。我坐在栏杆上没有动，飞飞很快地走向对面的草坪，她穿着黄色的裙子，黑色的短袖上衣，像夜色中的精灵。
那个夜晚本来是一个湖，可是现在什么都不是了。污染那么严重。我顺着飞飞的轨迹，远远地看到了他。
他站起来了，朝飞飞说着什么，开始的时候他离飞飞还有段距离。因为他不认识我，我就借助电话亭的的掩护走来走去。心里很难受，但是很平静，事情都到这个地步了。只能等待飞飞的回来。我想她一会就应该会回来。
我远远地看着他们。他把烟扔掉了，双手抓住了飞飞的肩膀。飞飞挣扎。他们在谈着，拉扯。我看不清楚他的脸。
飞飞会很快回来吗？
时间一分分地过去，我不断地拿开电话看时间。徘徊。等待。
90
然后，我看见了他们抱在一起。我心里狠狠地，却无处发泄。人是感情动物，见到曾经或是现在还爱着的人，不可能无动于衷。
我听到了飞飞的哭泣声，那片草地，收集了很多他们的欢笑和甜蜜。可是现在，由于我的出现，事情有了变化。我觉得这本身是个大的错误。欲望和多情会导致悲剧的。
如果你尝试过忌妒，你会明白什么叫绝望。
十二点的时候，我翻强进了飞飞宿舍的楼下，这样我可能等着她。果然，十几分钟后，飞飞跑了进来。我赶紧喊住她。
飞飞像对陌生人一样地说：我今天晚上要和他出去，他已经在外面租好房子了。飞飞说的时候也许根本没想到我的感受。你要不要跟他谈谈。
我说：现在怎么谈，肯定打起来拉。我想这不是明摆着的，大家肯定是我吃亏。
飞飞很快地上楼，拿东西，下来。我抱住她，她挣扎。我说：别走。飞飞眼睛红红地说：我肯定要跟他出去，我伤害他很深了。
强求是没有效果的，这一个多月来的快乐和痛苦立即幻灭。
飞飞很快出去了，我坐在地上。
记得那天晚上下了小雨。
91
我那时候没手机，她也没手机，无法联系。他们在一起会怎样呢？连白痴都想得出来。我在地上坐了很长的时间。没有几个女生进出了。很安静。
一个石桌上，记得我和飞飞还一起在那吃过东西。狼吞虎咽地。
我的脑子很乱，许多细节浮现在墙壁上，像放电影一样。那个有阳光的下午和她的第一次见面，吃饭，青草的气味，她白色的手，影视吧里的暧昧。如开水一样烫着我的内心。
难以忘记，初次见你。一些简单的歌词就可以勾勒出实在的伤感。我想我得回宿舍了。那个时候哥们都来了。光棍，梁一川，小强。熟悉又陌生的面孔。
感觉自己很累，毫无力气。到在床上，不原想却偏偏要想。被子很长时间没有人气，有点发霉了。我紧紧地抱着。
一句话不说，到很晚。如果明天明天等不到她，就放弃。拿起随身听，伍佰的《挪威的森林》：
让我将你心儿摘下
试著将它慢慢溶化
看我在你心中是否仍完美无瑕
是否依然为我丝丝牵挂
依然爱我无法自拔
心中是否有我未曾到过的地方啊
那里湖面总是澄清
那里空气充满宁静
雪白明月照在大地
藏著你不愿提起的回忆
你说真心总是可以从头
真爱总是可以长久
为何你的眼神还有孤独时的落寞
是否我只是你一种寄托
填满你感情的缺口
心中那片森林何时能让我停留
那里湖面总是澄清
那里空气充满宁静
雪白明月照在大地
藏著你最深处的秘密
或许我
不该问
让你平静的心再起涟漪
只是爱你的心超出了界线
我想拥有你所有一切
应该是
我不该问
不该让你再将往事重提
只是心中枷锁
该如何才能解脱
让我将你心儿摘下
试著将它慢慢溶化
看我在你心中是否仍完美无瑕
是否依然为我丝丝牵挂
依然爱我无法自拔
心中是否有我未曾到过的地方啊
那里湖面总是澄清
那里空气充满宁静
雪白明月照在大地
藏著你最深处的秘密
或许我
不该问
让你平静的心再起涟漪
只是爱你的心超出了界线
我想拥有你所有一切
应该是
我不该问
不该让你再将往事重提
只是心中枷锁
该如何才能解脱
或许我
不该问
让你平静的心再起涟漪
只是爱你的心超出了界线
我想拥有你所有一切
应该是
我不该问
不该让你再将往事重提
只是心中枷锁
该如何才能解脱
是否我只是你一种寄托 ，心中是否有我未曾到过的地方啊 只是心中枷锁 该如何才能解脱。
到几个关键词的时候，我哭泣，无声的。
92
第二天，我很早就起床了。天空出现了白灰色的一大片。我的肚子也也空空的，似乎我吞进了大片的灰色的云朵。我走到镜子前，下巴尖尖的，长了几根长长的胡子，头发有点乱，脸色粗糙，脖子下面靠近肩头的骨头突出。我想，我瘦了。
我轻轻地走在宿舍的地板上，他们的呼吸声粗大而有力，没有惊动他们。很长一段时间都是这样，我可以通过一个人的敲门声或是脚步声辨别他是谁，彼此太熟悉了。而敲门声常常体现了一个人的性格，比如有一个江西人，他敲门的时候急促而浮躁，还带着声音说：某某傻B，你在不？听了很让人反感。另外一个北方人敲门稳重而有力，常常是敲三下，咚咚咚，给人沉稳实在可信任的感觉。
我知道，我是个敏感的人，想得多。飞飞现在怎样呢？一想起来我就感觉要窒息，这个世界好象要幻灭，信任，爱情，道德，情感，理想，学习，朋友，亲人，好象一下子像山体滑坡一样涌在我的胸口，要把我压扁。
我的手脚发软，双手垂着，抬一下都没力气，空气很潮湿，我下楼，一步，两步。挨着雪白的带着许多脚印的墙，我觉得它很有安全感。
我在飞飞的宿舍门口坐着等她。
她回来就好了，我只要她一句话，跟我还是跟他。我看着公寓的大门，幻想着飞飞会突然从那个门里走进来。
那时候应该是早上7点多了，有几个早起的人在那里打羽毛球、，白色的球飞来飞去。我想到飞飞和我们的关系，她从我这里飞到他那里去了，不知道会不会飞回来。很多时候，一个女人就想羽毛球一样从一个男人的手上飞到另外一个男人的手上，而她们的命运去丝毫没有改变。她们在这转移的过程中一天天变老，但却没意识到自己的悲哀。时间总是无形的刽子手，把你的青春扼杀。
