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离破碎



梦的琴弦·影凌乱

   2004-10-27 10:51
我平生第一次过生日,是在二十三岁的阳春。那个周末,一个宁静而昏暗的午后,没有暖暖的和风,没有斜斜的阳光,有的,只是十几个同住在单位宿舍里的同事——这次的活动,就是他们操办的。

其实,父母曾不止一次地告诉我,他们是给我过过生日的,非但过过,而且是每年都过,直到我十四岁进到初中住校以前。我不怀疑父母对于这个问题的解释,只是,他们所说的那一切,我都不记得了……

庆生会的举办地,选在一家中档的餐厅,装饰得颇为古雅,里外悬挂着排排宫灯,有红木雕花椅子和壁挂书画的那种。

未进门来,先闻茶香。茶的香气中,混着阵阵的欢笑,他们何以会如此快乐呢?一定会有原因的。

熟识的人群中多了个陌生的面孔,那是一张女孩子的脸,大大的眼睛,红润且细薄的嘴唇,眉宇间一股单纯而活跃的神气,漂亮地就像个洋娃娃。此刻,她正在手舞足蹈地,兴奋地和在场的每一个人交谈——这并不是夸张,因为,她正在连珠炮般口齿伶俐地回答着我同事们所提出的一个个的问题。

我起先并没有太过在意这位生客的到来,除了感到惊艳以外,也没有过去寒暄或者拉人介绍什么的。这是我对待生人的一贯态度,至少在我的记忆中,我从来都是这样的。

但我,总觉得,她刚才和人交谈的声音,是为我所熟悉的,虽然我没有注意他们所说的是什么,虽然她的声音,犹如旗帜一般的鲜明,当然,也很动听。

可是,没等我把冷漠表示的足够充分,她竟自己走过来做自我介绍了。

又是20点30分了,FM1220,我是心妍……

这下我完全记起来了,她,是我工作这座城市的广播中,一档颇受欢迎节目的主持人,每晚,我几乎都会收听她的节目,而且,前几天,再网上还报名加入了她们的听众俱乐部……

她走上前来,说明了来意——她是代表节目组,来与我这名被抽取的“幸运听众”共度生日的。这时候,我才看清了,与她天使面容相配的,是一幅娇小玲珑的身躯,而这些,恰与她活泼清脆的声音给人带来的感觉相合。

她递过来一个红包,里面装的是节目组赠送给幸运听众的生日礼金,当场有人提议,要拿这些钱,再去换一个40寸的大蛋糕。

我们开始交谈,谈彼此的专业,我说我大学里学的是计算机,心妍则微笑而神秘地说她所学的专业,比我要难,我问是不是自动化,她则很轻巧也很懂行似的说出了自动化与计算机的一些共性,然后统统归为“比较易学的学科”。

然后就是更为深入地交谈,在寂静询问之後,对方说出了自己所学的是音乐,在日本东京的一所什么大学,而且是民乐,真是见鬼了,学民乐怎么跑到倭国去了?而且好像那里才是这一学科的权威所在。进一步的交谈,然后不知所以而又非常冲动地抱起她,冲出去,并在餐馆儿背后的一个石阶上坐下,她,也就躺在我的腿上。

之后一切真相揭晓,通过揭示过去的交谈,我们谈到了音乐的话题,我发现我对于音乐的理解,并不次于她,并想起了自己也会很多种的乐器,然后,对方含泪道出了往事,说是过去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了,一起学习音乐,但在高二那年,我从楼梯上摔下来,碰到了脑袋,自此失去部分记忆,而她,也去往国外学习……

最后,她站起来,递给我一张日记纸,就跑走了,日记纸上写的是她上我开设的那个论坛,寻找我的记录……纸的中上部,有一个挖掉的心形图案。

这个梦,是昨晚做的,现在复述起来,自己都感到很乏味,或者不如说是表达不出梦里的那份感动,如果,这梦境能拍成电影的话,或许会是很好的感情戏,但没有好的编剧是不成的,否则就像我,自己经历了感动,却无法准确地捕捉、记录下她……

她的QQ或许名叫作“雨碎浮萍”,我记得不甚清了,但“浮萍”两字,总是有的。

她的真名叫作“付妍妍”,这,我记得很清楚。

以前我也做过一个电影般的,让人感动的梦,但那个梦,似乎更富有象征意义,而不像昨天的,完全是日间没有想到过的,下面,我再写一篇看看吧,希望可以写出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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