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离破碎



两两相忘

   2005-2-8 16:46
时间流逝,将我们分隔。花开了又落,云聚了又散,凝眸欲触间,纷飞的花瓣儿已掠过冥朦的轮回,划出了年轮,相忘于岁月……


午后接到电话,来电者,是大学前的一个老同学。他来电话,无非是找我修机器——我以前的同学打电话给我,所为只有两桩,不是修电脑,便是打篮球。看看现在外面到处都是积雪,那这电话,定是找我维修无异了。

勿须寒暄,几句话便确定马上出发。他在楼下等我,我出来,然后直奔他打工的店里。

一路无话,同去的还有别人——两个原先的同学,现在都当警察。行至半路,一警径自回家,其余三人,行抵那家似乎是叫做“21世纪”的房地产门脸。

情况比想象的要棘手,由于手头没有工具,我判定此行是无法完全修好的了。他们倒也不寂寞,在我检查症状的时间里,一直都在用那家房产公司的电话,对外拨打着。

所call的人中,有她。

我不知道时至今日,我是否应该称这位大学前的女同学为“她”,这不光是在如今的关系上,即便是从我的内心出发,这个称谓,也未免显得暧昧而失当了,但为代替其姓名故,暂且还是称作是“她”罢。

一别三年又半,她的声音已大不同于前。或者是以前的她是少言寡语的吧,总之,她现在的腔调,嗲得让人有些恶心……

曾经,曾经是多美的梦幻啊,而又那么虚无,风里雨里,千鸟飘散,午夜梦回……到如今,俱已烟消云散,包括,印象中曾经的伊人……

人说是“距离产生美感”,而往往地,距离也产生遗憾。我常常想,如果我们不要对别人太好,那我们会不会赢得应有的尊重,而携手彼岸的胜算,也会更大些呢?现在我听着他们讲电话,听着他们彼此间肆无忌惮的玩笑和颇有些放肆似的言辞,堕落了心中的信仰……

她要面临毕业了,她大学里换了N个男友,她眼光颇高而不得后,现在找了一个自己都感觉很不好的男友“凑合着”,她在一家公司实习,性质也就是跑业务,转正后工资1000,即便如此,对她已经算是不错的了……她学业听来破败,学位已然无望,毕业论文无力撰写,街头游荡又遭抢劫……

我静静地听着,听他们喋喋地侃,侃大山,听着往往归于无奈的叹息,听他们对于未来,听天由命的论断……

电话挂了,我也完成了维修,从出来,他们两个就一直不无羡慕地称赞我的工作、我的境遇,其实,离开过去,我,无奈而伤感……

回去的路上,在房地产干的那个同学,说要给我介绍他大学里的一个同学。

我说:来者不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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