我看着天空，抚摸着电话机的一边，没有了眼泪，只是嘴巴非常干涩。
93
没有喝水，没有吃饭，我不是河里的一根稻草。微弱的阳光照到这个世界上来了，我以为它照射到我身上的时候会痛起来，可是，没有。我不希望跟无缘无故的东西作对。
我的身体开始发软，脚好象轻飘飘的找不到地面。肚子一个劲地网里缩，手台起来摸头发立即就滑了下去。睡眠不足的缘故吧。
我闭上眼睛，出现幻觉，也许是一个短暂的梦吧。梦里我看见了红色的云朵，蓝色的河流，一条小船上，我和飞飞，船是透明的，像鱼可以任意穿梭。那个世界平静得似乎真空，忽然飞飞不见了。我抓住船，发现那个世界里只有我一个人。
一个小时死去了，两个小时死去了，三个小时死去了。我想到了最坏的结果，飞飞也许会跟他住几天，然后我不得不安静地离开。
阳光像刀子样切割我的皮肤。我坐在一个凳子上，不愿意想象飞飞和他现在在干什么。
到中午的时候，人多了起来，我目不转睛地盯着门口，害怕她从我的眼皮底下漏过去。很多人进进出出，我都把他们吃进我的眼睛里了。
深深的绝望和不甘驱使着我一直伤感和等待，我是真的傻子。也许相见只是一次无意的除碰，想爱却是神的恩赐。如果你说不爱我，我会谢谢你，可是你还没说。可怕的诱惑像影子一样吞噬着我。
95
我跟在飞飞的身后，她没有发现我。到楼梯口的时候，我喊她：飞飞？
飞飞：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说：我等你很长时间了。看得出来她不怎么想理我。我坐在梯子上，抱着她的腿。头埋在她的大腿之间。我已经太累了。飞飞看出我的虚弱，问我：吃东西没？
我说：没有。用自虐或可怜换取别人的同情是最大的失败。性可以让人死，爱也一样。我想，那时候飞飞不会不理我。
飞飞似乎很无奈：走吧。看得出她也很累，不难想象她刚刚经历了什么。
我们下来。走。我没有说话。飞飞是在可怜我吗？我的自尊和面子在坍塌。像山洪一样，飞快地毁灭。可是，我顾不上那么多了。
从今天早上开始，8个小时后，我终于见着了飞飞。我不知道该高兴还是悲哀。但这两方面的形容词都无法表达当时我的心情，实话说，现实比小说来得更猛烈和复杂。
飞飞走在我的左边，没有话。不知道该从何处说起，像熟悉的陌生人。我感觉那些房子和草地都是倒着生长的。
我们在那个老地方开了一个房间。我心里恶狠狠地想，我一定会打败他的。我靠我的韧性。
96
飞飞问我：想吃什么东西吗？你自己去买点吧。
我说：不想。不用了。我根本几不饿。等待早已经填满了我的肚子。
那个房间曾经有多少欢爱和欲望啊。可是，现在，飞飞坐在床沿，我躺着。如尹丽川诗《情人》
这时候，你过来
摸我、抱我、咬我的乳房
吃我、打我的耳光
都没用了
这时候，我们再怎样
都是在模仿，从前的我们
屋里很热，你都出汗了
我们很用劲儿。比从前更用劲儿。
除了老，谁也不能
把我们分开。这么快
我们就成了这个样子
我们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也许一开始就不对。
我躺在我们的床上床单很白
我看见我们的城市城市很脏
我想着我们的爱情它不朽它上面的灰尘一定会很厚
我躺在白色的床单上，我记得那天的床单真的很白，我有点害怕。
97
我已经不记得难受是动词还是形容词了。我们开了电视，飞飞眼睛看着电视。不说话也不回答。冷漠的空气包围着这个房间。
如果你尝试过什么是忌妒，你会忘记难过，眼泪，早已经过时了。我问：怎么了？其实我很清楚，但是还是要问。我需要一个结果。
飞飞脱了衣服，那些衣服散发出浓重的烟味。我猛然发现飞飞的背上有几道深深的指甲划破的痕迹，手上，大腿上有大块的青色紫色的痕。
不需要任何想象力。事情很明显。飞飞离不开他，性是换取某种宽容的方式。许多男人都倒在女人的主动上。
飞飞调侃地说：他抽烟，骂我，侮辱我。我们做了三次，昨天晚上两次，走的时候一次，是我要求的。我叫，他说叫得好。
我喘不过气来。呆呆地坐着。我爆发了：我操你妈，你快活的时候有没有想到我啊。飞飞想走，我拖住她，说：今天晚上就睡这里，看他怎么着。妈的，大不了我跟他拼了。
她从公寓门口进来的时候我发现她是穿着拖鞋的，他的拖鞋！
飞飞说：我得回去，一会他会打电话到我宿舍的，那我怎么办？
我说：没关系，让你们宿舍的同学说和我睡在一起。
如果你尝试过伤害，你会明白什么是冷漠。我恨他们。
98
飞飞真正爱的人也许不是我。可是，这么多天的欢乐我真的放不下。我需要一个答案。飞飞始终很冷，不看我一眼。我拿着她的肩膀，她很快把我的手拿开。
她的乳房很松垮，她的身体很干涩和疲惫。我的脑子在发热。
在我读高中的时候，听父亲说隔壁村有个考上重点大学的男孩在学校里与别人争“女友”，然后是打架，被学校开除了。父亲送我上学的时候告诉我说：千万要注意恋爱的事情。我很明白父亲的意思。可是，现在事情轮到我的头上了。
很难想象接下去会发生什么事情，人一旦失去理智，什么事情都能干出来的，包括我。
外面下起了小雨，那几天一直天气不太好。
飞飞稍微缓和了些，说，如果我要和她在一起，就要让我和他谈。我得告诉他，我能给飞飞很好的未来。我需要给出很多理由。
我趴在飞飞的身上，一些很复杂的念头出现了。我把最后一个TT戴上，要进入她的身体。飞飞说，她很难在一天接受两个男人。我有报复的意思。强行进入。我那时候快疯了。
完了，飞飞说：男人都把我当发泄工具。
飞飞说，她不想让他受到伤害。我听了很气愤，说：我呢，我受到得就不是伤害，我是一条狗啊，奴隶啊。
99
飞飞说，不如我们做情人，白天和他在一起，晚上和你在一起。你很适合做情人的。
我坚决不同意。我算什么啊。小白脸？非常尴尬的角色，如果两个男人拥有同一个女人的话我会崩溃。
晚上九点多的时候，飞飞提出要回去住。那时候我也有了放手的意思。我想到了亲爱的父亲很母亲，姐姐，还有一个像亲妹妹似的表妹。从明天开始，做一个明白的人。看看蓝色的天空，呼吸新鲜的空气。
我们经过那条长满青草的小路，她在前面我在后面。十几分钟的路，是那样的艰难。一些东西在我心里枯萎，对飞飞，也许的一样的。
到秋天，大地上落满叶子的时候，又会是什么样子呢。
雨落在我手上，脸上，肩膀上，打湿了我的眼睛。
到了公寓了，许多人打了伞，雨大了。我说：飞飞，比如我们分手吧。飞飞显出高兴的样子：说，好啊。也许我这句话她最想听。纠缠在两个人之间毕竟很累。没有勇气。
飞飞说：那我进去了。她头也不回加快了速度。我喊住她，她说：怎么？不是分手吗？
说实话我很厌恶她当时的口气，如果她当时吻我或是哭泣我相信自己不会纠缠她了。可是，没有。
我说：没事你走吧。
飞飞真的走了，一秒两秒，我坐在花坛边，泪水混杂着雨水哗哗地流。飞飞没有回头。
那个时候，我最需要飞飞回头看看我。那样我就回释怀。可是，没有。
她没有给我这个机会，我也不会给她这个机会。飞飞太骄傲了。我决定纠缠。爱一个人的时候是可怕的，恨一个人的时候也很可怕，当爱和恨交织在一起的时候就是一种折磨了。
那天晚上，我见了她的他。
100
我先是在飞飞的的宿舍门口呆了一阵子。我想，事情应该有个了断的。其实很简单，跟我还是跟他。飞飞从宿舍里探出头来对我说：他到你宿舍去找你了。我说：让他找去，他找不到我的。
后来我从宿舍的哥们口中得知，他找我的时候气很盛，宿舍的哥们差点跟他闹起来。我听到着句话的时候只：哦了一声。我佩服自己的平静。其实那时候我真的很怕闹起来，或是打起来，然后被学校开除，那我们的一声就毁了。毁在情爱上。
那天晚上，我就想占有飞飞，占有她的肉体，时间，只要我们在一起就行。精神上的改变可能还要一段时间。我需要的是意志的胜利。
其实我一直在逃避，逃避和飞飞的他真面接触。因为我知道那是石头碰石头。不会碰出什么火花，会流血的。
飞飞问我要不要见他。我说：好吧。谈一下。是要有一个结果的时候。不论怎样，我都接受
101
我还是很有礼貌的。看到他坐在栏杆上，我想那就是他了。我说：你就是***。他的头发上好象长了火，就冲过来。两三拳把我打倒在地上。那时候，正是在公寓的大门边，周围很多人，但是没人会管的。
飞飞还没反应过来，其实她内心里是不想管的，有两个男人为我打架，那不证明了我的魅力吗？我想她的心里是高兴和矛盾的。再说了，又不会出人命。
飞飞说：**别这样。拉开他的手。
他说：我打你飞飞肯定也不高兴，我要宰了你。
飞飞说：我们找个地方谈吧。打也解决不了问题的。
我们在草地上站着，飞飞，我，他。我现在才看清楚他的面孔，比我矮，有点秃顶，胡子散散的很难看，这不是一个老头吗？
草地上很湿。开始下了小雨。飞飞穿了很少的衣服，有点冷。她站在那里像个白痴样什么都不知道。
他：你他妈的是第三者。
我说：这个世界没有第三者。之前飞飞对我说尽量不要伤害他，不要提开房的事情。所以很多话我都忍着。如果不是那样，我肯定会气死他。
我说：我在这里等了她8个小时。
他声音很大：你觉得很伟大吗？我觉得很搞笑，有种感觉，我和他根本谈不来，不是同一种人。他没有明白我的意思。
他在那天下午的三点到我和他见面，飞飞的时间是我的。他失去了很大的优势。
雨在下，事情没结束。
他穿着短裤子。短袖子的上衣。他说：你知道吗，她是我老婆，我们是准备结婚的。
我听了就冒火，他太骄傲。我会打败他的。
102
雨下大了，滴在我的头发上，有几十根头发抱在一起，非常团结。但我的内心是分散的。想着父母，飞飞，他，未来。像个傻子一样站着，好象什么都不知道。
三个人在草地上僵持着，飞飞提议去没有雨的地方。
他说：你是第三者。
我说：什么是第三者，我不是。我觉得这件事情如果停留在道德的层面上根本解决不了的。
他问：飞飞，你爱我吗？
飞飞迟疑了一下说：爱啊。
他又问：你爱他吗？
飞飞说：也爱啊。飞飞说得有点勉强，越是勉强我的耐心越好。期间，他几次冲过来把我打倒在地上，而我，没有还手。飞飞的劝架也是很勉强。我仿佛真的成了地第三个无关的人。其实那时候我已经打定了主义把飞飞抢过来，不还手是在考验自己的韧性。我在心里暗暗地说，飞飞是我的了。这个世界武力解决不了问题。在后来，我看到了韩国导演的金基德的电影《坏小子》，我觉得他的电影里散发着我骨头里的某种倔强或是固执，但不乏细腻和唯美。《漂流欲室》里的那个男人，《坏小子》里的那个哑巴，《空房子》里那个始终没有说话的男孩，仿佛他们就生活在我的脑子里，是我的手，胳膊，大腿或是脖子。至于《撒玛利亚女孩》，那是关于一个性爱与拯救的话题。
有部韩国电影名字取的非常好《女人是男人的未来》，特别是对有恋母情结的人来说，他生命中的第一个女人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他的未来。男人本身就是从女人身体里出来的，长大了，又回到女人的身体里去。了解了女人，你就了解了整个世界。
站在我和他面前的女人飞飞，让我迷惑，欲罢不能。
那天晚上没有解决任何问题。他问飞飞：为什么喜欢和我在一起。
飞飞说：他不管我，我想去哪就去哪，很自由，正是我想要的生活方式。当她说出这句话来的时候我感觉飞飞很幼稚，世界上没有不要代价的东西，你要自由，可以，但你得承受生活中更多的东西，比如漂泊和不安定。
飞飞始终不肯说不爱我还是不爱他。如果说了其中的一个，那事情就非常好解决了，问题是飞飞说她不想伤害任何人。但是，结果呢。伤害的是三个人。
我明确表示不放手，他也说不放手，问题又推到飞飞的身上。飞飞呢，始终不松口。她希望有一个人主动退出。是我吗？我不甘。
飞飞也很聪明，说：其实我知道，你们根本没那么爱我，你们爱的是你们的自尊和面子，难道不是吗？
感情的事情总是很复杂，面子也要，自尊也要，爱也要，人也要。要得到一个人的芳心，我连面子和自尊都不要了。那些东西有什么用呢？
后来，他回去了，飞飞上了宿舍。
我，没有立刻回去，偷偷翻墙到飞飞的宿舍门口。
飞飞说：你不是男人。他抱着我的时候你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打你的时候你怎么不还手？
有时候真的很可笑，当两个男人为你打得头破血流的时候才觉得你的重要吗？我还有我的学业，父母的期望呢？我能打吗？我还想杀了他呢！
我辩解说：你不是说过不让我伤害他吗？我也没伤害他啊。其实我想真实飞飞到底对我是什么意思，如果真的不爱我或是怎么着我就灰溜溜地退出。
我问飞飞：你到底在乎谁？
飞飞说：还是你吧。我瑟瑟发抖的大腿忽然感觉到有种温暖，飞飞像自家人一样帮着我。但我觉得他也很可怜。这也是他抱着飞飞的时候没有冲上去抢的原因。而飞飞把这个样子看做是我的懦弱。
我问飞飞：租房子的事情怎么办？我现在已经没钱了。我浑身都湿了，很冷。
飞飞从宿舍里拿了一个上衣和一条裤子，三百块钱。
我又翻墙出去了。
回到我的宿舍，宿舍里很温暖，小强在玩电脑，梁一川躺在床上看书，很安静。我把湿的衣服和裤子换下来，翻上床，抱着被子，睡不着。
12
回到宿舍，小强还是一如既往地在打CS，并不时地高呼：我靠，又一个爆头了，真他妈的强人啊。
小强还有个意思，周星驰电影里的蟑螂就是所谓的“小强”。小强的原名取得还挺好的，叫梁一川。因他喜欢吃酱油，爱在晚上频繁地打CS，又偏偏喜欢周星驰的电影。又喜欢叫别人小强，大家干脆约定，叫梁一川小强，小强是属于梁一川的，其他任何人都不是小强。哈哈，他的外号就这样被套上去的。
103
过几天学校就要开始上课了。可是我的心思一点都不在学习上，学习好象成了附属品，情爱才是最重要的。
这几天的体力消耗也很大，肩膀上都能摸到突出的骨头了。我站在镜子前面，有点自恋地看了看我憔悴的脸。
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我觉得那样的境界很温暖，不只有灯火，还有那个她。
飞飞以前在我和她分别的时候很在乎我是不是回头。很多时候看着她走远的那一刻心里会哭泣，但是只有自己知道。
我曾经想过打电话到电台求助，可拿起话筒的时候还是放弃了，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而且打了也是白打，我很清楚自己是不会先放弃的。
学校要交学费了，我那个破学校每年收费都那么贵，又学不到什么东西，奖学金也拿不到，真倒霉。看来又得申请缓交了。
很长时间没打电话回家了，听到妈妈的声音，忽然声音就哽咽了。我匆匆地挂了电话。很长时间没有和红颜知己打电话了，可是电话通的时候却不知道说什么。如果我告诉她事情的经过的话她肯定会劝我放弃的，然后骂我。可我心里不甘心啊。
我开始整理上课必须的东西，把该洗的东西都洗了一遍，我忽然有点高兴，劳动走是能让人暂时缓解一些东西。像《人生》里的高加林。
104
姐姐打来电话说帮我存了500进去。我说我知道了。第二天下午，我去了湖边。我需要找个地方安静一下。
湖边一大片绿色的草地，很让人怜爱，想抚摸它们。像《云上的日子》里他和她在旅馆里的那一刻。想起了电影《白》里的那个男人和女人，当有人背叛你的时候，你会流泪，会恨他或她吗？当他或她再次回到你身边的时候你又是什么感受。一直以为那个温柔的男人和那个脸色的苍白的女人就在我的面前。
红色是热烈是伤感的，蓝色的忧伤的，很想去青海或是西藏看蓝色的天空和纯白的云朵。
湖水很脏，我家乡的湖是有芦苇的，一到某个时候，白色的花絮会落在木船上，小的时候，我躺在船上，看水静静地流过。
仿佛一些植物和动物可以抚平你心中的伤痕。
我在那个地方坐了很长时间。家乡那个枫树林又出现在我的幻觉中，秋天的时候，地上会落满红红的叶子。春天，是漫山遍野的映山红。水木年华《在他乡》 我多想回到家乡,再回到她的身旁; 看她的温柔善良,来抚慰我的心伤。 就让我回到家乡,再回到她的身旁; 让她的温柔善良,来抚慰我的心伤。而我呢，把“她”想象成了那些芦苇，草地，不是女性，因为《人生》的时代早已经过去，你要自己取暖。在腊月的时候，我要拣一大堆的干柴，把它们点燃，就可以温暖地过一个冬天了。
105
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和别人在一起，我想每个都不会像电影《乱世佳人》中的对白那样表示“坦白说，亲爱的，我不在乎”。永远不可能。我希望进入上流社会。我一个上进的人。我要当一个有脸面的人物，我不希望自己一生都是一个小混混，一个小混混而已。
或许我有点像《红与黑》里的于连，等我再年龄在拉长一点和阅历再厚一点，我可能会变质，变得像《阿飞正传》和《春光乍泻》里的张国荣，对感情渴望、随便而任性。
上天保佑，我现在还热烈地想念着飞飞，在一定程度上，男人的随便，女人功不可没。我不想埋怨谁，感情上谁都一样。
我需要安静，但是我狂躁，每时每刻都想见着飞飞，想象着他和飞飞在一起的样子我会很难过。那种滋味比忌妒更加难受，像很多黑蚂蚁在你的骨头里爬，你想捏死它们都不可能。
我考虑了很长时间，终是不能放下。
106
我在离学校不远的地方租了个房子，那里环境比较好，有树和草。我们都喜欢那些东西。之前我和飞飞在一个半山上的独立的民房里住过一个星期，那个房子周围也有很多树，晚上的风很凉，还有蝉的叫声。每天晚上我牵着飞飞的手走过长长的石阶，我以为飞飞的世界就只有我。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我们在那个房子里只住了一个星期，房东说那个房间早就定给别人了，所以我们也没花很多钱。
我和飞飞曾花了很长的时间去看房子，飞飞说想和我住在外面，宿舍里根本不是人住的地方，而且很多女生都住在外面的。有一次我们看中了一个靠近山坡的民房，但是房间太贵，住的人多，飞飞不想住那。
飞飞曾天真地对我说：哥哥，我想住山上，你在山上盖一个房子好不好？
我说：山上怎么可以住人啊，很多蚊子的。
飞飞说：不怕，你可以赶走蚊子啊。
我说：晚上的时候有很多蛇。
飞飞说：你拿棍子让它走开啊。
我说：可是，没有工具啊？
飞飞说 ：工具可以买的。
真是任性，山上住不成野人了，我很清楚地知道如果真的住了飞飞肯定呆不了两天。她很任性，但我不否认她很可爱。
我租那个房子每个月200块。对我来说可是个很大的数字，但是一上课我就有事情做了，我想应该可以支付的。先付的三百是飞飞的钱。
飞飞说，如果事情不是这样，她着学期也要和他一起出去住的。
但是飞飞还是和我住一起，我心里高兴。
107
房子定下来那天，飞飞就让我把她的东西给搬了过去。事先我们把地板冲洗了一遍，桌子察干净，墙上的蜘蛛网摧毁它，蚂蚁洞也堵上了。其实飞飞和我都很喜欢小动物的，可是没办法，我们不得不清楚它们，因为它们妨碍了我们的生活。想象一下，如果晚上你睡得好好的，忽然有老鼠在你的脸上爬过你是什么感觉？再说，有蚂蚁在你的大腿上觅食你害怕吗？《蝎子王》里那样把那东西吃掉我可做不到。
床是木头的，还算大，被子放上去，再垫一个毯子。躺上去，很舒服。想，这就是飞飞和我的家了啊。我想有个家，一个不需要太大的地方。现在有了，是临时的家。
飞飞还是没有和他分，飞飞说让我们两个谈。那样谈纯粹是没有结果的。主要是飞飞，我和他第一次交锋的时候就说过，飞飞选谁就是谁。
但是飞飞现在和我住一起，晚上肯定跟我在一块了。飞飞和我的状态好象是在偷情，不能让他知道，慢慢地让他退出，飞飞的内心是不想伤害他的。
我要捆着飞飞，绑着飞飞，像《捆着我，绑着我》里面那样，因为我爱你，但你不接受我，所以我捆着你，绑着你，和你做爱，你慢慢喜欢上我了。虽然有点变态，但是争取了行动权和话语权。
爱是一个人的事情，有时候你得强迫别人进人你的爱情世界。
白天，飞飞有时候和他见面，但是晚上，飞飞和我在一起。
108
其实飞飞想和我在一起，但是又不想伤害他，人有时候真的很软弱。飞飞说：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没什么感觉了。也许，当爱情离开的时候神都挽回不了。可是，谁都不甘心的。
我所说的白天，并不是一整天。飞飞十分之九的时间是和我在一起的。当然，我也迷恋飞飞的身体。谁能够抗拒呢。晚上的时候，我去飞飞的楼下接她，飞飞就到我们的住的地方，我们的家。我也从宿舍里搬了出来。小强问我是不是不回宿舍住了，我撒谎说不是的。我心里是难受的，如果不是飞飞的他我肯定不会出去住的。我要把飞飞夺过来，只能这样做了。
很晚了，飞飞像一个小猫样缩在我怀里。我抚摸她的后背，大腿，脖子，肩膀。我的手指轻轻地慢慢地移动。飞飞混身颤抖，她说她从来没有这样舒服地享受一个人的爱抚。
早上，起床，刷牙。我送飞飞去上学，然后急匆匆地自己跑去上课。班上同学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有个同学对我说：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每个人都有权选择自己的生活方式。我觉得我暴露在很多目光之下，感觉很难受。矛盾和焦虑随时都缠绕着我。虽然班上从大二的时候就有同学住在外面，但是他们看到我这个乖孩子变成那个样子肯定很难接受。
109
学校开始上课了，每栋楼都很热闹。一副副熟悉而陌生的青春面孔出现在我的面前。但是我总是一个人走，似乎，他们的生活离我很遥远。心里一阵难过，表面上还有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飞飞的他曾经猜疑我和飞飞早已经上床了，可能他心里不愿意相信罢了。一次次的追问飞飞。他也是个痴情的人。飞飞告诉我他借图书馆的书也丢了，手机也丢了。如果是换做我，我也可能发生这样的事情。
那段时间很难过。
和飞飞去步行街，觉得自己很落魄，感情的事情总是一塌糊涂，没有一点理智和责任心。坐车回去的时候很伤感，趴在飞飞的肩膀上，看着窗外红绿紫色的灯光，恍如隔世。仿佛《胭脂扣》里如花回头那张幽怨的脸和哀哀的眼睛。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那一刻，仿佛超度了一生的情感。
对于上课，好象变得可有可无。我相信自己肯定不会挂科。但却不能确认飞飞心里到底是怎么想法。
110
几次晚上打电话到飞飞宿舍都是不通，他急了，以为飞飞和我出去开房了。在八月份的时候，我和飞飞去那个旅馆，好象有个熟悉的人看见了。但是飞飞不是很确定。其实他早就知道我们已经上床了，只是心里难以接受。一个多月没有联系意味着什么我他应该很清楚的。
飞飞仍然没有做出一个决定，选我还是他。可能对飞飞来说这个问题跟哈姆雷特的一样吧：生还是死，这是一个问题。
飞飞曾经对我和他说过，她不想谈恋爱了，只想好好学习，让我们两个等待。等待能换来什么呢，如果我打个电话给她，她就会出来，那等待还有什么作用呢？
谁的脑子都是空白的，只要对方在自己身边就好。理智早已经丢到九霄云外了。谁都想占有，谁都要自尊，谁都可以放下自尊。
爱情难道只是一笔糊涂帐？
飞飞说想跟我去上课，我起初不同意。怕事情不是我想象的那样发展。但是禁不住她的话，就答应了她。
111
踏进教室，飞飞高挑的身材一下子吸引了众多的目光。女同学嘟嘟问我：嘿，你女朋友叫什么来着？
我说：叫飞飞啊，你们叫她飞飞就可以了。
然后嘟嘟又转过身对坐的后排的男生说：看看人家旭哥哥都有女朋友了，你们千万要努力啊，不要辜负了我们的希望哦。我们班男生那时候有女朋友的不是很多，而且大都和我一样羞涩得要命。一个个都是等着女孩子追的那种。况且相貌不是特别出众，那样的话很难有女生追的，只能晚上“寂寞难耐”了。
大一大二的时候，一群光棍经常在宿舍里放刘德华的《冰雨》：我是在等待，一个女孩。很痴情的样子，可是都大三了，连个脊椎动物都等不来。
王朔那痞子说《我是流氓我怕谁》，俗话说得好，男孩不坏，女孩不爱，那个坏字，包含了很微妙的东西。比如勇敢，比如屡败屡战，比如恋爱中的一些动作。作为男孩，你要主动出击，要有攻击性，要让女生觉得你在追她，男孩是下半身动物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其实，很多女孩都是希望自己被男孩征服，这个过程，可以充分展现女孩做为一个女人的魅力。
本质上是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
飞飞坐我身边，可是一点都不老实。手动来动去。总是想我和她说话。而我上课习惯了静静地听讲。
嘟嘟问我飞飞是哪个学校的，我说：隔壁的。隔壁有个理工大学。飞飞就是那个学校的，和我同年级。
嘟嘟又问：能不能采访你一下，我想知道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我只好瞎编了一下：我们在一次舞会上认识的，然后就开始交往了。嘟嘟从我嘴里撬不出什么实质性的东西，很失望。
下课了，飞飞和我走出教室，还好，心里比较镇定。
112
有时候明明心里很痛，却不要让别人发现。《花样年华》里的周慕云说，把秘密藏在树洞里，然后封上泥巴，谁也不会知道。《2046》里的木村拓哉坐着那量时光列车要去未来。面对情感的疼痛，机器人王菲也会落泪。
千万记得，哭的时候不要让她看见。不要轻易地暴露你内心的秘密。
飞飞暂时在我身边，这几天他和飞飞在一起的时间确实很好，也没干什么。我觉得自己很依恋飞飞，她和我在一起的几乎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都深深地烙在时间的机器上，存在我的记忆盒子里。
几个晚上打电话到飞飞的宿舍找不到人 ，他急了。问飞飞是不是和我住在外面。飞飞起初说没有。那时候也真倒霉，刚好我和飞飞有一次回家的时候被他的朋友看见了。但是据我猜测他还是不肯相信飞飞和我住一起了。
飞飞那几天经常对我发脾气，比如喝了水瓶子没拧紧水出来了，她会骂我真笨连拧个瓶子都不会。我给她买的饺子因为忘记放碎蒜片，她要我拿回去重新撒上蒜片，说没蒜怎么能吃呢。还有一次，我给飞飞买麻辣烫，她说不要萝卜。我跟老板说我不要萝卜的，但是很不巧，那些麻辣烫里夹带了几个小萝卜而我没发现。回去后飞飞很生气，说：不是说过不要萝卜的吗？怎么又有萝卜！
我说：我跟老板说了不要萝卜的。我也不知道啊。
飞飞说：拿出去换。
我说：算了吧，不就不几块萝卜吗？别较真。
飞飞说：我就爱较真，你这人就是软弱，老是算了酸了。这次拿去换了，他下次肯定不敢糊弄你。我最了解这些人了。那些老板就是欺负你这样的人。欺负完了他们还一边数钱一边偷着乐呢。
我理解飞飞的心情，他和我两个人都在逼她她都快疯了，总得找个人出出气吧。飞飞的一些意见也不是没有道理，有些事情我也没经历过。
一天晚上，我在楼下等飞飞，那时候我已经有了手机。拿是我们九月12日花600块买的，飞飞出了点钱。飞飞说先给我买个手机，联系方便些。
113
我不断地给飞飞打电话，却总是占线。原来他也在不断地打电话到她的宿舍。更为尴尬，不只是尴尬了。他正在一个离我不远的电话亭。我忽然反应过来飞飞曾说他的手机丢了。这时候，飞飞用手机打电话过来了：冯旭你赶紧走，他在下面呢。我怕他找你打起来。飞飞在我买了手机之后也向家里要钱买了一个。
我说：怕什么呢。又不是没打过。我边打电话边看着他，恰好他也看到了。我赶紧把电话挂了，万一干起来手机会受到伤害。这时飞飞刚好从门口急急地走了出来。我感觉到他头上、眼睛里在冒火。冲了过来，抡着巴掌，我一闪，忽然脖子上激烈地痛。我反手打了他的头。我倒在地上，一摸脖子，手上很多血。肯定有一道长长的口子了。飞飞慌乱地上来劝架，说：要打别在门口，找另外一个地方打。
我先出门，好象有很多同学在看着我们，我快速地穿过大门。他跟了上来，指着我怒吼：她是我的老婆，你毁了我一辈子。我没有说话，飞飞跟在后面。
他说：我想跟你打一架，不动刀子，挑个地方、时间。草地上也行。我说：行啊。那个时候我认识飞飞差不多两个月了。原来的110斤左右掉到了90来斤，看起来只有一把骨头。飞飞知道如果打起来肯定我输，所以飞飞对他说：打架能解决什么问题吗？你不就是想买卖弄你的力气。终于架是没打成。他要飞飞把他送给飞飞的东西全部还给他就分手，飞飞不愿意。
飞飞说他也瘦了，现在情绪变得非常不稳定。那个晚上他知道了飞飞和我住在了外面，气得半死。他一个劲地问飞飞到底爱不爱他，更爱谁？飞飞很难回答。我躺在花坛边，忽然很难受，夜晚的星星一颗颗的很明亮。明天的世界还是这个样子吗？爱，或者不爱。简单的字眼却是那么疼痛。我隐隐地觉得飞飞还是没有勇气离开他的。
那几天，他一直在找飞飞和我的住处，但是没找到。有一次早上上学的时候差点就碰上他了。
114
学校上课一个月之后，李凯老师又给了我新的任务。说是个一个刚上市的产品做宣传，估计一个人可以拿四五百块钱。我对飞飞说了这件事，飞飞很开心。每个月钱都不够花，有外快当然很好。
那个星期天上午，我和几个同学去一个专卖点宣传产品。下午一回来，吃了点饭。飞飞只穿了内裤，两个乳房白白的，浑圆可爱。背部修长丰满。我一阵冲动，很想要飞飞。
我开始摸她，吻她的乳房和脖子，手不由自主地探向那个沼泽地。我感觉自己异常坚挺，坏了，没TT了。管不了那么多了。飞飞和我的缠绵一直从中午到傍晚。她有两次高潮，我累得精疲力尽，骨头酸酸的。单纯的肉体欢腾让我们如此向往。飞飞说：谢谢你给我带来快乐。
晚上七点多的时候飞飞发烧了。量了下体温，36.3度。我说出去买药，飞飞不同意。她说她从不吃乱买的药。飞飞吃了从家了带来的药片睡下了。我坐在床上，估计是刚才做爱的时候着凉了。
两个多小时过去了，飞飞出了身汗，好了一点。但是烧还是没退，也没有药了。我说我出去买点药预防着吧，顺便买点吃的。飞飞说不要紧没事，以前感冒从不吃药的。飞飞就是这样，她认定对的事情你很难改变。
我们又睡下了。到晚上一点多的时候飞飞又醒来，我一摸她的额头，热得发烫。我心里当下就慌了。这么晚了还有看病的地方吗？
我说：我们打120吧。
飞飞说：我可不想浪费钱。飞飞把体温计拔了出来，37.5度。她的身体滚烫。我记得好象住的旁边有一个14小时诊所，于是说：我出去那个诊所看看，如果有人我叫进来。
我飞快地跑出去，发现诊所关门了，打他们的电话也没人接。我又跑到公寓旁边的那个诊所，也关门了。只有灯光像鬼火一样一闪一闪。没有结果，我赶紧回到家，飞飞还是发烧。飞飞哭了起来，说：你不是想害死我啊。并口口声声说要告诉他，打电话给他。我抢掉她的手机，她就说：**哥哥，快来救救我啊，**哥哥救我。
我很气愤，说：我怎么会害你？我怎么会害你啊。同时很后悔9点多的时候没出去买药。想，如果再过15分钟飞飞还没好的话就打120。
飞飞说：我不想死。
我说：你不会死。
飞飞说：你想害死我。
我说：不是。想起来真是失望，相处那么一段时间了她还是不信任我。
飞飞说：你背我出去找他，我要找他。
我说：找他有什么用呢？
飞飞歇斯底里地说：你不背我我自己出去。我想，也好，到时候120的来了才快些上车。那时候我身体很弱，背飞飞还是觉得挺吃力的。飞飞还在我肩膀哭：**哥哥，他想害我，你快来救救我吧。
我火了：妈的，你叫什么啊，现在还不是我背你！
我走一段歇几秒钟，20来分钟后，我们到了公路上，冷风一吹，飞飞忽然说：真舒服啊。我摸她的额头，好象不烧了。于是我和飞飞又回去了。
看着熟睡的她，我忽然很难过。
115
其实每个人都有两面性的，像《大宅门》里的三叔。飞飞作为一个女人，也不容易的，别忘记了她承受着双方的压力。来自我的，来自他的。愧疚、尴尬、难受、欲望、感觉。怎么让她选择呢？
从第一次见面的那个晚上她说：冯旭，你很瘦，我很心疼的。我当时的感觉就是某种遥远的东西在向我靠近。
飞飞经历了两次高考，这对她的情绪和性格、脾气肯定带来某种影响。飞飞有一次和我逛街的时候说：我想有个人好好爱我。天天照顾我。飞飞天真的样子，纯洁的表情让我不忍心去破坏她的梦想。
记得有一次和飞飞单独去唱歌，飞飞尽是挑梁咏琪的歌。她说很喜欢梁咏琪的样子，微笑，很安静的笑容。喜欢唱她的《胆小鬼》：你爱咖啡低调的感觉
偏爱收集的音乐怪的很另类
你很特别每一个小细节
哎呀呀呀如此的对味
我怕浪费情绪的错觉
讨厌自己像刺猬小心的防卫
我很反对为失恋掉眼泪
哎呀呀呀离你远一些
喜欢看你紧紧皱眉叫我胆小鬼
你的表情大过於朋友的暧昧
寂寞的称谓甜蜜的责备
有独一无二专属的特别
喜欢看你紧紧皱眉叫我胆小鬼
我的心情就像和情人在斗嘴
奇怪的直觉错误的定位
对你哎呀呀呀我有点胆怯
我在我的世界不能犯规
你在你的世界笑我无所谓
飞飞唱这首歌的时候很俏皮可爱。像个小孩子一样跳来跳去，也许每个女孩都是小孩子吧。喜欢梁咏琪，飞飞是想驱赶身体中的阴郁吧，希望我猜得对。
飞飞病好几天后，我也感冒了。我回宿舍躺着。觉得有点发烧，就打电话给她。飞飞说：好的，我马上上来。
过了二十几分钟，飞飞拿着一个杯子到我的宿舍来了。我一摸，里面装着热水，难怪她那么慢，原来在烧水呢。
飞飞说：小朋友，把这个药吃了。妈妈一会买好东西给你吃啊。
我忽然感觉很好玩，就凑在她耳朵旁说：妈妈，我想吃你的奶？
飞飞说：好啦好啦，晚上再说啊，乖。她还象征性地摸了一下我的头。我乘机捉住她长得想婴儿一般的手。
我又豆她：给哥哥唱吧？
飞飞又装白痴问：哥哥唱什么歌呢？
我说：儿歌吧。
116
飞飞唱起了《种太阳》：
我有一个美丽的愿望
长大以后能播种太阳
播种一个一个就够了
会结出许多的许多的太阳
到那个时候 世界每个角落
都会变得 都会变得温暖又明亮
飞飞的声音很好听，特别是在结尾的时候“温暖又明亮”。亮字提得很高，好象世界真的会出现她唱的那样子。
我坐在椅子上，眼睛看着她。我想等我老了我会记得飞飞唱歌那个样子。就如《挪威的森林》里某人永远地留在17岁。很多时候沉浸在自己想象的细节里，不能自拔。
感情的纠缠，需要勇气。飞飞，我，他，三个人都是那么得顽强。在我生病的那个夜晚，我忽然很想家。想小时候第一次在院子里种下一个桃核，傻傻地等待它是不是会发芽。第一次离开父母去外地读书，竟然很伤感。
一晃就是十年，如果对于明天没有要求，牵牵手就像旅游，陈唱得多好啊！其实我的性格内敛，很多时间喜欢一个人静静地呆着，伤感，有时候会自己对着镜子笑。飞飞恰好打破了我的宁静。也许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门，门打开的时候会波涛汹涌。
飞飞和我都经常逃课。
117
当秋天第一片黄叶子落在我肩膀上的时候，我忽然意识到那天是9月23日，我和飞飞认识了一个季度了。蓦然回首，冯旭已经不是原来的他。他的脾气变得很暴躁，动不动就吼。吵架，但是还要纠缠。
飞飞很多次都因为吵架要和我分手，但是我没和她分。她不理我，我会不由自主地打电话给她，一次次地打，打到她很烦。
飞飞有一次对我说：世界上每个男人都一样，挡不住诱惑。
我说：那可不一定。
她说：有一个很漂亮的脱得光光的女人躺站在你面前，难道你不心动吗？
我说；没有这样的事情啊？
飞飞说：假如呢？她总是那样，很多的假如假如假如，搞得我好象真觉得发生了一样。
9月23日那天，飞飞和我去逛街了，买了很多口味虾。在肯德机里面吃。我把口味虾的壳剥下来，捏出肉递给飞飞。她说：你对我真好。记得那条街上飘着臭豆腐的香味
118
台湾的朱德庸有本书叫《什么事情都在发生》，书我没看过，但是我很喜欢这个书的名字。什么事情都在发生，说得多好啊。事情的发展有多种可能性，比如电影《盲打误撞》、《滑动门》、《罗拉快跑》都有多种可能性。感情也是这样，现在好好的两个人，恩爱恩爱，甜甜蜜蜜，但是谁也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正如他说飞飞是他老婆，还准备结婚。
现在的飞飞很依赖我，依赖我每天叫她起床上学，每天给她买饭，每天晚上十一点多的时候两个人一起去买臭豆腐或是香干，每天晚上摸着她的膝盖和后背让她甜蜜地入睡。飞飞和他之间已经有了隔膜，心与心之间的距离正在变得遥远。
想当初我和飞飞认识的时候她左一个他右一个他的让我很不爽。现在的飞飞会叫我：哥哥。但是事情并没有那么的简单，飞飞到底还是没有说跟谁。这无疑是一个定时的隐患，我天天都担心着。
日子表面上很平静，像一片片发黄的树叶子。谁又会想到之前的波涛汹涌。我上课，冲老师和同学微笑，好象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宿舍里的小强仍然玩着他的游戏，不过换了一个种类，是《传奇》。光棍也学会了在网上吊MM，有几次外面的女人把电话打到宿舍里来了。
119
9月末尾的一个星期四晚上十一点多，我楼着飞飞正迷糊地要入睡，宿舍里的小强忽然打电话过来：靠，查寝了，色人，赶紧回来。我一惊，赶紧推醒了飞飞，说：宿舍查寝我得马上回去，你也跟我出去吧，先回宿舍再说。
我们那个学校查寝可不是闹着玩的，只要发现你不在，很有可能给你来个处分，那你就惨了。还好，平时我用一些小贝壳之类的贿赂了一下小强，关键的时候有人给我通风报信。
我和飞飞三下两下套好衣服，蹬上鞋子，开门锁门，赶紧往公寓里冲。沉沉的夜色中两个奔跑的精灵！当我气喘喘地推开宿舍门的时候刚好辅导员问小强：冯旭哪去了？我赶紧说：王老师，我，我在这呢。王老师盘问我：这么晚了干什么满头大汗的。我赶紧编了个谎，慢慢地说：我到下面跑步去了，锻炼一下身体。王老师：哦，是这样啊，那你们早点休息吧。于是，她拉门出去。我们都说：王老师再见。
呀，好危险，我脚上穿的是皮鞋，好在没被她发现。
小强色迷迷地说：嘿嘿，哥们，看你满头大汗的，刚做运动吧。我说：是啊，你很聪明啊。
飞飞也到了宿舍，我发了个短信给她，告诉她今天晚上出不去了。保不定凌晨的时候还要来一次检查呢。
回复Comments
作者:
{commentreconte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